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书名:穿越之一受多攻要不得   作者:昨夜之夏   ☆、第一章   穿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所以戚涔看到绫罗暖帐没有意思惊讶,即使他是个男人,即使现在有个男人在他身上耕作也不能让他惊讶分毫。即使那个男人哼唧哼唧,啊的一声在他身上达到□也不能让他感到惊讶,真的。   真的不惊讶,口胡,他一点也不惊讶,他只是想骂街,xx你个oo,这是怎么回事?他确定他没有癌症,确定没有玩过什么流星许愿,更确定没有任何厌世情绪,更更确定没有中过什么不该存在的大奖,更更更确定没有见过任何疑似神的人,so,所以,这是个梦是吧,一个过于清晰地梦。   梦,梦你妹啊,梦。直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低喊了句“无趣!”然后消失无踪,直到自己因为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而升高的体温变得越发冰凉,直到冰凉再次开始变得火热,直到终于神志不清的昏过去,戚涔才确定这个过于清晰的梦真是太tmd的真实了。   这个身体很虚弱,戚涔盯着自己那白皙的有些透明的手臂感叹道。说这个身体并不代表戚涔终于承认自己穿越了,而是一个谓称罢了,他坚信这是个梦,是个偏长的有些悲催的有些真实的梦。   这个梦里,戚涔是个亡国皇帝,真是个好设定,国都亡了,为什么他这个皇还没有死?好问题,他也想知道。据说他这个亡国皇帝长的美艳无比,据说小时候曾今得罪过当今圣上,据说那时当今圣上误以为他是女子向他求亲结果被裹了个巴掌,据说亡国皇帝虽然长的美貌却实实在在是个蛇蝎美人,为人孤傲完全不顾他人死活,据说他的国家被灭人人拍手称赞,据说……   据说实在是太多了,鉴于自己的国家刚灭了一个王国还把人家的皇帝俘虏而归,京城里的百姓、宫里的太监宫女当真是有太多八卦据说可以聊。   这些据说是真是假戚涔不知,也不想知,他只看到镜子中纤细美艳的二八(十六岁)少年,只看到身上那个当今圣上帝国明君留下的各种痕迹,只看到那少年漆黑的眼眸中如琉璃般的光芒,这真不似他的眼。   戚涔抚上自己的眼角,真想就这么把那双惑人心神的眸子剜下来,戚涔可没有这么明亮的眼睛,也没有如此傲气的眉角,他的眉永远如柳叶般弯婉,他的眼眸永远如迷雾,这是好听点的说法,难听点,他的眼就像是瞎了般没有任何神采,如老人般混沌。那双眼睛曾经是戚涔最中意自己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的样貌生的不好,过于妖艳了,一个男人何苦生成那样,不过那双眼睛一下就把戚涔的外貌平分从天上拉回了人间。可现在呢?那唯一的一点优点也没有了,幸好这是梦,戚   涔抚了抚胸口安慰自己道。   可即使是梦,但不知何时能醒的今天,戚涔还要承担这个身体留下来的麻烦。   戚涔的前身也叫戚涔,真巧,这么凄冷悲凉的名字竟然也有人跟他重名,戚,忧愁悲哀,涔,连续下雨,积水成涝。起这名的人注定终身与眼泪缠绵不休,这是他那老神子母亲相思成疾,心理变态时取的名字。而亡国皇帝之所以叫戚涔是因为,他是戚国的涔帝,戚为国姓,单名涔。   戚国是个小国,但也算富裕,依傍着凌国,当然,也是凌国灭了戚国。戚国之皇少子多女,送到凌国做了宠妃姬妾的不知凡几,但是就是没有一个能留下子嗣得到地位的,也许这真跟命数有关,戚注定少子,注定灭亡。戚的灭亡源于涔,所有戚的人民都是这么说的,哦,现在没有戚的人民了,只剩下凌。戚涔真不知道年仅十六岁的涔是如何□扰民乱朝的,反正涔这个一岁便说话流利,三岁便可作诗,五岁便可赋文,八岁围棋可胜林大辅,十二岁登基,十四岁艳冠天下,从此一夜间性情大变,喜怒不定,残忍暴戾,横征暴敛,仅两年戚国便被他弄得死伤大半,而凌国之皇应百姓之邀打下毫无反抗的戚国,囚了涔回去。从此没有涔帝,只有凌宫一貌美侍从——涔。   貌美虽貌美,但是不受宠,涔住的是最普通的侍从房,而皇帝除了戚涔穿越过来的那一次便在没有招他侍过寝,怕是厌了,男人再美怕也没女人来的舒服。   戚涔在这个梦里已经三个月了,他仍然坚信这是个梦,如果不是梦,他一个亡国之君怎可能过的如此好?如果不是梦,他这个祸水样怎么会没人来欺辱一二,如果不是梦他怎会在这深宫之中过的如此悠哉自得?   对,就是悠哉自得,天天无所事事,三菜一汤,床褥齐全,除了无人理会不可出院当真是很好了。仿佛被人遗忘一般安居在宫内一角。初一个月戚涔还能安于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人胖了一圈,却丝毫不减风华,当真是气的戚涔牙痒痒,只想吃成一个大胖子,可惜要不是体制问题就是菜色问题,毫无起色。过完一个月的清闲日子,戚涔便觉得烦了,事实上他是耐得住寂寞的,但是那是在有电脑有书有电视的情况下,他那个情感敏锐的神经质母亲虽然时不时的突然把他关于家中,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虽无人气儿但还有的消遣,可现在哪?没人气也就算了,连本书也没有。   有压力才有动力,懒如戚涔也会因无趣动动手脚给自己做一把竹笛,打磨一副棋盘,磨得黑白两子各两百颗,本是盆栽里的劣石在人的细心打磨下也能变成一颗颗圆润的棋子   。自己吹笛下棋,倒也能怡然自得,可这也就只撑了一个月,戚涔便失了兴趣,又吃吃睡睡起来,直到了今天。   戚涔坐在院里的藤椅上赏着月,这个藤椅是自带的,戚涔可没本事做一个,自恋如戚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木工确实不如意,只可做些实心的小玩意儿。   戚涔自恋,源于自信,源于有本钱,戚涔天生生的好,小时候招人喜爱的紧,人又聪慧,涔帝小时候的丰功伟绩不及戚涔的一二,可是,到了十六岁就全变了,那双明亮的眸子暗了下来,眼睛总是半耷拉着,整个人散发着宅气,十五岁的戚涔到真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精通源于他母亲不该有的奢望,奢望那个男人的蓦然回首,所以让戚涔学那些做这般,可惜,一切枉然,他母亲突然就悟了,然后十五岁的戚涔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拘禁,长达一年。   他们换了城市,搬了家。戚涔也在屋子里带了整整一年,他母亲不再要求戚涔夺目耀眼,不在要求他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只有两点要求,不许笑、不许用他那双眼睛勾人。   是不是不可理喻?当真有些,勾人什么的,戚涔完全不了解,不过眼睛却正合了他的意,就像是一夜之间失了明,那双明眸一去不复返,戚涔拥有的只剩那有如死人的眼睛,他不能抬眼看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一看到这眼便失了心性,不停的扇自己巴掌。他更不敢笑,笑就是禁闭,母亲宁愿到学校给他找各种理由请病假也要关他禁闭,就这样他以体弱多病之名进了大学,毕了业,找了份可以常年在家让母亲放心的工作,就这样某天做了梦,到现在还未醒。   啪嗒!   戚涔被露珠惊醒,从回忆中醒来,他有些想念他那个动不动就紧张兮兮的母亲了,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醒呢?眼睛一合,泪就流了下来,戚涔不在意的抹掉,涔善泣,这眼睛的水分太足,总是要排出来,如果几天不掉泪身体的机能就会出现问题,体温升高,心情暴躁。戚涔有时候怀疑,涔帝当年的性情大变是不是因为誓约永不哭泣呢?   这一夜,戚涔宿在了院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一章不要觉得这就是本文的文风了,你要是看了十章还这么觉得我就佩服你   ☆、第二章   宿在了院子里,却醒在了房里,这并没有什么好惊奇的,戚涔模模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把他抱了进来,唯一值得惊奇的是,这是除了那个送饭的公公、收衣的宫女外第一个进来这小园的人。睁眼后看清那个人是谁,这唯一的惊奇也没有了,这就是那天说着无趣离开了他的身体的人,那个灭了涔的国家却得到全民拥戴的人。   那人长得甚好,戚涔觉得他长的比自己好,像个男人,剑眉星目这种词本来戚涔觉得找不到适合的对象的,但是放到他身上倒是意外合适,整个人都有侵略者的气息,霸气的不得了,要是女人定为其倾倒。头发也很好乌黑顺滑,皮肤也好细腻滑润,颜色也很温润不似自己的过分白皙,身体也很好,强健有力不似自己的柔弱。总体来说是一个值得所有女人沉迷所有男人向往的男体,可惜了,为什么是梦自己却不能选择身体呢?   “孤给了你三个月,可想好了?”男人开口了,确实是那声‘无趣’的主人,声音低沉悦耳,百分百的男性,戚涔再想想自己,说好听点是雌雄莫辩,难听点就是不分男女。   “还没想好?”男人似是误会了戚涔的沉默。   “……”戚涔还是没有回答,他这三个月的后宫清闲果然也是梦啊,不过这个梦醒了,他却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想好了什么。既然是个梦是不是死了就醒了呢?第一次这个想法跃然心间,加快了戚涔的心跳。   “你的国家归顺了,臣子们一直让孤处置了你,孤压了下去,给了你这个机会,你还有什么不愿?”男子的声音平缓,不带一丝急躁,手指轻击床铺,就像一切都胜券在握。   这时,戚涔才恍然自己在床上,这个话谈的当真是不正不式。不是不愿,问题是愿什么?在家被母亲憋久了,既然是个梦,肆意一些也无妨,即使这不是个梦……肆意一些死掉也无妨,戚涔勾起了嘴角笑了,他还是觉得这是个梦,所以不要怪他。   男子看到戚涔勾起的嘴角心跳不禁加快,心跳头一次跳的这么快,差点让这个全国最尊贵的男人觉得自己遇上了妖孽,呵斥不禁脱口而出,“不许笑!”   戚涔哑然,手抚上嘴角,何其熟悉的话,笑的更开怀了,如五月的阳光般灿烂。   “不,许,笑。”男人的气定神闲消失的一干二净,语气低沉,如星般的目光深邃下来,右手卡住了戚涔的喉咙,戚涔的脖颈是如此纤细,纤细到男人轻轻一握,戚涔便可命丧黄泉。   随着戚涔的笑意未减,卡在喉咙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戚涔可以感觉到自己可以吸入的气越来越少,脸色因为缺氧开始发红   ,没管自己随时可能丧去的命,而是把手伸向了对面男人。   轻轻一抽,衣带便解开了,再解开内衫的扣子,温润的肌肤便出现在戚涔眼前,细细的摸索着,脖颈上的手松弛了力道,却仍没有离开,小命暂时保住的戚涔也没有收回手,依然在摸着,他在思考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说对面男人的话语和心思,比如说自己瞒着母亲出去鬼混的日子,再比如说男人与男人还有欲望。   “我想要。”这话是戚涔说的,当真是不要脸,可他却一丝脸红的情绪都没有,只是继续挑逗着对方,摸索着对方结实的上身,把自己塞到男人怀里磨蹭着。一手解着自己被露水弄的有些潮湿的衣服,一手直捣黄龙,隔着衣服摸上了对方的要害。   这样的戚涔反而让男人放松下来了,收回了一直握着对方喉咙的手,抱住投怀送抱的美人,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真淫.荡,这就是戚国之君?”   戚涔没有管对方的嘲讽,而是继续努力的挑逗着对方,还有扒着自己的衣裳,很快戚涔便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了,衣服全被扔到了地上,戚涔直接一拉男人的衣领,把他压到了床上,跨跪在对方的腰间,面色神圣的给对方脱着衣服像是在做什么庄严的事。   这样神圣的表情配着淫.荡的动作当真能够挑起人的欲.望,即使是帝王也不例外,很快便硬了,强压住想要直接压倒对方进入对方让对方为自己哭泣的想法,男人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不信三个月的不闻不问,就能把戚国那个高傲的涔帝变成荡.妇。   荡.妇是什么戚涔不清楚,但他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只是想要了,碰巧这男的还挺和胃口,最重要的是,他就是想挑衅,就是想用不同姿态面对这个囚禁了涔的人,是不是失了兴趣涔就自由了呢?他想帝王最不缺的就是爬上床的人吧!   所以,男人不相信也得相信,他看着戚涔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几近媚.态的挑逗自己,甚至含了自己的东西,让自己射在了他嘴里,还喝了进去,这种事情后宫的嫔妃都不会做,也许稍微上档次一点的妓院中的妓.女都不会做,可怕的是男人完全看不出戚涔眼中的不情愿,里面满满的渴望与情意。   渴望和情意?那是什么?戚涔如果听到对方的心里话一定会弃之以鼻,他没什么渴望,他只是想要疼痛,不是想要性,哦,不要说他是受虐狂,你怎么能这样,这只是个人追求,追求懂吗?他只是想要鲜血,想要刻骨的疼痛,但还不想死,所以他帮对方含了,其实挺有意思,给自己的菊花用唾液抹了抹菊.口,尝试的探进了一指,草草的   扩张了一下,确定了下位置,便有如迫不及待的直接挑逗对方,然后坐了上去。   果真疼,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动了动□,后.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出,应该是流血了,稍稍减轻了些疼痛感,血液的流出让戚涔阴郁了三个月的内心突然畅快了,像是阴霾的天空被捅了个窟窿,虽然痛但是却清亮,让戚涔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却是想笑了。这就是他与受虐狂的区别了,痛给他的不是快感也无法给他快感,但是他可以笑,因为他觉得舒心。   戚涔因为流血舒心了却也忘了继续动下去。男人的手摸着心口,感觉到再次加快的心跳,内心大喊妖孽。光看着戚涔对自己的后面□男人便又硬了,即使刚刚发泄过也不可抑制的硬了,尤其是想到对方刚刚含了自己的东西,还喝掉了某些东西,硬的更厉害了。他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渴望过,即使三个月自己刚刚夺走了这个男人的处.子之身,其实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觉得无趣,可是现在,他渴望进入,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欲念,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因为一个亡了国的男人。   很紧,很热,甚至有些痛,男人看到了戚涔止不住的眼泪,心里有些软,他心软,戚涔却不心软,直接就动了几下,直到鲜血流出,突然笑了起来。   戚涔本来就惑人的眼眸因为泪水沾染了几分湿意,嘴唇因为刚刚疼痛时的啃咬变得越发鲜红,最最动人的不外乎那抹笑了,男人的心脏再次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脱离掌控的感觉越发深刻,使他不愿多想,直接起身压到戚涔开始攻城掠地。   许是戚涔感谢男人让他流血快意了一把,到没有像死尸一般沉默,虽然没有丝毫快感,却依然配合的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献上了唇,抬起了腿,夹紧了臀,吐出一句句动人的呻.吟,一切都像他享受到了一样,只是无法掩盖他前面丝毫没有动静的事实,不过戚涔觉得没有男人这时候还会注意这种问题。   男人确实没有注意这种问题,他压着戚涔做了一次又一次,像是怎么做都做不够一般,甚至疲惫到头一次宿在了寝宫以外,就那么在戚涔的身体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纯洁对不对?如果被咔嚓了,我就不发下去了,因为这是本文的最低尺度   ☆、第三章   天还未亮,戚涔便醒了,他睡得其实够多了,而他醒的比对方早的原因是他饿了,他一天没有吃饭,男人估计应该吃了早膳,两个人根本就是白日宣淫的在屋子里厮混了一天,想到这戚涔有些懊恼,昨天何其失态,移动身子把对方退了出来,疼痛感更深,甚至某些可耻的东西从那里流出的感觉让戚涔觉得更糟糕,果然不该图一时痛快,现在就是报应,戚涔苦起脸来,希望外面的奴才们能够听自己的吩咐。   无视了门外公公奇异的眼神让他准备了热水,随便裹了件衣服就离开了这个屋子,就让皇帝一个人在那床上睡吧。   其实泡澡的感觉一直很好,这是戚涔做梦以来最开心的事了,当然更多的是不开心的,他想他实在是有些憋坏了才做出如此,额,不听妈妈话的举动,阿门,我是无心的,真的,请宽恕我。   将近五十度的水温能够缓解人体的疲劳,虽然这个温度对于伤口有些刺激,使得血液循环加快,哗哗的流血,如果说戚涔要死于□后的流血过多,那么这太可怕了,万幸流的快,收的就快,离开水便不再滴血了。   擦干净自己有些惨目忍睹的身体,拿起旁边随时准备的白衣套上,其实戚涔不喜欢白衣,但是他一直只有白衣可以穿,毫无选择余地,也许涔喜欢,也许……   当戚涔出来,发现整个院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真的没什么感觉,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你还期望皇帝等你出来吃早餐吗?别开玩笑了,戚涔撇了撇嘴,回到了已经焕然一新的卧房,直接和衣躺下,便睡起了回笼觉,肚子饿什么的忍忍就好。   有时候饥饿到一定程度确实就睡不着了,再睡着估计就是等死了,在肚子的咕噜咕噜声中,戚涔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不睁不知道,一睁吓一跳,有一个人坐在床旁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自己竟然没有惊醒,看来昨天真是累惨了。   “你醒了,一起用膳吧!”   “啊。”没想到早晨的幻想成真的,那个男人还真等自己用膳了,希望等他走了自己不会被后宫的嫔妃们活刮了。   “这个味道不错,吃点。”男人夹了一个不知什么馅的小包子到戚涔的盘子里。   这里用膳倒没那么多规矩,也就是有人验个毒,剩下的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你要是让奴才们帮你也行,但少有人愿意这么做。   戚涔点了点头,皱着眉夹起包子,小咬了一口,顿时一阵恶心感直冲脑门,强压着咽了下去,脸色刷的就白了,这包子虽小却是薄皮大馅,里面不知是什么肉做的馅,戚涔吃的阵阵恶心,他吃不了肉馅   ,尤其是这种纯肉的更为恶心,当即不再给天子面子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看到戚涔扶着桌沿干呕出声,男人慌了手脚,本是霸道的性格在戚涔面前不知怎的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没事。”戚涔摇了摇头便不说话了,一勺一勺的喝着粥,不再理旁边看他多过吃饭的天子了。   “这是进供的水果,你尝尝可好。”早饭吃完后,又上了水果,男人指着一个类似李子般的水果道。   这是戚的水果,戚涔知道,虽然他没有前主人的记忆但是他就是知道,这种水果不稀奇,但贵在酸甜味美,备受人喜爱,既是吃惯了稀奇物的达官贵人也是喜欢的紧。戚涔随便从盘子边缘拿了一个,酸甜的味道顺着味蕾流进了心里,吃的戚涔舒爽的眯起了眼睛,却只吃了一个,没有多吃。   啪!砰!男人摔了盘子,看着对面的戚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冷淡的可以,心里大大的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盘子在地上打了个圈,戚涔一愣,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带怒气的凌国皇帝,凌国皇帝,语帝,凌风语,凌为国姓,名风语。   “我封你为涔妃,可好?”凌风语怒气收敛,却仍板着脸,阴晴不定。   “不好。”戚涔摇头。   “你可是想要做贵妃?”语帝脸色更沉。   “你已有两名男妃了,没份额了。”他虽没有前主的记忆,也没读过本朝的礼法,更没人去打听,但不代表他不能听墙根,他这个小院绝不是什么冷宫偏僻之所,每日有人人来人往,墙根听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贬掉一个即可。”语帝脸色微缓。   戚涔摇头,他可不想遭人恨,为的还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的名分。   “你!”语帝抓住戚涔的手腕,微一用力,人便进了他的怀里,扣住对方精致的下巴,使得其仰视他,却不想对方眼睛微阖,“看着我。”语帝掐紧了戚涔的下巴。   睁开眼,语帝的容颜便全数映进了戚涔的眸里,眼神微闪,两只手直接勾住语帝的脖子,向下一拉,便吻上了对方的唇,轻咬对方的唇瓣,凌风语的唇弹性甚好,咬着很舒服,微微允吸甚至能尝到刚刚椹果的滋味,甜甜的,   凌风语受不住戚涔只在外面啃咬,想要反守为攻,戚涔却放开了,离了对方的怀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舌尖轻舔上唇,像是很满意刚刚的品尝的味道。   “你想怎样。”面对戚涔的语帝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对方说啥就是啥,心里总是不想逆了对方的意。   “封我一个近侍即可   。”近侍可居一室,却不能做一宫之主,算是男宠这边最低的名分了,近侍,内侍,妃,贵妃,南皇后,这是男人们的位分,女人们对应的是,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西皇后,戚涔觉得自己做个近侍就够了,能够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下挺好。   “不行。”凌风语眉头紧蹙,像是非常不满意戚涔的话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戚涔提了多么无理的要求呢。   “罢了,七天后再说可好?”戚涔觉得这男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他也不奢望自己圈得住一个男人的心,让他腻了别再烦他也好。   “……好。”凌风语沉默了半响答道,他怎么觉得主次颠倒了呢?   七天,涔的名字再次响彻了皇宫,上次响彻当然是因为他是头一个被自己国家抛弃的皇,而这次的出名是因为皇帝的七天恩宠,何其幸,他一个亡国皇帝能得到寡情的语帝接连七天的专宠,别的宫人们看了只得扭着手帕,心里怨恨,却又不敢在皇上的兴头上做出出格的事,那些宠嫔男妃们个个压着一口气,就等皇上厌了便去踩上一脚。   可惜七天,比上一个的三天要多了一倍有余,皇上一点厌倦的意思都没有,各宫宫主听闻皇上赏赐给涔的珍玩玛瑙一个个摔碎了不知多少盘子。直到听到那人被封为内侍,皇上去的频率有所降低改为三天一次,所有的女人才松了口气,但是身居高位的两个男人却松不了,简直如坐针毡,女妃妃位之多不尽,可男妃只有区区两名,那人明显是荣宠一时,上位只是时间问题,这顶下去的是谁当真不好说,一时间两人都紧张起来。   这后宫如何鸡飞狗跳,紧张自危戚涔是一点不知,戚涔现在只是有些后悔,七天实在是有点短,他当时应该提一个月,想来一个月怎么也该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你以为凌风语自七天专宠后改为三天去一趟便是淡了?旁人肯定这么认为,认为这个其本上床伴只睡一次的男人,能够连宠七天已算惊人。但是只有戚涔和凌风语才知道,这个三天一回是个怎么回事。   ☆、第四章   那天,凌风语答应戚涔七天后再提封位之事,一起吃完早餐,凌风语便去了上书房批阅奏折,而戚涔继续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院子里依然一个人也没有,他本以为可以这样清净七天,直到晚上听闻皇帝摆驾他这里,才知道这不过是个幻想。   摆驾来他这里能干什么呢?自然不可能是谈天说地,只有那床上之事罢了。他与其他宫人的不同便是过于火辣和任性,也许是凌风语贪鲜或者其他什么,反正自那日起是日日笙歌,凌风语倒是整夜整夜的折腾,戚涔都因为精力的大幅度损耗而有些萎靡,但是明明每日比戚涔还要辛苦,甚至出精过多的凌风语却不见丝毫萎靡,让戚涔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的充沛。   这身体的滋味也许确实好,又或者这张皮相确实诱人,对于戚涔觉得千篇一律的床上运动凌风语却是乐此不疲,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这让戚涔大摇其头,觉得自己走了步臭棋,可能对方还没厌,自己就先因为耗尽精力而亡了。   七天很快就到,因为凌风语的夜夜不知节制,也因为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戚涔后面的伤自那日起就没好过,每次那人都是硬上,然后便再次出血,借着润滑大做特做,开始几天戚涔还觉得流血畅快,可是后来他真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么去了,原因是失血过多。   戚涔的脸色是越来越惨白,‘粗心’的凌风语终于在第四天发现了这个情况,派人做了些补血的食物,又赐了上好的药物,可惜药再好也抵不过伤口一次次的破裂,凌风语即使知道如此却也没停下自己每日必做之事。   戚涔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照男人的做法来看,他对戚涔应该只是一时兴趣,他自己也有在克制感情,做着损人利己的事,就当戚涔以为那男人坐够七日便会厌弃的时候,那男人却又跟他提起了封位之事。   “我封你为涔妃,可好?”依然是那句话,男人连语气都没有变。   “不好。”戚涔仍是那句回答,若男人封他做了妃,当真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两个男妃身后的势力是何其强大,也别以为他不知道因为这男人霸道的七天专宠他无辜的得罪了多少人。   “来人,传旨,封戚涔为涔妃,顶替……”男人不理戚涔的拒绝,当即下旨道。   “等等。”   “你下去,准备午膳。”男人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林公公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离开了这个气压强大的房间,天哪,他没有听见自家主子死皮赖脸的想封一个人做妃,更没听见有人死活想要拒绝。   “你想怎样?你还没够吗?那便一   次上够好了。”戚涔面无表情的把上衣扯掉,褪掉长裤,两脚敞开跪与地面,臀部高高的抬起,腰部狠狠下沉,回头冲着语帝含情带媚的挑了眼角,配着昨晚某人再其身子上留下的青紫痕迹当真是勾人到了极点。   “够?你是我的,够不够又岂是你能说的算的?”男人的手使劲的钳住戚涔的腰,直接撩开裤子,毫无任何准备的捅了进去,便依照往常的运动起来。   “额~”戚涔硬生生的把疼痛的呐喊压制在了喉咙间,化为低吟,眼泪再次冒出,不管如何也无法习惯这时的疼痛,眼泪总是止也止不住。   “呜~额,啊…啊哈…”戚涔忍不住叫出声来,倒不是因为快感而是疼痛,这是男人头一次入的这么深,这么用力。   “是不是很爽,你真贱。”男人嘴上说着狠话,手也没闲着,四处游走着,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最终停留于戚涔的两个臀瓣之上,大力的分开是自己进入的更深,后觉得还不解气,狠狠的打上了雪白的臀瓣。啪!细腻的质感,还有肉跳动的感觉征服了男人的感官,于是一下接着一下,啪!啪!   “啊~呜嗯,啊哈~啊……嗯~呜……”   随着戚涔的压制的叫声,男人动作越来越兴奋,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最终发泄在了他的身体里。   “好了?好了你就出来。”戚涔沙哑着嗓音说道,隐隐的还带着哭腔。   男人退了出来,不小心碰到了戚涔红肿的臀部惹得戚涔一个战栗,男人脸上有些愧疚又有些未消的狠虐,手摸向那个饱造揉虐的□,挑出几丝红白的液体,愣愣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疼吗?”男人头一次问出这种话。   “呵。”戚涔轻笑,不答。   “你总是这样。”男人的声音低沉又饱含深意。   戚涔因为趴在地上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听到男人的语气却觉得身体苏苏麻麻的,一个激灵疼的戚涔再次叫出了声。   “对不起。”这个从不道歉的男人竟然向戚涔道了歉,轻柔的把他抱起,抱近了内室,放到了软榻上。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是你的,你想怎样都可以。”戚涔没有抬眼,只是轻轻的说道。   男人听到那句‘我是你的’眼睛一暗,坐在了软榻的另一边。   “怎么又有兴致了?要不从前面进可好?”戚涔瞟见男人再次兴起的小东西,男人没有把小东西放回去,戚涔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别说话。”男人脸黑了,侧了侧身作为掩饰因为听到戚涔的话更为兴奋的小东西。   “呵!”戚   涔有嗤笑出声,现在倒好像是正人君子一般。   “你总是这般变化多端,喜怒不定。”男人面色莫测,摸上了戚涔红紫的臀部。   “我便是这样,若是厌了,一刀砍了就是。”戚涔也不躲,面色却不善起来。   “你若以诚待我,喜好什么不喜好什么都与我直说可好?”男人没再生气,只是继续抚摸着红紫的臀部,像是这样能够消肿一般。   “你是当今天子,我一句不好冲撞了可真是小命不保。”戚涔面带讥讽。   “你还不够冲撞吗?好了,不气了,先沐浴。”男人抱着戚涔除了内室,偏厅里果然有了备好的木桶,林公公果然是老人了,极会揣摩上意。   往往沐浴就是第二战场,本凌风语竭力压制不愿再伤了戚涔,可奈何戚涔多班挑逗,还是又来了一次。   两人赤果果的躺在床上,戚涔望着床顶,凌风语望着戚涔,一时间无言起来。   “咳,你我各退一步,我封你为内侍可好?”凌风语扳过戚涔的身子问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算计?我以诚待你,让你封我为内侍,你答应我三件事可好?”戚涔眉眼一挑,讽刺尽显,却应了凌风语的话。   “我哪有什么(好算计),哪三件事?”凌风语有些尴尬,悄悄地向墙边退了退。   “第一,皇上今年才二十有二,要节制,身体为要,莫要总来我这里,纵欲过度(咬牙切齿),我可担当不起罪名,您最多三日来一次,还有不要夜夜笙歌,年轻的时候倒是尽兴了,小心年纪长了便后悔莫及。”戚涔坐起身子,语重心长的道,听得凌风语面色直变,却仍然咬牙道,“好,依你。”   “第二,我喜欢这个院子,不想搬了,以后不管是您宠我也好厌弃了我也罢,别让我离了这院子可好?也莫要让人来伺候我,便像那三个月就好。”   听到这第二个条件皇帝一挑眉,却也答应了,在戚涔面前他破的例够多了,也不差这。   “这第三嘛,”戚涔的眼睛闭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叹了口气,罢了,不过是个梦而已,“没有第三了,就两个吧,你应了我那两个就行。”   “不用,三个就三个,就当孤欠你一个好了。”凌风语面色一正,连自称都换回了原来的。   “你……”一时间气氛僵硬了起来,戚涔才发现自己果真放肆,这也果真是个梦了,否则哪能让他称你你我我的,还讽刺当今天子呢?早就砍了不知八百遍的头了。   “陛下,用膳吗?”林公公适时出现。   此日起,涔侍晋升为涔内侍,   居于南别苑,赏金银五百两,玛瑙手镯一对,翡翠玉雕一对,一时恩宠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字一天神马的,这种神速度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会告诉你吗?   反正不管如何,人家很cj,看我这一章竟然每个词都那么hx,真是不可思议   ☆、第五章   一时恩宠无限,确实是一时,简单来说,语帝已经六天没有来过了,不,准确来说,今天是第六天。   戚涔玩味的看着指甲,听着特意跑过来的小太监汇报语帝又一次宿在了兰贵人那里,听着小太监替他着急皇帝的恩宠不在,听着小太监编排兰贵人是多么妖娆妩.媚,这可真是个大胆的小太监,戚涔笑了,挥了挥手,小太监只好在欲言又止下离开了小院。   自那日约法三章后,凌风语及其规律的来了五回,十五天,跟他做了三次,然后便是长达六天宿在兰贵人那里,接连六天派人给他报信,说什么兰贵人热情妖媚,说什么语帝毫不犹豫的一次次点了兰贵人的牌子……今天是第六天,戚涔磨了磨有些尖锐的小指甲,怕是再有一天,就会有人按耐不住跑过来了,只要再有一天传语帝点了兰贵人,那么他一个小小内侍可就真的成了昨日黄花了,真是讨厌捧高踩低的宫中啊!火光映照下的戚涔的眼睛显得无比闪耀。   第二天   今天是个好天气,很晴朗,万里晴空不见云,戚涔皱了皱眉,他讨厌阳光,也许是被关的久了,变得喜欢起黑暗来,这种刺眼的光芒让戚涔很是不自在,更是让他想起他跟他的第一个男人的那场□,就是在如此耀眼的灯光下,戚涔晃了晃脑袋,把那个已经十年未见的男人晃出脑海。   屋外阳光正好,何不屋内安眠,戚涔翻了个身,再次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睡回笼觉去了,这一睡就是一天。   再次醒来是被争吵声吵醒的,这个院子虽然总有人经过,屋内却极为安静,这样大的争吵声还是头一回。   戚涔揉了揉眼睛,抓了抓散乱的头发,把他捋顺到可以见人的程度,还没等他穿上衣物便有人闯了进来。   “啊!”男人的尖叫声响起。   别误会尖叫的不是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浑身散发着慵懒气息的戚涔,而是闯进来的男人。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男人有些结巴,脸色绯红,却忍不住往戚涔身上瞅,这涔帝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妖艳。   没穿衣服?戚涔挑眉,嘴角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在梦里他越发喜欢笑了,这里没有母亲,他过的果然肆意的多。他不仅没穿衣服,还……   “啊!”又一声更加高昂的尖叫想起,“你,你怎么,……”男子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好看吗?”笑。   噗!男人流鼻血了。   ————————————我是换衣服的分割线——————————   “原来你就是翎妃啊。”戚涔表情淡淡   的,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子,宝蓝色的长衫,面如白玉,眼若星瞳,唇若朱红,一切都都是标准的美男子,除了——矮了一点,比自己矮了十厘米,比语帝更是矮了十五厘米。   陈翎也就是翎妃的脸色还是绯红的,脑中扔在不断回响刚刚的画面,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戚涔也不恼,也不怨对方扰了自己清净,还好心的给游神的某人斟了一杯茶,并随手递上了一块红豆糕点。   陈翎张着嘴吃掉那块甜而不腻的糕点,并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口茶,砰!脸更红了,慌忙的易害羞的某人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快速告退,带着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贴身小太监迅速撤离,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呜呜~父亲大人我不应该挑衅的。   低着头就往外冲的翎某人一下子撞进了到这里从来不摆驾的凌某人,悲剧的陈翎根本没有看自己撞的是谁,迅速的跑走了,告罪得赦后的小太监一脸苦逼相跟在后面狂追,哦,我的小祖宗唉,您今天是怎么了?   看着面若桃花的翎妃语帝握紧了拳头,他今天本是不想来的,但是……   时光回溯三十分钟前   “您不能进去。”藏在小院外的暗卫拦住了欲要进门的翎妃。   “你是谁?”翎妃挑眉,大有大喊捉刺客之意。   “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这个院子。”暗卫一脸面瘫相,毫不客气的说道。凌国各种好,最好的就是只用跪君上一人,至于其他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任何人?”翎妃提高了声音。   “……”难道你不是人?   “滚开。”翎妃耍赖指挥小太监去拉暗卫的胳膊。   暗卫不动如松,他很敬忠职守,真的,虽然他真想把这两个人放进去。   然后翎妃一脚踹过去,一晃身翻墙进去了。   小太监也在暗卫欲抓翎妃脚踝的时候从门闪了进去。   暗卫默默的在门外吹着冷风,他真不是故意放他们进去的,虽然他很讨厌皇上派他来守院子,很讨厌里面的那个一天到晚悠闲的不得了的亡国之君,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翎妃娘娘他们太狡猾了。他也不是故意不进去帮忙的,是君上说任何人不得入内的,所以这不怪他……还没等暗卫做好心理建设,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个声音是?就在过耳不忘的暗卫听出这是翎妃的叫声,又一声比刚刚还要尖锐的声音响起,还是翎妃!!暗卫不淡定了,他得上报,他这绝对不是想看两人笑话。   “君上!”暗卫出现在了正要去临幸   某贵人的语帝面前。   “你怎么来了?”语帝皱眉,这人不是让他守在院子前面的吗?   “翎妃进去了。”暗卫没有任何解释,直接陈述道。   “哦。”语帝毫无反应,暗卫内心暗爽,他就知道君上怎么可能沉迷于那个祸国之君呢!   “可是随后传出了两声高昂的尖叫声。”暗卫故意说得含混不清。   “知道了。”语帝挥了挥手,继续向兰桂所走去。可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不得劲,一转身,就又走向了戚涔所在的小院。   结果他就遇见脸色绯红的翎妃,语帝暗自咬牙,翎妃什么性格他很清楚,大大咧咧傻兮兮的,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他的脸红成那样还连自己都没认出来,就是在房内自己也没让翎妃做出如此表情,不知吃的谁的醋的语帝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内,   戚涔目送了落荒而逃的翎妃,愉快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原来这宫中还是有有趣的人存在的,果然自己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窘迫上啊!   凌风语看到一脸愉快的戚涔内心更加不爽,这家伙对着自己一直是死人脸,除非求欢要不就面无表情,可现在呢??凌风语总觉得两人的地位好像反了。   两人当然不可能是同等地位,凌风语是各种顾虑各种算计,而戚涔,完全就是随心所欲不知死活,这要是能平等起来就奇怪了。   “你看起来很高兴啊!”凌风语的语气不禁阴阳怪气起来。   戚涔但笑不语,真的很高兴,但是人家没有露齿哦~真的没有哦。   “是孤疏忽了,看来涔内侍是寂寞了,孤明天就派几个人过来伺候。”说完一甩袖子,便要起身离开。   “谢君上体谅。”戚涔行礼恭送,突然有一点感觉了,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弱,却实在的出现了,并不突兀。戚涔皱起了眉,微微摇了摇头,晃去这些遐思,再逍遥一会儿吧!反正只是个梦而已,是梦的话死了就会醒来吧!所以再等一会儿吧!   凌风语等着戚涔的反应,惊讶的、欣喜的、不快的,他想了很多种,却没想到只是一句不冷不淡的谢君上体谅,然后便是沉静如水的静默。猛然回头,看到戚涔行礼了,这是他第一次行礼,语帝想到,十六岁的亡国君主雌伏与抢了他国家的男人身下,不娇不媚不惊不惧,不知怎的看到戚涔弯下的膝窝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快,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臣服与顺从。难道区区六天的冷待就能让他屈服?凌风语注视着依然弓着身、弯着腰与腿的戚涔,思考着。   戚涔还在走神中,他自己根本没发现   自己还没起身,也没发现语帝还没有走,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他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其实今天我本不打算来的。”语帝盯着戚涔半响,轻轻呼了口气,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说出了他从没想对他说出的话。   “你这不是走了。”戚涔回过神,神色间毫无犹豫之处,自然的直起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抿了口茶水。   “我来了,却在一盏茶后走了,你说明天会发生什么?”凌风语看着戚涔风轻云淡的样子,忍不住把话说明了。他有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   “呵!”戚涔轻笑一声,抬起眼角刚要讽刺两句却一时间愣了,凌风语的表情很奇怪,戚涔见过这种表情,当他对那个男人说十年之内不要来打扰自己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冷漠中带点隐忍,隐忍中有隐藏着一丝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期盼,但是戚涔发现了,他最善观察,也许跟他曾经那双明亮的眼睛有关 ,他发现有趣的事了,戚涔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起身,走到语帝面前,放肆的抬起对方的下巴,把脸凑到对方面前,说话的热气呼入对方的口中,“那就留下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么有觉得偶的文风在默默地转变,文艺已经被扇到天边了   ☆、第六章   “那就留下来好了。”   热气从对方的口中涌入自己的口中,凌风语心跳加快,就像儿时得到父皇表扬时候的感觉,期盼着自己想要听的话从对方的口中说出,然后因为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而心跳加速内心愉悦,兴奋的像个孩子,凌风语在内心鄙视自己,他特意跑过来,说了那些话,为的就是想听对方说一句‘留下来’,凌风语觉得自己疯了,趁着事情还没有脱离掌控,一定要,“我………”阻止,自己。   凌风语的身体前倾想要起身,却被戚涔整个人压到身下,戚涔爬到了椅子上,两腿侧跨到两侧,身体覆盖住欲再有动作的语帝,伸出无名指顶到对方唇上。   “嘘!我知道这不符合计划。七天还没到,但是……”戚涔紧盯着对方的眼眸,每一个字都像敲击在对方的心上,眼神中暗波流转,似怒似喜,似嗔似笑,勾人急了。   勾的语帝内心大呼糟糕,他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蟒蛇紧紧缠绕住了而不得动弹,眼睛想闭想移却闭不上移不开,开着那绯红的唇因刚刚抿过茶而显得水光十足让人想舔上去,那宽松的衣物下所流露的春.色也让人想要扒开好能一览无余,虽然这种心思只是浅浅的淡淡的,但是语帝却明白自己是在玩火玩大了,大的不可收拾。   “你在怕什么?”戚涔看着男人眼中的隐忍笑起来了,都说什么皇权至高无上,说什么只要做了王,便想怎样就怎样,还不是一句骗小孩的空话,任何人都不可能……随心所欲,不管是现实中的那个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的男人,还是梦中这个四大国之一的君主,做的每件事每个动作不都是经过多番考虑吗?   “你在犹豫,难道?”戚涔的话没有说完没人知道他下面想说的是什么,他的食指轻轻勾动便解开了裤带,解放了某人的欲.望,发现某人还是有感觉的,戚涔低垂的头颅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指描绘着物件的轮廓,这东西他见的其实并不多,他绝对不承认这是他见过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绝对不承认。手指挺挑慢捻,划过层层褶皱,现实巡阅自己士兵的将军踏足了物件的每一寸领土。   很干净,还有一些熏香的香味,戚涔凑上去嗅了嗅,鼻息喷到某物上,使其快速变大隆起,戚涔没有管近在咫尺的某物,重新抬起头来关注凌某人的表情,而右手却在其物件的首部画起了圈圈,摩擦起来。   帝王身经百战,即使是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出奇的家伙也一样,戚涔觉得不动声色什么的大概就是如此,不过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自己其实也是能做到的,所以抛去了那丝本不该存在的挫败感,继续自己逗宠   物一般的行为。   “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比耐心,总是有目的的人先失一筹。   “坐你啊!”戚涔是真的想坐在对方身上,他不介意对方把自己的意思想的更下流一点,对,就是那意思,看着对方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像是回应对方心中问话一般点了点头。   “你再说一遍。”语帝清明的声音终于低沉下来,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怒火还是□。   “再说一遍啊~”‘啊’字很轻,像是叹息一般,戚涔眼角低垂,慢慢褪下了自己的衬裤,露出了赤.裸的大腿与臀部,臀部下沉,小口周围的褶皱轻轻的摩擦着某物。戚涔皱起了眉,心里升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空荡荡心慌慌的感觉,就此顿住了。   “怎么,不动了?”凌风语的声音彻底低沉下来了,右手暧.昧的抚摸着身上人的大腿内侧,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戚涔头颅一直低着,凌风语只能看到他头发浓密的头顶,就在凌风语等的不耐烦之际,身上的人终于动了,不是离开而是直挺挺的做了下去,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凌风语疼的差点冒出眼泪,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还有知觉,他真怀疑自己被对方坐断了。而戚涔是真的疼出眼泪了,毫无润滑的直接冲进一个庞然大物,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像是手臂被人挂掉了一层肉。   戚涔咬着下唇,抬起头看着疼的面部有些走形的语帝,内心微叹,在心底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对自己不把对方当人看所产生的抱歉,从小的家教教导他要尊重他人,但是他……很抱歉,不过抱歉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瞬间,因为之后就被身下的人反攻了。   先是惩罚性的打击了一下戚涔的臀部,再极为色.情的抚摸他的腰侧,以此缓解对方体内的紧绷,来达到双方都轻松的目的。很快,凌风语就在戚涔的高度配合下成功了,表面上。   不过更快,凌风语就发现了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事实,就是戚涔他没感觉。   没感觉,三个大字就像是大山一样砸在了语帝的脑中,那戚涔引诱他不是为了泄欲那是为了什么?在凌风语心中,他戚涔就是□下贱,被怎样粗暴对待都不会气氛,被怎样□都没有丝毫的受辱感。结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一直以为没男人就不行的人有可能是个性冷感你是什么感觉?(某作:性冷感你妹啊,那是你技术差有没有,别冤枉我儿子)凌风语第一想法就是愤怒,第二想法就是阴谋。   “你舒服吗?”凌风语搂住戚涔的腰,向自己这边一提,把他整个人都嵌在怀里,   脸对脸,鼻对鼻的问道。   “很爽。”戚涔眯了眯眼睛,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觉得舒服呢?但确实是很爽,还是那句话,像是阴霾的天空被捅出来一个窟窿,阳光从此泻出。   “真的?”   “疼的很爽。”戚涔很识相的把话补完了。   凌风语的脸色刷的就黑了,这算什么?   “难道你以为你每次蛮横的毫无章法的冲撞,除了弄得我一身血外还能给我带来什么快感吗?”戚涔看着对方的脸色嘲弄的一笑,既然被发现了,那就要强势些,不要搞得好像是自己被抓包一样,怎么看都是对方的错吧!   “你!”被说没技术的语帝哑火了,仔细回忆,好像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温柔体贴,还很粗暴,对方无感好像是很正常。   “没关系。”戚涔声音柔和的像是哄孩子的妈妈,安慰语帝技术不好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因为你年龄还太小,“如果你不让我痛,我怎么会一直记得是谁让我被整个王国背弃,是谁让我成为阶下囚,是谁让我只能像个女人一样雌伏于人下呢!”看似是安慰的话,但是每个字都让语帝觉得背心发凉。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认识到,这个被他抱在怀里的男人跟他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对方的顺从、肆意、任性差点使他忘记对方是什么身份又是因为谁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那么你就继续铭记好了。”凌风语不再说话,继续动作起来。   出奇的,语帝再次宿在了这个小院子里,次日,涔内侍被封为涔妃,云妃被贬为云内侍。宫众哗然,人人都以为涔要失宠了,却没想到是另一场恩宠的开始。   菱云殿   “请云内侍移驾。”   啪!摔碎的东西的声音络绎不绝,颜云从没想过自己什么也没做也会遭贬,更没想到他凌风语做的这么绝的直接让他搬出菱云殿,好你凌风语,算你狠。你做的可真明显,你这是逼我,逼我们!   不管是那传说中戚国涔帝真的美艳不可方物,还是你真等不及了,我不可能忍下这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河蟹文中的清水文,看人家这写的,啧啧,再清水不过了,当时咋就死脑筋不换标签呢   ☆、第七章   自己烧水煮茶,看书,下棋的日子,看似悠哉的让人羡慕,但是,唉,戚涔叹了口气,他腻了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即使有个爱炸毛的家伙每天送过来让他调戏,他还是觉得无聊,尤其是他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胡思乱想。   吱呀,门悄然无声的打开,凌国最尊贵的人穿着一身蓝衣赫然现身。   “你在想什么?”凌风语自然的坐在了对面的软榻上。   “陪我下棋好吗?”虽然是问话,但是戚涔没有等对方的回答,直接从矮桌下拿出了棋盘还有一盒他细致打磨了好久的黑白棋子。从盒子里取出黑白棋子各两枚,成对子摆到四角,然后棋局就开始了。   戚涔的黑子先行,戚涔这时候就像是一个红果果的新手,小心翼翼的围着四点布局,在周边自顾自的占领着地盘。最后的结局自然是惨烈无比,占领了最外围和中心的凌风语很容易的就赢得了棋局。然后一盘又是一盘,戚涔的棋路毫无变化,只需一柱香的时间便能结束一盘。   在下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戚涔收起了棋盘,在旁边的小灶上升起了火,放上一壶泉水,等着它咕咕冒泡。   “你每天都来不觉的闷吗?”戚涔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的落叶。   “你每天一个人在这个院子里不觉的闷吗?”凌风语反问道,其实他也在问自己,每天都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让别人知道的话只要做做样子就好,可是他,他就是想过来看看,这种类似执念的想法真是……   “……”他是真的觉得闷了呢,所以不闷啊,很有趣啊,挺好啊之类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呢,所以只好沉默以对喽,从旁边小盒子拿出炒制好的茶叶,拈出一撮茶叶,扔进已经开始冒泡的水壶里,左手快速摆好四个茶杯,用纱布缠上壶把,哗啦,茶香四溢,拿起另一个空茶杯扔进小灶里灭掉了余火。   凌风语看着戚涔忙忙碌碌的样子觉得整颗心都静了下来,就像曾经父皇为了让他明白静心带他去卧佛寺煮茶时一样,这样的戚涔让他完全无法想象传闻中的阴冷暴戾。好吧,他承认,除了善变他没有看到任何跟传闻中相符合的词语。   “听说你还有一个月就过二十三岁诞寿了?”戚涔分了一杯茶给凌风语,而他自己连喝三杯,滚烫的茶水涌入肠胃,很舒服。   “你知道,哦!烫,咳咳!”凌风语看到戚涔的动作以为茶已经凉了,便毫无准备的喝了下去,结果烫出来眼泪,像他这种奴才们给上的茶水都是温好的,是真的从来没受过烫,很快上牙堂便肿了起来,卷起了一层白皮。   “我当然知道。”戚涔无   视了对方的狼狈,又给自己倒了三杯,“整个宫里的宫女都有些过于兴奋了,传闻,语帝诞寿,按照惯例,应该充实后宫,广播子嗣,这一个月过后,你的后宫人数应该能翻上两番,到时候就有你忙的了。”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该想办法醒过来了呢?沉迷于梦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戚涔再次喝掉了面前的三杯热茶。也许自己可以找座山试试失重是否能唤醒梦境,书中不是这么写的吗?   “你好像,嘶,很高兴。”凌风语声音因为烫伤变得轻声轻气,这与他那霸气的外表可真是不符。   “我能帮你吗?”戚涔看着他,语气出奇的认真。   “什么?”凌风语挑眉。   “我想我还是有一定鉴赏力的,所以我帮你选妃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凌风语眉头微紧。   “你也说了天天呆在这里很无聊,我不会做多余的事的。”戚涔就那样看着凌风语。   凌风语头一次被戚涔如此注视着,凌风语觉得这也许是第一次,戚涔把他看尽了眼里,他该答应吗?哈。   “好。”凌风语轻笑道,好像答应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你是不是该给些奖励,为了我可怜的舌头?”   ——————————我是时间流转的分割线——————————————   “这个不行。”戚涔摆了摆手,让那个妆容妖艳的女子离开,入后宫事实上是一个很复杂的流程,选择标准根据选拔人的不同而略有不同,但它们都是严格的,不论是在长相上、才华上还是智力上。   总体来说被选入宫中的有三种人,一、花瓶型,长得很好,可以让君上赏心悦目。二、花瓶型兼才华型,具备解语花的要素,温柔且善解人意,总体来说当君上心灵疲惫的时候,这样的人是好的港湾,最后是花瓶型兼智力型,这样的存在就是为了子嗣了,人们坚信子嗣会继承父母双方的特制,虽然大部分人认为最终被继承的品质一定来自君上,但这也不能使他们放松标准,而智力决定了子嗣能否顺利成活的标准。   当然,这并不是说没有其他类型存在,但是选拔者会有意识的按比例分配这几种人。而对于戚涔来说,智力是可以后天开发的,人说为母则强,所以他并不是很看重这点,他在这里挑选的是各种类型的人,男人和女人,可爱型、天真型、妖媚型、善良型、体贴型、知性型,他不要求质量多高只要求不重复,然后让语帝去选,他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是为了转移凌风语的注意力,最好他赶紧迷恋上某个人,然后戚涔就可以从他看   好的后花园湖边的假山上跳下去,失重加入水,然后死亡,如果这都不醒的话……   “下一个。”戚涔瞥了眼站在摊上弹古筝的男子,无视之。   “这个。”戚涔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个可爱型的女子,大眼琼鼻,樱桃嘴,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整个人有一种鲜活气息,仿佛给这个死气沉沉的宫中注入了一股活力。   “把这个勾起来。”戚涔吩咐傍边的小陵子,陵公公是专门负责这次选秀的,戚涔只挑样貌才艺,至于品行家世,这并不是他能管的。而他勾起来的算是特别推荐了。   “你倒是很上心啊。”突然有人从后面环住戚涔的腰,在他耳侧说道。   戚涔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这皇宫里,有谁可以搂住皇上的人而不被人训斥呢?就连妃子都不行。“有没有中意的?”戚涔指了指那边一沓挑出来的画像,因为他是选秀的负责人之一,所以他可以从那个小院子自由出入了,值得惊喜不是吗?   “你很想让我看中一个吗?”凌风语收紧双臂,几乎能够卡到戚涔的肋骨。   “这可关乎你孩子的长相,当然,哦,要挑一个中意的。”戚涔惊呼一声,发现自己被人带离了地面,“你这是要去哪?”   “你想要一个孩子?”   “不,是你需要。”   “那就做吧!”   “我想我该告诉你,不管怎么做我都不会怀孕。”   “也许。”   “喂!”   作者有话要说:前七章是个时间段的作品,本来就是个坑,结果鬼使神差的发表了,结果莫名其妙到现在还在发表中,不知不觉就写到了十七万字神马的,这种奇妙的模式导致我万分不爽啊,这个意外一点也不美好   ☆、第八章   “啊,恩,再用力些,啊~太深了。”戚涔嘴里说着最煽情的话,语气也是如此的娇媚动人,使得作为听众的凌风语的某个部位又大了一圈。   “该死的,你怎么能,啊哈,叫的这么淫.荡。”凌风语的气息有些不稳起来。   “也许我该告诉你,”戚涔强行阻止了身后人的动作,劈开自己的腿,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达到自己转换体位的目的,伸手搂住凌风语的脖颈,收紧双臂,让凌风语的头颅埋入他的胸前,冲着他的耳尖低语,“听到的一般都不是事实。”   “啊——恩,啊哈~”戚涔有规律的喘息着,并且在偶尔的甜腻的叫声中夹杂着酥麻的尾音。“是不是觉得很兴奋?是不是觉得发出这种声音的我一定很爽。”刚刚还沉迷于欲海中的声音突然变得清冽起来,“但实际上呢~”戚涔冲凌风语的耳尖吹了口气,双手缓慢的在已经停止动作的凌风语身上滑动着。   “实际上,怎么样?”凌风语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专注于某人回答的凌风语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物件不小心滑落而出。   “实际上,怎么可能那么爽呢,爽到让人失去理智尖叫出来。”戚涔的从对方的脖颈抚摸到胸膛,再从胸膛抚摸到两肋,指尖轻轻的滑动,微长的指甲划过纤细的体毛。“所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戚涔开始在对方的胸膛上吸允起来,这是第一次他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他一直觉得做这种事是属于吃力不讨好,懒得动嘴,不过今天倒是突然想做起来,“只要是叫的像我刚刚那样嗨的,都是故意的哦~男人女人都一样,喂,不要一脸惊悚的表情好不好,我知道让你相信你没有让你的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爽到这很打击人,但是,说真的,你真该加强一下学习啊!”戚涔灵活的搅动他的舌头,实践出所有某个人曾经教他做的事。   “……”凌风语的脸在戚涔看不到的地方扭曲了,被自己的内人说不行,说需要补习什么的,真是,可是,凌风语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技巧,难道真的需要学习??但是,凌风语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双手摸向戚涔的大腿,感觉了下位置,直插而入。要学习果然应该从实践开始。   “你!”被突然袭击的戚涔眼睛顿时水亮起来,狠狠的向上一瞪,报复性的在对方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并且咬定就不撒嘴了。   凌风语也不说话,只是捉住戚涔纤细的腰肢大力猛攻,我们要相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是王道。果然,很快戚涔变松了口,失去支撑四处挥舞的手抓住了凌风语的双肩,双颊因为身体的过快颤动而变得绯红。   “你做什么啊!”声音有些尖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这是戚涔最不淡定的一次,这完全是用纯体力压制欺负人有没有。   “你说我需要学习,那么是谁把你教的这么好呢!或者我们美丽高傲的涔帝有过几个男人,才能使你诱惑男人的本事如此的,”凌风语猛的一挺身,“厉害呢!”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凌风语却越说越生气,动作又开始变得粗暴起来。   “呜~嗯。”戚涔咬着下唇没有说话,戚涔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发什么神经,撩拨他做什么呢?   “不说?让我想想有哪些人能够不知不觉的爬上,难道是你那早早过世的……”   “够了,我一直只有过一个男人。”每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般,一直都只有一个。   “我……”凌风语想起自己第一次强上戚涔时,他的僵硬与挣扎了,就像是一个扎破了的气球,什么气也没有了,“很抱歉。”   “我不想见到你。”戚涔直接从他身上离开,披上被子,蜷缩在角落里,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那你好好休息。”凌风语出奇的体贴起来,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离开时还吩咐了奴才让戚涔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儿。   戚涔在想什么呢?他在想他十五岁那堕落的半年,那时的母亲还没有紧紧地看住他,她工作很忙,为了让戚涔有足够的条件学这学那,她真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当时她又出差了,为期半年。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也许是无聊,反正戚涔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跑去了gay吧,奇怪的是即使他长的如此清纯年少竟也没有人怀疑他的年龄问题。然后他就遇见了他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戚涔一直在想,那个男人的陷阱挖的是这么深,即使是他也很难完全从里面爬出来。最重要的是有谁会认为自己在gay吧随便找的一个一夜情对象,还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会是,会是自己的,……呢?   他的第一次是在那个男人的调.教下给出的,并不痛苦,甚至他还失声的叫了出来,比刚刚他对凌风语叫的要婉转魅惑的多,很好笑是不是?但是那个男人就是能把你带入无边的欲海,让你深深地不可自拔。   年轻的戚涔自然无法抵抗住初尝情.欲的滋味,在男人的引诱暗示下,一次又一次,他的所有技巧都是来自那个男人,口.交时的要领,该怎么摆动臀部,各种体位,如何叫的婉转动听,如何仅仅一个眼神便让人欲罢不能。   这种关系竟然持续了半年,戚涔在母亲的一个电话下恍然惊醒。戚涔是个冷   淡的人,他觉得这样断起来会容易些,所以下意识里他从没跟男人聊过生活的问题,他俩之间只有拥抱和交缠。所以当男人突然提出要带他走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今天是跟他了结关系的,为什么会被提出带走呢?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想应该结束了。”戚涔的惊讶很快便掩饰下去了,那一丝丝动心也掩饰下去了,他又想起了母亲,母亲要是知道十五岁的他竟然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他一定会被打断腿的,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戚涔竟然笑了起来。   “跟我离开。”男人没有管戚涔的话,而是霸道的陈述着,这确实是男人的风格,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床上。   “凭什么?我很抱歉,我还应该呆在我的监护人身边。”戚涔喜欢男人的霸道,也很讨厌,这种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真是够了。   “我会跟你母亲办转移监护人的手续。”男人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这不可呢,”戚涔皱起了眉头,“母亲不会同意的。”他毫无疑问,他是她最后的筹码了,怎么可能转给别人。   “她会同意的,还会很高兴。”   “哈!怎么可能,除非你是我父亲。”戚涔说出这话是从没想过这是真的,但是……   “我是你的父亲。”语气仍然平淡,这句话跟前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区别。   “你!”戚涔的指甲无意识的刺入掌心,吸气平复心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戚涔声音很平静,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手正在无意识的颤抖。   “第二天,我不会随便让陌生人爬上我的床。”男人瞟了一眼戚涔发白的脸色,心里涌出一些他不理解的感情。   “……”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爬上父亲的床一定会杀了他的,一定,戚涔没有想这个男人为何会如何坦然的与自己的儿子发生关系,更没有想自己是不是被玩弄或者欺骗,他唯一的想法是不能让母亲知道,知道她唯一的希望,她的儿子竟然……   “我很抱歉……”戚涔冷静如冰的声音响起。   ————~~————~~————~~————   “涔妃娘娘,涔妃娘娘。”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戚涔的思考。   “啊!”还沉浸于回忆中的戚涔只能反射性的回答。   “该用晚膳了,陛下宣您去离庭阁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万字,擦,人家给力了有木有,这种有文痛快发的赶脚真是,啧啧   ☆、第九章   离庭阁   “这个芥兰很好吃,尝尝。”凌风语夹了一筷子芥兰给戚涔,看着对方有些痴痴傻傻的表情,不知怎的觉得很心虚,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戚涔机械的夹起饭菜,塞进嘴里,他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一些以前一直忽略的事,母亲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呢?   “明天恒国使臣来贺,会举行一场表演到时候那群参与预选的人也会表演,你想来看看吗?”参与预选的人就是指那些即将填充后宫的人,但是凌风语并不想直接点明。   “啊?啊!”戚涔木木的转过头,看着凌风语隐含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第二天黄昏   “你就穿这个?”凌风语看着戚涔与往常无异的白色装束皱起了眉,总觉得太单调了。   “什么?难道我平时不是穿的这个?”戚涔看着自己亮白的衣袖,没觉得自己跟平时有什么区别,这个家伙平常也没有说什么,今天怎么就挑三拣四起来?   “你别动。”凌风语止住了戚涔拉扯自己衣服的动作,解开他单调的白色衣带,扔到一边,从自己的腰上卸下自己佩戴的镶了蓝色宝石的玉带,转而扣在戚涔的腰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有些松,遂弯□帮戚涔收紧腰带。   阿咧??戚涔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你在做什么?”   “好了。”凌风语拍了拍戚涔的腰身,满意的直起身子,又赞了一句,“很好!”不会太张扬,也不会显得太朴素,非常好,凌风语对自己的灵机一动很满意,“走吧!”拉着戚涔的小臂就要向院外走去。   “去哪?”戚涔拉不住比自己强壮的凌风语,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可是他对凌风语要带他去哪里这件事真的毫无头绪。   “你不记得了?”凌风语突然停下脚步,戚涔因为惯性使得自己的下巴撞上了他的肩膀。   “……”戚涔揉着自己痛疼的下巴,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对方说,你说他幼稚也好,使性子也好,反正他现在是很生气,他怀疑自己的下巴被撞歪了!!该死的,这个家伙搞什么啊,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   “你!”不要发火的语帝看到戚涔发红的下巴不知怎的又泄了气,无奈的笑笑,掰开戚涔死命捂着下巴的手,端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看着那精致的轮廓,手指摸上那自然的线条,好像没什么事,“今晚的晚会难道不想参加了吗?”   戚涔因为角度的关系,只有眯着眼睛才能看到凌风语的表情,他有些摸不准他在搞什么把戏,他想起来今天晚上所谓的晚会了,但是他带着曾经的戚国亡国之君去真   的好吗?事实上,虽然戚属于凌的属国,但是戚是夹在凌与恒之间的,现在戚是凌的了,那么你带着自己的俘虏跑到对方面前耀武扬威真的好吗?   “当然要去。”戚涔一偏头使得自己的下巴离开了某人的手掌。   “你干什么?”凌风语使劲的拽着戚涔却不能把他从柱子上拉开。   “我不坐你傍边,你想让我死吗?”戚涔的手指紧紧的扣在柱子上,因为过度用力指甲里甚至流出了鲜血,他才不要坐在那么高那么亮的地方,不要不要不要。   “你放手。”凌风语这次没有心软,铁了心的要让戚涔坐在他旁边,他就那么讨厌跟他坐在一起?连装装样子也不肯?   “你!我不参加了。”戚涔放开已经惨目忍睹的抓着柱子的手,转身向出口走去。   “你不要搞错了!”凌风语大力的一拉,把戚涔抱在怀里,身子稍侧,挡住那些偷偷关注这边情况的人们的视线,“你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而且,你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吧!”凌风语威胁式的扣住了戚涔的腰肢。   “好。”戚涔勾起嘴角,瞬间最不情愿的表情变得灿烂起来,瞬间主动勾住了凌风语的手臂,高高兴兴的坐在了代表男妃方的第一的位置上,凌风语左手边的第一个人。   直到落座坐好,戚涔都能感觉到一股怨毒的视线再跟着自己,就在自己的斜下方,不是那个单纯的可爱的翎妃,虽然他的眼光也很是不善,但是那个怨毒的视线要更为狠毒更为隐秘一些。   第三个位置,脸蛋很精致,但这不是那人最惹人注目的地方,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气势,盛气凌人的很,一股傲气油然而生,这个难道是那个被贬的兰妃吗?戚涔光明正大的盯着那个好像正在专心的看着舞台的人,是他吗?   “你在看什么?”凌风语突然凑到戚涔身边,顺着他的眼光看下去。   “美人。”戚涔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吗?那你还是看这边好了!”说罢,凌风语强硬的扳过戚涔的头,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印上了一吻,在这个最高最亮的地方,在所有大臣,还有刚进来的使臣的注目下。经行了一个相当缠绵的深吻。祸国殃民什么的,戚涔想,这样的评论估计明天就回传遍大街小巷。这家伙果然是想自己死吧!   “恒国使臣到!”一声高昂的声音打断了这场缠绵的吻。然后就是虚伪的客套时间,反正恒国送了珍品珠宝若干,美人若干,之后语帝表示感谢,大家落座,然后是观看表演时间。   表演自然就是歌舞弹奏表演,你要是想看相声或是歌舞剧   什么的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种民间表演形式完全难等大雅之堂。两国的表演是穿□行的,开场的是从恒国千里迢迢赶过来的舞姬,清一色的大美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凹凸有致,整个舞蹈都牢牢抓住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然后就是各色美人的争艳比拼了,恒国送来的贺礼,戚国上供的美人,凌国自己选出的杰出者,每个人都尽其所能的表演着,以期能够获得语帝的青睐。   这个是?!   本来兴趣缺缺的戚涔突然睁大了眼睛,有了兴趣。是那个他看好的女人,长相甜美可人,眼睛大而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她的表演项目是袖子舞,传说的长袖善舞,说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喂,不要乱说)。她跳的很好,每一跃都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热忱,她是用心的为了跳舞而跳舞,而不是为了坐在上面的那个男人。戚涔也会跳舞,他当年学了民族舞和各种交谊舞,民族舞是为了身形体态而学的,交谊舞是母亲为了以后可能有的认祖归宗而准备的。所以戚涔对舞蹈还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他很负责任的说,她跳的很好,非常好,比今天其他的所有人都好。   就在女子做出最后一个向前挥袖的动作时,就在戚涔准备今晚第一次鼓掌时,就在每个人都看的如痴如醉时,意外发生了,很狗血。   随着白色的舞袖弹出,还有点点银光,跟随其后的还有纤细的不可见的丝线,那点点银光赫然是数根银针。按理说皇上坐的位置绝对是安全距离,但是没人想到这么年轻柔弱的女子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加持着内力的银针在空中急速穿梭,毫无减势,直直的向着坐在最高位的帝王射去,这时候唯一有反应的都是惊呼声。   戚涔从没想过扑上去救驾,他跟他可没那么深的感情,就算想死,他也想在他看好的假山上跳下去,而不是扑在某个男人身上为了救他而死,这对戚国的涔帝来说是耻辱。而且退一万步说,那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有事,那群暗卫难道是摆设吗?凌风语异于常人的体制难道是装饰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看舞看的激动戚涔做的有些靠前,身体前倾的厉害,突然从左后方传来一股大力,他就直直的扑向凌风语身前,按道理他在针刺入凌风语身体前是扑不过去的,但是无巧不成书,那银针竟然射歪了,直直的射入了戚涔的后胸。   当戚涔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射入他的胸口时,他有些想笑,真是没想到,既然是有人想要他死,他还有些遗憾,没有从他相中的假山上跳下去,还有些高兴,这样就能醒来了吧!还有一丝丝不舍,然后便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人能来句评我会高兴些,话说你们从哪里看到的这文?为啥我在晋江上怎么刷都找不到它   ☆、第十章   戚涔本以为睁开眼会看到自家熟悉的天花板,但是他错了。他又以为他会看见小院里的绫罗暖张,但是他又错了,他在一个大红色的房间里醒来,整个房间都是用豔俗的大红色纱绸装饰著,这种纱绸摸起来很柔软,并不是那种扎人的便宜货。   然後,戚涔发现他的人生更加玄幻了,或者说这个梦更加猎奇了,因为他的脑袋里多出了一段记忆,他又有了一具新身体,这个新身体的名字叫阿戚,人称七公子,别以为是什麽体面的人物,事实上,他只是倌馆中的一员,稍微有点地位的一员。   这个倌馆叫最欢楼,很普通的名字,但是里面的机制设置的真是让戚涔也不得不赞一声有想法,不过他一想这一切都可能是他自己的梦境,反而变得佩服自己起来。   最欢楼里面的小倌们分为四级,甲乙丙丁,甲级有四名小倌,他们是楼里的头牌,分为梅兰竹菊,这是他们的谓称,他们只能叫这些名字,甲等的人才貌皆为极佳,性情各有特色。而乙等有八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公子,他们有自己的名字,虽然也属上品,各有特色,但是都因有各种缺憾而止步乙等。丙等三十二名,姿色上佳,技巧娴熟,但是特质不够明显。丁等若干,进馆便可以成为丁等。   不管哪个等级的小倌都没有自己的小厮,他们可以任意指使比自己低级别的人,但是很少有人会指使只比自己低一等的人,而且更多的小倌习惯於自力更生,当然也有例外的。   小倌之所以分为甲乙丙丁不仅仅是要划分他们的材质,还因为有所对应的金银铜铁四种客人。金级客人可以任意招侵所有小倌,银铜铁逐级递减,注意是任意,就是说小倌是没有拒绝权力的,不过客人也可以越级招侵,这种情况小倌们是可以拒绝的。   而倌馆采用的是会员制,每进一次一百两白银既一两黄金,交终身制十万两黄金可佩戴金牌,十年制一万两黄金可佩戴银牌,一年制一千两黄金可佩戴铜牌,而一年以下,不管多久都只能佩戴铁牌(也就是没有牌子,铁只是一种象征性说法)。不要以为一百两白银很少,有些人终生也无法赚取十两黄金,而整个皇城──也就是玄国首都,负的起十万两进一个倌馆的也不超过二十人。   小倌们都是卖身进的倌,除了卖身费不会有人给予工资,不过客人们打赏的小费都归小倌们自己所有,这也是小倌们的动力,或者说客人越级点牌的筹码。   再说这倌馆,最欢楼绝对是这个皇城里最气派的小楼,虽然它地处偏僻,但是每日都有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总觉得用错成语了,汗!凑活吧),它有四   层楼,下宽上窄,甲乙丙丁四级的房间分置四层,也就是说每个小倌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即使是丁级房间的装潢也顶的上甲等客栈的上等房。每层中间都有足够的食物和酒水任意采用。   这里绝对是一个消金窟,阿戚的记忆里并没有这里的势力背景,但是戚涔知道能在皇城如此嚣张的一定不会是什麽小角色,起码大多数人是惹不起的。阿戚的记忆只有这些,关於最欢楼的和如何取悦男人的技巧,剩下的他是哪里人,为什麽到这里,有哪些朋友,有哪些常客,性格是什麽样的戚涔一概不知,他只知道他叫阿戚,是一个乙等小倌,而这个豔俗的大红色房间便是他住的地方。   来到新的地方,戚涔没有去想为什麽会成为另一个人,只当是梦境没有完结,也就是说上次的醒来计划失败了,他果然应该找一个有水又高的地方试一试,而现在他还不急著去尝试。上次想要醒来是因为觉得无趣,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一个新的职业,新的国家,新的生活摆在他面前,他为什麽不再好好玩玩呢?反正梦再长也不过是一夜的事,母亲是不可能著急的。而且,如果他回到现实,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尝试这种职业(你怎麽会想尝试这种职业啊,喂),事实上他一直对这种职业很,恩,不能说向往,他只是有些好奇,因为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他钱,他俩是基於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虽然後来证明他俩你情我愿的想法好像不是很对接。   他又想那个男人了,戚涔发现自做梦以来他想起那个男人的频率直线上升,比过去的十年加起来还要多,难道真是梦境反应心境,难道他其实也想……   咚咚咚!咚咚咚!   “阿戚,阿戚,快开门啊,你不是说要去听课吗?”声音刚落,门就砰的一声打开了,原来是来人直接破门而入了。他是该庆幸没有锁门吗?戚涔想。   “走啦走啦,迟到的话会被骂的,你不说很想去听吗?”来人身体娇小,皮肤白皙,五官只能算是清秀,声音到是很好听,很是清脆干净。   戚涔踉踉跄跄的跟著前人,心里却想,难道倌馆也需要上课吗?   上课的地方在一楼大厅,中间有一个人在主讲,零零散散有很多人围坐在地上,讲的内容是什麽呢?不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那种东西,而是关於男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的。   原来这课是讲给新进小倌听的,他们往往觉得身为男人却雌伏於人下是件很丢脸的事,非常的让人瞧不起。但是这课就是告诉他们男妓其实与女妓没有任何区别,然後中间还穿插著一些小技巧小窍门,甚至   还有快速升级指南。   戚涔听的有些愣愣的,他从没想过小倌也能成为一种有理想有抱负的职业,这洗脑洗的也太厉害了吧!而听著听著课,戚涔也终於明白了些现在的状况,简单来说就是国母仙逝,禁歌舞淫乐三月,所以偌大的一个倌馆现在正属於休业期。倌馆显然不想让这群小倌们白白闲著,干脆就各种授课,增加素质。   戚涔用自己天生的谈话技巧从傻乎乎的清秀少年那里套出了很多话,首先,清秀少年叫午夜,是个新近不到三个月的丁等小倌,因为他刚入行就赶上大禁,所以其实他还是个雏 。其次,戚涔知道阿戚是个温和的人,甚至有些懦弱,他很喜欢午夜,午夜刚开始时被欺负的很惨,因为他长的过於干净,好几个丙级的看他都不顺眼,整天被人指使著干这干那,直到遇到了阿戚,阿戚收他为专属小厮,也就没有人再指使午夜了。而事实上阿戚从来没有让午夜干过什麽,按午夜的话说阿戚把他当弟弟。最後,阿戚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个人的身体有问题,或者说他的眼睛有问题,因为他不止一次听到午夜说别这麽看著他,後来听到一些闲言闲语他才明白阿戚只是个乙等的原因。   阿戚生的很美,完全不弱於戚国涔帝,只不过,他有一双很煞风景的眼睛,戚涔不只一次听别人说他这双眼睛像是死神,也不只一次听到有小倌说他的眼睛是被诅咒了的,更甚者,他还从别人那里听到,阿戚以前接客的时候都是蒙著眼睛的,因为客人看著那双眼睛硬不起来,要不是阿戚皮肤白皙,□天赋异禀,脸蛋长得还不错,估计会被直接下放到丁等。   开始时戚涔一直以为是那群人嫉妒,是他们夸张,直到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那是比十五岁後的戚涔更加无神的双眼,不,不能说无神,它是透著浓浓的阴森之气,被它盯久了,竟会觉得有一股寒气从骨子里冒出。阿戚的眼睛很大,睫毛长而翘,双眼皮,眼角上挑的弧度也很勾人,但是那双墨色的眼睛把这一切都毁了,那眼睛黑白分明,黑色浓重的让人想起了阴狱,而那白色更是白的令人发寒,这是怎麽一双眼睛啊!戚涔不禁摸上水中的倒影,指尖轻触水面,使得人影变得模糊,他想他有些喜欢上阿戚的外表了,他喜欢这双眼睛。   哗啦,戚涔划开衣柜中的所有衣物,发现都是大红色的衣服,毫无例外,只好随便挑一件套到身上,昨天就是三月的最後一天,戚涔穿越时赶的巧只有三天就要重新开业,而今晚就是重新开业的日子,虽然最欢楼其实是24小时不歇业的,不过为了有个好彩头,选择了晚上重   开,但是因为国母新丧,也不好弄得太过热闹遭人话柄,也只是挂了两盏红灯笼加上四个甲等小倌今晚同时表演。忘了说,四个头牌有一项义务,就是每月有一个人要表演一天,也就是说每人每四个月要表演一次。而那一天其他小倌也可以参与表演,增加自己的收入。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人办丧不忌色,否则戚涔还真是怕自己出不去了。只有红色衣服的自己怕是都不敢出房门。   第一天的职业生活,戚涔打开窗放放空气,真是期待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狗血气息渐渐扑面而来,小心怀孕哦(这有什么关系!口胡)   ☆、第十一章   戚涔其实很期待这次开业的,不过很可惜,好像没人相中他。戚涔无聊的靠在二楼的边缘,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欢楼一楼和二楼之间是没有地板的,在二楼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楼的一切,一楼也能看到坐在二楼周边的人。但是三楼、四楼是完全封闭的,也就是说,从下面是看不到上面的情况的、那里更私密一些。   其实,戚涔也有听闻阿戚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就快要保不住乙等的位置了,但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差,乙等的人除了他已经都被领回房了,而丙等的也走了七七八八,至于丁等,他们还在陪着客人在下面看表演。对了,忘了说怎么区分甲乙丙丁四等了,很简单,丁等只能穿素白色的衣服,丙等穿各种浅色的衣服,丁等穿彩色的如红蓝绿黑等颜色的衣服,而甲等随意,他们穿什么颜色样式的都可以,没有人会认不出哪些是甲等。   “如果还没有人我就回去了。”戚涔向坐在旁边的午夜说道,午夜表现的很紧张,他没有下去揽客,而是僵硬的坐在戚涔的身边,他虽然理论已经很丰富,但是真要做的话,好心虚啊,怎么办。   “不行,这怎么可以!”听到阿戚要走,午夜失声喊了出来,发觉自己失态了随后立马补救道,“总管说如果一个星期内找不到客人的话就要降你的等欸,你怎么可以回去。”   “安啦,安啦,还有一个星期呢不是?”戚涔无所谓的摆摆手,他困了,才不要等在这里,而且降级就降级呗,待遇差一点他也不是不可以忍。   “可是,可是……”午夜急的说不出话来,小脸憋的通红。   “没什么好可是的,晚安!”戚涔向午夜道了个安,便想要回房。   “等等,阿戚陪我一起下去好不好,我——”,对手指,“我有些害怕!”   “哦,好吧!”戚涔爽快的答应下来,他帮他把把关也好,虽然午夜好像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把关什么的其实毫无意义吧。   戚涔眼皮无意识的下垂,他真的困了,许是因为他站在午夜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跑过来找午夜的,不应该啊,虽然午夜长的不是很美,但是很可爱,皮肤很白啊,难道都被他吓跑了吗?他的凶名已经远洋到这种地步了吗?他不就是长了双死人眼至于吗,啊?   “带我去你的房间。”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   “啊!”午夜看着男人冷峻的脸,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他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冰冷的气息,甚至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他身上传来,“啊!”午夜再次尖叫了一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恐惧占据了他的心。   “快走。”男人拉住午夜的胳膊,转身看向在旁边快要睡着的戚涔,盯了他半响,最终眉头重重的打了个结,沉着声对戚涔说,“你也来。”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戚涔和被强迫着指路的午夜被男人带走了。   “呜~呜——”午夜止不住的抽泣起来,他很害怕男人身上的气势,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   “你,中春.药了?”戚涔终于醒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了男人片刻,发现他瞳孔放大,毛孔张开,呼吸微沉,皮肤略红,喉咙不住的滚动。   “……”有些诧异,男人僵硬的点了点头。   “厉害吗?”戚涔皱着眉,本来最欢楼是不接待嗑药的客人的,除非小倌自己同意。   男人的气息更冷了,脸也越发僵硬,但仍然点了头。   “真的?”戚涔的紧皱眉头又向对方靠近了点,他现在很纠结。   “恩。”许是被问得不耐烦了,男人除了声,但却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   “跟我走。”戚涔也不着闹对方的无理,上前想要拉住对方的袖子。却没想到男人微微向后一闪,很轻巧的避开了。   “午夜没有经验。”戚涔淡淡的说了一句,隐藏台词是你会害死他的,深层潜台词是你会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严重的危害。   男人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戚涔,像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   戚涔实在是懒得跟他耗时间,直接拉门出去,至于后面的人跟不跟上就不管他的事了,至于午夜,如果那小子聪明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够聪明,哼!   戚涔出门后径直向三楼的自己房间走去,不期然的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不管是谁出来,午夜是没有问题了,便安心的继续向前走。   “脱衣服。”戚涔在外面挂上免打扰的牌子,关上房门对站在屋内的男人说道。   男人明显僵硬了一下,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衣领,开始解起衣服来。   “太慢。”戚涔看着男人慢吞吞活像被强.奸的动作不满道。   男人手一顿,遂动作快了起来,只一息之间便脱光了衣物。   看着对方毫无心理障碍的与自己坦诚相对,戚涔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他只是看着对方昂扬的□,本来舒展的眉再次皱紧了,这也太……   “你会做吗?”戚涔开始解起自己的大红衣服来,这件衣服除了颜色及其鲜艳还有一个青楼衣物普遍具有的特点,易脱,只需要两步便可脱掉这层衣物,唯一的衣物。   男人继续抿着最不出声,直直的盯着戚涔的身体,   戚涔顿时心领神会,不会!!   “真是麻烦。”戚涔嘟囔了一声,床底上拿出倌馆必备的几样物件,如润滑膏、金疮药、玉势什么的,整整一箱子。事实上他是做过准备才下去,本不需要在现弄,但是那家伙的东西明显异于常人,如果不再加工一下自己,可能就要流血负伤什么的。   已经做过初步扩张,后面的事其实就好做的多。戚涔从一对玉势中找到大小最为符合的那一个,然后把手伸向了比起小一号的玉势,仔细的涂抹着润滑膏。男人倒是能忍,除了呼吸略显沉重,仍然表情冷淡的看着戚涔自己忙来忙去。   戚涔拿好已经弄好的玉势,纠结了下动作,拿眼睛瞟了眼男人,觉得让他来帮忙还不如自己来。叹了口气,四肢着地,趴□子,挺起腰,高抬起臀部,摸索着把硬物插入。   刚入体的一瞬间戚涔忍不住抽了口气,玉势有些凉,虽然这是最欢楼给每个乙等小倌准备的暖玉,但还是有些凉,戚涔心里不停的念着职业道德,手下动了起来。也许真是这个身体天赋异禀,很快便就适应,而且还隐隐的从这种自插中获得了快感。既然天赋异禀那戚涔就懒得再继续扩张,直接把用过的玉势放到一边,锁好箱子扔回床底。自己则攀着床沿,大张双腿,用手掰开两块臀瓣露出里面一开一合的小口,背对着男人做出了邀请,“插.进来。”   “对了!啊!”戚涔刚想起一件事,还没有说出口,男人便直接挺身而入,区别于玉势的凉意,男人的物件绝对热度十足,给力的很,“你!算了,需不需要,蒙眼?”戚涔用头点了下挂在床头的黑布。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快速的动作起来,动作迅猛快速,力度极大,每一下都能使得整个床轻微晃动,这可是上好的梨花木的床,相当沉。   “啊,恩……啊哈……”戚涔这一刻终于理解其他人口中的天赋异禀指的是什么了,这个身体果然非常人,就这种毫无技巧可言,只有速度与力量的冲击也能给这个身体带来无穷的快感。身体的小.穴内壁异常敏感,每被戳中一下都会不由自主的收缩、吸附,甚至自主分泌肠液,戚涔跪了,这绝对是天赋异禀。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违禁字,每章都要改神马的,真是   ☆、第十二章   “啊,恩。”   在红罗暖帐中传出点点呻.吟,没错就是戚涔和他那位非主流恩客,男人虽然是个新手,但是学习能力绝对是超强,典型的举一反三,当他站着冲刺了一回后,很快的便迎来了第二次反应,男人当机立断用手抓住戚涔的脚踝,使用巧劲一扭,戚涔便翻了个身,男人欺身上床,手一带帘幕,便完成了空间封闭。   戚涔虽然只能透过一点烛光看到男人模糊的脸,但却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眼神,这眼神一度让戚涔怀疑男人并没有被欲望支配了理性,但是男人粗暴的动作有打消戚涔的疑虑,分腿,猛冲,还有充满野性的啃咬。   男人冲刺的同时还俯□舔舐戚涔的脖颈与胸膛,这时候,戚涔脖子上挂着的玉葫芦影响了男人的动作,在几次被玉葫芦打到脸后,男人终于不耐烦的把玉葫芦拽下扔了出去。   戚涔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不只是被扔出去的玉葫芦还有阿戚的心,很耐受的感觉。这个身体自戚涔醒来便带着玉葫芦了,戚涔查看过并不是什么好品质的玉,像是杂玉拼接而成,成色极差,但是每当戚涔想要摘下时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微妙的不舍,这东西带着也不碍事,所以戚涔就没有摘下来,但没想到,这一次接客就搞得玉毁,一种暴虐感卷上戚涔的心头,又复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你哭了?”   戚涔感觉到脸颊上的冰凉和男人带有薄茧的手指,竟然哭了吗?   戚涔报复性的揽上男人的脖子,凶狠的在对方的胸膛上种下点点红痕,还有斑斑牙印,一路向上,牙齿卡在了喉结的位置,人类最为脆弱的部位,生命的要害。   男人动作的身体不禁一僵,没有把戚涔推开也没有快速躲避,而是在僵了一瞬后又快速挺进了起来。虽然男人没有其他动作,但是咬住男人要害的戚涔却感觉到环绕在自己周身的点点凉意,像是自己再有所动便会迎来暴风雨般的回击。   受到无形威胁的戚涔眯起了眼睛,没有松嘴,也没有咬下去,而是伸出自己的小舌用舌尖轻轻的一舔,男人并没有动作,戚涔胆子更大了起来,由轻舔变为了吸允,力气很弱,这种程度的吸允只能让皮肤微微的震动,但是却能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脖颈上的男人带来强烈的战栗感。直到男人轻颤着达到了□戚涔才松口,并在男人最放松的时刻在对方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铁锈般的味道渗入口中,见血了。   “你要赔钱。”戚涔在感觉到自己牙齿已经足够深后,松嘴对男人说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没有因疼痛发出   任何声音,最终眼神复杂的看了戚涔一眼,点头应是。   看到男人顺从的态度,戚涔有些尴尬了,再加上面前鲜血直冒的肩膀,戚涔的尴尬感更加强烈,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无理取闹一样?在良心的驱使下(你有那种东西吗)戚涔搂住了男人结实的腰,用舌头清理伤口,吸允溢出的血液。很快血就不在流了,戚涔看着那块发白的皮肤,觉得这应该就是武功了吧?否则这伤口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流血了呢?   许是戚涔愣的时间太久了,男人一手搂住戚涔的腰,一手摸向了戚涔的后脑,向上一顶使得戚涔抬头看他,“好了?”   戚涔有些发愣的看着男人,其实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看清男人的长相,因为他一直不在状态(困的),并没有注意男人的相貌。而且当你第一眼看到男人就会被他的气势所惑而忘记了注意他的长相。男人其实看起来很年轻,不到二十的样子,眼睛是狭长的单凤眼,鼻子很挺,嘴唇略薄,但色泽很亮,下巴是他最漂亮的地方,不长不短,线条很优美,脖子也很修长……   在戚涔观察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观察戚涔,同样的,他也没有注意过戚涔的相貌,事实上,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到男欢馆这种地方,更没想过自己会抱一个男人,更更不会去想这个男人张什么样子。但是现在……   男人端详着阿戚的脸,长的相当好,出乎他意料的好,本来死气沉沉的眼睛因为刚流过泪变得光亮起来,眼角泪痕有些反光,嘴角还有着点点鲜血,很诱人,诱惑着男人吻了上去,当嘴唇贴到对方的时候,男人觉得自己疯了,这个晚上不禁抱了个男的竟然还主动吻了上去。   “好了就继续吧!”不管内心多么凌乱,男人的声音依然清冷,但是话却有些让戚涔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充分利用每一分钱吗?   一夜无眠   戚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昨晚他晕过去了,醒来就剩自己一个人了,身上……很干爽,应该是有人帮忙洗过还帮忙穿了衣服,至于是谁洗的,应该不是昨天那个菜鸟,那么分析一下不是跑过来看他是否还活着的午夜就是传说中乐于助人的总管大人了。   腰部有些酸痛,后面却没有任何不适,戚涔再次理解了天赋异禀这个词,操劳了一夜竟然还完好如初,紧致如丝,真不愧是极品。   拉开床帘,点点阳光撒了进来,戚涔起身坐在床沿看到地上点点的闪光,那是那个玉葫芦的碎片,额头不经意的皱起,不知什么原因驱使,戚涔走了过去,蹲□,把它捡了起来,那是玉葫芦的葫芦嘴,起身时戚涔猛然看见床底也   有反光,想来是另一半,反正捡一半也是捡,捡两个也是捡,戚涔认命向前爬了了两步,把另一半也摸了出来。   “阿戚,吃……你在做什么啊!”午夜的声音突然响起。   戚涔猛的起身,把东西捏在手心,“东西掉床底下了,别总是冒冒失失的。”   “昨晚……”午夜的声音有些局促,手不自主的捏着衣角。   “没什么,有事吗?”戚涔的手不自主的捏紧,突然一痛,想是被碎玉划破了手心。   “没,啊!吃饭了,一起下去吗?”午夜听到戚涔一句没什么就像被治愈了一样顿时恢复了往常的活力。   “不了,你先下去吧。”戚涔感觉到手心的丝丝疼痛拒绝了午夜的建议。   “哦!”午夜的头耷拉下来,整个人的背景黑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戚涔从床底的百用箱里拿出了常备的白布与伤药,做这行的难免有伤,这些东西也成了常备用品。   戚涔坐在凳子上,摊开手掌,把,扎进肉中的葫芦身体拔了出来,血液涌出,戚涔擦拭掉血液,摸上上好的白药,缠上白布。忙完这些戚涔才有功夫注意桌子上的罪魁祸首,那玉葫芦被摔成了两截,而葫芦上半部分正好被磕掉了一般,还有一半成了尖利的形状,戚涔一没有注意就扎进了肉里。   咦?   拿起葫芦的戚涔发现这个劣质的玉葫芦竟然是中空的,空的部分还不小,做工相当不易,有谁会个这么个廉价的葫芦开一个‘肚子’呢?很快戚涔便发现这‘肚子’并不是白开的,里面有一块‘纱’。这块不知什么成分的‘纱’很薄却不透明,而且偏乳白,丝滑柔软,展开差不多有b5纸那么大。上面空无一字,只有戚涔的点点血迹。   这是什么东西呢?阿戚那为数不多的记忆力没有于此有关的任何资料。戚涔懒得管它,直接把它扔进了旁边的水盆里泡着,看看能不能洗掉血迹,然后做收藏也好。自己遂下楼吃饭去了。   ☆、第十三章   当午夜发现戚涔右手上的伤口时大呼小叫了好久,连带着把整个楼的同好都惊动了,就连总管大人都特意跑过来嘘寒问暖了一番,还对他说要多注意身体啊什么的,??,这是咋回事,戚涔看着午夜和总管的反应,他们好像不对自己手上多了一个伤口感到惊奇,竟都以为是昨天那个客人弄得,那个家伙长的有那么凶残吗??还有如果这两人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是说是哪个男人帮自己洗的澡!!!这不可能吧,戚涔不觉得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判断错误。   午饭还算丰盛,没错,就是午饭,戚涔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这么推测起来那个男人几乎不停歇的耕耘了至少五个小时,体力相当给力,这难道是武林中人的优势,戚涔想起男人挂在腰侧的剑了,整个人都有些神不思蜀起来。是个男人就有一个武侠梦,戚涔也不例外,如果自己也能挥剑走江湖的话,心思不知跑偏到哪里,饭吃来自然就有些食不知味,就这样机械式的吃完了饭,蹬上了楼,爬上了床,迷迷糊糊之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华灯初上,最欢楼又开始营业了,戚涔不打算出去揽客,作为一个乙等小倌并不需要每天都接客,而自己的降级危机也托昨天那位客人的福暂时度过了,所以戚涔心安理得的呆在屋子里,整理房间。   没错,就是整理房间,他不是很喜欢大红色,还是满屋子的大红色,orz,他要都扯了,然后明天上街买新的,他要换上黑色的纱,床单也换成黑色丝绸。事实上戚涔喜欢屋子里的颜色素雅一些,黑色白色最好,青色淡色也佳,但是因为上次住了五个多月的白色屋子,穿了五个多月的白色衣服,是人也该腻了,戚涔果断决定不要白色,就黑色吧!明天就去。   而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洗澡睡觉。洗澡的地方是木桶,就放在卧室的旁边,离床不远也不近,将近三米处。玄国的科技应该很发达,起码在沐浴方面,戚涔从没在凌国讲过如此方便的沐浴设备。   这里的木桶旁边接了两根管子,每个旁边都有一个轴轮,只要摇摆轴轮便能汲出水来,左边的是热水,右边的是凉水。热水是最欢楼的小厮们烧的,他们负责烧水煮饭,水十二个时辰不停歇,想什么时候洗都可以,这可以算是最欢楼最吸引人的员工福利之一。   泡在将近六十度的热水里,戚涔舒服的沉下肩,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就像是索命的水鬼,戚涔打了个哆嗦,真是麻烦,长头发什么的,什么时候能干呢,如果真有传说中的真气烘干就好了。(夜夏:如果真有难道你打算买一个人力烘干机吗?)   哗啦,当水凉到差不多四   十五度的时候,戚涔已经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了,果断起身,从旁边拿起一块白布遮住烫的红彤彤的肌肤,然后径直走向洗脸盆那边,他记得那里还有一块手巾,应该可一拿来擦头发。   这个是?   拿过手巾的戚涔,低头时发现了满是淡红色液体的水盆,里面还浸泡着一块白色的物体。   哦!戚涔的脑袋旁边具现了一个灯泡突然亮起,是中午扔进去的神秘‘纱’绢。   戚涔略带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夹起纱绢,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纱绢上的随着地心引力迅速落下只是不到一刻,纱绢上的粉色水渍便流的一干二净,恢复了乳白的本色,拿在手心里并不感到湿意,而是丝丝如水般的冰凉。   戚涔惊奇的摊开纱绢发现本来空无一字的纱绢上显出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片蝇头小字。   八部心经!!!总则:八部心经,天下奇经,得其者,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医药棋数无一不精……   戚涔的眉头搅在了一起,这总则的大致意思就是八部心经分为八部,分别是心法、轻功、剑法、拳脚、棋数、医药、地理还有天文。然后就是吹捧这个心经是多么多么的牛13,得之者大概就是天下无敌的范畴。很好,很厉害,戚涔愿意相信,当自己想瞌睡的时候正好送上一个枕头,戚涔表示很开心,但问题是你这只有一个总则算什么??坑爹啊!这有神马用,啊??一没有背绘藏宝地图,二没有任何诗文做语言提示,你这让我怎么弄。一气之间戚涔又把纱绢扔回了水里,看其慢慢被粉色侵染。   咦!   被水侵染的纱绢上面的黑色字体随着水渍的蔓延慢慢消失,当戚涔再次挑起它的时候,水渍再次快速褪下,然后……变了!!八部心经四个大字变成了第一心法,上面还有四个小人经脉图,还有若干详解。戚涔本来属于阿戚的死气沉沉的眼睛骤然亮起,皮卡皮卡的闪亮,梦中果然是心想事成。戚涔再次把纱绢侵入水中,提起,侵入水中,提起,侵入,提起……   若干次后,戚涔脸上带笑的同时眉间还有淡淡的失望,这块纱绢一共能够转换五次,也就是说除了总则,只有四部,分别是心法、剑法、棋数和地理,他最想要的轻功和医药都没有。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种是这个叫八部心经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只有四部的坑爹东西,另一种可能就是这只是上部,不管是哪种,这玩意都不像是什么便宜货色,戚涔透着烛光眯着眼睛盯着这块纱绢半响,最终决定把这四篇背下来然后毁尸灭迹。你问这只是个梦这么认真干嘛?这是原则,戚涔   握拳说道。   第一心法,戚涔一目一行的看着上面的小字,他很感谢着上面的字他都认识,他觉这进一步认证了这是个梦的猜想。可是这上面的内容,怎么这么……   奇葩呢??戚涔看着心法上的两段,每段配了两张图。第一段和前两幅图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经脉图,戚涔也是学过医的,别问他为什么他会这些,这你得问他妈,他母亲总是让他学些奇奇怪怪他觉得自己永远也用不到的东西。所以经脉图还是看的懂的,心法上所述的内容也并不深奥难懂,不过它上面有特意备注悟性很重要,但第二段就奇葩的多。   听说过吸人功力化为己用吗?听说过吧!听说过采阴补阳吗?也听说过吧!听说过采阳补阳吗?这个虽然少见了点但是也见过,但是你见过让你做受吸取男人精气与内力的第一心法吗??什么叫做这两种方法本同源,什么叫做此法不限资质,什么叫做被吸取者也有一定好处,什么叫做可以增加个人魅力,这是什么??   戚涔对着这个坑爹心法眨眼三秒钟,默默的背了下来,果断下水,下一篇。   第三剑法,剑法很好懂,就八幅图,附加几个类似走向的小弧线。感谢戚涔来自父母的强大联想能力,他觉得自己参悟着个应该毫无压力,应该吧~竟然一句注解都没有!!   第五棋数,其实就是围棋与术数,这两项戚涔都比较擅长,看起来本应毫无压力,但是你这玄而又玄的八百字算是什么?这是传说中的奥术吗?看懂了就天下无敌了?可是你可不可以写的易懂一些,你这写的跟人生哲理一样算怎么回事啊!   第七地理,感谢上苍,这个附了一张地理图,可惜时过境迁,上面的地名早已面目全非,除此之外还有一段话,好像是用来测风水的,一共十六个字,戚涔默读了百遍也没有发生其义自现的神奇事情,只好生生的塞进了脑袋里。   最后把这部传说中天下无敌的奇经,其实只有一张纸,卷成小卷放到了火苗上。   擦!竟然防火,他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晋江的评论这么bug?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刷评呢   ☆、第十四章   叽叽喳喳,小鸟在天空呼啸而过(喂,不要乱用成语),戚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老实的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手紧紧的抓着午夜的袖子,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走丢了。昨晚自己其实睡得很早,但问题是,那所谓的第一心法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在逼我卖身吗,啊哈?   “到了!阿戚,到了!”午夜反手抓过戚涔的手,向右一拉。   “啊?啊,我知道。”戚涔面无表情在配上那个耷拉的眼皮真是三无到了极点。   “老板!买布。”午夜先戚涔一步走了进去,大嗓门的一喊,真是不配他那娇小的体型。   “啊,小哥买布啊,我这都是从胡杨运来的上好布料,用棉的纱的麻的,颜色也多的很,黑的白的,红橙黄绿蓝靛紫,那是样样齐全。”四十多岁的胖老板看到午夜一惊,再看到穿着艳红的戚涔便明白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不过这钱……可是少不了。想到这里,胖老板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把黑色的棉的麻的丝绸的纱织的各给我拿一匹看看。”戚涔两个手肘只在柜台上,头部微点,对着谄媚笑着的老板说。   很快帮老板便气喘吁吁的运来八匹布料,分别是棉布棉麻丝纱各两匹,两个档次,老板拿来的最便宜也要五十两银子一匹。   戚涔闭着眼睛挨个摸了摸,手感都还好,尤其是丝绸的一匹,很是丝滑,凉凉的,现在穿最好,“除了麻的,把每种贵的那款都给我来两匹。”戚涔从怀里掏出总管给他的银票,房屋装饰最欢楼是给出钱的。   “好嘞!要帮您送过去吗?”老板麻利的收拾起银票,找好零钱。   “不用我们自己拿。”   “什么?”午夜大叫了起来。   “阿戚,为什么,我们要,自己,拿,啊!”午夜拿着都快赶上自己高的三匹布,话说的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为什么。”戚涔面无表情的跟在午夜后面,他这个身体的身高也不算高,抱着东西根本看不懂啊午夜的上半身,只能看到午夜的衣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午夜正扭着头跟戚涔说着话。突然前面撞到一个硬物,身体不住向后仰倒,正好砸到了紧跟在后面的戚涔,结果戚涔也倒了,布料掉了一地,自己一下子栽倒了后面的白衣人怀里。   然后轻风吹过,花瓣飘落,就是电视剧中男主女主的那种狗血相遇镜头。区别在于,戚涔只是向后面一晃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便开始捡起了撒落在地的布料,   根本就没注意到白衣人的长相,只记得一双勾人桃花眼。   “对不起啊!”午夜可怜兮兮的对弯着腰捡布料的戚涔说,他刚刚只顾着与戚涔说话结果撞到最欢楼的门柱上了。   “走啦!”戚涔把所有的布料都落在午夜手上,转身进了最欢楼。   “等等,阿戚,我看不见门槛啊!”   白衣人勾着嘴角,摆着扇子,笑着看两人走进了最欢楼,嘴里轻轻念叨了几句,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阿戚很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还有桌子上的两套黑衣。这些都是最欢楼的小厮做的,那群小厮只负责烧水做饭,如果让他们制衣其实也是可以,但是那钱就要另算了。   屋子里的红纱已经都被戚涔贱卖给了小厮们,现在床两边挂的是黑色棉布,床铺上是黑色绸缎,而卧室与浴桶之间还有半透明的黑色沙织,简单来说,这个房间从明诱系转变为了暗诱系,处处透着神秘,不过要是在这个房间再看着阿戚的眼睛倒是生生的添了几分惊悚,反正午夜是打着哆嗦离开的。   咚咚咚!   “谁啊?”戚涔忙穿上衣服从水桶里爬出来,干这行是每天都要清洗,属于必备功课之一,其他必备功课如,肛.门收缩两百次,每日必备扩张一二三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是沈公子。”总管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带点谄媚,这个沈公子是什么人啊?戚涔表示他对这个人毫无印象,用手指掐了掐嘴角,勾起一个自然的笑容。   “抱歉,刚刚在洗澡,真是失礼了。”戚涔的笑容亲切自然,不谄媚不虚假,真像是对方是自己想见多年的朋友一般。   “怎么会,你们这儿都开业好几天了,我都没有来看宝贝儿,才真是失礼了呢!”来人一身紫色缎袍,满脸轻浮,脚步有些虚,腰间挂着一个银闪闪的银牌。   “沈公子真会说笑。”戚涔让过身让沈公子进来。   “都说了叫我哥哥啊。”沈公子那手中的扇把挑起戚涔的下巴,露骨一笑,便走了进去。   哥,哥哥??戚涔低着头挂上牌关上门,这行真是不好做,遇到这种客人也要按要求办,不过,戚涔内心握拳,他是什么人啊,他的职业操守是业内所有人都称道的,简单来说他就是什么人都能应付,这才是小倌职业的真谛——此语来自某授课老师。   戚涔刚关上门男人便露从后面抱了上来,嘴里念着什么想死我了,手伸进戚涔的衣襟胡乱摸索起来,边摸索边把戚涔往床边带。   三两下便把戚涔身上的衣服拔掉,把戚涔压在了刚换的黑色床单之上。   r>  咕咚,沈公子咽了口口水,看着戚涔黑漆漆的眼睛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换的黑漆漆的房饰,害怕的缩了缩身,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嫖客的身份,从床头拿过黑色的丝巾绑在戚涔的头上,遮住那双让他觉得不自然地眼睛,再拿起放在另一边的长点的黑带把戚涔的手绑在床头上,原来这个沈公子还是个轻微捆绑爱好者。他把戚涔的两条腿也分别绑起挂在两边的床架上,这时戚涔才明白床架上那些铜制的钩子的用途,原来就是为这些特殊需求者准备的。   终于把戚涔束缚好,沈公子像是舒了口气,全身轻快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兴奋地解着衣服,他可是因为父亲的禁足好久没有碰男色了。   沈公子急切的在戚涔的胸部胡乱的亲吻了几下,便急不可耐的把自己家的家伙插了进去,随着一声闷哼,床板开始晃动起来。   对于一个好的小倌要做到哪几点,其一,微笑服务,其二该叫的叫,其三一定不能像条死鱼一样躺着不动。   所以戚涔秉承着自己的职业精神,相当敬业的收缩着小.穴,微张的小嘴里也发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再加上偶尔喊出的‘哥哥,不行,太用力了’,当真是色.情销魂到了极点,虽然每当戚涔说出上述那句话时自己都忍不住抖上三抖,定力果然不够,或者戚涔觉的对这个嫩脸纨绔子弟叫哥哥真是当真侮辱哥哥这个词。   “啊~恩,啊~不行了,太……”戚涔正叫道最高.潮,打算以一个高昂的尖叫作为结尾,结果……   砰!   本来反锁的门突然被人踹开,只听刷刷两声,戚涔今天刚装好的床幔顿时碎成碎片,戚涔和沈公子的造型自然落入了男人的眼内。   “滚!”   蒙着眼睛的戚涔只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东西迅速变萎,然后听到沈公子的惊呼声和桌椅磕碰的声音,砰!估计是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   陷入黑暗手脚被绑的戚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心有些微凉,想是出了些冷汗,这是什么情况??   “你就一天没有男人不行?”清冷的男声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愤怒,又是刷刷两下,手脚的丝带都被斩碎。   戚涔摘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的布,眯眼适应了下灯光,看着那个略带模糊的身影,惊奇的发现对方竟然是那个非主流的恩客。   “你干什么?”戚涔眉头一蹙,嘴角抿起,没有人会高兴别人打乱自己的交易,而且他刚刚感觉到了传说中的阳气就要流入他的体内,结果被男人的一声吼给吓回去了,他这样不仅是跟自己找麻烦还是给他找麻烦。   >  男人看到戚涔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的被单下若隐若现,上面还有一些碍眼的红痕,握着剑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他有一种见血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站住,打劫,交评论   ☆、第十五章   男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紧抿着唇,死死的盯着戚涔的胸口就是一言不发。   戚涔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在我这里玩沉默,那个沈公子肯定是去找总管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拔剑吧!   “快点,就在里面,你们快些。”沈公子的声音远远地从门外传来,还用众多人的脚步声,戚涔眨巴着墨色的眼睛,就等着一会儿上演全武行了。   砰!戚涔为这个多灾多难的门感到默哀。   刷!在门外的人涌进来的瞬间,男人用剑挑起衣服盖住戚涔□了大半的肌肤。   “公子您这就是……”总管在众多护卫的拥簇下进来,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怎么是这个灾星,总管用白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着痕迹的偷偷后退了一步。   “……”男人依然不说话,不过他盯着的目标由戚涔改为了总管,冷气也不要钱似地向他释放,大有冻死他的打算。   “我……”总管擦额头的频率增加了,挥了挥手让护卫们退出去,并让他们把正在门口观望的沈公子带下楼。“原来是原少侠,真是,咳咳……”总管的嗓子就像是卡了鸡毛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哼!”男子,额,原少侠冷哼一声,让总管一哆嗦,腿有些发软的扶住桌子。   “不是我让七公子(还记得阿戚的别称吗)接客,这,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哈,哈……”总管说不下去了,只好以干笑结尾。您别不说话啊,还有剑能不能收回去,这玩意手滑了就是鲜血四射啊!   戚涔听着总管的话,便对这事明白了七七八八,大概是男人当天睡完他跟总管说让他暂时别接客来着,但是他也不想想这种话能信吗?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一定给总管钱了,你给他干嘛?这应该给我啊!!   “总管大人出去吧,好好安慰下沈公子,别让他受惊了。”戚涔没有管男人冰冷的眼神,向着已经快不行了的总管点了点头,把总管大人打发走了。   “最欢楼的规矩就不可能不接客,你跟总管发什么火。”戚涔招了招手,让男人过来,语气略带嗔怪,倒是一点被人撞到床事的尴尬都没有。   原少侠犹豫了片刻,把剑收回,走上前,站在床前继续盯着戚涔看。   “原少侠,这是来找我……”省略的词语仿佛含在舌尖,含糊不清,却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暧昧气息,戚涔支起上身,右手搂上男人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带到了床上。   男人手肘支着床铺,鼻息喷洒在戚涔的脸上,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戚那双令大多数人战栗的黑眸,“原夜。   ”随着吐息蹦出来的词汇。   “原夜。”戚涔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忍不住眨了下眼,睫毛划过对方的鼻梁。   “夜晚的夜。”原夜补充道,   “噗!”戚涔笑了,第一次发现这人的冰冷的伪装下竟然是这么童真的一面,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子情节吗?   有什么好笑的,原夜疑惑的挑起了眉,却没有问出口。而是更加紧压着戚涔,脸再次向前逼迫了一分,“我会在这里呆一个月,我回来,你每天晚上都要等我。”原夜看出戚涔还有话想说,直接冲怀里掏出一块银色牌子,“我已经是银牌了,剩下的事我会跟总管说,你必须等我,”原夜压下头,贴着戚涔的嘴唇说出了“每一天。”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原夜从戚涔的唇依次向下落吻,并没有因这个身体刚刚被其他人碰过产生嫌弃的心里,而是把那个沈公子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覆盖了一遍,以此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戚涔搂着对方的头,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父亲感(喂,您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啊),不禁就放松了,任他为所欲为了,什么每天都等之类的幼稚话语也招盘全收,任性神马的其实很可爱哦~   “你别蹭。”原夜沙哑着嗓子抬起了头,用手抓住戚涔正摩擦着自己□的大腿。   “什么?”戚涔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另一条腿却如藤蔓般缠住了原夜的另一条腿,接着磨蹭那宽松的裤腿。   “听话,”原夜拿自己挺立的□蹭磨蹭着戚涔的后臀,他有些想进去了,这真不像一个大侠该有的想法。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亲有一天知道自己的儿子多么想进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会不会废了他。   “你赔我钱了吗?”戚涔没有收回两条被禁锢的腿,并且还变本加厉的把手也加入了作恶的方阵中。   “啊?”原夜的嘴角一抽,他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还记得,好吧,上次他走的时候真心忘了赔钱了,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大概二十两,“够吗?”   戚涔拿起金子,撇撇嘴,把金子扔了出去,金子在地上打了个滚。他能感觉到阿戚愤怒的心情,大概就是有种想要把这锭金子砸回那男人脸上的冲动   “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戚涔再次勾住原夜的脖子,诱惑式地向对方的薄唇里吹气。   “难道你就这么想做些什么?”原夜的脸黑了。   “唔……”戚涔认真地低头思考,作为一个优秀的小倌是否应该时刻考虑上床问题呢?   “我想要东西进来。”并且示意性的   挺了挺□,戚涔考虑了一下这个身体的奇葩状况,真心的对着男人讲到,做.爱做到一半真的会萎的啊!他现在下面的小.穴一张一合的,总感觉有空气在里面跑出跑进,感觉好奇怪。   “真的?”男人的表情莫测了起来,他拿下挂在腰间的宝剑,冰冷的云型剑柄顶到戚涔的□,大有你说真的我就塞进去的意思。   戚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战栗,兴奋地那种,真不可思议,他能感觉到娇嫩的□含住了一点剑柄,大有往里面吞吸的趋势。戚涔微阖眼睑,眼皮轻轻颤动,脸突然红了,这种兴奋地心跳好像是小时候偷糖吃的感觉。   闭着眼睛的戚涔看不见原夜的表情,他只感觉到剑柄轻轻的向里挺进了半寸,然后又停住了,最终听到一身叹息,剑柄被迅速撤开,放到了一边,之后便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知道某个火热结实的东西挺进后戚涔才再次张开眼睛。   “我在江湖行走十余年算是栽在你身上了。”原夜轻轻地在戚涔身上印了个吻,之后就律动起来,他明白自己已经把持不住了,他可能真的要让自己的老父亲气疯了,这可怎么办!   戚涔没有管原夜不同寻常的温情,他满脑子是那句十余年,亲,你到底多大了,你长了张不到二十岁的嫩脸,结果可能都三十了,你这是在骗取我的父爱!!(没有人要那种东西啊)   随着原夜的进入与律动,戚涔在对方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流。那难道是内功吗?戚涔的眼睛亮了起来。   “等等。”戚涔猛然把住原夜的肩膀说道,试图让他的停下来。   “等什么?你不是很想有东西进来,难道我的东西不够大?”原夜一反常态的话多起来,冰冷气息全无,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我说等等。”戚涔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自从那个男人调.教了他三个月后,他便可以在床上的大多数情况掌握主动,用男人的话说,只要他想就能让个男人死在他的床上。   原夜被迫停下了动作,戚涔夹紧的后.穴让他根本无法动作,除非两败俱伤,事实上只是夹着他也觉得很爽,其实他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绞射。也许他的江湖经验可能真的很丰富,但在这方面戚涔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经验不多。   “你会武功?”戚涔兴奋的睁大着眼睛,仔细的盯着男人,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满意的答案。   “恩。”原夜郁闷了,让他停下来就为了这种事情吗?偷偷的小幅度挺近着下.体,以期能给自己带来快感。   “厉害吗?”戚涔的眼神更闪亮了,让人有一种   从里面看到星星的错觉,漆黑的眸子里的夜空,真是相当诱人。   “很厉害。”原夜中肯的点点头,他从不打诳语,起码在这方面要对得起自己多年苦功。   “真的!”戚涔兴奋间忘记了对□关口的把守,顿时失守,让原夜继续放肆的动作起来。“那……”戚涔还想继续问问飞檐走壁的事,可惜已经进入状态的原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第十六章   原夜直接叼住戚涔的小嘴,把他含进自己的唇里,堵住里面发出的一切声音,牙齿轻咬着对方柔软的唇瓣,舌尖小心探入,四处张望,添上了戚涔的上牙龈,沿着牙齿的缝隙丝丝扫过,不放过每一个位置。   戚涔顺从的张开嘴,舌头灵活的与对方纠缠在一起,淫靡的口水从嘴角滑落。   原夜顺着戚涔唾液滑落的痕迹舔舐而下,他不浪费一丝的把戚涔唾液吸回口中,这让戚涔不禁有些脸热,这种感觉真是好久没有过了。   “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戚涔摇摆着腰肢对着一只在规律挺进的原夜说。   “恩?”原夜挑起右眉,他让戚涔侧过身来,拉起对方的一条大腿,继续挺入,他喜欢看戚涔的脸,还有那双眼睛,他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把它蒙起来,但是他喜欢,他可以在里面看到一切。   “啊……唔嗯——”戚涔剧烈的颤动起来,后.穴收缩的越发厉害,他知道原夜终于顶到这个身体的敏感点了。   “嗯?”戚涔的反应被敏感的原夜很快捕捉到了,顿时流露出了了解的表情,继续快速冲击那个点。   “太,太深了,不,不行了……”快感如潮而来,一波接着一波,那种可以麻痹神经的酥麻快感深入戚涔的骨髓,快感强烈的让他这双水分缺少的眼睛流出了眼泪,这个身体的敏感程度令人发指。   “你刚刚,对那个,沈公子,不也说,不行了,现在,还不是,很行!”原夜没说一个词便有一个重音,并更加重的向敏感点顶一下。   已经被快感冲散在欲.望的海洋中的戚涔根本没有听到原夜再说什么,而是卖力的随着原夜的进出收缩小.穴,原夜的每一次进入都能得到真心的接待,每一次离开都能的到深切的挽留。总体来说,双方都是爽极了,便更加狂乱起来。   戚涔直起身来,勾住对方的脖颈,两条腿如水蛇般环上与那也的腰,前后晃动腰部,并送上自己的唇,与其勾连在一起,一下下被顶到自己的敏感点,戚涔不住的用力下坐,随着原夜的手快速上下摆动,使其阳.物进入的更深,不久这个身体便达到了极限,脚趾向内勾起,手抓紧原夜的肩膀,随着一声轻呵,戚涔竟达到了高.潮射了出来,这是戚涔第一次在‘梦中’泄出来,即使上次跟原夜做身体感觉不错他也并没有射,在高.潮的余韵的冲击下戚涔软软的趴在原夜的胸前,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心里却想的是,完了,起来要洗内裤了^   “难道你爽过了就不管我了吗?”原夜咬住戚涔的粉嫩的耳尖,含着它抱怨道。   戚涔听言   挺了挺腰却实在搭不上力气,只好用舌头再其颈部留恋,他知道原夜的颈部很敏感,没准一直舔就能够让他射。   差不多原夜抱着戚涔冲刺了十分钟,却还没有射,事实上一直摩擦虽然能累积快感,但累积的是攻方的快感,对于受方而言他正处于疲劳期,只有等这个劲过了才能继续挺起。   “我怎么觉得,啊^你比上回,呼——厉害了?”戚涔觉得自己的要有些发麻,但男人还是单调的上下抽.插,这要是上回都泄两次了。   “什么叫,比上回厉害了?”原夜不满的掐住戚涔的要使劲往左边一顶,正好擦过戚涔的敏感点,“上回是意外。”他一直对上回的事耿耿于怀,后来找到那群人直接让他们人道毁灭了,该死的,那药根本就是为了泄阳而用,要不是他武功高强,根本就是脱阳而死了。   “好啦~”尾音拖长,“你一直都很厉害,射给我好不好。”戚涔再次找回当爸爸哄孩子的感觉,诱惑性的向原夜眨了眨眼睛,并且很是色.情的要求对方射给他,那口气有点像给我糖,大有不给就抢之势,至于怎么抢……   已经恢复过来的戚涔努力地迎合着原夜,他的□也许真的越来越天赋异禀了,也许是那个所谓的第一心法自行运转所产生的所谓奇效,反正里面的肠液不停的涌出,让床单都湿了一片,而戚涔收缩的绞力也增加了一倍,每一次戚涔的特意收缩都能引来原夜的轻呼,而戚涔在原夜的眼中也越发妩.媚动人起来。   “再快点。”戚涔命令道,他想趁着自己还没感觉解决掉身上这个人,否则他好了,他又想要,这种错开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这就是不同步的坏处啊!!他想起以前逛网站看到的理论了,所以说3p刚刚好,永动机不停歇。   “啊!”随着一声低喝,原夜终于射了出来,抽.插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一股又一股,足足射了五次,终于把自己的最后一滴精.液送进戚涔体内后,他抱着戚涔躺到了床上。   就在原夜眯着眼睛享受高.潮余韵的同时,戚涔现在享受到的快感不亚于对方分毫,微凉的气流如同涓涓的溪流沿着四肢百骸涌入戚涔的丹田,这时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的,精神末梢不停的收到快感袭来的信号,然后传至大脑,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了三分钟,从原夜那里得来的微量阳气和内力安稳的躺在戚涔的丹田处,虽然少的可怜,与原夜体内的比差不多就是千比一的差别,但是别人起码需要打坐一个月的内力他只需要动动腰就能得到,戚涔真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懒惰果然是一种病。   “我们再来一次吧!”戚涔突然翻   身压住原夜,皮卡皮卡的看着他。   自从那次尝到甜头之后,所谓的天天等着倒是成为了事实,起码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戚涔每晚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抱着枕头在床上等待临幸?被临幸,总之,那十天左右的经验告诉戚涔这心法的第二段是一等一的简单快速,而且神奇的是明明戚涔从原夜那里得到了如此多的能量,原夜本身的内力却没有减少分毫,还隐隐有增加之势。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从原夜那里得到的内力冰冰凉凉的,每次内力入体(被射入)的时候,戚涔都有一种吃冰激凌的感觉,冰冰甜甜真有点上瘾。这冰凉的的内力在阳气的综合下不出一晚便又变得中正平和起来,现在位于戚涔丹田内的气流大概有拳头大小的一团,虽然听起来很让人兴奋,但事实上,戚涔看着它们除了偶尔用第一段的运行方法运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运用方法,它们大多数时候的作用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做装饰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人肉烘干机的想法得到了实现,每次洗完澡戚涔都让原夜同学帮他免费烘干,实用快捷,除了消耗有点大,不过反正消耗的又不是他的内力,管它呢!   原夜说要在这里呆一个月,结果果真一天都没有多呆,离开前的一晚照样是在戚涔这里过的,离别前他只跟戚涔说了三句话,一是他最多半个月就会回来,二是乖乖待在楼里,三是不许偷腥。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戚涔表示无压力,偷腥是什么,睁大眼睛好奇状。他这是正当生意有没有(……)。   原夜一走戚涔的好日子就倒头了,倒不是说有多么凄惨,或是有谁敢虐待他,而是因为一个人。梅,甲级小倌之一,堪称首席,原名望书,不过现在改称梅公子了,前文提到过,高级别的小倌是有权利指使低级别的小倌的,但是却很少有人直接为难只比自己低一级,但也有例外。   所谓自古红颜多祸水,原夜就是个大祸水,某天某时辰,当时戚涔因为一些事跟原夜生气,把他关在屋外了,于是乎,早就已经瞄准原大侠多时的梅公子自然趁势而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什么叫冷漠?什么叫冰山?请参考原夜本尊对他人的样子,简单来说他就是寡言少语到令人窝火,看人不看脸,说话不点名的典型代表。   事实上那个梅公子也没多哈原夜,但是,这年头有什么比面子还重要,他堂堂甲等首席小倌结果竟然比不过一个死鱼眼,是可忍孰不可忍,自此,梅公子便记恨上戚涔了,原夜在的时候迫于总管和原夜的压力不敢把戚涔怎么着,但一听说原夜走了,这口憋   在胸前有一阵子的气怎么着也要出了,也不是要对戚涔怎么样,只不过让他跑跑腿罢了,哝!比如说现在。   “七公子,我最近口内有些涩,想吃南街李记的桂花酥沾沾味儿,能麻烦您跑一趟吗?真是辛苦了。”梅公子笑容亲切,言语温和,就像是普通的对朋友的请求,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前提是他这样的句式没有用了无数遍,也没有一天就对戚涔说三遍。   作者有话要说:改违禁词神马的真是好烦恼哦~真想把这些不河蟹的东西删掉啊   ☆、第十七章   “午夜!”戚涔跑到一楼午夜的房前喊道,倒不是大懒支小懒,打算让午夜去买,只是戚涔并不知道梅公子所谓的李记在哪里,而午夜因为最初被人欺负过,这些地方倒是知道的七七八八,戚涔每次都拉他一起去,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是你,你也不会跟一个不到十七八的孩子计较不是。   “啊,恩……等等,是阿戚,你让…唔……”戚涔跑到门前,刚要敲门却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开始时就说过最欢楼其实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只不过大白天来嫖妓的实在是太少了,一般来也直接去找熟客,戚涔一直没遇到过,没想到,这一遇见就直接遇见到自家孩子身上了。   午夜是一个月前开的苞,好像是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书生,据说对午夜很好,最近一直来,因为他午夜都快要升级了。   嗯——戚涔在打扰别人恋爱还是自己寻路这两项选择中犹豫不决,最后良心战胜了邪恶,用较为大的声音说道,“不在吗?真是的。”说完便摇头晃脑的自己走了,一脸失望的样子。   “卖糖葫芦的欸!”   “面人,搀糖了的面人嘞!”   “红苹果,大红苹果。”   “栗子,糖炒栗子。”   戚涔走在人声鼎沸的南大街上,南大街是小吃集结地,什么吃的都有卖的,从早到晚都热闹非凡,可是……   戚涔在这条笔直的宽敞大街上走了一遍又一遍,西边都开始有点泛红了戚涔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李记,难道被耍了?   鼻子下面长着嘴,当然是用来问路,因为戚涔的相貌良好但是眼睛实在是骇人,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自找没趣的向旁边的人问路,不过现在,再不问就要天黑了。   戚涔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仍是最欢楼的专产衣物,最然没什么特殊标识,但是常去最欢楼的人还能认出来,戚涔拨了拨额头上的头发,微微挡住自己的眼睛。   “大婶,您知道有一家李记卖桂花糕买的很好吗?”戚涔俯□子,亲切的微笑,问着街角卖豆腐花的大娘,看地下的摆放痕迹,大娘一定是常年在这里摆摊。   “啊?买桂花糕的老李啊!孩子你来晚了,老李年纪大了,加上他卖的好,一般中午就回去了。”大娘揉了揉耳朵说道。   “谢谢,那我下回早点来好了。”微笑,起身,转身离开。   戚涔忍不住在额角冒出了十字,死小孩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愤愤的戚涔买了包栗子,把他当梅公子的脑袋放在牙下啃咬。有些生气低着头直走的戚涔很快就偏离了道路,来到了皇城内最大   的也是唯一的湖泊前。   戚涔脑子里突然一激灵,探起头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才反应过来走神的自己竟然差点掉到了河里,庆幸的抚了抚胸口,找了块较大的石头坐了上去,吃起了手中的栗子。   绵软香甜,金黄色的栗子美味的让戚涔住不下嘴,竟一时忘记自己迷了路,更忘记了最欢楼小倌要在太阳落山前回楼的规定。   嗅嗅——嗅嗅——,   “哇!好香。”来人突然出现在戚涔身边,自然的从戚涔手中的纸口袋中拿出了两颗栗子,两只手指轻轻一捏,壳便碎开,金黄色的栗肉跳进他的口中。   好厉害的身手,戚涔眨了眨眼睛,转头就这微弱的天光观察着来人的样貌。黑发黑眼,二十些许,藏蓝色的长衫,腰间佩长剑,头戴发箍,发箍上竟有一颗宝蓝的的鸡蛋大小的宝石。相貌因为天色过黑倒有些看不清楚,应该长得不丑。   “这些都给你了。”戚涔把手中还剩一半栗子的纸口袋放到男人手中,自己向原路走去,被男人一打断,戚涔突然想起他改回去,否则后果可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走向灯火街市的戚涔突然感觉脑后一轻,摸了摸头顶,发现自己的发簪已经不见,戚涔转头见湖边已经空无一人,无奈的摇头,没想到还遇上了个偷儿,真是,幸好那只是个青木簪,只雕了朵常见的兰花,市值低得很。   “别跑!抓住他!”   “你们绕过去,千万别让他跑了,快点。”   突然有异于街市的嘈杂声响起,一路身着盔甲的士兵从戚涔身旁经过,闪躲不及的戚涔被撞了一个跟头,左臂受到了轻微的擦伤。   最欢楼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总管叉着腰嘴里不停的吐出词语,戚涔敏锐的感觉到总管的态度好像有了些许改变。   一直点头应是的戚涔终于听明白了,简单来说自从原夜走后他十天都没有业绩,要么降级,要么升级,正巧,兰公子被人赎走了,在本月十五除了例常表演外还要选出新的兰公子,而戚涔因为没有业绩,被要求参加表演,参加表演的人属于可竞标人选,无视等级制度,价高者便可得,而兰公子的新人选就是被出价最高的那个人。   当然,总管让戚涔参加表演并没想过他能成为兰公子,只是不想他一直混吃混喝罢了。   戚涔不甚在意的挥挥衣袖,漫步向楼上走去。   “七公子,您能帮我买一些润肺的雪梨吗?”   “七公子,您能帮我带一些阁翟楼的胭脂吗?”   “七公   子,你能帮我买些红豆糕吗?”   “阿戚,绿儿脚伤了,能帮忙请下大夫吗?”   擦,如果绿儿不是只猫我就帮你请,有没有搞错,一只猫你找什么人医,我就能帮你治,虽然戚涔心里腹诽不已,却依然按照梅公子的话做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后面的都被戚涔以准备表演为由拒了。   本来准备表演什么的只是戚涔的谦辞,但是什么叫欺人太甚,那个死鱼眼也敢妄想甲等是怎么回事,你没指名道姓我就忍了,但是后面那句姓戚的跳起舞来如死尸再生,僵硬的不能在僵硬了,如果他表演一定能让我们笑死又算什么?他想表演舞蹈怎么了?啊?   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戚涔感觉到作为老好人阿戚的点点怒意,最终决定升级,这样就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他了,而那些诽谤他的人自然就被打了嘴巴。   你没看错,就是决定升级,而不是准备升级,戚涔对自己有信心,简单来说他不认为自己连一场表演都hold不住,虽然戚涔其实只参加过一次舞蹈比赛,而且还是在十二年前。   而这次他打算表演的并不属于他所学习的民族舞之列,而是那个男人教给他的,或者说是为他编写的诱惑男人的舞蹈,虽然他只在那个男人一个人面前跳过,但是他相信这绝对能征服全场,即使征服不了全场也能征服一个男人为他一掷千金。   自那天戚涔决心升级之后,戚涔并没有在楼里练,第一是因为楼里的空间并不大,在自己屋子里只能勉强伸展开,而在大厅里练戚涔有感觉到不爽,第二是因为这个舞一定需要一个对象,虽然它有面向大众的前半段舞,但是后半段完全是为一个人而舞的,这也是戚涔有把握诱惑一个男人的原因,只要他选中场中最有钱的男人,他一定是赢家。   不过这个身体确实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个从没练过舞的,索性阿戚的关节很灵活,身体也很柔软,只要舒展开了便没问题,估计阿戚以前跳舞僵硬的原因是心理因素吧!   就这样在房内做了五天基本功的戚涔终于完全掌握了这个身体,现在要做的就是跳一支舞试试,唯一让戚涔有些发愁的就是练舞地点,哪里好呢?   bingo!   戚涔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手心之上,上回的那个湖边啊!他那天黄昏在那里除了那个小偷便没见过其他人,回来后向别人打听才知道那个地方相传落日时分逢魔时刻,有女鬼哭声阵阵传来,黄昏去那里的人都会沾染不幸,传闻曾经有人不信邪黄昏去了那里结果第二天竟然呛死了,后陆陆续续有几件类似的事件,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去那片湖畔了。   对于这种传闻,戚涔不置可否,不过这既然是个梦,他为什么要怕鬼呢?没准见到鬼被吓醒也是有可能的,戚涔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梦境记忆。   所以,就是那里了。   ☆、第十八章   同样是黄昏湖边,戚涔又一次买了一袋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放在旁边,等练舞完刚好不烫了可以吃,这回因为跟总管说过了晚一点回去,戚涔倒是不担心再被总管骂的狗血淋头了。事实上总管正眼也没看他一眼,估计对他的表演不抱任何期望。   翻转,跳跃,这是一个柔韧性需求较大的舞蹈,是个慢舞,即使没有伴奏看起来也不会奇怪,跳著这个舞蹈的戚涔,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到了已经超出了戚涔曾经跳舞的最快速度,带起了阵阵风声。身体里一直做摆设的内力竟也慢慢旋转起来,不过专注於跳舞的戚涔并没有发现。   下腰,转身,跨步,最後本是一个慢的十圈旋转,戚涔因为速度提升上去後的惯性,竟然转出了高速,而且还因为角动量原理停不下来了。(纯属扯淡,勿信)但是转的正开心的戚涔竟没发现自己的超高速,也没发现自己无法停下来这个事实。   一分锺,两分锺,三分锺,足足十分锺,黑色的如旋风般的身影慢慢的清晰起来,明明上一秒还是快的让人觉得棘手的速度,竟然在下一秒站立了。   “好厉害的轻功。”一个男声响起。   嗯?戚涔眨巴着眼睛,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他现在有些晕,轻功?如果他会就好了,他一定试试飞一般的感觉,每一个人类都曾梦想过插上一双翅膀。   “轻功是什麽?”戚涔一仰身躺在的身下微量的石头上,体内的内力微微转动,一股暖流涌向腰间,果然内力是个好东西啊,不仅能速干还可以取暖。   “你,没有内力。”男人渐渐从黑暗中显出身影,就这样一个倒立著的人影映入戚涔的眼帘。   “是你啊?”这三个字轻轻吐出,即使是倒著的戚涔也认出来了这就是上回偷他簪子的偷儿,因为他头顶上那个蓝宝石实在是太显眼了啊!   戚涔并不惊讶於来人发现不了他的内力,事实上日日与他交缠在一起的原夜也没有发现,好像自己体内的气只能自己发现一样,原夜给他把脉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介意我吃一颗吗?”虽然是这麽问著,但男人已经把手伸向袋子里,像上次一样,两只轻轻一捏,一颗果仁便出现了。   就这样,一时间竟静了起来,戚涔躺在石头上恢复体力,而一个人在他旁边专心致志的吃著栗子。   “我也想吃。”本来闭目养神的戚涔受不了香味的诱惑,睁开了眼睛。   男人没有理戚涔的话,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甚至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我好累,你还把我补充体力的栗子吃掉了。”戚涔声音变得   越发柔软起来,让人联想到天空中的浮云,软软绵绵,其实阿戚的声音很好,这也是他混下去的本钱之一,而戚涔著实会利用这一项优势,没有娘娘腔,也没有拿腔作势,更没有装腔做调,话就那麽自然的说了出来,带些疲惫,带些抱怨,还有一丝丝隐晦的撒娇,加一丝丝不引人瞩目的勾人尾音。   男人的手突然停下来了,并没有因为戚涔的话感到不适,他嘴角突然勾起,捏开栗子递到戚涔的嘴边,“张嘴。”这话竟也说的宠溺无比。   戚涔直接一口吃了下去,心里却有些气闷,本以为遇见了活泼羞涩的少年,结果遇见了一个老狐狸,真是倒霉。   两人这一喂一吃之间,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栗子吃进了肚子里。   戚涔感觉到胃有了些许饱胀感,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起身,拍拍身上的浮灰,道了声再见,竟就那麽走了。   结果下次去练舞的时候又遇见男人了,戚涔笑著说好巧,心里却没有追究这是否真的是巧合。两人的相处大多时候都很安静,戚涔不说话,而男人大多数时候都在吃栗子,偶尔也会发呆,两人相处的感觉就是有没有对方差别不大。   戚涔坐在石头上,面向宽广的湖泊,黄昏的红色映入水中,闭上眼睛,不由的吸了口气。戚涔脑中推演著即将表演的舞蹈动作,还有三天,曲子的问题他昨天刚找乐师解决了,舞蹈也编排的没有问题,但是因为一次没有练过,即使是戚涔也有些上心。   “我要走了。”男人说出了他与戚涔相处的第六句话。   戚涔睁眼,没有转身去看身後的男人,他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去哪?”   “南方,很远。”   “好。”戚涔笑了,倒不是男人走了他有多开心,也不是在高兴少了一个人白吃他的栗子,他想到了一些解决某些事的方法。   “送你。”戚涔从手里掏出一个手帕,乳白色,不透明,质地柔软顺滑,上面绣了两朵兰花,还有两行黑色的小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绣的,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要随身携带哦~”   男人眉角微挑,显然不相信戚涔说的话,但还是收下了手绢,丝滑的触感涌入指尖时让他微微一愣,正视的看了眼手绢,最後收进了怀里。   “给你跳支舞可好?”   男人走了,戚涔有理由怀疑对方是落荒而逃,真是狼狈呢,戚涔笑了起来,练舞的事情解决了,那块该死的武功秘籍也送了出去,真是无事一身轻啊。   没错那个手绢就是写有八部心经的那一块,戚涔   在上面绣了东西,前文说过他母亲总让他学一些他几乎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刺绣,不过现在用到了不是吗?你说那个男的把它当成定情信物了?戚涔耸耸肩,到时候再说吧,没准那时他已经醒了也说不定,那时候一切成空。   搞定一切的戚涔又一次惫懒起来,两天都赖在屋子里不愿动弹,也没有客人找他,就这样十五那一天到了。   这天早上相当吵闹,戚涔揉著眼睛,负气的拍打著被子,吵死了,即使没有起床气的戚涔也忍不住想要咆哮两句,不就是个表演会吗?以前又不是没进行过,这回这麽积极做什麽啊!!捂著耳朵,转过身,戚涔竟又睡了过去。   唔──戚涔睁大自己毫无光点的眼睛,看著大变样的一楼大堂,还有二楼的缠满花朵的扶手,不至於吧!你搭了个舞台也就算了,那些那些彩色的花朵是怎麽回事,咱们不是小倌馆吗怎麽搞的像青楼一样,还有你们怎麽穿的,这麽,这麽,这是要闹哪样,□裸的卖肉有没有,戚涔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余光瞟向正忙里忙外的午夜,为什麽连午夜这麽乖的小孩也露这麽多啊,喂,还有你那脸怎麽画的这麽……   戚涔果断回房,换衣服,上妆。擦的,要不要竞争这麽激烈。幸好自己特意订制了一套表演服,否则还真hold不住。   说什麽小倌是个正经职业,相信这话的他真是太天真了啊,有没有,果然还是要拼啊,职业操守神马的完全不够看。   戚涔订制的衣服是大红色的,没错就是他以前颇为嫌弃的大红色,但是没有什麽颜色比它还衬阿戚,对於阿戚来说,所有颜色中,果然还是红色最衬他。红色的、长袖的、不透明的,好像没什麽看点,其实不然。首先他有倌馆衣物必备的大领口(喂),还有宽大袖口和衣摆,戚涔里面可是没穿内衬,所以你懂得。最最重要的就是衣服开了很多在正常状态下看不出的口子,只要舞动起来,就会露出洁白的肌肤来(你也是卖肉有什麽资格说别人啊),皮肤真好,戚涔忍不住摸了自己两把,这手感,啧啧。   然後就是上妆了,本来他是什麽都不打算画的,但是竞争太激烈了,他虽不用画的那麽夸张,但是若是不画估计总管不会让他上场。   红色,是他今天的主题色,他只打算涂两个地方,一个是眼角一个是嘴唇。戚涔沾了些粉到食指上,这些粉原来就是阿戚的,据说他以前每天都会在眼皮上涂,一次遮掩自己那双眼睛。为什麽要遮掩呢?戚涔做了相反的事,他觉得这双眼睛很漂亮。淡红色的粉点点铺开,勾勒出诱人的弧线,是个很淡的妆   ,至於唇,他意思意思的拿手指上剩余的粉末轻轻涂抹,并没有抿红纸,阿戚的唇色本就好,并不需要那种大红色。一切ok。   “阿戚,他们说表演的在三层准备。”午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咱虽然不回评但是我有看,不回的原因是最近好抑郁,完全不想写任何东西,生无可恋有么有   还有难道我的文除了一天四更这神一般的速度就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吗?   ☆、第十九章   阿戚并没有呆在房间里,而是直接走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引出了一片惊叹声,倒不是他的造型有多惊艳,实在是与阿戚原来的造型差距太大,有落差才有惊喜不是。   “哟,没想到阿戚打扮起来还人模人样的。”说话的是二公子,蓝儿,他嘴巴生来刻薄刁钻的很,不损别人两句便不痛快,倒也是他的特色之一。这回他也参加了表演,打算搏一搏兰公子的称号,在他看来阿戚参加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谁先上?”问话的是另外一个参赛的乙等小倌,阿露,六公子。   “咱们乙等的一共参加了四个人,表演顺序一定是在丙等之后,梅公子之前,谁愿意在梅公子前面表演?我是不愿意。”这位是心直口快的三公子,甚儿。   这次参赛的乙等小倌就是他们四人,除了他们,还有丙等七人,丁等十二人,丁等差不多就是趁这次晋级了,而本次驻场的甲等小倌就是被人们暗暗称为最欢楼之最的梅公子,当然就是那个心眼小的要死的家伙。   “既然没人愿意先上,那我先好了。”戚涔不甚在意的说道,他认为前后并没有太大关系,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价格是围绕着价值上下波动的,简单来说你值多少就是多少,不可能因为其他因素偏差太大。   “那怎么好意思,听说阿戚最近准备的很努力啊,打算惊艳全场呢,若是放在前面,那岂不是让后面的兄弟们难看了。”一人从四楼偏偏而下。   “梅公子。”众人齐声说道。   “那我却之不恭了。”戚涔说完这句话便闭口不再言语,本来他跟梅公子是没有任何宿怨的,但是奈何对方偏要扒着不放。   楼下的靡靡之音隐隐传来,掌声、喝彩声层出不穷,到真是好不热闹。   戚涔站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口间,掀开临时挂上的帘子,观察着每一个宾客的表情,不屑的,冷淡的,狂热的,贪婪的,□的……   基本上站在二楼围观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而一楼大厅里有两个人引起了戚涔的兴趣。一个是桃花眼的平凡公子,虽然长相平凡,穿着平凡,但是举止却透着一股抹不去的高雅韵味,不过戚涔觉得这人不可能为他一掷千金,所以pass。   还有一个人,浓眉虎目,膀大腰圆,毛发浓密,眼神中精光时时闪现,长相威武不凡,有一种猛虎下山的威猛气势,很难让人不注意。但是最让人瞩目的不是他本身气势或是长相,而是他旁边作陪的人竟对他隐隐有讨好之意。沈公子,宰相家唯一的直系男丁,也是阿戚曾经的常客,   不过自从上次被原夜吓到后竟再也没有来过最欢楼,倒是让宰相好生高兴了一番,以为他有改邪归正之意,这回便把接待贵客的任务交给了沈公子,倒没想到沈公子有了看似强壮的男人撑腰,再次有了勇气进最欢楼,把这个贵客给拐到了倌馆里,这要是让他的宰相父亲知道一定会再次禁足他三个月。   玄国的宰相并不是管政治的而是管财政的,玄国大将军管军,宰相管财,皇帝管政,倒是有番三权分立的味道,但事实上因为作为制衡的国母新丧,玄国的内政开始混乱起来,大将军和宰相也开始了蠢蠢欲动。   跑题了,总体来说就是因为宰相是管钱的,而男人一看就是宰相的贵客,由此推出,男人不差钱,最重要的是男人手上戴了三个宝石玛瑙戒指,还有刀鞘上繁杂的鎏金,还有其束冠、佩饰、衣物的款式材质,无一不标明这是一个有钱人。戚涔绝对不承认他看到男人会想到术数篇上的贵气逼人四个字的注解。   最最重要的迫使戚涔选男人的原因就是内力啊,内力已经小有成就的戚涔不需要贴身挨近,只要看一眼便能察觉出那人是否怀有内力,虽不能准确知道内力的多少,但是看男人的样子,怎么着也像个高手吧。而且他从来没有跟这种类型的男人上过床(你上过床的算上沈公子也只有四个好不好),他指的是看起来很健壮。而且挑战什么的,戚涔忍不住舔了下下唇,当然是越艰巨越好。   蹬蹬蹬,随着简单的几下拨弦,戚涔从帘后走了出来,眼神与刚刚表演完的二公子进行了交错,二公子满是轻蔑的冲戚涔挑起了下巴,轻哼一声便上了楼,他刚刚发挥的很好,他有信心在一会儿的出价环节中拔得头筹,自是对本就瞧不上的戚涔更加不屑了。   戚涔毫无反应,事实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二公子对他的挑衅,他已经进入了状态,也就不会被这些外物所影响。   戚涔没有从楼梯走下,而是缓步走到了舞台正上方的扶手旁,冲趴在哪里观看表演的人微微一笑,拉起悬挂在扶手上的红绸,轻轻一跃便跳了下去。   衣衫翩舞,倒真是个震撼人心的出场。红色的衣服也让人眼前一亮。这场表演只有戚涔一人穿了红,因为在这满是红色背景的舞台上,红色实在是不如蓝色绿色白色出彩。   随着音乐如丝丝细雨般渗透全场,戚涔开始跳了他曾练习过的慢舞。   没有长袖挥舞,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回眸媚笑,戚涔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一脸严肃庄重,带着小心谨慎跳着简单缓慢的舞步,开合之间自有一股肆意之感流出。   音乐慢   慢变快,有简单的拨弦加上了各种和音,戚涔也向那天一样越跳越快。衣摆翻转,红色的波浪起起伏伏,偶尔露出似露非露的白色肌肤。高速的旋转由舞台的最终样想着一方转去,有如飞舞的陀螺,看似无规无律却又有着自己的目标。   知道最后一个音爆破而出,戚涔赫然停止转动,在惯性的带动下,竟然从舞台上飞跃而出,落到了桃花眼男子的身前。   台下嘘声一片,以为是一场演出意外。却不想落地的戚涔再次舞动起来,音乐也再次响起。这才恍然明白这竟是设计好的一幕,好精准的力道。   热身舞结束后自然是进入了正题,带着某种特殊节奏感的敲击声响起,不大,却能在这篇略显吵闹的环境中获得自己独自的声音,随着敲击声戚涔开始摆动身体,流转他的眼眉,从桃花眼男子轻笑的脸上掠过,从一个个略显惊艳的表情上掠过。然后扫到最初的目标。   盯着男人的眼睛,随着音乐向那边走去。   那边的所有人都觉得戚涔盯着的是他,觉得戚涔是冲他们来的,这也许就是眼睛无焦的优点,因为没有焦点,所以每个人都觉得他看着的是他,只是他。   不过当戚涔走到壮硕男子的身前,跨坐上去时,哗声一片。   说是坐上去其实并没有挨上,戚涔认真地做着似是而非的动作,小心的贴近又小心的移开,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男人的脸上毫无表情,即使戚涔把脸凑过去,即使戚涔做出极致诱惑的表情和动作,即使沈公子已经不停的咽口水了,男人还是没有动作,连握着杯子的手都没有颤动,真是好熟悉的反应,一时间戚涔竟然走神了。   本来毫无表情的戚涔突然展现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似是而非的摸了把男人的脸颊,转身走回了舞台,他改变主意了,在舞台中央媚笑着跳了一段充满诱惑性的舞蹈,音乐结束后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回房了。   场中的众人一片哑然,一时间热闹的大厅竟然一瞬间静了下来。然后是更大的喧哗声。   “怎么样?怎么样?”午夜跑到戚涔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   “啊?失败了。”戚涔做到摆在三层中间的软椅上,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   “怎么会?啊,没关系的啦!”午夜的笑脸瞬间崩溃然后有堆了起来。   “是没关系。”戚涔把一块糕点塞进了午夜的嘴里,堵上了他接下来的话,“你还是准备一下一会儿上台吧,你也参加了不是吗,我刚刚号线看见你们家的小书生了。”   “才不是我家的。”嚼着糕点的午夜一下子脸   红了。   “啊,竞价开始了。走啦去看看。”   “快点啦!”   “开始了吗?”午夜一口气又塞了三个糕点在自己嘴里,含含糊糊的对戚涔说到。   “啊?”   “走啦走啦,即使失败了也要去看看嘛,一定有人会选阿戚的。”午夜快速的咽下嘴中的食物,拉起戚涔向楼下走去。   这时候二楼已经空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楼大厅,竞价已然开始   ☆、第二十章   “下面上台的是阿戚,有意者请报加。”总管说完话便退到一边。   戚涔面无表情的走上台,站在高处环视着台下的各人,连一个笑容都吝啬与给予,他觉得自己这次完全失败了,心情糟糕透了,连所谓的职业道德都懒得去管了。   而台下的人却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欲望。表演完后戚涔并没有整理衣服,他现在衣襟大开,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胸前,配上他抿起的嘴角,仿佛望着虚空的眼神,硬生生生出了一种冷艳感。当然,更像是从地狱来索魂的艳鬼,不过还沉浸于刚刚戚涔表演中的人们并没有那方面的联想。   “没有人开价吗?”总管握着自己越发圆润的双手,走上来打圆场。他好后悔让戚涔上。   “一百两。”有人叫价了,不过这个价格真算不上高,也就是一个丁等小倌的价钱。   听到有人开始叫价,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次退了回去。   “两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叫价的是沈公子,不知是欲望战胜了恐惧,还是已经确定了原夜不在,现在沈公子一脸兴奋的喊道。   “一千两。”   唉,刚刚不是叫过一千两了吗?众人看向叫价的男人,原来是沈公子的同伴,难道他觉得大家没听见,于是又叫了一遍?   不仅是众人奇怪,连沈公子自己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黄金。”男人补充道。   败家!众人心里齐齐骂道,刚刚价钱才叫到十两黄金,他竟然出价一百倍买一个小倌的一夜,刚刚一个出价最多的才两百两黄金。即使曾今的四公子最高价也不过是五百两黄金。   听到他的话本来走神的戚涔看向男人,没有笑也没有兴奋,众人还在沉浸于一千两黄金的价钱,戚涔再次无视了所有人径直上楼,他要回房间洗澡。   “陆公子,就是这里了。”   咔!   “麻烦挂上牌子。”背对着门洗澡的戚涔对着进来的人说道。   男人有些发愣的看到门上的牌子,会意的把牌子挂在了门外,并且倒插上了门。   男人如同在自己家般,自觉的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那么看着戚涔沐浴。   不一会儿戚涔便下好了,他并没有洗头发,只是简单洗了□上的汗,并且做了下初步扩张,他久违的职业精神竟然又回来了。   戚涔大方的在男人的面前擦干了身体,并且肆意把自己的好身材展示给对方看,纤细而年轻有力的身体,雪白的因为热水浸泡而有些发粉   的肌肤,乌黑亮泽的长发,红艳的茱萸,还有形状精致的性.器。   戚涔随便拽了件黑色外衣套到身上,赤.裸着双脚,走到了男人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这里的酒可是加了些助兴的小东西的。   “为什么?”戚涔灌下了一杯酒,他并不觉的男人除了一千两黄金就表示他没有失败,失败就是失败,即使客人们表现依然热烈也一样   “你有眼光的选中了我,那么你就值这个价。”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的金票,平摊在了桌子上,轻轻的击打纸片。   “啊,哈!”戚涔笑了,他当然有眼光。“我们做吧。”戚涔因为男人的话开朗了起来。主动的拉起男人,开始解对方的衣领。很难见到这边有这么紧的领子啊!   “陆源,我的名字。”男人盯着戚涔专注的脸颊半响,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阿戚,你可以叫我阿戚。”   “你的睫毛很长。”从陆源的角度能看到戚涔敲击的睫毛,还有挺翘的鼻尖,睫毛长而弯,越靠近眼角的弧度越惊人,从上到下看真有种勾人的味道。   戚涔又一次笑了,陆源的话意外的让他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啊。女同学趴在自己的桌边夸自己的睫毛又长又翘的时候。   “你的身材很好。”戚涔回赞道,当然他当年不是这么对女同学说的。陆源的身材相当不错,在衣服隐藏下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壮硕罢了,脱光了衣服才能看见那分明的肌肉纹理,摸起来硬硬的很有质感,那一个个沟壑当真是比□好看多了,戚涔不禁咽了下口水,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对这种肌肉男都会有隐隐的嫉妒羡慕之情。   “真是……”肌肉啊,伤疤啊,男人的魅力所在啊,戚涔不住的在上面留恋,嫉妒之情显而易见,当真是一点也没想藏着。   戚涔摸着陆源的同时,陆源也在摸着戚涔,阿戚的皮肤很白摸起来手感也很好,滑滑腻腻的,让人沾上了便不想放下,腰侧摸上背脊,食指顺着脊梁自上而下摸索,默数着一截截清晰的骨节,最后食指轻点,停留在了尾椎骨上,沿着尾椎的凹处画圈,流连于臀缝之间却不深入。   戚涔感觉到后背一阵酥麻,好似一股乱流从颈椎蔓延到了尾椎,流经四肢,戚涔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本来摸着陆源胸膛的手无力的下滑,沿着胸前肌肉的沟壑向下滑动,最后到达了所有男人的命根。   两人现在都算是抓着对方的要害呢!   戚涔微阖着眼,眼皮轻颤,轻咬红唇,一副抵挡不住的样子,好似一汪春水。两只手仿佛因为无力不住的四处滑动,却一直不停的在男人   的物件上划过,指尖似触非触。   陆源看着戚涔一副抵挡不住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却又对戚涔不小心撩拨着自己的双手无可奈何,阿戚的样貌生的不错,到真是有几分尤物的感觉。陆源抓住戚涔作乱的手,大腿顶进戚涔的两腿之间,压着他向床上走去。   戚涔感觉自己的膝窝触到了木板,腿脚一软,便瘫在了床上,陆源顺势压下,一只手把戚涔的双手高举到头顶,另一只手从戚涔的腰间滑落到紧俏的臀部,本来凑向脖颈的嘴巴却一口咬住的戚涔的下巴。   牙尖在戚涔略尖的下巴上撕磨,舌头无意识的扫过。因为姿势的原因戚涔只能无意识的看着上方,朱唇轻启,竟是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禁锢了起来。   “唔。”戚涔因为姿势的别扭感发出了轻哼,却被陆源以为是邀请直接从下巴直驱而上咬住了戚涔的额唇,舌头长驱直入,霸道肆意的在戚涔的口腔中作乱,一时间戚涔竟然只有被动承受的分。   好久没有在床事上处于劣势的戚涔,想起了遥远的以往,他在那个男人的床上时几乎总是任由摆布的,男人像是掌控着一切的木偶师,他轻动手指便能让木偶做出任何他想让它做出的动作。当年还小是压不过男人,长大后,虽然经验完全没有增加,戚涔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想翻身的,并不是说反攻什么的,而是一种主权的宣誓,证明自己不再是当年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虽然戚涔怀疑自己现在仍然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了他以前是怎么也压不过那个男人,想起那个男人不咸不淡的表情,想起那个男人即使说出他是他的父亲也毫无愧疚之情,想起了这十年中种种的疑虑,戚涔突然下定决心,那就是这次在床上征服陆源,这个与那个男人有着些许相似的男人。   这种想法也许真是毫无缘由,但是戚涔却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了,也许他心里隐隐的把这项举动视为突破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对他心灵封锁的第一步。   ☆、第二十一章   征服的第一步是什么呢?手被对方的手禁锢着,□被压制着,那么要想重新掌握主权应该从哪一步开始呢?   戚涔的脑袋微微后仰,像是在躲避陆源侵略性极强的亲吻,手臂也开始扭动起来,像是要挣脱男人的钳制,整个身体随着手臂的扭动也随之扭动,戚涔滑嫩的肌肤不住的磨蹭着陆源强健的肌肉。   被锁在对方两腿之间的腿也开始蹭起来。左腿被男人别再外面,戚涔顺势勾起脚背,在男人毛茸茸的小腿上轻蹭,而右腿被男人夹在两腿之间更是方便他的作案,大腿能清晰的感受到陆源的火热,略硬微烫,处于半勃.起状态,因为两人贴的相当近,戚涔的大腿已经紧紧的贴在了男人的物件上,戚涔只需要小浮动的移动大腿,就能带动男人的物件。   这个缠绵火热的吻持续了将近五分钟,陆源绝对是个练家子,气息平稳绵长,而戚涔不管是体力还是内力都相差陆源很远,在三分钟的时候已经有些发软,当五分钟后被男人放开的时候,戚涔只能无力的张开嘴努力的呼吸,本来剧烈扭动的身体变成极其小幅度的摆动。   陆源放开戚涔的双手,把嘴角与戚涔相连的银丝抹掉,移动了□体,使得自己的火热直接卡进了戚涔的大腿根之间,在小戚涔的下方与其亲密相连,上身再次下压了一分,声音低沉沙哑的道,“很想要吗?”   戚涔没有答话,也没有迎合男人对他□的磨蹭,而是用自己挺立的茱萸磨了磨陆源结实的胸肌,“好硬,好舒服。”声音绵软略带甜腻,故意说得暧昧不清。陆源也分不清戚涔话里指的是上面还是下面。   “哪里硬,哪里舒服?”陆源又下压了一分,戚涔几乎被压的喘不上气来。   “我要喘不过起来了。”戚涔略带表演性的急喘了两口气,一副吸不上气来的样子。   陆源轻笑出声,调整了下姿势,支起了双臂,在自己的臂弯里给戚涔留了一个空间。   戚涔大概喘息了半分钟,一时间房间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啊~啊!唔——好棒,好热,好硬,啊!太,太……”突然从隔壁响起了巨大的呻.吟声,男人娇媚婉转的低吟声,仔细竖耳倾听,还能听到另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其实最欢楼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只要不是叫的特别大声隔壁的就听不见,平时他也没有如此清晰的听到过,一晃眼,才发现没有关窗户。   戚涔伸出双臂楼上陆源的脖颈,被男人大腿分到两边的两条长腿沿着男人的身侧向上滑动,最终卡在了陆源的腰间,一使劲,竟然整个人挂在了男人   的身上。嘴巴凑到陆源的耳边,轻声问道,“想不想看看。”说完,戚涔还充满暗示性的冲陆源眨了眨眼睛。   陆源虽然下.身已经挺立了很久,却并不急色,甚至还很有兴趣做些别的,于是本来放在戚涔臀上的手向上托了托,另一只手搂住戚涔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一个起身就把戚涔带了起来,向窗边走去。   戚涔被抱起来的瞬间,本在小戚涔下面的小陆源向前一窜,直接卡进了股缝之间,男人的龟.头竟然巧合的卡进了戚涔的菊.穴中。   陆源没吱声,戚涔也装作没感觉,却恶意的收缩自己的菊.穴,利用身体的天赋异禀,凭着肠壁的收缩,把那物件的头头吞了进去。   陆源身形一顿,惩罚性的掐了下戚涔的腰,三步并两步直接到了窗边。   到了窗边,隔壁的呻.吟声清晰了起来,陆源抱着戚涔,走到了窗前,身体略微前倾,戚涔的上半身都被探出了窗外,凉风袭来,让戚涔忍不住收紧了双臂,想要让陆源把他抱回来。   陆源紧了紧胳膊,朝一边一努嘴,戚涔顺势看过去,便明白了呻.吟声如此清晰的原因。   三楼一共有八个房间,每面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里有一扇窗户,两个房间的窗户离得不远,大概就三米。在戚涔这个位置可以较为清晰的看见那边的情形。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面冲下的被压在窗子上,他后面是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白衣男子,两人正做着原始的活塞运动,白衣男子双手掐着赤.裸男子的两个臀瓣,毫不留情的挺.进着,而被压着的男子真放浪的叫着。   戚涔透过月光看奇怪了被压男子的脸,原来是二公子,戚涔才恍然想起自己的邻居竟然是那个毒舌的二公子。   “想不想试一试,你湿的厉害。”陆源耸动了下.身,男人的物件直接沿着戚涔已经湿润了的菊.穴齐根没入。“我看水景,你看月景,如何?”   “你……,啊~”   ——————我是H省略中的分割线———————   翌日早晨   阳光从未关的窗户上射了进来,戚涔紧闭的双眸动了动,虽然眼皮已经能感受到了光源,意识也逐渐复苏,戚涔却不愿意睁眼,抱着怀里的东西,像是小猫一样蹭了蹭,下巴曾在光滑的皮肤上很舒服,戚涔忍不住又用靠近耳朵部分的皮肤蹭了蹭。   “唔~”戚涔突然觉的嘴里有东西在游动夺取自己不多的空气,戚涔生气的睁开眼睛,笑意盈盈的陆源映入戚涔的眼帘。戚涔推开男人,鼓起腮帮子,生气的闭上眼睛,他不愿意回想起昨晚的事   情,耻辱,绝对是耻辱。   “就像猫儿一样。”说完陆源便起身,随即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直到关门声传来戚涔也没有睁开眼睛,并且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在黑乎乎的被窝里瞪起了眼睛。   戚涔搬家了,昨晚承蒙陆源的捧场,他夺得了头筹,直接升级,在一众嫉妒不屑的眼光中搬上了四层。这是他第一次上四层,四层的布局跟其他层不一样,最欢楼是一栋四面楼,四层正对护城河的那一面是一面栏杆,可以在那里凭杆眺望,栏杆的对面的那一面是一片窗子,那边正是最欢楼的正门,四层中央很空旷,有着软椅软榻若干,还有几张放慢吃食水果酒水的桌子,整个四楼地上都铺着软软的地毯。   剩下的两面分别有两间屋子,梅兰竹菊就住在里面,梅兰、竹菊比邻,戚涔顶了兰公子的排头,自然是住在了梅公子的旁边。   房屋的格局跟楼下的差不多,除了大了一些,一样是迎客厅,内室,与沐浴区,内室里铺满了地毯,有一张木质的巨大床铺,坐上去能感到身体有些下沉,很软。   四楼区别于其他楼层的地方就是多了一根引水管,专引能饮用的热水这倒真是好福利。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以后午夜不可能上来找他了,四层的门禁很严,一般人是不允许进的。   自从戚涔晋级为甲等小倌之后日子清闲了起来,住的地方柔软舒适,吃的也比以前丰盛,戚涔都觉得自己有些胖了。半个月已经过去,原夜没有回来,戚涔也没有多想他,说实话,戚涔其实根本就没想起过原夜。   之间陆源竟然又来过一次,不过是自己来的,没牌子,戚涔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再加上看着他就有一种熟悉之感,完全不想接待,自然就是拒绝了,陆源被拒绝了后一皱眉头,也没点别人,直接就离开了,后来也没出现过。   一时间戚涔闲了一个星期。   作者有话要说:陆源才不是父亲呢,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   ☆、第二十二章   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也许是因为最活泼灿烂的那些日子被关久了,戚涔总是有些闲不住,他总是隐隐觉得混吃等死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浪费即使在梦里也一样。   今天戚涔破天荒的想要下楼溜达溜达,他近几日着实是无聊到了极点,本来阿戚的人缘还不错,但是因为戚涔不懂得经营,也可能是因为现在地位相差太大,反正那点人缘早没的一干二净,而午夜又忙着与他家书生甜甜蜜蜜也没时间理他,戚涔当真是日日生叹,又开始想念起自己的母亲了,这种思念淡淡的却又如丝线般越缠越紧,戚涔想自己还是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的好。   于是便在成为甲等小倌后第一次下了楼,刚出门还没下楼,不曾想竟看到了他住到四楼以来的第一批客人,领头的是一威武男子,唇上两撇胡须相当浓密,一脸的彪悍之情,看起来像是个行军之人,紧随其后的示意个有些干瘪的老头,一脸正派还带着点书生意气,看到这儿戚涔及明白这伙人是来□的几率不大,估计是来聊天的。   戚涔走到楼梯口,向上来的客人欠身以表敬意,一抬头竟发现第三个是那个陆源,陆源身后是一随从模样的随从,戚涔低眉顺目,眼珠一转,思考片刻,最终抬眉一笑,径直下楼低开了,连这些人进的那间房都没有去看。   一下楼有种两重天的意味,楼上因为有着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极佳,几乎听不见下面的喧嚣吵闹,现在倒是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不过三层的人也不是很多,戚涔这回纯粹是来沾人气儿的,这层还不够热闹,于是便想再下了一层。   却不料被一双白生生的手拦住了,这人手生的纤细漂亮可惜脸长得相当普通,顶多算是端正,身高不矮,体型算不上健硕,只能属于路人甲级别,却有着一把好缎面的扇子,蓝色绸缎,光滑细腻,戚涔有一瞬间真觉得这是对方偷得。   “公子,请我们回房坐坐可好?”   声音从戚涔背后响起,戚涔眉头微皱,怎么感觉被人围了?向角落里退几步,他现在站在大堂中间,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了些。   砰!后退间竟然直直的撞在了身后男人的怀里,戚涔不禁心中火起,你看我退竟然不跟着退,故意的是不是?还不等戚涔转身发火,后面那人顺势拦腰抱住戚涔,戚涔脚不沾地的就被他带到了角落,那拿着扇子的男人也跟了过来。   这算绑架?戚涔按了按凸起的太阳穴,搞什么啊?   “兰公子请我们上去坐坐可好?”又是一遍问话。   戚涔顺着声音向后一瞥,发现是那天见到的桃花眼,这倒好,这一   对都是普通相貌,但偏生还给自己加点特色,一个桃花眼,一个绸缎扇,两人合体没准还能被人错认成风流公子,戚涔忍不住在自己心里吐槽。   戚涔观察者桃花眼的表情半响,本来不善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两位一起是不是?”说道一起时戚涔的声音说不出的暧昧。   那路人甲级别的男人没反应过来,倒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自然一起。”   戚涔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好像有些脑补过多了,他绝对没有认为两人是跑到倌馆来私会的,更没有认为他们找一个是为了打掩护,真的。   “那走吧,早就想请公子到鄙居坐坐。”戚涔拉起桃花眼男人的手就把他往四楼带,至于那拿扇子的男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拿扇子的人也不生气,只是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一阖扇叶也跟着往那边走,只是戚涔跟桃花眼顺顺利利的上了楼,他却被看守堵在了下面。“喂?”他忍不住向上招喊。   戚涔在那人呼喊了两声后才回头,淡淡的向下瞟了一眼,像是才想起后面有这么个人,对着伸手拦截的护卫说,“一起的。”   拿扇子的男人气冲冲的向前急赶了几步,拽住戚涔的袖子便想质问几句,许是声音大了,竟是把房内的客人招了出来。   戚涔看到出来看情况的那小厮模样的人,略表歉意的笑了笑,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走到旁边打开门,把两人都让了进去,挂好牌子,细心地插上门。进屋给两个自觉落座的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自己则躺倒床上闭目养神。   闭起眼睛,内息运转,这一个星期戚涔也不是白过的,跟陆源的那次当真是好好的进补了一回,如果说原夜的感觉是冰激凌,凉凉甜甜,陆源的感觉就是麻辣火锅,相当够劲。丹田里的内力已经小成气候,静下心后内力还能自然运转使得耳聪目明,戚涔常用这招儿听旁边梅公子的墙根,谁让这孩子总为难他呢,也不能怪他恶趣味。   看那拨人的阵势还有这两人模样,戚涔觉得自己是遇上趣事了。   那两人坐在桌子边上自顾自的聊着大天,对戚涔的怠慢倒是没什么意见。两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竟然静了下来。这时戚涔翻身下床,赤脚走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想不想看些好东西?”戚涔大大咧咧的做到两人面前,给自己自斟了一杯茶。   桃花眼笑而不语,但是扇子男却皱起眉,盯着戚涔不说话。   “得了,谁不知道你们为的什么,上楼看到那房间里的客人眼睛都直了。”戚涔声音不高,很是轻声轻语。   扇子男眉头皱的更紧了,一手握住扇面一手握住扇柄,看样子是想抽出些什么。   戚涔也不害怕,反正他自从做梦以来是一点也不怕死,做的很多事都是随心所欲。只是冲两人招招手,把他们引导一张壁画前面。   桃花眼按住了扇子男的手,跟着戚涔上去了,看样子是不怕戚涔耍出什么花样。   戚涔手上不住的动作着,嘴上也没停下,依然是轻声轻语,“我和梅公子有些小矛盾,所以就弄了些小玩意。”   两人看到两个隐蔽性极佳的小洞,高度不低,差不多比正常人还要高一头。一个比眼睛略小些,另一个更细,上面接了跟喇叭管,看起来就像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监听监视设备。两人不仅心里吐槽你这是小矛盾?你是偷窥狂吧!   戚涔没有管两人怎么做,他虽是想趟次浑水,却又不想知道的太多,那洞眼的位置极妙,正对着面镜子,几乎是室内所有一览无云,当然这得得益于梅公子是个镜子爱好者,他那屋子什么都不多就是镜子多,要不是财力不够,他真想在各面墙上都按上等身镜,这时候虽已经有清晰的镜面技术,但是造价太高,就是梅公子这样敛财的也买不起太多,这房间中只有两面,一面正好在洞眼斜侧,另一面在洞眼对面,这两面镜子的角度让观察者能看清房间内的所有。   戚涔在屋里呆的实在是无聊,那俩人一直聚精会神的靠着墙,戚涔实在是无聊的打了声哈气,放水,简单的冲洗了下,全身暖洋洋的赤.裸的躺进被窝,一闭眼,迷迷糊糊之间就睡了过去。   戚涔睡得很好,但是醒的却极不安稳,或者说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对他动手动脚,但他却懒得睁眼,这真是个坏毛病,他以后一定要改,因为在他懒得睁眼的十秒后,一些事情的发生强迫他睁开了眼。   说是事情当真是贴金了,其实就是戚涔感觉身子被人翻了个个,有什么东西顶进嘴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里温热的东西是什么,又有东西直接顶进了戚涔的后.穴,然后胸前背后好几处突然有如针扎般的疼痛,戚涔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那两人夹在中间,扇子男正把自己的物件插.进他的嘴里,那么在他后面进进出出的就应该是桃花眼。   扇子男的手插入戚涔的头发,身体快速抽动起来,大概有十几秒,戚涔就感觉到一种苦涩的味道涌入嘴中,刚把那物件吐出,又有一股白色液体射到他的嘴边。这么快?戚涔一时间愣了,想骂的脏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轰的一声巨响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门被人撞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那段时间攻出现的就像走马灯一样,好快   ☆、第二十三章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戚涔可怜的门碎成了两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时间一堆人从门外涌入。   戚涔看着涌进的人眉角一挑,直接就发作了起来,倒不是尖叫,而是大骂。   “梅二英,你什么意思?”   原来来人是梅公子和他那四个恩客,梅公子一马当先,后面跟着的是陆源和军人模样的男人,而小厮和那老头在门外并没有进来,戚涔还能隐隐听到“怎么了?”的声音。装的还挺像,戚涔不屑的在心里撇了撇嘴,表面上却更加恼怒起来,推开身上的两个人,赤.裸的翻身下床大有扔杯子赶人的意思。   “你叫我什么?”梅公子也生气起来,本来他在人办事儿的时候闯入别人房间也有几分歉意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股火就蹭蹭往上窜,自从三年前就没人敢这么叫过他。   梅二英,当年梅公子是二公子,叫英儿,这名字是别人在梅公子刚成为四大时起的,许是因为嫉妒所以这傻气十足的名字传的很快,逐渐隐隐的就成为了别人的笑柄,当时梅公子势弱只好忍耐,后来傍上了这批人,也就翻了身,这名字再也没有人叫过,现在一听戚涔毫不客气的再次提起,想起当年的那些事儿,梅公子也压不住自己的火,原来的只是探查一下的想法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那军人模样的男人看到两人有吵架的趋势虽然皱眉却不阻止,两只眼睛不住的扫着整个房间,着重的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的桃花眼和扇子男,这两人许是匆忙的很竟然连衣服也没脱完。而陆源也在看,他抿着嘴抱臂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喜怒,直盯着戚涔。   “你一周没接客,我还以为你多清高,想男人了是不?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到玩上了这一凤二凰的游戏了。”梅公子看戚涔不说话更生气了,这就口不择言起来,完全看不出平常那淡然温和的样子。   “我只是需要两个,哪像梅公子您那,这四个人是不是还满足不了你,还跑我这强人来了,怪不得原夜看不上你。这两人是来找帮手来的吧,别看了,那俩男的就是蜡样枪头,不顶用。怎么能满足的了我们能力强大的梅公子呢?”不仅梅公子口不择言,戚涔说起狠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一般不挤兑人,但是真让他说那毒舌程度可见一斑。这一句话就把七个人全骂了。   听到戚涔的话梅公子的脸涨得更红了,指尖深深地插入手掌,身体不住的颤抖,戚涔怀疑他再这么颤抖下去一定会成羊癫疯。   长得像军人模样的男子四周观察了很久,什么也没发现,心底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是已经打消了大部分疑虑,便   呼喊着几人离开,不想不仅是要炸了的梅公子没有走,那陆源也像脚下生根了一样一动也没有动,还在那里盯着戚涔猛看。   看什么看,自尊心受挫啊?戚涔在心里吐槽道,他倒不是怨恨桃花眼和扇子男拿他当挡箭牌,是他自己自愿趟这浑水,自然有牺牲的觉悟。只是睡觉被人吵醒怎么也让人开心不起来,那陆源盯着他看也让他不舒服,那眼神像是看自己所有物一样,那种不是看人的感觉让戚涔极端厌恶。   “让开!”冷冷的两个字从门外迸出,堵在门口的人不自觉的让开身体。那人一进来本来就有些僵硬的气氛变得更冷了,一直□着的戚涔忍不住摩擦手臂。   哗!一件衣服从天而降直接罩在戚涔的身上,戚涔抬头一看,这是自己洗澡时搭在衣架上的衣服。   “你每次一定要给我惊喜吗?”来人声音寒冷如冰,是人都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怒火。   戚涔穿好外衣,才抬头看来人,果然是那已经消失快一个月的原夜,他跟走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同,脸色有些殷红,面容略带憔悴,戚涔能看到那一粒粒竖起的胡茬,一下子竟像是老了十岁,不过对于他那张嫩脸来说这样的脸反而更有魅力些。   “你的半个月可真长。”戚涔也没好气儿的回到,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怯场。   原夜一时没了话,握着剑柄的左手紧了紧,憋了半天,最终蹦出一句:“你是一点情面也没留给我。”   “东南原夜,原大侠?”陆源打量了原夜半响说出了这句话。原夜自然没有回答,仍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戚涔身上,想让他给他一个答复。虽然原夜没回话陆源却确定了他的猜想。   “没想到传说原大侠为了一个小倌跟家里闹翻的事竟然是真的。”说话间陆源的眼睛在戚涔和原夜之间来回扫视。他不明白就是一个略有滋味的小倌怎么就把原夜这样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使其跑回家跟自己的父亲说非他不娶。那传言听到的人都嗤之以鼻,原夜在江湖上是有名头的,谁不知着家伙是冷心冷面,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倌动情还扬言要娶他,可是陆源看到的事实却又不由他不相信。   而听到陆源的话,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抽了口气,想来都听说过原夜的名头,对这事也隐隐有所耳闻,戚涔就不解了,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想很有名吗?   原夜发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冷哼一声,道“都留在这里看戏吗?“   梅公子带进来的人都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姗姗的从门口退走了,最后一个人甚至有心的把那被撞散的门有放了回   去。   “我一会就去找王总管把你赎出去,然后你就乖乖的跟我成亲。”原夜的一句话把戚涔震趴下了,成……成亲?你有没有搞错,如果知道你这么纯情我一定不接待你。   “我不同意。”戚涔这四个字几乎是生挤出来的,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一种巨大地恐慌感弥漫在他的心间。   “你没有反抗的余地。”原夜对他说完,转身冲床上那两个已经整理好的男人接着道,“他是我的人,这次就算了,如果还动心思,就别怪我不守信。”   桃花眼最先反应过来,赔礼的弯了弯腰,拉着那后面不太情愿的扇子男走了。   这人一走光,戚涔的汗毛就竖起来了,忍不住向远离原夜的方向后退,原夜也不说话,戚涔越退越远,一下子退到了窗边。   “我不会跟你成亲的。”戚涔声音坚定,他有他的底线,成亲什么即使在梦里也不行,先不说这件事靠不靠谱,反正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答应,让他跟原夜成亲他还不如从窗户跳下去。   原夜没有回话,径直的冲戚涔走过来,拦腰扛起就快退到窗外的戚涔,哗啦,把他扔到了浴桶里,从旁边拿起一块毛巾打湿,就开始擦戚涔的脸,这时戚涔才想起来自己被扇子南射到脸上了。   “你!好痛,水好冷,你让我出去。”戚涔脸颊被原夜蹭的通红,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里,戚涔好几次想要出来都被原夜压了回去,   脸擦好后原夜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几下便脱好了,也钻进了冰冷的木桶里,幸好木桶不小否则还真装不下他们俩。原夜抱住戚涔乱动的身体用自己的四肢固定好,继续擦戚涔的身体。这是戚涔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些红点点应该是那两人掐的。   被强迫泡在水里的戚涔发觉水下越来越冷,忍不住向原夜靠去,却发现修炼寒属性内力的原夜比这水温更冷,想要离开却被原夜禁锢的死死的,渐渐地戚涔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失去知觉,忍不住想,难道原夜要把自己冻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的名字真的是这个or——吗?   ☆、第二十四章   就在戚涔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直觉的时候,原夜终于动了,他在水中把戚涔扛了起来,带出了水面,拿着随意搭在四周的柔软棉布擦干两人的身体。已经僵硬的戚涔没有任何动作,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整个人的思绪都因为冰冷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等他思绪回暖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温暖的被窝,在原夜的怀里,两人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他抬眼就能看到原夜的胸膛,这是才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实打实的青黑的掌印,看来真如陆源所说这家伙跟家里人闹翻了,难道真的是想与自己成亲,戚涔想到这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欢喜,不过很快这点欢喜就被他自己抛到很远的地方。   他略带愧疚的按摩着胸前的淤青掌印,并不使劲,他不确定有没有内伤,这个位置实在是过于靠近肺腑了,手上动作虽然带着些温情的意味,戚涔的言语却还是那般,   “我不能跟你成亲。”   戚涔靠在原夜的胸膛,可以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这种姿势这种亲密往往让人沉迷,但是戚涔依然很明白,在这个异样真实的梦里他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原夜没有说话,戚涔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抬眼却发现原夜睁着眼睛直盯着自己,眼中的神色晦暗莫名,带点闪亮的光泽。   原夜在戚涔抬头那一刻说话了,“为什么?”也许是在为戚涔找个理由,也许是在为自己找个理由,原夜觉得原因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在年过三十的现在把十几岁没有的冲动全用了,其实他早就觉得戚涔不可能答应,但是他却先去做了,先去解决自己那一方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可能在逼迫对方,想到这心里的隐隐的怨恨也就没有了。   戚涔自然不知道原夜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他其实并没有思考原夜为什么自作主张这件事,他只是单纯的知道不管如何成亲是不能够的,这对他来说是另外一个概念。他沉默了片刻,便把一半的原因说了出来,“我答应过别人,十年之内不跟任何人确立关系。”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当然更甭提结婚。   其实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就是不能跟任何人发生性关系,戚涔开始时是迷迷糊糊间就被凌风语上了,后来以为是做梦也就放开了,当然也许这更是一种逆反心理,想要在那个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违背他,但是这种违背又有着一种底线。也许戚涔还把这种底线当做一种提示,当他心理隐隐发觉这里离梦境这个定义越来越远的时候,可以再次把他拉回这种伪装的城墙中。   “什么时候?”原夜并没有问和什么人,那并没有意义,事实上他觉得自己问什么时候都   是多余的,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十五岁那年。”戚涔这回倒是说了实话,不过这话让原夜僵硬了,因为他上看下看阿戚这具身体的年龄也就不过如此,难道他要等上八.九年吗?心念又是一转,想要把戚涔先赎出去,把他带离这里,那么八.九年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睡吧。”原夜按住戚涔的手,他有些累了,冲动这种东西是属于年轻人的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戚涔也没有多说话,闭上眼睛,很快屋内便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戚涔不知道自己这一睡,却没有再在这具身体上醒来。   再次醒来时,戚涔的头很痛,手背贴上额头,他发现自己发烧了,难道是昨晚凉水澡泡多了?很快戚涔便发现不是这样的,因为他又一次换了身体,从一个梦境中切入另一个梦境中,这回连死亡的衔接都没有,而他得到的记忆更多了,唔,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是这个身体本来也就没什么记忆。   他的记忆是一些碎片,戚涔把它们连接了起来变成了一个较为合理的故事,这个身体也叫阿七不过是数字七,这其实是个代号,他这批人有五十四个,每人都有一个编号,他们这些人从小便被集合在一起,然后进行训练,不是暗杀训练更不是什么家奴培训如果一定要有个词来定义他们的培训内容的话戚涔觉得是懂武功的通房丫头,也许还不是很明了,但是说一下他们的训练内容应该就能明白,训练的内容是,内力,柔韧性,拳脚功夫,简略的剑术,伺候人的要领,还有房中之术,再次必须要说明一下,五十四个人都是男的,而房中之术的对象也是男的。   他们训练了五年,大部分人做到琴棋书画略懂,拳脚略同,房术高端,然后就是较为深厚的内力,差不多有别人十年所修那么多。   而他们这些人被训练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所谓的宫主当练功鼎炉,宫主就是武林中必备的魔教教主,这宫里大部分都是男人,成为魔教的原因就是练得全是采阳补阳的功夫,传说宫主只要把自己的阳.物塞入男子的后.穴里让其射.精便可等到那人的部分内力,那男子也不会有太多损伤,只需休息时日便能恢复,这听起来也不像什么邪门功夫。不过还听说他们这些做鼎炉的可能活不过五年,因为鼎炉五年换一批,从来没人再见过以前的。   而他们就是最新的一批,刚出炉,还热乎着呢,这些人对那个什么宫主都有一种类似于洗脑的盲从性,没一个想过自己五年后会咋样,全满脑子想爬那宫主的床,可惜他们都到了一个月了也没有见到那个劳什子的宫   主。   而阿七也是其中的一员,戚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来就成为他了,不过他更倾向于这是一个带入性的梦,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再次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醒来的事实。   然后从自己那张依然很舒适的床上爬起来,看来这又是个待遇不错的主。戚涔走到洗手盆边,用旁边的白布沾了些凉水擦拭额头和眼皮,终于清醒了些,却觉得肚中饥.饿难耐,挨饿的感觉他很久没有了,有些受不住,他知道这时候相当于凌晨一两点,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早餐来了估计他就饿晕了。幸好这次记忆相当多,他知道着复杂宫宇里的部分地形,还知道厨房在哪里,没有任何犹豫,戚涔披上一件外衣摸着黑就向厨房走去。   迎着荧荧的月光,戚涔独自走在长廊上,这里并没有任何守卫,每个宫众都自觉无比,更没有人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他们既定的命运,也就自然没有人会看着他们约束他们。   也许这平白得来的记忆真的不靠谱,戚涔已经在园子里饶了两圈也没找到那条通往厨房重地的小径,饥饿越发侵蚀他的神经,四处环绕了一下,看到一个梯子搭到墙边,墙连着屋顶,也许他可以站到屋顶上观望下地形。   真是饥饿迫人,要是平时的戚涔一定不会冒冒失失的往高处爬,他有人类天性对高空的恐惧,可是也许是真的饿了,又也许是烧的迷迷糊糊的,戚涔竟然就那么爬了上去,而更令人惊讶的事,他爬上去之后竟然在房顶上看到了一个身穿蓝衣的人站在屋脊上,面冲明月,双手后背。看背影倒是有几分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感觉。   许是戚涔的人物代入感还不够强,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是哪里,在屋顶上的是什么人物,还有轻功内力神马的都没想,只是用最朴素的普通人的思考方式,张口便是“站那么高,你就不怕掉下去?”   男人回头,因为背对着月光戚涔看不真切,但是能感觉到有些眼熟。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语气一副命令的做派,听得让人不爽。   “请问厨房在哪边?”戚涔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他觉得这声音也有些熟悉,不安感越发加深,等男人走进戚涔便看到了他的脸,还有那引人瞩目的头冠,脑袋里轰鸣一声,戚涔腿一软便从房屋上掉了下去,空气从脸颊边划过,眼睛却迷茫的望天。   本以为是两个不相干的梦结果这两个梦里却有一个连接点,那么这还只是个梦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在这个‘梦’中醒不来,是不是意味着再也醒不来了呢?又或者……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饥饿难耐也违禁?这个词到底不河蟹在哪里了?   ☆、第二十五章   没有落地时盆骨断裂的疼痛,他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戚涔睁大的眼睛正对着男人的脸,让戚涔不得不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事,很快他那无神的眼睛就有了焦距,有些动摇的心神又被他稳固,某些早已被发掘的事实再次被埋藏。他就着男人的肩膀站起了身,本想直起身来却不想病态的身体并不像离开男人的体温。   戚涔轻抚额头,最终盖住了眼睛。他能够感觉到眼睑的热度,看来是烧得不轻,他听说高温会烧坏眼睛,所以他一直是以眼睛的温度来判别发热程度的,当你觉得眼睛奇热无比的时候,体温绝对不会低于三十九度。   男人感觉到了戚涔不正常的体温,拿下的手掌,把自己的贴了上去,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戚涔,并不是小厮一流,看起来也不是普通教众,有些面生,难道是那一帮人?   “你住哪里?”男人少有的发了善心,不知道是今晚月亮太美还是这家伙的眼睛过于明亮(那是烧的),他就是心软了,或者说多事了。   “请问厨房在哪里?”对于烧糊涂的人来说真是少有的执着,戚涔舔了舔干裂的下唇,他好像喝那个,越想越想吃   厨房   “这是什么?”男人看到戚涔往大锅里倒上水和剩下的清炖排骨,点起火开始熬煮,然后开始切西红柿,土豆,把这些倒进已经沸腾的汤水里,然后弄了一碗面粉,加上水,把较稀的面块扔进再次沸腾的锅里,   “疙瘩汤。”戚涔最后把摘好的菠菜放了进去,盖上盖子说道。做完这些他出了些虚汗,一屁股坐在了灶台边上,也不嫌脏,整个人虚的不得了,要不是这个身体有着不错的功夫底子,他早就趴下了。   “那是什么?”男人好奇的掀开锅盖看着里面翻滚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面做的疙瘩和汤,我很喜欢。”戚涔很喜欢母亲做的疙瘩汤,事实上母亲做的味道并不是多好,可是说母亲的厨艺仅限于此,不过只要是生病发烧他喝一碗后就生龙活虎了并且隔一阵子就会出奇的怀念,虽然母亲每次做的味道都不一样甚至有时候会很难喝。   戚涔休息了片刻,扶着灶台边缘支起身,打开锅盖,热气铺面而来,拿勺子舀了一勺发红的汤,抿了抿,酸酸的口感上佳,这西红柿是上好的做汤的西红柿,酸甜汁足,味道相当不错。戚涔也没有关火,直接从沸腾的中间成了一木碗,这里的碗盘子都是木头的,不过木料很好,相当光滑,闻起来还带些清香。   拿着木勺也不管是否烫,直接一勺带着疙瘩塞进嘴里,戚涔也没有嚼直接滑进肚里,滚烫的感觉从   咽喉直到胃囊,随即他感觉到舌头有些麻有些痛,他很快便知道是被烫伤了,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也不介意,依然大口大口的喝着,很快一碗就喝了进去。   男人看着戚涔幸福的吃相,不觉唾液分泌胃部轻动,鼻尖一耸,香味扑鼻而来,他也饿了,从旁边拿起一个碗递给戚涔,示意也给他盛一碗。   戚涔是不太待见他的,一个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又见到了你也不会开心,虽然对方并不认识现在的他,但是戚涔眼光瞟向他怀里的绸绢,唉!   男人见戚涔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便道“我可是辛辛苦苦的把你送来欸,火也是我点的,土豆还是我帮你削的皮。”说这话的男人完全忘记自己听到戚涔让他升火削皮时暴起的青筋。他捧着碗,冲着戚涔眨巴着他的丹凤眼,倒是有几分可怜相。   戚涔喝完一碗热汤,出了些汗,身体已经好了大半,精神了些,自顾自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抿了一口,然后才帮男人也盛了一碗。   酸酸的味道男人是不是喜欢他不知道,反正他喜欢,他本来就喜欢酸的。   很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竟然就把一锅汤都喝进了肚子里,戚涔强撑着刷好灶台,有始有终是他的传统美德,随后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声,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什么饥饿晕眩都离他远去。   “那个梨园怎么走?”戚涔休息了片刻终于不再觉得走一步就会把肚皮撑开。开始想要回去补眠了,不过他忘记了来时的路,其实那时候他已经昏昏沉沉了,哪里有心情记路呢?而且他隐约记得男人只是忽高忽低的飘了两下,他们就到了。   “跟我来。”男人不动声色的转身带路,他终于确定戚涔是那五十四个人之一。   大概走了有半柱香的他们便到了,戚涔才知道自己走偏了路线,绕了远路。   “我姓杨,叫杨左。”男人在分别时对戚涔说到。   “啊,阿七,数字七。今天谢谢。”戚涔有礼的鞠躬道谢。   “你……嗯?”杨左听到戚涔说到数字七是便知道是代号,他还想问些什么,突然侧跨一步,转动身体,腿却反向勾起,最终停在了对方的咽喉之上,片刻又放了下来。   “你去哪了?宫主回来,快走。”来人红衣,样貌艳丽,声音娇媚,不过是个男子,身材很是娇小,要是不看仔细许是会看错。红衣也不等杨左回话拉着他便想房顶跃去,看来是不打算走寻常路了。   宫主回来了,戚涔挑了挑眉,自动过滤了这条信息,不过听到红衣的话他到想起来了,姓杨名左,蓝衣宝冠,俊美异   常,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左护法吗?宫主之下有两名护法,一位红衣一位蓝衣,就是刚刚那两个人?真是出门遇贵人,主角的待遇,戚涔打了个大哈欠,什么也没再想,回屋睡觉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阳光打在脸上,戚涔才知道自己的屋子是向阳的,动了动肩膀身体并没有因为发热有什么不适,果然身体健康,要是放在自己原身上一定会全身酸痛。去外面的水井里大了盆水,洗干净脸,看到了脸盆中倒映的倒映,这个阿七跟那个阿戚倒是正好相反,阿戚是脸绝好不过眼睛生的不咋样,而这个是脸生的平平凡凡只能算是干净却有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转动起来灵性十足,看皮肤比阿戚还要白上三分细上两分,身子骨比阿戚结实的多,却又比他柔软。戚涔拿手打花了水面,他更喜欢这面相长在别人脸上。   熟悉是他发现身上黏腻腻的,才想起昨晚出了一身的汗,闻了闻身上有些咸味,于是打水洗澡。这里就不如最欢楼先进,好久没烧水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烧水的乐趣。(戚涔:有毛乐趣,烧水是煎熬,泡澡才是享受)   折腾了半天,下水的那一刻戚涔舒服的呻.吟了出来,把热水潦倒肩上,手不自觉的就给自己的身体开始做清洗,开始戚涔以为是从最欢楼带来的职业习惯后来想起来阿七他们也有这种要求,而且更严格,真是……戚涔一阵无语,要是自己醒来也把这当成习惯那就糟了。   擦洗好身体,并且把头发洗完,戚涔身子一缩跑进了依然略烫的水里,这浴桶是石头做的,好像有奇效,热水放进去变凉的很慢,甚至会变热。这一泡进去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昨晚发热的后遗症也来了,就那么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七,阿七,快起来。”戚涔睁开眼睛,以为午夜又一次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很快便发现不是,因为他已经不是阿戚了,来人是阿八,就是八号,两人号码相近,关系很好,戚涔有关于他的记忆,这家伙是个宫主忠实崇拜者,虽然他跟宫主一面也没见过。   戚涔没有过多询问,顺从的起身擦干身体,开始穿衣服,他觉得一定跟那个昨晚回来的宫主有关,他们这群像是鼎炉的男宠也只能为了宫主集合起来。   “宫主大人回来了,总管说让我们去伺候,听说宫主受了伤,要疗伤,需要很多人,快点啦,去晚了没准就不用我们了。”阿八很是急切的帮戚涔套着衣服,他可是看在对方是他好友的面子上才跑来叫他的。   即使阿八拉着戚涔小跑过去,最终还是有些晚了,他们排在常常队伍的后面,   这让戚涔想起了以前排队打饭的日子。   阿八很是气恼的踩了戚涔的脚背一下,嘴里不住的嘟囔着,虽然不停抱怨却并没有真的生气,他看到在他们身后有陆陆续续来了四个人,心情好了些,很有阿Q精神的安慰自己起码不是最后,没准还能让宫主射在自己的身体里,想到这儿阿八的脸色红润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发上去看不到,为什么只是几个月没用晋江系统就越来越烂了,为什么,则是为什么,人家不依嘛~扭动   ☆、第二十六章   戚涔自然不知道阿八竟然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向着队伍前端张望着,那里离这里还有二三十人,房间内隐隐传出呻.吟声,然后在一声高昂的□后便会有一个人围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面色略白,但是一脸兴奋。进进出出的人一直没有停歇。要不是戚涔从阿七的记忆力知道宫主有一门功夫叫做锁阳大法(这蛋疼的名字),戚涔一定会怀疑宫主早就脱阳而死。   所谓锁阳大法就是配着宫主的独门心法,提高练功效率的东西,这么说你可能还不懂,简单来说就是一门能让你一直插让别人射自己却不射的功夫,别人每射一次,他就能得到部分内力,据说以宫主的修炼程度,这五十四个人就够对方射两次的,戚涔看到这段记忆的时候身体忍不住抖了抖,那这宫主可比阿戚还要天赋异禀的多。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变态程度一定直线上升,没有人一直忍耐着自己的欲.望还能心态正常的,就连戚涔自己,被人关久了,虽然他挺情愿的,但还是有些小扭曲。所以,戚涔决定,见到宫主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好好观摩观摩,发现比自己更苦逼的人才是人生的乐趣。   然后就在戚涔排队排到想要去小解的时候,他和阿八终于进入了屋子里,他俩刚刚一直在门外排队啊,口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排队领粮食呢!   进入屋内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就飘进了鼻孔,戚涔一口气没吸上来差点被憋死,如果那样死的真是太憋屈了,戚涔向后退了半步便出了屋,狠狠地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终于没有被香气憋死。不过他还没呼吸够,就被后面的人又顶了进去,这些人真是急不可耐。   再次进屋,戚涔终于好好打量了下屋内,发现这里只是个厅堂,他前面起码还有二十来个人,那所谓的宫主就在内室里耕耘着,声音不断的传来,不过戚涔可以肯定这些声音都是号码们传来的,他倒是一次也没有听到那个宫主的声音,难道那个宫主是个哑巴?   差不多一刻钟又出来了一个,这宫主的技术果然好,不过戚涔觉得还是这群家伙内心的过度崇拜导致的这种结果。就在戚涔不断腹诽着宫主的性能力的时候,前面传来了轻微的骚动声。本来屋子里的人都是专心致志的盯着房门,安静的不得了,这一对比就显得反常了。   阿八打听了半天,对戚涔一说,戚涔忍不住黑线,至于吗,至于吗?   原来刚刚宫主出精了,你问这有什么?这还不明显吗,这就意味着那个宫主下次出精起码在二十个以后,前面那群人自然是没机会享受到那等雨露,正盘算着数字向往后面换呢。就在戚涔囧囧有神的   时候,阿八倒是兴奋了,梦想成真有木有,二十七分之一有木有。喂,我说这还没成真呢!   之后,之后戚涔去小解了一次,这都快两个小时了谁忍得住啊,回来的时候戚涔发现自己后面的人变了,阿八一脸愤愤不平,咬着牙看着后面那几个人,就差扑上去咬一口了。   戚涔一看便明白了,所谓心动不如行动,一般来说让宫主出精的人地位就跟别人不一样,如果能让那宫主留下印象,直接从鼎炉晋升成男宠的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让后面这群人服气的。   你可别觉的这群人强着成为男宠是没有追求的事,这件事在这里就是极大的追求了,小厮想成为鼎炉,鼎炉想成为男宠,男宠这称呼不好听,可是在这第一魔教里就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了,只有成为男宠才能学更深奥的武功,可以修习这等采补之术,以后宫主跟你做的时候也不会随便吸取你辛苦修炼的内力,否则你当这鼎炉,就是修习一百年,这内力总量也不会超过二十年。   而男宠再往上的层级阿七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戚涔知道这倒霉孩子的唯一心愿就是让那宫主在他身体里射一次,多么没追求的想法,戚涔都忍不住捂脸了。   在戚涔打了第二十二个哈气之后,他终于进入了内室,阿八现在跪在那玉石的床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大腿,使其打开,并且极力的压低着上身,塌着腰肢,高高的撅起臀部,方便他身后之人的进入,这动作阿七他们在五年训练里足足练了三年半。   戚涔揉了揉眼睛,把因为哈气产生的水汽擦掉,开始脱衣服,准备接力。这地方地处南方,温暖的很,赤.裸着身体在屋内站着也不觉得凉。反而觉得舒坦,只不过这种舒坦的感觉让戚涔更困了。   眼睛已经忍不住半阖的戚涔被人推了一下,踉跄了一下,在摔到之际被后面的人扶住了。   “想什么呢?快去到旁边趴好,别起不该有的心思。”那看门的人扶住戚涔,把他往床边一推。   趴好?这可真讲究效率,还流水作业啊,戚涔低垂着头,撇了撇嘴,从床的前方绕过,以同样的姿势,趴跪在阿八的旁边。脑袋自然的转向阿八那边。   阿八的表情就是那种片里很爽的表情,这让戚涔嫉妒怀疑他没那么爽,很快阿八的脸色越来越红,额头上的汗珠练成了一串。阿八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失望之色,然后与前面如初一致的高昂呻.吟声,戚涔这才想起来这呻.吟也是练过的,怪不得自己一听就知道不是那宫主发出来的,这低音高音的音准实在是准的不能再准了。   “唔   ~”戚涔还在对比呻.吟声的相似的时,就猛的被进入了,这宫主倒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戚涔仔细的用后.穴感觉了一下并没觉得宫主的那个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就这种激烈程度,戚涔觉得自己在一刻钟以内绝对射不出来。唉!戚涔偷偷在自己心里叹了口气,怎么最后还是要靠自己,这不能自撸攻方又没默契,戚涔觉得自己被插射的可能性低的吓人。   戚涔虽然心思不知道跑到了那里,但是这身体是经过三年多的训练,对这动作的身体记忆度极高,严格标准的摆着那有些高难度的动作。可是动作虽然标准但是这并不表示在他身上抽.插的人感觉不出来不对。   姿势没问题,呻.吟没问题,腰肢也有随着节拍的迎合,但是宫主就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这个人绝对走神了,即使不是走神也不如别人热切,这是一件很不对的事情,戚涔这样的表现不禁让他产生了怀疑,倒不是对训练处的办事能力产生怀疑,而是怀疑戚涔是奸细。   以他天河宫的势力自然不怕这一两个细作,可是鼎炉这块……宫主运行了下.体内的内力发现已经恢复十之八.九,脑筋一转,本来放在戚涔腰间的双手向下一滑,轻巧的拨开戚涔握住自己双腿的手,滑至膝窝,一使劲,手臂一个交叉,便让戚涔翻了个个。   戚涔被这突然的变故搞得一懵,没听说宫主还要换姿势啊?难道是后入式玩太久了,觉得腻了?   那看门的看到宫主一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动声色的把等在旁边的下一个赶了出去,自己把门带上了离开了这个房间。   戚涔眼尖的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心觉不妙,自己有什么问题?不应该啊。   “你走神了。”这是个低沉的男声,听起来很正派,如果以音辨人的话,戚涔觉得这是武林盟主的嗓音。   反映了有一会儿,戚涔才恍然竟然是宫主说话了,原来不是个哑巴啊!因为姿势的原因戚涔终于看到了宫主的脸,三十左右,不白不黑,丹凤眼,剑眉入鬓,鼻梁挺直,嘴唇略薄,颜色偏淡,好一个潇洒倜傥,如果不是他嘴角上面长了颗痣那就是标准的正派面孔。   “你不愿意?”   戚涔被一个猛冲唤回了神智,却又差点走神,感情魔教也兴个人意愿了?忙摇头,一个供自己吃穿的雇主的合理要求没什么好不愿意的,何况这身体本就是这人的鼎炉。   “嫌我技术不好?”   戚涔听到正确答案,身体不自主的一顿,立马便被身前的人发现了,宫主玩味的笑了起来,“要享受我的技术也得有命才成啊!”他压低   了身子凑到戚涔耳边说道。   戚涔的耳朵忍不住动了动,又想起一件事,这锁阳大法不仅是为了效率还是为了被采补之人的性命,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内力不够深厚,全套承受下来不停出精估计会被吸干内力而死,喂,你不是认真地吧,听说那样死的人会死的很难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神设定,自己看都忍不住抹把汗啊   ☆、第二十七章   等宫主再次动起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些人是鼎炉。不知道是这身体的事(是否从小被喂食某种药物)还是功法的事,本来还能清晰把握自己感官的戚涔发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渐渐抽离,但是却能感受到身上快感的加强,那种快感并不像以往做.爱时能够明确的指导它的来源,像是精神上的满足或者是来自下半身的快感。而是另外一种奇异的感觉有些像戚涔通过第一心法汲取别人内力的感觉,只要内力流过的地方都会给你带来酥麻酸软的感觉,   所有的感官涌向尾椎骨,戚涔的阳.物马上勃.起,若不是戚涔自制一流他怀疑自己可能在于一瞬间失守。   “感觉怎么样?”宫主看到戚涔失神的双眼满意的笑了,这种眼神才对嘛,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身体绝对是经过五年训练的,那么……   “很不错。”戚涔勾起嘴角笑了,也顾不得原来的阿七是什么样子了,因为感觉确实不错,与纯粹的欲.望快感不同,这有些像是蒸桑拿,那种从骨子里舒服到皮肤上的感觉。   宫主眼睛中的异芒一闪而过。拉过戚涔,抱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就把他带离了床的边缘,“那在多体会一下吧。”   宫主只是缓慢的深入浅出的耸动着,戚涔却能感觉到加强十倍的快感,很快这个身体便缴械了,随之而去的还有在身体的经脉里不断流淌的部分内力。将近五分之一的样子,也就是说只要在五次,他的内力就会被吸光,再生都会变得很困难。   当戚涔射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觉得下.体有些疼痛了,这身体明显不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种,就在戚涔想自己要不要跟这个宫主拼了的时候,宫主大人终于再次射了出来。随着他的精.液喷薄进戚涔狭窄的涌道内,还有波涛汹涌的澎湃的内力,难道这功法对被采补的人也有福利?可是看宫主的表情又不像。   思考片刻,戚涔想起来这个眼熟的运功路线是什么了,这不是那第一心法吗?不用他运转自行启动,他得到的内力可能相对于男人雄厚的功力来说微不足道,但是相较于他失去的就多得多了,也就是说这一次下来他不仅没亏还赚了。戚涔的眼睛再次开始亮晶晶了。用及其火热的眼光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形练功器,眼中的光芒与那群盲目崇拜的鼎炉们如出一辙。   宫主内心轻咦了一声,难道自己想差了,这不过又是一个吸引自己的法子?所谓欲擒故纵?在这位子上坐久了,什么样的没见过?一个个为了爬上自己床,为了晋升晋级简直是不择手段,装清纯的有之,摆脸色的有之,假高傲的也有,只不过自己嫌烦就让训   练处把训练方法改了,后来来的人就没有这么多小心思了,难道这是个无师自通的?   “你叫什么名字?”宫主不动声色的翻身下床,之抬起两根胳膊一副要更衣的架势。   “戚,啊,阿七。”这招当真好使,戚涔差点就中招了,回答完戚涔依然端坐在床上,歪着头看宫主一直支起的两只胳膊,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宫主等了半天,发现那家伙还在床上坐着,难道自己又想差了?也没再吱声,自己穿好衣服,推门直接离开了,竟再也没跟戚涔说一句话。   那宫主一走,戚涔就低着头笑起来了,这给教主更衣可是一个福利,一般伺候的好的,才有这儿机会,他可不觉得自己伺候的好,这顺杆爬有时候可真要不得。戚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又开始头疼起来,他有预感自己回去后一定会遭到无数白眼。   所以戚涔就没有回去,改道去了厨房。戚涔还是对道路有些敏感性的,他刚刚被阿八拉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条去往厨房的小路。   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饭点早就过了,也不知道厨房的师傅们会不会给今天格外操劳的鼎炉们加个餐什么的,不过戚涔觉得应该不会,所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戚涔从厨房那里拿了一只烧鸡,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坛花雕。   随便找了一个搭梯子的房顶,想要爬上去,可是这时戚涔却犯愁了,两手都有东西,自己光靠两只脚就能爬上去的几率有多大?唉,要是自己会轻功就好了,戚涔再次想起了那高来高去的功夫,无限羡慕ing   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为了吹风喝酒,附庸风雅,戚涔自然是愿意开动脑筋的,其实只要把这几个东西分开来拿,拿上去是完全没有问题。   戚涔环视了下已经有些昏暗的四周,确定没有人回来偷拿他的东西(谁会那么做啊),先端着烧鸡上去了,之后是花雕,最后是他和花生米。   暖风吹过,夕阳西斜,日月共存于天际,这等美景配上一只鸡腿最为合适(喂)。打开封口的红泥,就这样一口肉一口酒,偶尔在吃一颗花生米,很快天便黑了下来,戚涔也有些微醺。随便在自己白净的衣服上摸了摸油渍,抱着酒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戚涔所在的是一个人字形屋顶,最高处只有十厘米宽,他本是坐在中间,起身后的戚涔却点着脚踩在屋脊上,向着边缘走去,摇摇晃晃,左摇右摆,人影在月下看起来倒是像在跳舞,其实只不过是在保持平衡罢了。   哗啦,自然不是石子掉落的声音,这房顶上哪里来的石子,原来是鸡骨   头卡在了衣服的褶皱里,已经走到边缘的戚涔一个大幅度弯身把它松了出去,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戚涔眼神朦胧的看着地面,不高也就三四层楼的样子,嘴里呢喃着,好似是在不满这高度,听那话头怎么着也得一百多米才好。   脚尖一点一点,身体不住的向前倾斜再回来,再倾斜,让看的人一阵阵心有余悸,戚涔却玩的开心,他因为醉酒脑子里朦胧一片,只是想着坠落、醒来、母亲、约定,这些断续的词语不停的在他脑中闪过,这些词句在他脑袋里乱成一片,被吵得不行了戚涔就会喝上一口酒,吹吹风清醒一下。可惜清醒时间不长,很快酒劲便又上了头,看着自己半只踏空的脚,戚涔的身体有些跃跃欲试,便止不住的前倾,可是心底又好像有什么顾忌,把他又拉了回来。   就这样前后晃荡之间脚掌向前挪动了寸许,随着清风迎面,戚涔闭上了眼睛,迎接可能到来的苏醒或是死亡。   一个人影立于屋顶之边,身体开始前倾,头颅以脚为中心做半圆旋转,人影身体蜷缩,一个前空翻,在一个180度转体接一个后滚翻。本来应该被挫断脖子的戚涔安稳的躺在了地上,甚至酒坛中的酒也没有撒上多少,还能透过月光看到里面幽幽的水面。   “我还以为你要因为醉酒失足摔死了呢!呵呵。”男人的轻笑声在戚涔的耳边响起,好一个清风拂面,好一个温柔写意。   戚涔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黑影近在咫尺,简直就是惊吓,戚涔一个头击就撞了过去,两声闷响同时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捂向自己的脸。   戚涔捂住是因为自己的额头撞上了来人发箍上的宝石,杨左捂住是因为戚涔的下巴撞上了他的鼻梁,两人岂止一个惨字能够形容,都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酸痛感渐渐消除。   “你干什么!”两人同时说道,随即又一起笑了起来,都想起这件事自己也是该负责人的,都没了火气。   戚涔再次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额头,邀请这个家伙跟自己一起上房共饮,其实是戚涔懒得跑到另一个院子再从那边的梯子爬上去,有个人力直升机不是方便的多?   ☆、第二十八章   明月当空,两人影子在月光下形成的背靠背的姿势,事实上的两人肩并肩冲着相反的面坐的。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屋脊只有那么宽,要想放下两个屁股实在是太为难了一些,还有一个愿意是吃的都在杨左那里,酒在戚涔这里,两人交错的姿势方便互喂。   说是互喂什么有些言过其实,那烧鸡早已凉透戚涔是看不上眼的,他偶尔想要来两粒花生米配酒,就会那脑袋蹭蹭杨左的后肩,向后仰几厘米,杨左就会自动地上几颗塞到戚涔嘴里。至于喂酒,戚涔是公平的人,他喝一口后就会把酒坛递向后面,杨左也会喝一口并且乖乖的再把酒坛还回来,   戚涔抱着酒坛,下巴搁到坛子边上支着,这个位置即使是平视也能看到无尽的星空,那繁星点点像是一个又一个铆钉,被钉在黑蓝色大幕上。自做梦以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看星星,在凌国的时候他看过,在玄国的时候他也看过。   在凌国时,他看到星空时是喜悦的,真是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繁密的星点,而在凌国时夹杂了些思念,人说永恒不变的星空,他们是不是在同一个幕布下呢?而现在,心底泛起了一丝他都有些难以察觉到伤感,那种伤感在心底流淌,似在告诉他回不去了,见不到了,眼泪就那么留了出来,肆意的、安静的流淌着。   戚涔的过分安静终于让杨左感到了奇怪,即使两人一直没有什么交谈,但是戚涔也会不时发出一些喝酒的声音或是衣服摩擦的声响,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仿佛本来鲜活的人成了一个大理石雕,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杨左一惊,立马转过身掰过戚涔的脸,惊讶之余又松了口气。   他从没见过哭的这么安静的人,他见过哀伤过度而嚎啕大哭的,他见过悲伤不已而细细垂泣的,还见过痛的无以复加而流出泪水的,更见过难过的脸色扭曲眼泪横流却痛苦的发不出一丝声音的,却没见过如戚涔这般的,没有过激的动作,脸色毫无表情变化,那双清澈的眼睛也毫无忧伤之色,只是眼泪不住的从眼角流出,划过眼窝、脸颊、下巴、脖颈,一直流进了衣领,就这样如溪流般的泪水打湿了戚涔略薄的衣衫,露出里面的肉色。   戚涔被杨左猛的扭过头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现在有些呆呆的,一是因为酒喝多了人有些发木,二是因为他哭的格外认真,努力的把每一分悲伤失望排泄出去。   杨左没有去问你怎么了,他不是好奇心过剩的人,只是见戚涔这般流眼泪,看着泪水留下的痕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就有些想把它们抹去,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白绢,就想要拭上戚涔的脸。   >  不想戚涔却猛地后退,看到那白绢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动作大的差点滑下去。戚涔看着那白绢上绣的无比眼熟的兰花不禁眼角抽搐,喂,这种东西怎么随便给别人擦眼泪,你这么对待别人送你的东西,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你这是哪个小情人的送的定情信物,我可消受不起。”戚涔调笑着冲仍然有些发愣的杨左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擦拭自己湿了一片的脸蛋。   “啊?”杨左仔细的看了眼手中的绢帕,又愣了一下,把它揣回怀里,复从怀中拿出了一条纯白色的,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干净简洁,只是绣了个花边递给了戚涔。   戚涔从善如流的接过,把自己一塌糊涂的脸擦干。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阿七,你可以叫我阿左。”杨左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让戚涔心底暖了几分,这般亲密的同性朋友他是好久没有过了,不,也许他从来没有过,十五岁以前被同性或是妒忌或是崇拜,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站在他身边,而十五岁以后他不长出现在人前、不合群、不爱说话对人冷淡,自然也不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这久而久之,他就只剩下母亲了。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属于他的朋友,应该吧!   戚涔有些局促,甚至不知所措,如果说他在应付情人方面是九段的话,他在应付朋友方面就只有初段,他只能傻傻的叫一声“阿左。”然后就没了下文,完全找不到话题的他只能接受冷场。   杨左也不介意,依然笑得温柔写意,紧贴这戚涔与其并排坐下,然后话匣子就打开了,杨左那晚说了很多,戚涔没太记住,大概就是他自己的一生,杨左的叙述并不动听,他原来的家庭很普通,要是按照历史的发展他应该成为一个算账的,可惜他在八岁那年遇见了改变他人生的人,他的师父,也就是魔教的第一大护法,被其惊为天人,大概就是说他天赋异禀上天赋予他的使命就是拯救世界什么的,然后他就被拉上了贼船,成为了大师兄一般的存在,他这性格也是这么磨出来的。之后听他叙述的教中生活并无出彩的地方,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不过戚涔认为那些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跟一个鼎炉分享。之后就讲到那白绢了,幸好杨左没有对送他白绢的人过多描述否则戚涔真要擦一把冷汗。   说道那人说“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时杨左笑了,另外一种笑容,不是散发着百合花背景的那种,而是带些好笑带些调皮更多的是怀念的笑,一副思春了的表情。戚涔一时囧了,无法答话,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您不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念念不忘吧   ?   “你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他。”杨左直白的说了出来,并没有什么遮掩,有些东西必须要在开始的时候说清楚,这样以后才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哪里像?”戚涔的语气有些好奇带点不善,就像正常人听到这种情况的表现。   “感觉。”沉静了半响,杨左最终回答道。   你那是错觉,戚涔别过脸去。戚涔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办好,这种情况他是应该直接装作生气离这家伙远远地呢,还是骗自己说那个人不是自己然后正常交朋友呢?戚涔有些犹豫不决。   “别生气,其实只是最初感觉像,后来处久了就发现你俩并不一样。”杨左拍了拍戚涔的肩,以为他在闹别扭。   处久了你妹啊,咱俩哪里久了?还有什么叫并不一样,那都是我怎么就不一样了,虽然难伺候的戚涔内心不断狂吼,面上却再次展开了笑颜,转过头来勉强搂住杨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会,我像你的梦中情人这种事我高兴死了,只是你别把我当副车就行。”   杨左失笑,两人完全不一样,他还是分的清的。这样想着的杨左却没有想到他以后真的开始分不清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送我回去。”戚涔一副给了你大面子样子,手却死死的拽住杨左的手臂,看样子要是杨左不带他‘飞’回去他就不撒手了。   几个起落,戚涔便又回到了梨园,走之前戚涔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双手扭捏的绞着衣角,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左一眼就看出戚涔是在演戏了。   “教我轻功吧!”话罢眼巴巴的看着杨左,就像只求肉骨头的小狗。如果这是个真实的世界,那么以前不那么渴求的东西也变得急迫起来。   “呵,好。”杨左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六章没有锁,只是我发着发着一着急就忘了发出去了,so,它就留在存稿箱里了   ☆、第二十九章   所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纯属感叹词,不含任何时间流速),戚涔过的少有的逍遥自在,天空很蓝,草很绿,花很红,阿八很可爱,杨左人很好,日子一逍遥了,戚涔便觉得时间如流水,从指缝中匆匆溜走。   然后就是乐极生悲,乐极的是他,生悲的却是阿八。   这是他成为鼎炉的第二个月,那宫主自那天疗伤后,还陆陆续续找过不少鼎炉练功,只是不知怎的从没找过他,这倒让那群看他不顺眼的人们松了口气。反倒是阿八那真是开心的都快飞上天了,对他来说,只要能见到那宫主一面就够他欢喜上很久,何况现在是隔三差五能见到一次,这阿八一开心戚涔也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觉得阿八这样很好。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很好持续的是这么的短暂,那依然是个明媚天儿,空气清新,小蝶飞舞,花香四溢,戚涔刚从杨左那里回来,他的轻功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正想去找阿八想带他飞一飞。可还没等到他走到梨园里就听到了不同以往的嘈杂声。   梨园里的这些人都是闭门闭户的,很少见有人出来走动,却没想到这次能见到这么多人,戚涔猛然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利用自己刚学有所成的轻功避开人群,脚不沾地的就来到了最前端。   一间房的屋门敞开着,戚涔知道那是阿八的房间,地上竟是些细细碎碎的东西,首饰、衣物、零食,里面不是传来催促声还有翻找东西的声音。而傍边的这些人竟是些幸灾乐祸的言辞。叛徒?细作?露出真面目?宫主大人慧眼如炬?该让他受万鞭之刑被抽死?   戚涔眉头皱了起来,脸上表情丝毫不显,不行,他要见阿八一面,他要去找杨左,转身从人群离开的戚涔还能听到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的声音。   “听说他俩关系不是很好吗?这一出事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了。”   “可不是吗?看他那表情,指不上心里多高兴呢!”   “那是怕被连累,啧啧,要是我我也不敢冲进去啊!”   “等等。”   戚涔本是为了找杨左才冲出来的,可是杨左没找到,却被两个教众打扮的人拦住了,这两人武功不高也不低,也就跟那些鼎炉差不多,甚至多有不如,对于现在功力有所精进的戚涔想要打出去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是……   “跟我们去大殿。”说话那人的语气很不友好,脸色也想到阴沉。   戚涔没有说话,连句为什么都懒得问了,心底隐隐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生悲的家伙,阿八只是被连累的,内心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让   人安生。   到了大殿,戚涔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宫主在,左右护法在,还有几个帮众,相对于诺大个大殿来说这点人少的可怜。   进去的时候戚涔一下子就看到了阿八,他就跪在殿中央,比他想象的要惨多了,他以为只是抓起来受审罢了,却没想到竟然真是受了万鞭之刑,他身上的白衣被伤口染成乌黑的血色,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除了他那张脸,他的脸色很白,毫无血色的那种,眼睛中是深深的绝望,戚涔几乎从中找不到任何以往看到的光芒,只是短短几个时辰没见,阿八仿佛是脱了层皮,根本找不到丝毫与他以前相近的地方。   戚涔站在阿八旁边,就那么顿住了,他挪不开脚步,心里不住的在叫嚣着什么,戚涔是相当护短的那种人,以前能让他护的只有他的母亲,而现在还有午夜、阿八甚至杨左也许还有……。他可以原谅别人对他的伤害,却无法原谅别人对他所承认的人的伤害,因为他没有资格替对方去原谅,他只有资格为自己的心痛去报复。   “宫主大人,左护法大人,右护法大人。”在盯了阿八足够久之后,戚涔终于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其他人,向他们请了安。   “你跟他走的很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右护法对他们被晾了这么久感到相当不满,语气很是不善,火气就像他鲜红的衣服一样红。   “没有。”戚涔回答的很快,几近不假思索,因为他想了一路,真要说有一个人有问题那就是自己。   “他已经招了,他还说你是他的同伙。”宫主拦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右护法,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说道。   “打成这样我也招了。”戚涔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怀疑就冲我来,玩这些手段不觉得下作吗?戚涔现在是相当看不上这个宫主了,就连杨左戚涔都有些开始怀疑,一想到自己当朋友的人欺骗自己戚涔就觉得难受,很难受。   “别装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红衣护法语气相当嘲讽,他本就看戚涔不顺眼,只不过是宫主的一个鼎炉,凭什么自视甚高,凭什么左左要那么在意他,凭什么连宫主也注意他,凭什么自己要监视一个连宠物都算不上的鼎炉。   “证据?如果你想说是阿八的供词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那阿八呢?你凭什么说他是细作,他……”戚涔激动地红了脸,自己被冤枉他可以安之若素,因为冤枉他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但是阿八呢?那么憧憬宫主的阿八呢?   “他……”红衣一时也说不上来,忍不住看向了宫主,因为宫主说阿八是奸细,他们所有人便没   有一丝怀疑,谁会相信宫主大人会为难一个鼎炉,还是用这种方式。   “他自己承认的。”宫主面无表情的接口道,“那天他自己向我承认他是连云派的细作。”   宫主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是信了,但是戚涔并不相信,连云派是个什么教派,鼎鼎大名的正道势力,怎么可能会派五年前只有□岁的阿八来做细作,还是做一个根本得不到有用情报的鼎炉。“我不信。”   戚涔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大殿内的教众都愤慨起来了,他们一脸凶恶的向前逼近了一步,每个人都把宫主当做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人可以质疑宫主的话。   “你不需要相信。”宫主侧过脸,不想在看到戚涔,冲旁边的人挥挥手,“把他带到刑房。”   所谓刑房不过是一间暗屋,没有窗户的石房,还没进去,戚涔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里面有新鲜沾染上的,还有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味道,已经深入了石头的缝隙中,即使冲再多的水也无法冲掉那浓重的味道。   戚涔看到了墙上的两个手铐,那面墙上有着新鲜的血迹,戚涔有理由怀疑那是阿八的血,他没有丝毫反抗的被人扣在墙上,他仍然担心阿八,担心到根本不愿去想杨左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也不愿意想为什么他没有为 自己说一句话。   然后便是鞭刑,那人没有任何问话,只是一鞭戚涔就差点疼晕过去,如果是没练过内力的普通人决计熬不过三鞭。而被抽了五鞭的戚涔也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昏迷时间很短暂,几乎只有一瞬,戚涔觉得自己眼前一暗,便又醒了过来,那人看戚涔要承受不住,很好心的缓了缓,大概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抽了五鞭,周而复始,只是二十鞭,他看起来就跟阿八一样惨了。   戚涔痛的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肉中,肌肉不住的痉挛,但是他的意识依然清醒,这时候戚涔想的竟是这么剧烈的疼痛他依然没有梦醒,没有梦醒,呵,戚涔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如果这不是梦,那阿八是不是……   “竟然哭了?还以为是个硬气的,没想到这么不堪,啧啧。你讨好讨好大爷,我就少抽你几鞭子,如何?”那人上前抬起了戚涔的脸,用手指摸了点泪水蘸进嘴里,扁了扁嘴,像是嫌弃那咸涩的味道。   戚涔的脸色冷了下来,泪水也止住了,他盯着面前的那个人看了半响,“这话你是不是对上一个也说过?”   “上一个?你说那个啊,是不错。”那人及其怀念的舔了下下唇,“我们玩的很开心。”   戚涔一进这屋子就发现这不是   个单纯的刑房,因为这里还夹杂着大量的sm工具,对于审讯男人来说这些东西确实要比单纯的疼痛要有用的多。   “是吗?那……”戚涔刚说到一半,就听到了石门被开启的声音,这石室的门是厚重的石门,非常沉,不管是开启还是关上的动静都特别大。   那人谨慎地退了两步,没有欲盖弥彰的再抽戚涔一鞭子,而是恭敬地站在一傍。   “下去。”来人只说了这一句,屋内的其他人便都撤了。   即使石室内灯光昏暗,戚涔被打的眼前模糊一片,他也很肯定面前这个就是那万恶的宫主,要不是实在是浑身疼痛,他一定会撇过头去,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家伙,他现在看到这个人就想作呕。   ☆、第三十章   “竟然哭了。”宫主做了与那狱卒一样的动作,抬起戚涔的脸,蘸了些泪痕,含进嘴里。   戚涔不语,他根本就不想要和这家伙说话,他依然觉得这个宫主在说谎,他冤枉了阿八。   “你见过这个吗?”宫主拿出了一个银牌,不大,只有婴儿巴掌那么大,正面是一个仰天而啸的麒麟凸面像,背面是圆月和水潭的平刻。   戚涔看到这东西瞳孔一缩,忍不住咬住下唇,不会是这样的。   “这是连云派秘宫的令牌,少有人见过,不巧我正好认识,那天正好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我问这是从哪里来的,他脸色一变却不作声,我便告诉他这是连云派的信物,结果他脸色更加惨白了,于是我便让人把他带到了刑房,之后我又去问他,他跟我说他是连云派派来的细作,你觉得我该相信吗?”   那宫主的声音极其好听,这一串话说下来就像是朗诵诗词一般,戚涔却对此没有丝毫注意,他越听脸色便越白,本来已经毫无血色的脸现在已经白的跟鬼一样了。   戚涔认识那个令牌,那天阿八到他房里玩,结果就在首饰盒里发现了那块小银牌,做工很精细,阿八一见到就喜欢上了,虽然银牌满贵重的,但是对于戚涔却不算什么,也就让阿八拿走,开始阿八一听很高兴便揣入了怀中,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忙从怀里拿了出来,给放了回去,并且说自己突然不喜欢了,戚涔也就没有勉强。阿八走后他还拿出来看过,在阿七的记忆力找不到银牌的出处,他也不在意,以为是这屋子上一任主人的遗留财产,后来他根本就把那银牌忘了,他从来不开首饰盒,却不想今天在宫主的手里看到了它,并且宫主还说是从阿八那里发现的,这不科学。   明明阿八没有要,为什么会在他那里,而且为什么一块普通的小银牌会是连云派密宫的信物,即使阿七真的是细作他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首饰盒里?不管从哪方面想都不合理。   “后来我问连云派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都知道了些什么,他是怎么瞒过训练处那群人的,他一个也答不上来。”   戚涔抿了抿嘴,忍着疼痛,直起了有些佝偻的身躯,“那个不是他的。”   “那么你就是承认这是你的了。”宫主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个答案,并不惊奇。   戚涔摇头,他并不觉得这个是阿七的,他更怀疑这是别人放他那里的,虽然不应该有人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陷害他。   “那你是在耍本座了?不是他的也不是你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啪!牌子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   是阿八从我房间找到的,先不论它是否是我的,我肯定这不是阿八的,那是不是就表明他不是奸细?”戚涔觉得还是先给阿八脱罪最重要。   “如果你承认这是你的,那么他就不是奸细。”   “哈,这是什么道理?凭什么不是我的就是他的?”戚涔差点一口吐沫吐到宫主的脸上。   “因为他承认了。”潜台词要么他说的是真话,要么他为了掩护你说了假话。   就这一句话戚涔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阿八啊阿八,平时没看出你这么讲义气啊,怎么这时候你就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被折磨成那样也没改口,这不科学啊,你和阿七关系是不错,五六年同甘共苦,但是你不是最喜欢宫主的吗?何必冒认罪名,戚涔想他要是再见到阿八一定打这小子一顿,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奸细了?我还用你顶替?   戚涔还在苦苦思索怎么证明他俩都是清白的,但是繁忙的宫主大人却没有心思再等下去了,留下一句你再好好想想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宫主一出刑房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杨左,这是他最倚重的左右手,他知道他最近跟那个阿七走的很近,但是他信任自己的左右护法,在任何时候。   “大殿里那个你可以带走。他,不行。”说完这些,宫主踱着步子离开了。   听到这话杨左脸色一白,事实上他也有些怀疑,甚至他还曾怀疑这个阿七不是真正的阿七,也想过放在身边多观察几天,不过处久了杨左觉得他并没有什么企图,若真要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对宫主太冷淡了,不像是训练处调.教出来的,他这样反而可能引起宫主的兴趣。他没想到就在他想把戚涔要过来的时候,会发生这种事,阿八绝对不是细作,难道阿七是吗?虽然他一早就查出来以前阿七是不会任何厨艺的现在的阿七对这方面却了解甚多,虽然他一早就查出来以前的阿七天分不高但是现在的阿七轻功学的很快,虽然他一早就查到以前的阿七完全不挑食现在的阿七却挑的天怒人怨。可是这些能证明什么呢?   杨左独自在刑房的门外站了很久,久到身上都有些发潮,最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常见的温和笑容,他得把阿八照顾好了,要是阿七出来看到阿八出问题了一定会把他劈了的。   当狱卒再次回来时,戚涔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这时候他才发现第一心法对于治疗伤势和缓解疼痛有奇效。戚涔低着头,眼睛半眯着,把手腕上的镣铐抖得哗哗直响。   “看你脸色好了很多,难道刚刚宫主来,呵呵……”狱卒抬起了戚涔的下巴,这小脸红   的真诱人,猥琐的笑了起来。   戚涔真没见过这么猥琐的狱卒,这家伙连自家的宫主都敢出言调戏。让这家伙掌管这么重要的地方真的没事吗?不会什么也没弄出来就被这家伙玩死了吧。   “你玩的上一个是上午那个吗?”戚涔故意压低嗓音,声音显得没那么中气十足,虚弱绵软的给人一种好欺的错觉。   “怎么,对大爷我玩的上一个很好奇吗?”那狱卒对戚涔现在的声音很满意,骨头都有些酥了,手指忍不住在他光滑的下巴上留连着,他从来不打脸的这项原则实在是太明智了。   “我只是怕…你上午玩的太激烈,现在没有力气了。”戚涔的下巴循着狱卒的手蹭了蹭,就像是被挠到下巴的小猫,眼角轻挑,本来清澈的眼神在橙黄色的火光下突然魅惑起来。   “怎么会,上午那个味道是不错,但是大爷我一直以精力充沛闻名的。何况上午阿斯那个混蛋跟我抢,害我都没尽兴。”狱卒越说越兴奋,手指不禁沿着下巴摸到了脖颈。   阿斯?好啊竟然不止一个,戚涔闭上眼睛遮掩住里面的杀意,身体止不住的轻颤起来,这个狱卒的功力只不过比普通帮众强些,只要……   “听说宫主的鼎炉都是经过上好调.教的,这里都不是一般的厉害”狱卒色.情的摸向了戚涔的臀部,在那里点了点,“上午那个我试了一下,竟然这么粗的都塞的进去,啧啧啧,真是厉害,他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了。”   “我们那批人里他那里可不是最厉害。”戚涔颇有暗示性的一句话让狱卒红了眼,口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身体一哆嗦,迫不及待的跑到墙角的箱子里开始翻找起来。   “这就是他上午用的那个,这是我们这里最粗了。”狱卒拿了两个玉势到戚涔面前比划起来,眼尖的戚涔在略小的那个上面看到了血迹,眼神不禁幽暗了下来。   “怎么还出血了。”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出了里面的一丝异样。   狱卒涨红了脸,他听出来了,马上声辩道,“还不是阿斯那个笨蛋太心急了,否则根本不会出血,我的审讯技术是一流的,完全能做到传说中从肛.门穿一根铁棍到咽喉而不出血的程度。”   戚涔脸上并没有信服的表情,狱卒顿时急了,拿着手中的另一根就想在戚涔身上试试,来证明他的技术。   戚涔摇了摇头,“你来我估计吃不下去。”戚涔这话说的相当诚恳,眼睛直视着狱卒。   狱卒纠结了半响,一拍腿,怎么着也得见识见识训练处的手艺,于是想要把戚涔放下来,让他自己来,却不想还没等他把钥匙插.进孔   里,一声闷响,门又开了。狱卒马上跳到一边,乖巧的垂头站好,等了半天却没有丝毫反应,抬头一看发现时阿斯那个家伙,狱卒很生气,顺手就扔了一个玉势到阿斯脸上,开口骂道,“你他妈的不知道说一声啊,你当你是宫主啊,玩什么沉默是金啊!”   阿斯顺手接过,看了一眼,脸也黑了,“你好意思说我?你娘的怎么又吃独食,谁说会叫着我的?我他娘的就不该给你带吃的。”   “我,我……”狱卒的脸再次涨红起来,“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能把它吞下去,咱一般上这个的时候上者必死,这不听说有一个人能无损的吞进去,想要见识见识嘛。”   “他娘的,上午你还说只是想见识见识训练处那帮人的厉害,结果还不是把你那话塞进去了!!”阿斯根本就不吃狱卒那一套,他俩长年累月的在这里干,对彼此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三十一章   俩人吵得凶,那点破事全都抖出来,越听戚涔越生气,他今天要不把这两人正法了他就不姓戚(原夜:那姓原好了,喂,作者,你什么时候放我回来)。   “咳咳。”戚涔以轻咳唤回了两人的注意力,然后舔了舔下唇,“我饿了。”   两人同时咽了口口水,“乖乖,让本大爷满足你啊。”狱卒搓着手,淫.笑的向前走去。   “我是说我肚子饿了。”戚涔黑线,本来他没感觉,结果一闻到阿斯带来的饭菜味,肚子马上就造反了。   “现在阶下囚越来越银霸了,竟然还要吃肉。”阿斯嘟嘟囔囔的往自己嘴里塞着饭,不满的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塞进戚涔的嘴里。   “太过分了,竟然还要喝酒。”阿斯再次哭丧着脸把酒倒进戚涔的嘴里。   吃饱喝足之后。   “来,试试吧,试试吧。”狱卒一脸兴奋的把那玉势举在自己面前,不停摇晃着。   戚涔把手抖的哗哗作响,示意他把镣铐打开。   “等等,你要把他放下来?”收拾好残羹剩饭的阿斯看到狱卒的动作脸色一变,手立马伸了过来,抓住了狱卒的手。   “我都说了我只是想见识见识,人家说自己可以吞下去,不把他放下来怎么弄?”   “可是……”   “安啦,下午我抽了他二十多鞭,那鞭子的厉害你是知道的,绝对是站不起来,难道咱们还能让他跑了?”   “可是……”   “好啦好啦,你胆子越来越小了。”   “可是……,你他娘的让我把话说完,可是你既然要把他放下来,为什么还他娘的让我站在这里喂他吃饭啊!”阿斯抓狂了。   “啊,我忘了。”狱卒抓着头傻笑,猥琐气质立现。   “混蛋!!”   “你倒是往里面放啊!”狱卒在旁边急的直垂地,就差过去以手代之了。   “上午那个人他疼吗?”戚涔仔细的给自己后面坐着扩张,像是真的要把那粗壮无比的东西塞进去似的。   “疼,当然疼!他疼的眼泪直流,还不停的喊什么七什么的,我说他喊阿斯做什么,一生气就帮他捅进去了。”狱卒在撇着嘴说道,他依然对上午那人竟然喊阿斯的名字感到不满。   “他娘的他哪是喊我,他是喊阿七,你这个白痴。”阿斯一巴掌拍在狱卒的头上。   戚涔手一顿,又加了一根手指,身体运转内力到那处,不期然,马上就松软了很多。   “麻烦给个细一点的,我做个前备,那个就挺好,不用太粗,要长一些的。”戚   涔把那东西拿在手里,颠了颠,蛮沉的,估计是铜做的芯外面包了层玉。“谁能过来帮下忙。”我好送你上路。   “我来。”不出戚涔预料,狱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兴奋的帮戚涔搬起双腿。   戚涔一只手搭住狱卒的肩防止自己滑到,另一只手拿着那个四肢粗三十公分长的家伙,提起真气,快速的一个摆动,噗!像是戳破气球的声音,戚涔把那玉势戳中了狱卒的大椎穴。狱卒马上瘫软了下来,脸扑向了戚涔的腹部。   阿斯对这事不感兴趣,所以在一米外站着,看到狱卒突然倒下,以为他在吃豆腐,很是生气,骂骂咧咧的就走了过来提起了狱卒,“你他娘的不是说……”阿斯没说下去,因为他发现狱卒出奇的沉重,眼睛大大的睁着,顿时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可惜时间晚了,也是一个重击,脊椎骨碎裂,死的那么彻底,毫无痛苦。   “其实你们俩的性格挺可爱,可惜,怎么就欺负了我家阿八呢!”戚涔的语调轻柔,第一次杀人没有带给他任何不适,他做事情前会把最坏的结果想清楚并坦然面对,就像上次他带那桃花眼和扇子男上楼结果半夜被强上一样,他会欣然的接受结果,绝不会为之前所做的事情恐慌或者是后悔。   戚涔没有去管这死在一起的两具尸体,他觉的这两人在一起挺好的,并不打算搬动他们或者虐尸什么的。戚涔随意的扔掉自己手中作为凶器的玉势,悠然的把衣服一件件的穿起,虽然衣服的前面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了,但是戚涔仍然觉得有比没有强,这石室晚上阴冷的可以,即使死角处有巨大的火炬在闪耀着光芒,即使戚涔现在就在一个大火炬旁边,只要在向前倾一点就可以燎到头发,但是他还是觉得冷。   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寒颤,可是即使血管再怎么收缩伸张戚涔也还是无法从中获取温暖。他蹲□子,蜷缩在火炬旁,双手紧紧地抱住躯干,眼睛止不住的开始闭合,竟然就在两具新鲜的尸体旁边睡着了。   当戚涔再次恢复意识时,他觉得眼皮出奇的沉重所以并没有睁开眼睛,手指轻轻地滑动,感受到身下丝滑的触感,戚涔微微一顿,耳边开始响起各种嘈杂声,有人摸上了自己的手腕,有人拿热毛巾敷上了自己的额头,有人在自己的耳边窃窃私语,有东西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使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奋力的睁开眼睛,他怀疑自己再不醒会被活活的憋死。   “咳咳咳!你给我从我身上起来。”戚涔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说话了,声音却细如盘丝,连戚涔自己不仔细听的话都有可能没听清   。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八说着话,眼泪就留下来了,他这才想起来戚涔的伤全在前面。   戚涔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阿八,没想到阿八看起来比自己还精神,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   一直抽泣着的阿八,终于磕磕绊绊半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把原委讲完了。原来这距离那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自己足足昏迷的三天三夜,怪不得觉得全身没劲。阿八说他的伤其实不重,那人只抽了他十鞭子,说到这阿八突然脸白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只是说自己当天就醒了,把事情跟杨左一说,杨左就发觉这事情有异,然后说一切交给他,阿八第二天醒来时自己已经被接出来了,只是一直发热并且昏迷不醒。   反正说来说去,阿八坑坑巴巴半天,是什么也没讲清楚,戚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隐隐发胀,一阵头昏,躺□,迷迷糊糊之下又睡了过去。   之后再次醒来,旁边坐着的是杨左,正好他手里端了一碗粥,戚涔一口气干了,顿时觉得精神了起来,也终于从杨左那里把事情搞明白了。这事儿听起来让戚涔觉得很玄幻,你当这是电视剧啊,这么狗血的剧情你也敢往上放。   事情极其简单,这就是一场因为嫉妒引发的陷害。一切都从那天宫主疗伤召集了所有小倌开始说起,四十八算是他们五十四个人中佼佼者,不管是内力还是床上功夫,甚至那长相也是五十四个人种数一数二的,比阿戚艳丽,比阿八妩媚,要说谁最有可能晋级师傅们认为四十八可能性最大。那天四十八很早就去了,但是却没有排队,直到来了第二十六个人后才排了上去,以他为首的四个人都站在了他的后面。   本来这位置应该是最为准确的,却不想宫主受伤后有些虚弱竟是提前了两位,四十八自然不会甘心,就带着四人排到了戚涔后面,而四十八正是戚涔后面那个,也就是第四十六个。本以为这次没问题,却不想还不如不换呢,自己好不容易进了室内,宫主竟然把他们赶走了!!四十八一直不死心的守在门外,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宫主才从里面出来,四十八的牙都快咬断了,他忍不下这一口气,那阿七的容貌绝对算是五十四个人中垫底的,床上功夫也远远比不上自个,凭什么他就能跟宫主在一起足足一个时辰,只因为他排在自己前面吗?四十八发誓回去要给阿七一个下马威。   却不想那晚上他怎么等也没等到阿七回去,他下午精神一直是高度集中,不一会儿便已经累了,积累的怒气无法发放,这人心也就恶毒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那牌子是四十八放在阿七的首饰盒里的,反正戚涔总是不在房间,更没有锁门,往里面放一个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来也巧,那牌子的来历很是有意思(戚涔:有意思个屁!),四十八之所以这么崇拜宫主,以至于阿戚只是独占了宫主一个时辰他就恨成那样的原因是,他是宫主救回来的,那年他八岁,他们村遭了马贼,几乎所有人都死光了。他当时躲在了米缸里,本来也逃不过一劫(戚涔:废话,马贼不强米啊!你躲什么米缸!!),却遇见了宫主,也是那次他在宫主那里看到了那个牌子,那天晚上他一直没睡着,看到宫主一直翻转着手中的小银牌,以为是宫主的重要物品,便牢牢地记下了,他一直是当地的神童,从小就是过目不忘,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他把那银牌的任何细节丝毫不漏的记下来,那时他年龄小,思想很直,觉得如果自己能拥有跟自己救命恩人相同的东西那么他们俩就能更贴近些,当时一直想找机会做一块一样的,贴身收着。后来四十八进了训练处,学了很多东西,他融了块银子让工匠师傅帮着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除了重量他无法分辨,但那样子他肯定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一直贴身携带,仿佛这样宫主就一直在他身边一般。   后来这东西被他训练处的教导者发现了,那个教导者一直很看好四十八很疼他,发现了这个东西也没有怀疑他是细作,而是威逼利诱问出了来历,顿时失笑,就把这东西的真实作用告诉了四十八,让他赶紧销毁,否则枉被别人当做了细作。   四十八并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或者说他心里能让他听话的只有宫主一人,他舍不得那块小银牌,总觉得那样能更贴近最的救命恩人,于是便没有销毁,当然也不敢再随身佩戴,便把它压了箱底,这次计上心头就把这害人的东西用上了,想等几天想办法让人发现。却不料后几天宫主跟本再也没有找过阿七,四十八有些疑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怨气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逝了不少,渐渐地就把这茬儿忘了,后面的事就更巧合了。   阿八看到那小银牌心下喜欢,戚涔顺势送给了他,却不料阿八这孩子竟是多些没用的心眼儿,比如说替戚涔顶罪,比如说这次,他把那银牌揣在怀里越想越不对,他跟阿七从进训练处起就是好朋友,从来没再他那里见过这银牌,而且这银牌做工精细、图案奇特也不像是在哪里买的,思前想后,阿八推定这是那天宫主赏赐给阿七的!(戚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想到这纵使心里再怎么喜欢阿八也不敢拿了,以己度人,如果是宫主给自己东西自己一定天天搂着睡觉,怎   么可能舍得给别人,阿七一定是不想让自己失望才说给自己的,自己一定不能收(戚涔:你脑补过度了有没有)。于是便还了回去。   至于后来怎么又跑到他怀里去的,那更是巧合中的巧合,虽然阿八不敢要那银牌,但是他确实喜欢的紧,加上他认为是宫主赏赐的,恨不得每天都去摸上一把,沾沾气息,那天早上阿八又跑到阿七的房间里观摩银牌,手正拿着银牌细细摩挲的时候,外面突然喊话宫主要招他,阿八一激动,就拿着银牌跑了出去,都跟着领路的人走了好久才发现自己依然攥着那块银牌,得,放不回去了,阿八索性就放进了自己怀里,决定等回去之后在给放回去,却不想就这一次就出事了。   后面的事戚涔都知道了,再往后,杨左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些全弄清楚了(小左左你就是少年包青天),第二天早上就带着四十八跑到宫主面前说了清楚,杨左叙述的时候并没有细说宫主的反应,只是用宫主点头同意一笔带过,但是戚涔看杨左的表情总觉得还有些别的什么。后来他们去了刑房,就看到戚涔和那两个人躺在地上,两个人都没了气,戚涔发着高烧,教众们觉得是有人闯进来杀了人,不过宫主和杨左很容易就发现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并且仔细观察便能推出事实,杨左以为宫主一定会追究戚涔的责任,却不想宫主只是说拉出去厚葬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然后呢?”戚涔扁了扁嘴,有些怀念粥的味道,他还想喝。   杨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他没对这次的事表示些什么?”戚涔高高的挑起了眉,不满之情显而易见。   杨左失笑,摸了摸戚涔有些凌乱的头发,编排宫主这种事与就戚涔敢这么干,也只有他能毫无忌讳的再自己面前说出来,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不害怕宫主还是信任自己好。   第二天,宫主果然有所表示,但是当戚涔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宁愿对方没表示,咋就晋级了?!晋级男宠这种事虽然可以学到更多的武功,但是身份却变了,做鼎炉的时候他们并不独属于宫主,如果护法或者其他什么人想要的话,宫主一般都是会准许的。而男宠不同,晋升了男宠也就是打上了宫主的标签,爬墙什么的你是妄想,发现就拖出去鞭尸,除非你再晋升,脱离了男宠这一层级,成为干部级的人物,那时候你就想单身就单身,想结婚就结婚。   “我不要!”戚涔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别闹脾气。”杨左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谁知道会搞成这样,本来他是想把戚涔要过来,省得哪天招惹   了宫主,却不想宫主竟然拿这种事作为补偿。   “阿八!别傻乐了!难道就没有人不想过?”戚涔看着阿八在那里幸福的冒泡他就生气,一个枕头就扔到了对方头上。   “哎呦!”阿八捂住头蹲在了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坠落了一地,不知道是幸福的泪水还是疼痛的泪水,“别傻了,怎么会有人不愿意!”   “好了,你再等几天。”杨左脸色晦涩不明,他安抚了下处在气头上的阿七,匆匆离开了房间。   “喂!”阿八从地上爬到了戚涔旁边,戳了戳他腰上的软肉。   “干嘛!”戚涔没好气的扭过头,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个有同性没人性的家伙。   “阿七,我说……”阿八小心的张望了下四周,像是做贼一般声音轻声轻气的,就怕别人听见。   “什么?”戚涔转过身,拉起已经快贴在床上的阿八。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   “你给我大点声!”戚涔眉头皱了起来,顺手沿着阿八的脖颈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喜欢左护法啊!”阿八一疼这话就喊出来了。   戚涔瞟了眼貌似震了震的房梁,把阿八推到一边,没有答话。   “你不会真的…!”阿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双手交叠着捂住了嘴。   “当然不是。”戚涔没好气的帮阿八整理好衣服,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他俩在房子里做了什么不纯洁的事呢!   “那你干嘛不愿意……”阿八低着头小声嘀咕着,对他来说也许最高的天就是宫主了,他完全无法理解阿七为什么不愿意,难道是欲拒还迎?   “欲拒还迎你妹!你给我长点脑子好不好,小心晋升之后被那群人给吃了!”戚涔生气的骂出了声,发生巧合事件后戚涔才发现阿八的大脑回路真心有问题。   “啊!我怎么会说出来了。”阿八不满的嘟囔着,对自己的嘴出卖了自己这件事感到耿耿于怀(戚涔:那是你的嘴的错吗?)。   “好了,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搬家。”戚涔把再次陷入自我世界的阿八赶走,自己躲进了被窝里。   就等一个晚上好了,如果杨左解决不了他就自己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很雷,很狗血,很扯淡,请自备救济物品   ☆、第三十三章   这天晚上,戚涔睡得很好,他完全没多想,再加上大病初愈,正是恋床的时候,这一睡就又是日上三竿,本来戚涔是想赖床的,他意识清醒了以后仍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自己的体温,只是刚闭上一会儿,眼睛便睁开了,里面已经是清明一片,他突然想起来下午就搬家了,这要是再不搞定就不用搞定了。   虽然外面的太阳已经快到头顶,戚涔仍然是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打理着头发,甚至跑去隔壁跟阿八一起吃了顿午餐,并且了解到杨左今天完全没有出现这个事实。   酒足饭饱之后,戚涔向大殿走去,事实上他并不清楚宫主在哪里,宫主的行踪自然不是他们这些鼎炉可以知道的,至于为什么去大殿,这很简单,他们这群鼎炉跟仆役教众们住的是前院,后院才是宫主、男宠、护法这群高层住的地方。而大殿就是承接这两边的,so,往大殿走是一点错也没有。   戚涔抱着臂在小路上踱步着,他边走边思考,事实上他现在很混乱,没有想好怎么对待这个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的世界,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母亲的身边,他现在急需一条出路,他没有办法下定决心认为这里是虚假的,也没办法肯定的对自己说这里是真实的。 人往往在困境中越来越偏激,戚涔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恼火了,像是被人戏耍一般在这个世界里穿来穿去,他无法从感性上心甘情愿的承认这里是真实的,从而就有了自毁的倾向,导致了后面事情的发生。   来到大殿前的戚涔已经放下了手臂,整理了下衣襟,腰杆挺得笔直的进入大殿,一眼边看到了杨左,他仍然穿着那身蓝衣,戚涔一度以为他从来不洗衣服,独自一人的站在大殿中央,面冲内殿,戚涔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坚定的感觉。   “杨左?”戚涔没有去拍对方的肩,虽然他有信心杨左不会认错他的气息把他的胳膊扭断。那身影顿了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果然是杨左,戚涔能看到他眉毛上的露珠,难道这家伙在这里站了一夜?搞什么?体罚下属?   “你怎么来了?”杨左的声音有些暗,跟他以前柔和的浅音色大不相同,听得戚涔直皱眉,没有回答他的话,戚涔一把抓住了他垂在身边的右手,一阵凉意从手心透出,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像是这样给杨左一些温暖能让戚涔好受一些,显然他忘了有内力的人这点寒冷不算什么。   “怎么这么凉?”很快戚涔温热的手心也变得冰冷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现在天气温热,即使是晚上也是暖风袭人,这手怎么会这么凉?戚涔顺着杨左的手   摸上了他的手腕,杨左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最终也没有挣扎,把自己的脉门教给了戚涔。   戚涔手指颤动了一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迅速的收了回去,戚涔对中医这方面只是略懂,最多知道各种脉象的大体特征,夹杂了内力之后他就更有很多东西分不清楚,但这次他却摸的很明白,这是内力被封的脉象,虽然他说不出特征,却能感觉的出来。   戚涔看着杨左一如往常的眼眸,沉默了良久也没有张开嘴。   “怎么?难道你后悔了?”低沉的男音突然从戚涔的身后响起,他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那个宫主的声音,坏的记忆总能留给人们深刻的印象。   “怎么会,三天我还是撑得住的。”杨左不着痕迹的拉了下戚涔,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侧,轻微的震动了下全身,把身上的露珠甩了一地。   “阿左,别忘了这里是天河宫大殿。”宫主说完这一句就做到了主位的木椅上,傍边跟随的人很识趣的倒了一杯热茶。   “宫主。”戚涔打了声招呼,便想要上前自己解决问题,不料手被杨左死死的拉住,挣了几次也没有挣动分毫,戚涔脸色一变,柳眉一竖,便喝出了声,“你放手。”   杨左一愣之间手就松了开来,这是戚涔第一次对他喊叫。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戚涔可没时间管他复杂的心情,以戚涔的敏感程度,他们的几句话就能让戚涔推出个大概,就是不中也不会差太远,他从不是那种能心安理得依靠别人的那种人。   “宫主大人,您的厚爱阿七无福消受,请收回成命。”戚涔挣脱了杨左之后,向前走了几步,没有弯腰,没有驼背,没有颤抖,没有低头,戚涔的语调一平一仄有如往常,眼睛再次直视了宫主。这是戚涔第三次直视了宫主,他对宫主的样貌已经免疫了,即使这家伙长的再正派戚涔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在他脸上戳上坏人两个字。   “那你是想去左护法那里喽~”宫主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微动就让茶杯在他的手指上翻滚了起来。   “……是。”   “你们俩倒是有默契。”宫主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听不出是褒是贬。   “本座听说你和阿八关系很好,你们两个人一起搬过来难道不好吗?”沉静了片刻,宫主又说道。   啪!白瓷的茶杯摔在了地面上,碎成了一片片残渣。   “一个两个都给我玩无声反抗是不是?我也不绕圈子,省的别人说本座不通情达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给你两条路,同样的这两条路我也给了杨左,第一条,你效仿曾经的前人受添库之刑,   第二条,杨左封了内力在这大殿上站上三天三夜,他已经站了一天一夜了,你选吧!”   所谓添库之刑就是找上五到十个人把受刑者轮.奸一番,这是处理想要叛教的人的,只要撑过了便可以叛教,既然连叛教都可以了,戚涔这点事就不是事儿了。而那所谓的在大殿中站三天三夜的说法戚涔找遍阿七的记忆也没找到。   若是时间倒退半年或是几个月,戚涔估计就认命做男宠去了,反正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若是一个月前,戚涔可能任由自己内心煎熬也会选择第二条,因为他从来不随意糟蹋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可是现在,戚涔有些踌躇,甚至于他内心的倾向是选第一条。   他一直在想,如果这是个真实的世界,那么他所俯身的人的原魂去哪里了?是不是还在这个身体里,他之所以从阿戚的身上离开是不是因为真正的阿戚醒了,如果他被这个身体排斥,是不是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次鞭刑几乎让他绝了他这是在做梦的想法。   人一胡思乱想就停不下来,越想那种期待验证的渴望就越深,再加上所有的鼎炉本就没有‘干净’的,戚涔的愧疚感也就少了些,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说出“我选第一条”时,竟然松了口气。   戚涔这话一出口就把大殿里的人都惊了,杨左直接从他一直没离开的地方走了过来,抓住戚涔的肩膀就想大喊一回为什么,自己挣扎了半天,结果一心护着的人竟然选了第一条。可是当看到戚涔的眼神时,杨左松下了手,想要喊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他皱着眉,像是第一次认清了戚涔。   “你确定?”宫主的声音也满是诧异,甚至还有愤怒,我想没有一个男人回不愤怒,当另一个人宁愿选择被轮.奸也不愿意跟你的时候,幸好戚涔不是女人,否则这种愤怒感还会强烈几倍。“你应该知道男宠除了名字不太好听之外,它比鼎炉要强的太多了。”   “我当然知道,宫主您也不缺一个男宠,为什么如此为难与我?”戚涔几乎是冷笑出声,他直觉这个宫主看他不顺眼,更看不惯他跟杨左走的近。   “好,正好这殿里不算左护法有五个人,你只要撑过去,我便依了你。”   杨左环视了一周,脸色就变了,这大殿里一共有七个人,不算戚涔,不算他,那就是说宫主竟然也算在五个人里,别说五个,就是宫主一个也能让戚涔熬不过去。   杨左想到了戚涔也想到了,脸色也忍不住白了一下,但是他这性格从小就硬气,能让他被迫示弱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能让他后悔自己的决定的情况更少,他的人生准则便是决定了就不   后悔。所以他颇为挑衅的向宫主眨了眨眼,目光从大殿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掠过,像是在审视自己即将吃下肚的饭菜一般。   后面的事就不细说了。   那宫主不是什么耍赖的人,他第一个做的,就做了一次,虽然那一次就让戚涔差点没了半条命,之后只能躺在地上任剩下的四个人随便口口。全程下来戚涔都异样的清醒,怎么说呢,不是肉体和精神的剥离,而是快感和精神的剥离,即使能感到这个身体这样那样的对劲,即使知道有人在不经过自己同意之下随意玩弄自己的身体,但是精神上却异常清醒甚至平静,敏感的身体得到的快感他一丝都没有感受到,更谈不上因为身体背叛而产生的屈辱感,总体来说不过是一场身体刑法罢了,甚至他又一次赚了宫主的部分内力。最后他甚至睡了过去,当然在别人看来他是晕了过去。   宫主一直在旁边看着,那四个人在宫主的注视下更加卖力起来,可是越看宫主的脸色就越厉,那四个人越发不知所措,到最后手脚轻的,不知道人还以为他们在给戚涔按摩呢!   杨左也一直在旁边看着,相对于宫主晦涩不明的心情,他的就明了的多,他就是觉得很心痛,不知道是为阿戚对自己的不爱惜而心痛,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心痛,反正他就像是在折磨自己一般,一下眼也没眨的旁观了全过程,等待了宫主点头说好了的时候,抱起阿七就离开了,一反寻常的没有跟宫主打招呼,估计他几天之内里见到宫主都平静不下来了。   ☆、第三十四章   这一次当真是要了戚涔的半条命,他昏迷了五天五夜,醒来的时候着实是傻愣了一阵,愣是没把杨左认出来,当时杨左发现戚涔不认人时脸色阴沉的吓人,阿八在想让杨左去找医师,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杨左只是死死的坐在傍边,整整坐了一整天,戚涔愣的不吃不喝,杨左也没吃没喝,两人就这么耗着。就当杨左快绝望的时候,戚涔仿佛终于回过了神来。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难道我毁容了吗?”戚涔现在心情不错,竟然拿还能拿自己打趣,在他看来这次就跟当年跑到语帝面前找虐一样,不过是借别人的手让自己想开罢了,他现在想的很开,归咎起来就是四个字,顺其自然,再加四个字,恢复本性。   “没,你饿了吗?”杨左本来如石雕般僵硬的面孔,突然生动起来,先是眼角再是额头,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唇角,一个自然地笑容展露了出来。   “当然。”戚涔笑的眯起了眼睛,杨左马上就出去找吃的,对着样杨左的背影戚涔突然说道,“你可要养我啊。”   “好。”杨左没有回头,但是戚涔却听得一清二楚,再次笑了,这孩子真是个好人。   酒足饭饱之后,其实根本没有酒,连饭都没有,按杨左的话说他的这种伤痛程度半个月内是别想吃粥以外的食物了,当时戚涔脸色相当惨烈,当戚涔眨巴着他那双属于阿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杨左求抚慰的时候,只得到杨左淡定的扭头,他对戚涔那天的自作主张是相当不满啊,相当相当不满。   “脱衣服。”杨左摆脱等在门外的小厮把东西撤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   “啊?哦。”戚涔一脸‘你想看你早说啊,干嘛那么凶’的表情。   “闭嘴。”杨左苦大仇深的盯着戚涔依然红紫还带着要好了的淤青的身体。   “我没说话啊!”戚涔弱弱的扁了扁嘴,真是,你有没有觉得小左左突然霸气侧露了啊!   “啊!你轻点啊。”戚涔的眼角立马分泌出了泪水,怎么这么疼啊,自己是被轮.奸了,还是被围殴了啊!为什么有一种被人踢打了几个小时的感觉,身上着密密麻麻的青肿是怎么来的啊,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活该。”杨左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心情顿时舒爽了几倍,手下也轻了些,事实上这上面有些伤是他掐出来的,戚涔长时间不醒他有些暴躁,真的,他真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报复这死孩子的自作主张。   杨左仔仔细细帮戚涔把胸口,腰侧,大腿内侧等地方涂好,上面的上已经不如当初那么狰狞了,当时那红紫的皮肤下血管迸出   的血丝就像是龟裂的墙壁,简直让看的人毛骨悚然,现在这种成片的青紫看起来反而倒是好很多。杨左拍了下戚涔的肚皮,示意他翻身。   戚涔乖乖的翻过身体,但是嘴上却仍然不忘抱怨,以此来活跃气氛,现在的小左左一点都不阳光有没有。   “后面也要啊?我怎么觉得没什么呢?我后面伤到哪里了啊?”戚涔毫无自觉的扭了扭腰,没啥感觉啊,不是说自己都昏迷五天了吗?怎么伤还没好。   “闭嘴。”啪!杨左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戚涔那白皙的小屁股上,戚涔顿时老实了,规规矩矩的趴在枕头上,双手垫在头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真的没啥感觉啊,难道他已经失去痛感了?不对啊,前面的伤还是很痛的啊!   “喂!”戚涔还是没忍住回头喊话,“喂,为什么一直涂腰啊,我什么时候伤到腰了吗?”   戚涔的后背其实真像他所说并没有什么伤口,事实上除了跟宫主的那次是后背式,后面那几个人的时候他都躺在地上,背部紧紧地贴在地面,即使是被殴打也是打不到的。可是他的腰间就很惨了,简直是一片黑,仔细看去能够看出那隐隐是两个手印连在了一起,这在他那白皙的完好的后背上十分显眼,杨左现在正使劲的涂抹着那里,事实上不管他这几天里如何用力那黑色也没有淡去一分。   “哼!”杨左冷哼了一声,放弃了攻克那里,把手身下了戚涔的臀瓣。   “唔~”戚涔皱眉,刚刚什么感觉都没有是错觉啊,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己的菊花里结痂了感觉?喂,那里结痂会死人的啊,那地方真是好久没流血了,不过他不是有那个所谓的第一心法傍身吗?怎么这回好的这么慢!!   “这要什么时候才好啊!”戚涔把自己缩进被窝里。   “起码还要二十天。”杨左把手洗干净,并那布把每根手指擦干。   “怎么会这么久?”   “你以为天河宫大殿是什么地方?那是天河宫长久处置犯人的地方,据说那大殿的四壁使用罕见的寒石堆砌而成,如果你在那里受伤,寒气便会侵入体内阻止你的愈合,大部分教内人受刑都是在大殿里,即使是不重的刑法也会因为寒气入体带来极大的痛苦,你那天在地板上躺了一个晚上,这一个月每天子时最阴的时候你都会疼上一刻钟。”   “对了,这里是你住的地方?”戚涔大量了下房屋的四周,他早就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原来住的地方了,他都不是鼎炉了怎么可能还住在那里,所以说如果杨左不养他的话他就要露宿屋外了!   杨左没有说话,而是开始脱衣服。   “你跟我一起睡?!”戚涔肯定这是杨左住的地方了,可是一起睡神马的。   “别说话。”杨左赤.裸的进了被子,抱住了戚涔刚刚因为上药而有些冰冷的身体。   “好暖和!”戚涔不自觉的想杨左靠了靠,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是个大暖炉。(谁在大夏天的会去注意旁边的人是不是暖炉啊!)   你们知道戚涔入睡前在想什么吗?他在想如果冬天可以抱着杨左睡(陆源:我也很热,你们谁还记得我,啊啊啊),夏天可以抱着原夜睡,那就美死了,冬暖夏凉有没有。   所谓疼上一刻钟的疼痛真的相当销魂,戚涔表示他错了,他森森的知道自己错了,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冲动自虐神马的简直是天怒人愤有没有,他以后再也不玩自虐了,真的,戚涔对杨左肩膀上他被他咬的两排牙印发誓,他再这么干就让杨左咬回来。   后来两人和谐的度过了一个月,这个月很和谐,戚涔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出去晒晒太阳,打打哈欠,随着他身体一天好过一天,杨左的态度越来越奇怪,然后当戚涔彻底被宣布好了的那一天戚涔行动了。   戚涔完全忘记自己当初怎么发誓把杨左当朋友的,这种勾引朋友的行为简直是够了!   ☆、第三十五章   这是最后一次上完药,戚涔直接拉住了杨左的手,一使劲就把他拉到了床上,翻身压过,俯□体,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我很丑吗?”戚涔这几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就让我住别地,你要是看到我的身体就觉的脏你就别碰我,你要是觉得我是负担你就把我打发给别人啊,你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每天照样帮忙上药,每天照样搂着我睡帮我缓解疼痛,其他时候就像躲瘟疫一样有多远躲多远,你到底闹哪样?   “别闹!”杨左别开脸。   “那你是嫌我脏,觉得我心甘情愿被那么多人干过了,你碰一下就恶心?”戚涔的话说的越发恶毒。   “没有。”杨左转回头,很认真的对戚涔说,“我要是觉得你脏就不会带你回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戚涔的手摸向杨左带有欲望的□,“为什么有感觉了不找我解决?”   “我们是朋友!”杨左像是听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手抓住了戚涔的手腕。   “哦!你对朋友也有感觉,没想到你下线这么低了。”戚涔的口气带着嘲讽。   “我……”杨左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对,完全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你把我要过来,就不需要我陪——床吗?”戚涔放松身体,整个人贴到了杨左身上,真暖和,他自从那天开始变得有些畏寒了。   “我只是怕你……”杨左再次闭了嘴,自己想把阿七要过来的原因,终究是怕他引起宫主的怀疑呢还是怕他引起宫主的兴趣呢?是想让阿七自由呢还是想让自己安心呢?他也说不清楚。   “事实上我以为……”你想要我过来,我才这么努力的。戚涔喃喃的说道,轻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他知道这样说着的自己简直是糟透了,但是他最初之所以不愿意晋级不过是因为杨左说想要他罢了。否则以他的性格晋级不晋级,束缚不束缚又有什么关系?正是因为杨左早就跟他说要把他从宫主那里要过来,他就上心了,所以才在杨左告诉他这件事的第一时间表现了不情愿,他总是不想让自己亲近的人失望,后来虽然事情有些超出发展,但是他以为杨左是高兴的,他以为杨左是想要他才对他这么好的,因为杨左眼中的光芒他很熟悉,可是谁知道,果然他又想差了吗?自己果然不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   “我有喜欢的人了,记得吗?”杨左掏出他怀中的白绢,“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是我还是有时候会觉得你像他,所以才会……可是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戚涔盯着白绢,眼神莫测,最   终轻叹了一口气,算是接受了杨左的解释,不过是认识几天的人真的能让你一直记得吗?戚涔不禁觉得眼睛有些酸,自己的身体现在终究不是自己的,真不知道等自己离开了有多少人能记的他本人,而不是戚涔、阿戚或者是阿七。   又一个月后   “收拾东西。”杨左边打包自己的行礼边对戚涔说到。   “去哪里?”戚涔好奇的看着他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方布上,衣服,发箍,各种药瓶,各种药粉,银针一袋,竟然还有针线包。   “去一趟玄国都城,据说正道那边在那里有谋划,宫主打算过去看看。”对折一系,在对着,包裹搞定。“你怎么还不收拾,一会儿就走。”   “这么快?为什么我也要去。”戚涔嘟嘟囔囔的站起来,随便打包了两件外衣两件内衣,听说玄国首都那边现在很冷,又加了一件厚衣服。再带上几块碎银子。   “宫主点名让你一起去。”杨左抿起了嘴,虽然他也不放心阿七一个人在这里,但是他更介意宫主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   “你不要再招惹宫主了。”走之前杨左仍然不停的叮嘱戚涔,即使他此番过去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人他还是觉得很是不妥,不安感随之而来,算了,只要看好这家伙就没事了吧!   他们这一行人人数不多,就五人,戚涔,左护法杨左,宫主,还有戚涔第一次见的红蓝二使。帮众一直分红衣和蓝衣,这红蓝使就是两边的头,据说这两人虽然见面必吵从不停歇,但是两人几乎一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要把事情交给两个人一起去办就从不会出问题。本来是让这两人留在大本营压阵的,红衣右护法随行,但是右护法听说戚涔一起去,死活不愿意,宫主就让他留守了。(红衣:你这是暴.政,你带那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家伙干什么?离间你和阿左的感情吗?喂,别阻止我出场啊!)   他们五人坐一辆马车,红蓝二使在外面赶车,对他们俩来说,两人一起在外面二人世界更加好些,而车内的气氛就有些诡异了,宫主大人坐中间,杨左在左,戚涔在右,事实上戚涔想坐在杨左旁边,自己一个人坐一边很孤单有没有,他一开始确实是坐在杨左身边的,结果他刚坐下宫主就看过来,打开从厨房带来的放点心的包裹,宫主依然再看,两人分吃,宫主还再看,而且眼光越发不容忽视。(夜夏:话说你俩分食的画面确实有些和谐的让人咬牙)   结果戚涔就噎到了,猛喝了好几口酒才好,然后宫主开口了,他说让两人分开,理由是马车不稳,这个理由很强大,于是两人   屈服了。   戚涔再次见到宫主大人除了有些牙痒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真的,他对那天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了,如果说他还记恨宫主哪里的话那就是他冤枉阿八那一次至于他自己,他只能表示那是他欠抽选择的道路完全怨不得别人。可是虽然他没什么不适不代表他跟这个一脸正派脸上还有美人痣的家伙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就没压力好不好,他虽然不讨厌这家伙但是离喜欢还有十万八千里,为什么他要舍弃自己温暖的被窝跟着家伙一起东行啊!而且这一坐竟然就是一个月有没有,他真的承受不能,嘤嘤嘤,上帝你快派个人来拯救他吧。   于是上帝在戚涔祈祷的半个多月后显灵了,上帝表示信号不好,他需要接受时间。所以短信延迟神马的你要淡定。   这是一天晚上,他们宿在了野外,有了红蓝二使,野外生活不用愁,戚涔真心觉得这两人是国宝级人才,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聒噪了一些,但是干起事情来相当不马虎,随行所有人的吃住都是两人打理的,即使是戚涔这个闲人两人也没有区别对待。食物是蓝使去找的,而红使则负责收拾他们要住的地方,撒上驱虫粉,升起篝火,配备守夜位置,话说守夜也是两人包了的,这让戚涔真心惭愧,好想把这两人打包回家,太全能太有用了有没有。   然后睡觉,按照常理应该是一觉到天明,然后上车赶路,但是这次出了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暴政这种东西也禁,jj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欲盖弥彰吗   ☆、第三十六章   在半夜戚涔还在熟睡的时候突然被身边的人推了一把,滚了一身的草,还吃了一嘴泥,还没等他看清是谁推了他,就看到有人往篝火堆上撒了一捧土,顿时四周昏暗了下来,   今晚的夜色并不好,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这篝火一灭,黑的几近不见五指,不过幸好在座的都是内家高手,最差的便是戚涔,他在这黑暗中还能见到几个模糊的人影,还有刀剑、暗器的光影,一时间刀剑碰撞的声音,脚扫过土地的声音,身体碰撞的声音不绝如缕,   戚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景,也没行走过江湖,更没有参加过混战,他刚刚被人推到了战圈外围,他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爬上周围的大树然后一直在那里躲到混战结束?还是应该冲到战圈里也银霸一把,或者是应该抱头蹲在地上??   对这方面也完全不擅长的戚涔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一片片黑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说天已经够黑了为什么你们还晃得这么快,我完全看不清楚啊!!   “快走。”还没等戚涔决定该怎么做,就有一个黑影冲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就往一个方向闷头跑去。两人都会轻功,只是几个呼吸间已经走了很远。   戚涔能够明确的感觉出拉着自己的人不是杨左,而且这个人受了伤,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味,难道?!是敌对的那方拉错人了?戚涔想到这个答案不禁脚下一慢,要不要这么囧。   然后突然一亮,月亮从浓重的乌云后露了出来,月光打在那人的脸上,戚涔松了口气,幸好是认识的,刚想说话,却不想平时嬉皮笑脸的家伙严肃起来真是带了几分可怕,戚涔立马闭上了嘴。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颗树上面,等到天亮如果我们还没有来你就自己往玄都走,不许离开这里,也不许回刚刚宿营的地方,听明白了吗?”红使严肃的对戚涔吩咐了几句,把戚涔往树上一推,自己快速想来时的方向跑去。   神马情况嘛,戚涔撇撇嘴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向那个方向望去,漆黑一片的丛林致迷性非常强,本来他们宿在了大路旁不远的地方戚涔倒也不至于迷路,你说你现在把我随便往一个方向一带,让我自己往玄国走,还不让我回原路,你让我这个不认路的人情何以堪。   不过戚涔一向懂得什么叫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去了也只是添乱,自己可是连武器都没有,还是乖乖的呆在树上等待天明得了。刚刚听声音那混战的人数不少,起码是二打一,对方功力也不低。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一帮人,又是怎么知道了他们的线路,最重要的是没听说过伏击   魔教教主的啊,不是正道人士最容易受伏击吗?难道这宫主长了一张正派脸就应该有正派主角的遭遇?   等待的时候最无聊也最难熬,没想到戚涔竟然毫不担心的睡着了,当真是没心没肺的很。   第二天清晨,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阳光刚出山头,晨露严重,戚涔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珠,打了个寒战,畏寒什么的真是太糟糕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倒是地上有一串清晰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昨晚红使留下的。   戚涔跳下大树,蹲□嗅了嗅那血迹,眉头微皱,算了,戚涔拍打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回去看看好了,否则自己怎么走也走不出森林,饿死还不如被砍死,否则连个收尸的也没有,而且你让一个身无分无连包裹都没有的人怎么走到玄都,所以戚涔很认命的向昨日的宿营地走去,横横竖竖都是命,看到他们死了收个尸也好啊!戚涔绝不承认他是在担心。   戚涔一路小心翼翼,打起了他从没有过的精神来观察周围的环境,却发现寂静一片,那血液断断续续,要不是昨晚戚涔特意注意了方向,并且知道红使根本有拐弯,他还真找不回来了。   来到昨日的营地戚涔松了口气,倒不是他看见活人了,而是没看见尸体,有句话不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吗?   这露营地里黑衣尸体不少,大概有十余具,戚涔估计那是后来的增援,那四人的尸体倒是一具没有,马车还在原地,但是本来拴在车头的两匹马已经不知所踪,戚涔爬进马车里,红蓝二使的包裹一直是随身携带,宫主没包裹,自己的还老老实实的呆在马车里,就连上次补给买的干粮也在,倒是杨左的包裹不翼而飞,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杨左他们把人杀光了还有心情拿包裹走?那为什么没有带走马车?戚涔敲了敲有些疼痛的脑壳,为什么他最近想事情总情不自禁的向坏处想?   名侦探柯南时间   戚涔的脑袋是很好使的,推理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只不过他不常用罢了,但是现在不得不用,戚涔相当认真地勘察一下现查,对每一处血迹都进行了比对,还有瘪下去的树干、折断的树枝甚至被翻起的石头,戚涔尽量把当晚打斗的场景回顾在自己的脑海里,最后得出来的答案令他惊讶。   四个人最后把所有人斩杀在当场,也就是说他们一没损兵折将二没被迫逃亡,那为什么没来找他?而且他发现四人中有两个人骑马走了,跟着马蹄的印记,戚涔发现他们上了大路往来时的方向跑去,也就是说他们回天河宫了?还有两个人戚涔不是很肯定,因为他们用的是轻功,   不仅是脚印浅的几不可见,就连两个脚印之间的间距也远的让戚涔分不清是不是一个人的,虽然迹象不够明确,但是也足够戚涔得出一个结论了。   那就是他被耍了!!   想想也是,昨天那红使突然拉着他往外跑就很奇怪了,你说他也不是个重要人物,何必顾着他?而且根本就没有人吩咐他让他把自己带走,他却如此殷切难道不奇怪?更更无语的是那家伙拉着自己随便找个方向闷头一直跑一路根本没有做任何标记,让自己上的树也没有任何特色,根本就不像还想找过来的样子。   唉!戚涔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有够傻,估计杨左以为自己害怕趁乱逃跑了,orz这可真不冤,没想到那红使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啥心眼的样子,竟然想的出这种注意,现在怎么办?   戚涔鼓起腮帮子仰头看天,不知道自己等在这里被人找到的几率是多少??又或者自己应该听红使的去玄都找他们,tmd,现在才想起来昨晚红使根本没说让他去玄都哪里?玄都很大好不好。   幸好有时候戚涔真心属于乐天派的,他也没着急上火,怕被人误会,而是坐在马车的软垫上整理了下着装,收拾了下行礼,吃掉了两块干粮,并且把水囊里的水喝掉了一半,然后蜷缩在椅座上睡了过去,按戚涔的话说不养好精力怎么做下一步,所以第一要务是睡觉,戚涔倒是不怕那群杀手再找来,这神经确实粗大。而且他心底还抱有侥幸,希望杨左能回来看看。   可惜,戚涔没想到回来的竟然不是杨左,当然也不是那群黑衣人,而是——   戚涔本来在车上睡得正香,轻微的鼾声透过门帘传了出去,他怀里牢牢的抱着现在所有的财产——包裹。一把长剑突然从门帘外伸了进来,剑尖就那么停在了戚涔的面前,只要戚涔一睁眼就能看到那闪闪发亮的尖端。   不得不说戚涔的其实满敏感的,也许是人类神秘兮兮的第六感,戚涔在被指了越有五秒钟的时候突然惊醒,脑袋刚想顺势往前一窜,却突然看到了面前的剑尖,猛的向后一仰撞到了马车上,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使得马车也晃了两晃,戚涔更是疼的睁不开眼睛。   “是你。”   戚涔正看泪眼模糊的眸子,看到了白衣持剑、剑眉凤眼,有如大侠般俊逸的男子,然后等到眼泪掉下来后,戚涔看清了他嘴角上的黑痣,这不是那个劳什子的宫主吗?真是没等到狼却等到了虎(这么比喻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叙事能力有增强这种东西真的能看出来吗?   ☆、第三十七章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宫主本来略带惊异的表情转变为了然,收了剑,转身进了马车,在他本来坐的地方上下拍打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那是什么表情?戚涔抽了抽嘴角,他发誓他刚刚看到那个宫主绝对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绝对有。我、我……戚涔想了半天没想到该放什么狠话,自己昨晚确实跑得没影了,别人不屑一下也是正常,可是,戚涔暗自内伤,为什么觉得好憋屈。   “宫主,您知道左护法在哪吗?”戚涔调整了下情绪,趁着宫主仍然背对着他翻找东西的时候发问,因为他怕他冲着那张脸时会有扔包裹的冲动。   宫主没有回答,就连翻找东西的动作都没有顿一下,大概过了片刻,宫主放了什么东西入怀,直起上身退了出去,走之前轻飘飘的丢给戚涔一句,“跟上。”   “那个,您知道左护法在哪里吗?”戚涔犹豫了半响,还是拿好身边的包裹追了上去。   “到了玄都你就能见到他了。”宫主脚步没有停歇,直接沿着原本驾车行驶的那条道路走去。   戚涔听到这话却没有轻易相信,他最近发现天河宫的这群人撒谎都是不打草稿的,他总觉的杨左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想到这,戚涔的脚步不禁一慢,头禁不住的想要往回望,像是这次回望就有可能看到杨左一样。   “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势利?”宫主很快便发现戚涔的脚步声起了变化,上身微侧,如刀锋般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戚涔。   “什么?”戚涔皱眉。   “你每次有求于我就叫我宫主大人,请,您什么的。至于其他时候……”宫主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阿七的时候,他的口气真是相当特别,明明是被人压在身下,欲与欲求的鼎炉,说起话来倒是有几分高高在上的语气。像是他说一句不错你就该感恩戴德一般,直叫人想要欺压他,让他把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傲气丢的一干二净。   “宫主大人这是嫌阿七不够恭敬喽?那真是阿七的不是,可是左护法他……”戚涔也没有跟他较劲,他还记得他答应杨左不招惹宫主。   “难道我身为天河宫宫主还能骗你不成?”宫主不满的皱起了眉,不满之情显而易见,但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微侧的身体转了回去,“那你在这里等着好了。”也没有强求,直接迈步向前走。   戚涔看着宫主的背影,咬上了下唇,只是略微一纠结,便放弃了自己独自在这里等下去的选项,紧走了两步跟了上去,反正这宫主也不会买了自己,而到了玄都不管怎么样也可以遇到的……吧?   “你慢点。”   戚涔从没有如此闷头赶过路,阿七的身体虽然是吃过苦的,但是对于这种无聊的一味赶路也   有些吃不消。而且虽然他今天是吃好喝好了,但是脚力却赶不上宫主,宫主的每一步都像是短距离瞬移一般,三步并作一步,戚涔必须运起轻功才能将将赶上。终于,戚涔的内力宣告告罄,才发出了上述的宣言。   可惜宫主不是啥体贴的人,也不如杨左那般体贴,更不如原夜那样对戚涔言听计从。所以对于戚涔第三次说出的话依然充耳不闻。   戚涔从来就是行动派,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宫主不等他,他还不能拉住宫主吗?所以戚涔快走了两步,直接一手捉住了宫主的衣角,宫主瞄了一眼戚涔攥住自己衣角的手,没有任何反应,脚步反而慢了两分。   “宫主也是个好人啊~”记性永远不如忘性大的戚涔说到。   宫主本来健步如飞的腿差点一软,骂我的是你,夸我的也是你,真是,宫主目视前方的眼光中出现了些许复杂的神色。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彻底黑天之前到达了一个小镇,这是玄国的边关小镇,踏入这里表示他们离玄都不远了,也就剩六七天的路程。   两人坐在简陋的住店里,要了仅有的三个馒头,还有一盘下午剩的小咸菜,常年没客人的店主特意给他们炒了两个鸡蛋。   宫主面对着一桌子的简陋食物也没有任何不满之色,戚涔也没什么感觉,其实他一直觉得有吃的就不错了,他小时候母亲总是忙于赚钱,并且让他学这学那,他的每顿饭几乎都是自己解决的,小时候不好动刀动火,但是用微波炉热两个馒头还是可以的,而且那味道也不难吃,戚涔就着点豆腐乳就能解决一天的饭菜。   小小的咬了一口,这馒头刚刚腾了一下,虽然冒着热气但是仍然可以吃出来这馒头起码已经出锅两天了。那么就不会被下药了?戚涔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电视剧中所说的剧情,难道应该插两根银针试试?   宫主看到戚涔咬了一口后就没了动作,以为他吃不惯,掰开自己的馒头,放在手心,内功一运,馒头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股略带糊味的香气就冒了出来。   戚涔看到自己面前的馒头块有些发愣,这宫主转型转的也太快了,前文不是这样的啊,您现在怎么这么别扭人.妻呢?这不应该啊,“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插两根银针试试。”戚涔耳尖不禁微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怎么搞的自己好像很娇气一样。不过也没有拒绝那半块馒头。   “呵!”宫主笑了起来,分外的英俊吸引人,可惜这简陋的店里没有侠女来个一见钟情。“这下药可是需要学问的,也许应该让训练处加门课,反正这馒头你就放心吃吧。”   戚涔也不再说话,默默地把一个半馒头塞进了嘴里,对于桌子上的那盘炒鸡蛋是动也没动,并且相当知   趣的向宫主那边推了推。   “嗯?”宫主诧异的看了眼戚涔也没有推脱,自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了几下,极其斯文的咽下肚。“吃吧,没毒。”   戚涔捏着筷子的手差点把筷子捏断,宫主是个M判断完毕。“谢谢,宫——先生。”戚涔笑眯眯的点头致谢,心里的吐槽一分不显,本来是想说句宫主大人的,不过一想这行走江湖随便叫人宫主当真是件奇怪的事,于是改了称呼。   “店主,帮我们收拾一间房。”宫主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试了试嘴,向店内唯一的店主招呼道。店主憨笑着答应,把宫主和戚涔引向后院,事实这里只有两件房罢了,而且这两件房中只有一件事经常收拾的,想要再多要一间还真有点难。   一间?戚涔倒是不介意,估计是怕被人偷袭,两个人睡一间倒是方便一些,反正宫主他都不介意,自己有什么好介意的。(夜夏:小涔涔,您完全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了??)   这家店不仅是吃食简陋,这房屋更是简陋,戚涔能够清楚地看到房梁上繁密的蜘蛛网还有床下面被老鼠蛀出来的老鼠洞。   “洗澡?”戚涔看着塞给店主银子要求弄热水来的宫主问道。   “洗澡。”   “一起?”   “一起。”   于是两人一起快乐的洗澡啦!掀桌,这是怎样的神发展,你们两个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啧啧。”戚涔聊着热水往自己的身上淋去,不知道这木桶是那店主从哪里找的,足够大,给一头猪洗澡都够了,两个大男人在里面一点也不不觉得挤。两个人虽然赤诚的面对面,戚涔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给自己洗刷刷,只是看到宫主那细腻无疤的皮肤戚涔就忍不桩啧啧’,这练武之人竟然连个疤都没有,这不科学,再看看自己,自己这胸前可是饱受过多方创伤,先不提阿七本人的陈年顽疾,他搞出来的鞭伤还能看出浅浅的痕迹。   本来两人各洗各的相安无事,戚涔虽然贪恋热水的温暖,但是也打算擦擦身子上床睡觉,早睡早起早赶路,争取早日见到杨左。身子刚站起来,走上两节台阶(浴桶底部有台阶,否则这么大的浴桶会摔死人的),却不想本来一直规规矩矩有些往人.妻发展的宫主突然抓住了戚涔的手臂,向下一拉,戚涔脚下一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就拦住了他柔软的身体,把戚涔扣在了自己怀里,照着那张被热水熏得有些红的菱唇吻了上去。   “唔——”戚涔睁大了眼睛,却因为离得太近看不清宫主的表情。亲,您转型转的也太快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还有好多章是0评,人家不依嘛,起码有个1看起来会好过些,否则人家一天更四章,竟然只有最后一章有评论,嘤嘤嘤   ☆、第三十八章   因为一时吃惊,戚涔的眼睛睁大到了超出他的极限的地步,使得这样的表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迫破功。   戚涔在那边惊讶来惊讶去,宫主大人却没有嘴软,舌头灵活地撬开戚涔的牙关长驱直入,舔舐每一寸的牙龈,一一扫过各个牙缝,并且最终于戚涔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戚涔下意识的就想对宫主进行人身攻击,可惜他忘记自己现在的双腿是处于半悬空状态,袭击不成反而像是在拼命的向宫主的怀里钻去。   一时间水花四溅,啧啧的激吻声哗哗的水声不断响起。   就在戚涔想要不要给这家伙一下狠得的时候,他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说道——窗外有人。   窗外有人?戚涔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他还是认为这个家伙在故意占自己便宜,即使窗外有人,而且是一个内力深厚轻功卓绝让戚涔完全感觉不到的人,这也不意味着你就能拿我当挡箭牌啊,更甭提这么狗血的掩护方式了。   ——待会儿我放开你,你就向店家正门跑。   跑?还没等戚涔反应过来,宫主已经一脸弥足的放开了他,戚涔到没有傻到发愣,也没有立即冲出去,而是像是撒娇耍闹式的轻推了宫主一下,并且还说了句,“你混蛋。”那声音愤恨的相当真实。然后戚涔负气的快速离开水桶,披上一层外衣,反手一掌打向巨大的浴桶。   浴桶马上发出了嘎吱的呻.吟声,桶壁四裂,里面的水溅出了半人多高,戚涔一个飞跃就破门而出,潇洒的连头也没有回一下,按着宫主所说的从店家正门奔出,笔直向前跑去。   没跑多远,事实上戚涔对距离一向比较没感念,如果按照轻功的算法只是十来个起落,大概已经跑出了两三公里,突然有一只手打在了戚涔的肩上,戚涔猛的一哆嗦,不禁想起了鬼故事里的桥段,不知怎的就是不敢回头,一提气一加速,以更快的速度闷着头只跑,大概又跑了一两公里。终于那手拉住了戚涔的胳膊,为保证自己身体的完整性戚涔停下了身,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握住自己胳膊的血手,再往上一看,那人劈头散发,脸色苍白,戚涔真想大叫一声鬼啊,不过那人嘴角上越发明显的黑痣却告诉戚涔这个形似厉鬼的男人其实是刚刚在浴桶里占了自己便宜的宫主   “怎么这么惨?”戚涔抽搐着嘴角,向幽黑的后方张望着。   “别看了,已经死了。”宫主拉回戚涔往后探看的身体,我刚刚怎么拉都拉不住你,现在你倒是往后看个不停,你刚刚要是早停一会儿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哦!”戚涔觉得有些扫兴,说真的战斗也是人类   的一种本能,其实戚涔骨子里还是对暴力事件很是感兴趣的,可惜从小到大到现在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暂时不能回去了,今天路过的时候我看到这附近有曾经军旅休息的山洞,我们到那里休息一晚上。”宫主说完话便松开了拉住戚涔的手,摇摆了□体,就要朝着所谓的山洞走去。   “等等。”倒不是戚涔不忍心看到惨淡如丝的宫主大人自己走过去,而是戚涔看到地上的点点血迹,觉得还是先包扎一下为好,否则这晚上还是不得消停。   刺啦——   看着手中的碎布戚涔愣了一下,这么脆弱?戚涔可不知道这衣服刚刚可是经历怎样的剑气的冲击。“愣什么愣,你不会点穴止血啊!”戚涔发现宫主盯着自己的手一脸意味深长,相当不爽,口气马上冲了起来。   “哦。”两根手指往肩窝和胸下一点,血马上就没那么汹涌了,戚涔那手中的破布条擦干净血迹,才发现这伤口不大,只是一寸长的口子,但是相当的深,不知道有没有对穿,戚涔也来不及想什么感染不感染了,也不浪费,直接拿手中擦过血迹的布条封住伤口,紧紧地缠绕了两圈,“就先这样了,走吧!”   山洞中,   这山洞好像是完全人工开凿的,一半挖入地下,一半挖入山岩,这山洞里外面不远处有一股小水流从山上奔流而下,或隐或现,溪流很细,只有半只手那么粗,但是也确实够用了。戚涔试了试水,微凉却很干净(看起来),放心的把手中的手绢侵入水中,话说这手绢还是那次杨左给他的,洗干净后他就自己收着了,没想到又一次用上了。   拆掉那破烂的简易绷带,戚涔拿冰凉的手帕清洗了下伤口,然后让那伤口自然风干,他实在不想把带血的东西放到水流里洗,怕带来乱起八糟的麻烦。   擦干净伤口戚涔才发现两人身边是什么也没有,均是只披了层外衣就跑了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别说金疮药了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   戚涔看了那伤口半响,最终想下定决心一般问道,“要不要我帮你舔一舔。”戚涔以前有伤口了就自己舔一舔,然后让它自然风干。戚涔小时候的他母亲没有时间照顾他,这磕磕碰碰的也就难免,戚涔记得自己最惨烈的时候就是高压锅突然炸了,自己拍跑进去查看的时候摔了一跤,胳膊上不小心滑了无数道口子,戚涔花了一夜才把里面的细小瓷片全都挑出来,然后就用这老方子——口水每一寸细细舔过,戚涔那时候也不敢把自己受伤这事告诉母亲,就那样过了三天,伤口结巴了,又过了一个月便好了,值得庆幸的是完全   没有发生发炎高烧之类的事情(小朋友勿学,还是去诊所处理一下吧)。之后戚涔几乎把口水当做百试百灵的灵药了。   其实他每次看到别人受伤就有帮其舔一下的冲动(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后遗症),可是又怕别人嫌弃,何况既然有药就用不上他的土方子。只是现在他俩什么条件都没有,宫主伤的位置又在胸口,戚涔就觉得自己可以试一下,其实他很希望对方答应,还隐隐有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跃跃欲试的感觉。   “好。”宫主倒是不介意唾液脏不脏的问题,两人可是经过深入交流的,这什么没往对方身上涂过,何况是唾液而已,再说唾液确实是个好方法。   戚涔也不矫情,直接凑了上去,想要舔,却发现这姿势摆的着实别扭,舌头伸出去相当累,还不一定舔得着,于是乎——   “躺下。”   宫主乖乖躺下。   “两手摊开。”   宫主乖乖两手摊开。   戚涔直接跨坐在宫主的腰际,两手支撑在对方的胸侧,俯□子,顺利就位。   戚涔的舌头像是小刷子一般在那不长的伤口上刷来刷去。很快就把口腔中的唾液都涂抹到了伤口上。   “好了,你给我乖乖的躺在这里风干,不要乱动,一个时辰后我给你包扎上。”   戚涔起身打算再从宫主的外衣上撕一块干净的布去洗一洗然后晾干好用来做纱布,不过那宫主好像最喜欢在戚涔有所动作的时候捉住他。所以戚涔再次被宫主捉住了手腕。   “干什么?”戚涔挑眉看了眼他动的不是伤的那一边,也就没有碎碎念。   “我们做吧!”   ☆、第三十九章   “做什么?”戚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看着宫主认真地表情。   “就是……”宫主改抓为握,手指在戚涔的手心里画着圈圈。   “现在?”戚涔两个眉毛都挑起来了(这表情好有喜感)。   “我知道你有一门功夫,我也不问你从哪里学到的,咱俩做的话可以达到双修的效果,我吸取你的内力疗伤,最后你也不吃亏,怎么样?”宫主就那么握着戚涔的手等着他的回答,这件事他早就有所察觉,因为同是练这类型功夫的对此的敏感度要远超同人,而且那次他也试验过,不仅是他,其他人的内力也没有明显减少,可见对方的这门内功是一部相当精深的功法。   “哦。”这是个代表‘这样啊’的叹词,戚涔做出了自己明白了的意思表示之后,果断甩开了宫主的手,出去洗布料。   来到小水流旁边,戚涔才恍然发现自己没撕布料,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仅有的一件外衣,这件衣服是自己准备洗完澡后换的,很干净,只有衣服下摆的地方沾了些泥土,虽然有些舍不得,戚涔还是撕了一只袖子,露一只胳膊看起来应该不奇怪吧?   随便拿水流冲洗了一下,戚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拧成半干,之后运用内力把其烘干,以他的内力水平也就只能烘干这么大的布条,要是想做到人肉吹风机的程度,戚涔觉得自己还得练个七八年,戚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原夜了,说实在的,武功高强的原大侠真是各种乖巧各种好。   戚涔把叠好的布条收进仅有的一只袖子的内袋里,又在外面站了片刻。在月亮被戚涔看的羞得躲到了云彩后面时,戚涔终于再次回到了山洞。   “我还以为你把我扔在这里了?”宫主看到戚涔进来,一脸可怜相的说道。   他那张脸做出可怜相真是要多喜感有多喜感,戚涔真想一个鞋底拍上去,以你宫主大人的内力能感觉不到我在外面?还是说,真的伤的很重?本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微微一正,这个可是自己到玄都的保障啊!戚涔上去捉住了宫主的手,用自己那真的很业余的把脉技术把脉。   “我可以进去吗?”戚涔的表情有些犹豫,他从没干过这种事。   “恩。”宫主脸上倒是很平静,只要不看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就行。   “那你倒是放松啊!”戚涔气恼的打了下宫主的手臂。   “好。”宫主无表情应答。   “我说放松!!”戚涔咬牙切齿中。   “好。”宫主再次无表情应答。   “你到底想不想我进去了?”戚涔摔桌,你再这样   哥就不伺候了!!   最后,戚涔的内力还是进去了,没错,你没看错,就是传说中的用自己的内力在对方的体内运行以此来探查对方体内的状况,这种事情不是特别信任对方是不会做的,宫主大人这辈子就是被师父探查过,而且只是在他年幼的时候,当他学有所成还真没人这么做过。   戚涔的内力越在里面转悠眉头就皱的越紧,跳级的伤不起啊,为什么他完全搞不明白,他这样应该是重伤吧?应该吧?看起来内力的量好像比上回感觉的少,好像还有几条经脉不通,啊呀呀,戚涔在内心使劲抓墙,完全搞不懂怎么办!!   “很严重?”戚涔挪开了搭在宫主脉门上的两根指头,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好麻啊!   “还好。不过要是在遇到这种状况可能就不能这么轻松了。”   “轻松?”戚涔看向那张着口像是在呼吸的伤口,这叫轻松?那你再累点儿就累死了。   “这样解决最快。”宫主扭过头,盯着墙面,使得戚涔看不到他的表情。   最快?靠!黑线,你说的不会是以伤换伤吧?戚涔努力平复了一下抽搐的嘴角,压下了想要骂人的冲动,“那你多久能好?”   “不做的话十天,做的话只需要三天。”   “不会是一直做三天吧?”戚涔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可以一直做的话,一天就好了。”宫主一脸都是因为你不给力的表情。   口胡!青筋暴起,你妹的,你当你是牲口发情,持续无间断啊!   “这里离玄都还有多远?”戚涔内心有些动摇,虽然他不太喜欢功利性的做.爱,但是互帮互助应该没关系吧?是、吧?   “骑马五天,如果用轻功的话六天,走路的话十四天。”   “……”低头沉默中。   “你是不是喜欢杨左啊?”戚涔突然抬头说道。   宫主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身体在地上抽搐起来,并能听到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咳咳声?   “我就说嘛,你果然是喜欢人家,你说你堂堂宫主干嘛不好意思说呢,可惜现在杨左心有所属,你估计没机会了。”戚涔体贴的扶起宫主,拍了拍他的背试图压下去他越来越厉害的咳嗽。   “心有所属?”宫主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怎么不知道阿左心有所属了?   “后悔了吧?看看所谓有爱在心口难开就是个屁,你要是不开别人就开了。”戚涔一脸为其惋惜的表情,很是同情的拍了拍宫主的肩。   “我不喜欢阿左。”终于想起来该澄清的宫主皱眉反驳道。   >  “嗯嗯,我知道,那是爱。”虽然戚涔完全不相信爱这种东西。爱,那是什么?   “不是,我和他从小到大一直是好朋友。”   “嗯嗯,我知道,是日久生情是不是?”戚涔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这个很靠谱,日久生情什么的最靠谱了。你知道个屁!宫主内心爆粗口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蓄意报复是不是,你诚心堵我是不是?   “与其说我喜欢阿左,还不说我喜欢你。”宫主想到戚涔说的有爱在心口难开,突然就想说些什么了,整个人一下子懒洋洋了起来,本来笔直的身体,向后挪了几步软软的靠在了墙壁上。   “哦?”戚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喜欢这类的话他听过很多遍了,尤其是在十五岁之前,喜欢这个词可以说是最为不值钱的东西,只要开合两下嘴皮子便能说出来,而这种感情宽泛的令人发指,种类多的也让人分辨不清,是最容易伤人的一种情感。   “我从小就羡慕那种一夫一妻的生活,我小时候很幸福,父母双全,他们只拥有对方,并且相互敬爱,那日子美得让人心碎。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我就跟了师父学了这门心法,当时还小没想过那么多,没想到就此绝了娶妻生子的可能,后来觉得是男是女无所谓,有个人相伴一生也不错,却不想这功法练得越高深想要一心一意一世一双人的可能就越低。”宫主的叙述很流畅,用他的声音说出来就像是讲睡前故事一般。   戚涔面带古怪的看着宫主,没想到这家伙不仅长的正派,就连思想也像是正道大侠的感觉,要不要找个人退隐江湖啊?戚涔是完全不相信从一而终的,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也不期许别人能做到,也许是母亲的经历影响了他,也许是与那个男人的半年相处影响了他。他觉得有一份爱或者珍惜就够了,可能真是母亲的想法影响了他,他的要求简直少的可怜。   “不过我发现你了。”宫主用了‘发现’这个词,不是‘遇见’而是‘发现’,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世珍宝一样。“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吗?”宫主极其认真的看着戚涔。   戚涔懵了,难道这家伙的逻辑就是功法相配=身体相配=精神相配=很相配吗?亲,问题是不能这么思考的。   “好吧,你显然不这么觉得。”宫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因此牵动了伤口,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就没有那些问题了,却并没有真想做什么。至于阿左,阿左和红衣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发现他跟你关系很近,并且对你各种维护,这很不像他,他对我们也不过如此,甚至有所不如,说实话   我是有些嫉妒的。而且你并不是那么——”宫主斟酌了一下用词“安全。所以我做了那些事,我很抱歉。”   “那些事?”戚涔不知道宫主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并不打算完全相信,甚至连部分相信都欠奉。他早已经学会对所听的所有事情持有保留意见,只有这样当别人告诉你完全违背你原来所认知的真相的时候,你才不会过于震惊。   “就是我知道银牌是假的和故意为难你这两件事,好吧,再加上这次故意拉你出来。”   “哦!”这是戚涔这个晚上用的第三个‘哦’了,如果他说他对宫主所说的话几乎一个字也不信你会怎么想?   ☆、第四十章   所谓交浅言深,如果一个跟你关系并不亲近甚至恶劣的人突然向你倾诉了一堆他从不向外人道之的心事你会怎么想?戚涔只能告诉你他认为对方这样做要么是有阴谋要么就是要杀人灭口,虽然不排除他想多了的可能,但是,但是,本来是个反角的你,突然像闺蜜一样向我倾吐心事你让我怎么相信啊,摔桌。   戚涔快速的揉了揉脸和眼皮,本来紧张的精神放松了下来,疲倦就有如洪水般汹涌而来,“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戚涔就凑到了一个角落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是被冻醒的,寒冷的洞内露珠从洞顶贴着墙壁滑落,沿着戚涔宽松的衣领滑了进去,一个激灵,戚涔便醒了,并且当意识彻底恢复的时候,戚涔对寒意的感觉越加明显,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蜷缩起来也不能增加一点温度。本来玄国这边就有些冷了,而这个边境又有些靠北,白天的时候还好,到了晚上霜露湿重,湿冷的感觉让戚涔相当不适应,再加上自己的体制好像自那次后就变差了,更加受不了这个。   在洞角蜷缩了半响,连身体也无法哆嗦取暖了,汗毛早已经根根竖起,又因为他睡前把内力大半用到了烘干布条上,现在内力所剩无几,也无法自取暖,戚涔忍不住看向洞内的另外一个人。   才发现宫主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打坐,然后戚涔这个假内家子终于想起来还有打坐这种东西,对啊!他只是内力用多了,又不是重伤,打打坐就好了嘛!像他这种业余人士完全没有武林人士的自觉,不管是一流还是二流的人物谁不知道把内力时刻保持在巅峰有多么重要。   于是后面的事情就很愉快了,戚涔迅速温暖了起来,然后又陷入了梦乡。   可惜上面的都是理想的假设,简单来说,戚涔打坐了,身体也温暖起来,戚涔甚至能摸到自己额头上的薄汗,可是他却仍然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那种仿佛从灵魂深处带来的,不断使人战栗的寒冷,应为无法作用于身体上使得戚涔能够更加清楚的感觉到。   寒冷能够乱人神智,正如饥饿、干渴、和炎热一般,很快戚涔就无法保持他的理智,本来一片清明的眼眸开始混沌起来,里面的星星点点有如被风吹灭的火星,霎时全灭,却又在下一刻全都亮了起来,使得那双眸子看起来颇为动人。   戚涔快速的靠近洞内除他之外唯一的人,甚至有些超出身体极限的,无声无息高速的出现在宫主身后并且抱住了他赤.裸的上身,开始摩擦生热。   宫主颇为警觉,在戚涔醒来在洞里辗转反侧叫冷的时   候已经停止了运行内力而是闭目养神,现在打坐的模样只不过是个幌子,所以当戚涔扑过来的时候,宫主虽然对他的速度颇为一惊没有躲开,却也没造成内力反噬的惨状。   “我好冷。”戚涔的胸口贴在了宫主的背上不住的摩擦着,嘴里不断的叫着好冷,他自己身上那层碍事的衣服已经被他摩得衣襟大开,领子褪到了肩膀以下。   “冷?”事实上宫主身上并不热,甚至有些偏凉,反而是现在的戚涔贴在他身后就像一块火炉一般,很是温暖。   “嗯。”戚涔像是水蛇一般不知怎么一窜就从后面贴着宫主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搂住宫主的腰肢,整个人以期最大面积的贴近对方。   这一窜一甩之间那唯一的还少了一只袖子的外衣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事实上两人只有一件外衣的意思是全身上下就这么一块布,再说的明白点这两人急的根本没穿裤子,这外衣一脱就是什么也没有了。啊,其实还有一双鞋,不过很快也没有了。   戚涔就像是一直大号猫咪一般蜷缩进了宫主的怀里,瑟瑟发抖,整个人正在努力的把自己缩小,希望能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去。   “你真的是冷,不是热吗?”宫主的眼睛幽暗了起来,即使伤口被戚涔压的再次开裂也没有推开他,而是把这家伙更紧的搂进了怀里,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家伙是在勾引自己。   戚涔没有回答,宫主只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不断的蹭着,蹭的他心头直痒,也不知道对方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那我让你热起来好不好。”宫主的声音越发低沉,最后一个‘好’字几乎低不可闻。   宫主抱着戚涔站起了身,利索的把自己缠在下半身的衣服扑在了地上,又把戚涔的甩掉的那件铺了上去。然后自己做了上去。   “乖,把腿盘到我的腰上。”宫主轻声在戚涔耳边说道。   戚涔甚是听话,也许是他觉得把腿盘道对方腰际可以更加大面积的汲取热量,所以很是积极地把两条腿盘了上去。   宫主用手指占了些自己开裂伤口流出的鲜血,那它做润滑剂,手指刚伸进去半截,戚涔便诡异的不抖了,感觉到戚涔身体状况的宫主眯了眯眼睛,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这身体被训练处□的确实好,不到十息的功夫就搞定的差不多了,双手捉住戚涔的腰侧,眼尖的宫主即使在如此昏暗下也看到了戚涔腰后的手印,突然勾起了嘴角,双手向下一沉,宫主的物件就挺了进去,然后疯狂律动起来。   戚涔在宫主进去的那刻就恢复了意   识,却仍然被寒冷所困扰着,虽然随着宫主的每次进入寒冷有所减轻,但又在下次出去的时候加重,戚涔当时真想跟宫主说你就别出去了,可惜他当时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呻.吟声,根本无法说出只字片语,之后他的身体射了好几次,具体几次他不太记得了,寒冷总是过分分散人们的注意力,然后宫主终于射了,戚涔突然就觉得不冷了,当那滚烫的白色的液体射进戚涔的菊.穴的时候,就像是在大冬天喝了被热水,温暖了四肢百骸,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少精纯的内力。   “好了?”戚涔因为无意义的叫喊而使得嗓子有些沙哑,“好了就放开我。”   “不冷了?”宫主松开了牵制着戚涔腰部的双手,一脸关心的问道。   “恩。”戚涔点了点头,没去看对方那讨人厌的表情,皱着眉摸索着自己现在所在的身体,企图站起来,却突然脚一软又跌了回去。   “天亮了呢!要不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回那家店看看?”宫主把戚涔放到衣服上,并把自己的衣服抽了出来,开始往身上穿,虽然能把那布片认成衣服的人需要足够的想象力。   戚涔盯着宫主的脸看了半响,并且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着对方,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阿七你就这点出息。   “帮我把里面的东西都弄出来再走,我腰好酸够不着。”戚涔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上述话语,感受着心中那诡异的雀跃心情,算了,就这样吧。   “啊!”宫主点头应是,他差点忘了,其实他也不是那种不体贴的人(真的?),只是刚刚看着对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不自在,想要离开这里冷静一下。   “你回来了!”戚涔看着拿着一堆东西宫主说道,他眼尖的发现自己的包裹赫然在其列,顿感欣慰,至于宫主手里拿的干粮野兔野鸡倒是没怎么注意。   “恩,我回来了。”对于这样的问话宫主诡异的想如此回答,这样的情景有些让他回忆起童年的记忆。在洞口升起火,把包裹扔给戚涔,自己跑出去处理猎物。   戚涔翻找了下包裹,找了件最厚的外衣,还有宫主胡乱塞进去的戚涔昨夜准备洗澡后穿的衣物,费力换上后,戚涔再次靠着洞壁养神,默默运转第一心法,争取早点好,早点离开这里。   食物的香味飘进了戚涔的鼻子,真的很香,那烤兔子红亮红亮的,油滴不停从上面滚落,皮脆的令人心动,真是好高的技术,戚涔不客气的撕下一条腿塞进嘴里。   “今天再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宫主自己也开吃起来,顺便掰了块旁边正烤着的馒头。   “……就晚上走吧。”戚涔沉默了片刻说道,谁知道你宫主大人是不是仇人满天下,还是趁夜赶路靠谱一些。虽然对最近几天的追杀很好奇,但是戚涔却仍然没有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吗?人家教你哦~,你可以说,好棒,撒花!*★,°*:.☆\( ̄▽ ̄)/$:*.°★* 。 ,真高兴,天气不错,抱一个,亲一口,蹭蹭,之类的,这些没营养的话都可以,咱喜欢   如果有问题也可以问,不过题目要明确撒   ☆、第四十一章   也许真是已经把厄运用完了,又也许是晚上赶路白天休息的这种奇葩作息别人完全摸不到头脑,戚涔和宫主终于安全抵达了玄都,这是戚涔第一次看到玄都的西城门,西城门并不是主城门,却依然壮观,而且门楼很是宽敞高大,估计是因为这里通往南方,常有商队经过。   排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队,两人顺利进城。   两人连着赶了几天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后两日几乎是日夜兼程了,两人也不通气都闷头向前赶路。这吃的也就简陋的多,虽然宫主烤的烤肉也算可口,但是你明白有些东西吃多了是会出问题的,不易于身心健康,所以当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之后,第一件干的事不是找人,而是找了家上好的饭馆吃了起来。   饭馆这种地方,与其说是闷头吃饭,还不说是侃大山的绝佳场所,两人也没风雅的要个包厢或者上那二楼观景,直接就在一楼大堂坐了下来。   等着上菜的功夫,戚涔就从旁边聊天的几人中了解了这几个月里玄都发生的事,真别说这大事真不少,宰相大将军还有尚书及十二名朝廷大员因涉及谋反被全家抄家入狱充边。听说新上任的宰相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那叫个英俊潇洒,不出一个月就虏获了全城姑娘的芳心。   戚涔抿了口茶,想起了那是在房内听到旁边的那几人密谋的事情,知道这事与那扇子男桃花眼脱离不了干系,甚至……还没等他想的更深,旁边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声音相当于别人的高谈论阔真算是细小,那人说的东西也与其他人有些许不同。   “咳咳,你知道三个月前突然十几名大臣连带宰相都被抄家的事吧!”那人鬼鬼祟祟坐到了一张只有一人就坐的桌子旁,拍了拍正在吃喝的那个人的肩膀。   “谁不知道啊,这都是那年的黄历了?去去,别打扰我吃饭。”吃饭那人很是瞧不上这样的,这消息没传开的时候很多人那这事儿蹭吃蹭喝,可是现在都仨月后了你还来,你以为我消息多落后啊!那人不禁感觉火起。   “如果是大家都知道的段子,我也不敢打扰大哥你啊,我这可有消息说这事儿跟北国的鹿原王有关。”那人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想生怕人知道似的。   “消息,消息个屁,你说跟鹿原王有关就有关啊?去去去,你这消息我可享受不起。”吃饭那人更不耐烦了,他好不容易赚点钱儿,狠下心好好吃一顿竟然也能遇到这种人,真是晦气。   “你可知道传说中那天晚上帮助前宰相他们的一个高手吗?”那人知道不露点真消息今天的中饭就没着   落了。   “哦?”吃饭那人有了点兴趣,夹筷子的手慢了慢,不再像刚才那样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就是那个传说中带领了数十个以一敌十高手的领头,就是这北国的鹿原王,据说他收到前宰相邀请从北国来到咱们玄国,跟那批乱党约定如果他们事成,”那人说道这儿停顿了一下,再次四下张望,眼巴巴的盯着吃饭那人手边的酒杯,大大的咽了口口水。   吃饭那人也是个痛快人,反正这酒也是个摆设,谁到酒楼不喝点酒那多奇怪,所以这人虽然不爱喝酒还是买了一壶最便宜的充门面,其实只喝了一杯,这时候做人请也算废物利用了。把那一壶酒都递给了说话的。   “大哥,咋这么客气呢~”说话的咯咯地笑了(这形容……),手下却没有客气,咕咚咕咚喝了半壶,一抹嘴,继续说道,“如果他们事成,就把北边的三个省划给北国,这可是卖国的事而,那狗屁前宰相也是混蛋,就答应了,所以玄国就派人支援,但是因为这事确实不好明干,玄国就只派了武功高强的鹿原王和几十名高手,打算暗杀……,他们都以为没了太后的咱们是个软虾,却不想这回碰钉子了,着了道,在新宰相的围剿下一败涂地,死伤无数,本来能抓住鹿原王的,只是中间出现了点变故。”   说话的又停了下来,眼光停留在了桌子中间那条糖醋鱼上,那条糖醋鱼只被夹了一筷子,这是那吃饭的最喜欢的一道菜,他有个习惯就是把最喜欢的留在最后。吃饭的看到那人把目光放到自己最爱的鱼上了,也顾不得听故事了,马上翻脸不认人,张口就开始赶人起来。   “讲完了?讲完就赶紧走,哥要吃饭了。”吃饭的拉下了脸。   “我就再说一句。”说话的也不着恼,笑嘻嘻的凑得更近了些,“这变故是出在原夜原大侠身上。”   这话一出那吃饭的脸色再次变了,他是个江湖迷,最崇拜的就是原大侠,即使前几个月出现了些不好的传闻也没有影响他,那人一提到原大侠他又妥协了,把糖醋鱼的盘子向对方那里推了推,从筷子筒里抽出了一双筷子,递到了那人手上,虽然脸上没什么好表情,却没再说什么。   “据说,原大侠是站在皇上这边的,正因为有原家庄的壮士们相助新宰相才能如有神助。只是……”说话的那人眼光又转了转。   吃饭的也豁出去了,把剩下了的两盘菜一推,意思是你看着办吧。说话的嘿嘿一笑,拉开架子就是一阵胡吃海喝,吃了大半才又停了下来。   “嗝!大哥你眼光真好,这菜真好吃。”那人发现吃饭的眼光越来越不善,终   于不再说废话,“其实原大侠现在还在玄都。”   “什么??”就这一句话就把吃饭的惊了,他是日思夜想想要见原夜一面,本来还伤感于不得一见,这下听说原夜还在马上就精神了起来。   “我还知道在哪,嘿嘿,就在最欢楼。”   “你胡说八道。”吃饭的生气了,面露凶光,看起来是想要揍这说话的一顿。   “你忘了前一阵的传闻了?”那人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跑走。   “你是说……”   “对,就是传说原大侠为了一个小倌跟家里闹翻的事儿,那小倌据说就是最欢楼的四大头牌之一的兰公子。传说,原大侠跟兰公子情比金坚感情深厚,本来原大侠就要把兰公子赎回去娶了,却不料出现了变故。是这变故使得原大侠临时倒戈让鹿原王跑了去,也是这个变故使得原大侠现在还留在玄都最欢楼。”   “什么?你说原大侠倒戈了?”吃饭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过在这儿嘈杂的一楼也不是特别显眼。   “你听我说,据说这变故就出在那兰公子身上,原大侠发现后大为恼怒,想要究其源头,发现兰公子跟皇上的人见过之后,就出了问题,所以直接就提剑杀了过去,正赶上那边战事正浓,原大侠的突然出现导致了战局的突变,就让那鹿原王趁乱跑了。至于现在原大侠还留在最欢楼的原因自然就是……”   “就是什么?”吃饭的人正听得入神,发现说话的突然停了以为他又想要什么,一抬头却发现那人已经跑了,一溜烟儿就消失在了大街上,“tmd,晦气!……”   戚涔这顿饭吃得不多,拿筷子几乎就是蘸在盘子边再往鼻子里戳,宫主早就发现了他的走神,却没有出声,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把上述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宫主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戚涔一眼,最终眼睛微阖,开口说道,“我有些事要办,晚上在八点在这门口见,可好?”   “啊?啊!”戚涔放下筷子,盯了宫主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点头应是,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还是去看一下好了。不仅是想要去看看原夜,想要知道当他离开了那具身体之后恢复回来的是不是原来的魂魄,更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注定了不可能在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久留。   又或者说其实他本就没有归属??   ☆、第四十二章   宫主跟戚涔打了声招呼,提前付了帐就从正门离开了,戚涔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痴愣了半响,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木,看到桌子上还剩下的菜,顿觉胃口全失,但是肚子却不停地叫着饿,这种纠结的感觉使得戚涔皱着眉又吃了半刻钟,虽然食物美味,吃到嘴里也是咸鲜俱全,但不知怎么的戚涔就是觉得自己在抑制一种极端想吐的感觉。   最终抑郁的放下筷子,大步走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气。   最欢楼地处偏僻,离西城门很近,也就是说离这里很近。戚涔只是拐了两个弯,就到了那条熟悉的街,整条街可以说是荒凉无比,除了中央的拿处灯光明亮的小楼。   戚涔摸了摸包袱里的银两,再想了想自己的轻功水平,最后轻叹了一声,认命的拿出一两金子,这是他身上唯一的金子,还想留个念想,这会儿倒是花了去,戚涔撇了撇嘴,觉得真是有些不值,自己以前进这里可是不花钱的。   一进楼才发现今晚好像有些热闹,大红台子搭在一楼中央,彩带红花满楼,估计是又赶上了一次表演,这钱花的倒也不是太败家。   戚涔边四处张望着边向楼上走,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已经有很多人坐在桌子旁,或是聊天或是调情,还有些已经急不可耐的懒得看表演直接向房间走去,当然更多的是不敢坐在椅子上,跑到二楼栅栏旁站位的人,乌压压一片的脑袋,虽然人多,但是戚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栅栏边的原夜。   他坐在一张小桌上,正自斟自饮着。面容冷峻,侧着脸看向一方,一眨也不眨,像是这个楼里只有那个地方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戚涔发现先他的原因倒不是什么心有灵犀蓦然回首之类的东西,而是他身旁相较于其他地方的拥挤空旷的不像话,方圆一米里他一个人,好像他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把他和别人隔绝了起来。   这楼梯不长,虽然戚涔走的很是缓慢,但是一晃神间就已经达到了三楼,也知道了原夜在看些什么。   那方向的人不少,都是些准备表演的人,然后不期然的,戚涔就看见阿戚了,阿戚身穿他常穿的红色宽袖袍子,真跟旁边的午夜小声说着话,不是脸红欢笑打闹,这温馨的情景看的戚涔胃里暖暖的。   阿戚看起来跟他附身时并不一样,虽然外表是没有差,但是眼睛是不一样的,虽然眼睛都是传说中的死人眼,但是看起来的感觉却不同。阿戚自己的眼睛是暗淡无光的,即使现在与午夜嗤笑打闹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好像他与我们就是割离的,他把自己牢牢地圈在了一个地方,小心翼翼的去   应对其他人。而戚涔却不同,他那双眼睛像是吸收了所有光芒,所以才无法反射任何光点。他是把其他人圈在了一个地方,自己游离与其外,漫不经心与其他人交往,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却有着相似的表象。   戚涔就那么看着阿戚,再次犹豫了,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   发呆的时间总是飞逝的,戚涔感觉只是一瞬间,但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虽然面貌清秀但衣衫简陋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看那群艳丽的小倌们看呆了。而且一呆就是很久,旁人推他让他让路都没什么反应。   “走啦走啦。”   “开始了!”   “快快快,下楼下楼。”   在戚涔眼中静止的图片突然鲜活了起来,人们互相推搡着,挤在栅栏旁边,有些人匆匆忙忙的向下跑,有些人面带不屑的撇了撇嘴,自饮自酌的嘟囔着,一群没见识的。   还有人稳坐如山,眼神都没有移过一下,仍然盯着他认为最吸引他的方向。   戚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木的腮帮子,把带有冷汗的手在袖子上擦了擦,顶着对方的冷气在原夜对面坐了下来,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一时间两人与其他人就像是分成了两个世界,其他人都在关注着热闹的一楼,而他两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本来只有原夜一人在不间断的注视,阿戚这几个月已经习惯了,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虽然这个人除了开始与他说了几句话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但是他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他,曾经很是不习惯了,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明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世界就全变了,自己从乙等的一个快要掉级的人变成了新的四大之一,本来是自己主要客户的宰相家的沈公子全家竟然成了反贼,本来自己孑然一身小心的不予他人产生牵绊,结果醒来时躺在自己身侧的人突然说你不是他,谁不是谁?然后这个人明明说了自己不是他却一直跟在自己的身旁,什么事都先想好做好,每次看到原夜冷面的脸温柔的眼神阿戚就忍不住颤抖,他害怕、害怕自己分不清,分不清他看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结果现在呢?他勉强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对于原夜的注视也可以视而无睹,对他的温柔也可以目而不见,可是,又出现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看这自己?为什么眼神如此的复杂温柔甚至歉意,为什么总有这些自己搞不清楚的事情缠着自己?为什么本来不招人喜欢的自己最近……阿戚想到了桃花眼的俊美男子,想到了拿扇子的那个威严的人,还有现在坐在原夜对面的清秀男子,他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努力   的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努力的让自己继续好好活下去,可是为什么……?   “阿戚?阿戚?”午夜摇了摇有些魔障了的阿戚。   “啊,我没事。”阿戚白嫩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困惑的事情缠着他?不知身份的人,体内不明的气体,莫名变得更加艳丽的脸,还有越发细腻的皮肤,他到底是怎么了?   “表演后,公子可有时间上去小坐一下。”阿戚笑吟吟的走到戚涔身侧,对他说道。那人虽然一直关注着自己,什么事都给办的妥妥的,但是却不知为什么从不阻止自己接客。   戚涔一愣,笑的相当温柔,“好。”   原夜的眼光追逐着阿戚的身影最终落到了戚涔身上,眼神微微一窒,抿紧了嘴角,闷头又喝了一口酒,什么话也没说。   一个时辰后,终于轮到阿戚上去表演了,原夜仍然直直的盯着阿戚,吝啬于分给戚涔一分目光。   “你到底在看什么?”戚涔开口说道。   原夜手一顿,把酒壶放到了桌子上,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依然没说话。   戚涔突然发觉自己的嘴皮有些干涩,直接拿起那酒壶,扬起壶身,壶嘴冲向自己,只是一瞬这壶已然空了,戚涔不满的扁了扁嘴,“不过是一普通男子罢了。”戚涔的语气不知为什么有些酸,酸的戚涔想抽自己一巴掌,你在瞎期待什么?   “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原夜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干涩。   不该说?心思已经摆正的戚涔笑了,他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想说什么又是谁能决定的?他已经决定把能说的该说的想说的都告诉阿戚,没有人能够剥夺别人的知情权,戚涔不想也不愿瞒着阿戚,自己任性的后果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承受呢?   戚涔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壶剩下的酒,也不介意是否有人喝过,仰头,对着自己的嘴就倒了下去,哗哗哗,酒水滑入喉咙的声音,咕咚咕咚吞咽了两下,一些酒水顺着牙关流了出来,滑进衣领之中。戚涔满足的舔了下自己的下唇,酒壮怂人胆儿,自己算不算怂人呢?戚涔又笑了,使得那张只算的清秀的脸分外艳丽起来。   刚一低头,正对上了原夜的眼,戚涔一愣,这可算是正眼瞧他了,真稀奇,冲对方露齿一笑,脚步轻浮的走到栅栏旁,极慵懒的趴了上去,手托住了粉腮,眯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舞台中间的人,啧啧啧,阿戚果然不适合跳舞啊,既然不适合,何必勉强自己呢?有些醉了的戚涔痴痴地笑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这酒好像是加了料的,怎么就   忘了呢!不过幸好喝的不多。   ☆、第四十三章   “你小心点。”   “小戚戚就是太温柔了,才会被人欺负啊。”戚涔摇晃着身体扶在了阿戚的肩膀上,想起自己曾今有过的记忆片段,阿戚一直是个比他温柔的多的人,如果说自己是长满了刺想要不停的去刺别人,那么阿戚就是满身都是坑的海绵吧,无形的吸收所有的伤害,真是喜欢这样的人呢,虽然有些胆小有些懦弱有些优柔寡断。   “公子怎么称呼?”阿戚把戚涔放在了软榻上。   “阿七,呵呵,数字七,我这个身体的名字,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叫我戚涔好了。”   阿戚虽然觉得戚涔的话有些奇怪,却认为他只是醉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七公子。”   “叫戚涔吧,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戚涔把手背贴在了发热的额头上,药效好像上来了呢!   “戚涔,我给你去倒杯茶好了。”阿戚很是顺从,看到戚涔不舒服,他便打开了窗户通风,并且给戚涔倒了杯凉茶。   “谢谢。”一饮而尽,戚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眉眼温柔的对阿戚说道,“坐我对面好吗?”   阿戚腼腆一笑,坐在了对面。   “抬起头看着我,好吗?”戚涔看到阿戚习惯性的低垂着头颅,耷拉这眼角。   阿戚小心翼翼的抬了下眉眼,看到戚涔有如繁星般的眸子,脸不禁红了,戚涔给他的感觉跟那几个人都不一样,他是直接的温柔的平等的对待着他。   “我很抱歉。”戚涔坐直了身体,弯下了腰,停顿了半响,直起身后发现阿戚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轻轻笑了,“我很抱歉,真的,都是我的错。”戚涔的手抚上了阿戚的脸,很轻柔,几乎没有贴实。   “为什么?”阿戚迷茫的看着戚涔,为什么他对如此郑重的道歉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有纸笔吗?我记得小戚戚是认字的。”   戚涔在阿戚拿过来的一沓纸的第一章上写了一行字,把他递给阿戚后,又在第二张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一页,接着又写了第三页。当阿戚看完后,戚涔就把纸张放到蜡烛上燃掉。   “这……”阿戚不知所措的看着戚涔,戚涔说的信息量不大,阿戚也看的很明白,虽然中间还有些无法解释的地方,但是已经没关系了,有人愿意在你迷茫的时候把一部分事实告诉你,这就够了,阿戚很开心,真的。   “所以真的是我不好,完全不是阿戚的错,所以阿戚不用管他们,阿戚只要做自己就好。”戚涔拉住了阿戚的手,他在那三张纸上一共写了三点,第一点是跟阿戚说那几个月其实不是他而是自己   代替了他,至于怎么代替如何代替为什么现在自己又是另一个人,戚涔都没有说,第二点是关于那第一心法的,利弊简单应用都在上面,而第三点就是关于那群人的,实实在在告诉阿戚他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很抱歉我给你带来了麻烦。”戚涔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抱歉了,相对于对阿戚的抱歉他对自己现在这个身子更加感到抱歉,所以不管说多少次都不能让戚涔好过一些,他突然发现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因为这不是自己啊!   “没事。”阿戚的脸更红了,“你还会来看我吗?”   “啊?如果我还在的话,我会来看你的,真的。好了,事情都说完了,我们是不是该上床睡觉。”戚涔本来严肃的脸再次生动了起来,暧昧的冲着阿戚笑。   “哦!好。”   “真是太乖巧了啦。”戚涔抱住阿戚的腰,在他脸蛋上大大的香了一口。   哗啦!咚!砰!!   杨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收到消息找到了这人,他竟然跟——抱在一起。   “阿左?”戚涔看到窗边的杨左,再结合那掉落的花瓶,便明白这位轻功高强的是直接从河边飞上来的,剩了一两金子呢,戚涔羡慕的看着杨左,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功力。   “放开。”杨左的脸色有些白,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重,僵硬的笑了笑,“你跑哪儿去了,我可是在那里找了你两天。”   “啊?是我不好,我没见过那场景,一时失神就跑出去了,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你们和马都不在了,等了一会儿之后,遇见了宫主,就跟着他来玄都了。”戚涔傻笑这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哈哈忽悠了过去,既没告诉他是红使把他拐带了出去,也没有告诉他是宫主骗他说杨左先行去玄都了,这些并不需要去说不是吗?   “你啊,真是的……是该教你点实招防防身。”杨左虽然对着戚涔说这话,眼角却时不时的飘向了阿戚,相貌还是那相貌,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哪里都不对。   “好久不见。”杨左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对阿戚微笑着说道,带着点玩世不恭,相较于他在戚涔面前的邻家好哥哥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请问你是?”阿戚虽然一脸迷茫,眼睛却不住的瞟向戚涔,你刚刚没说还有一个啊?这个是怎么回事?   呵呵,戚涔干干的冲阿戚笑了笑,他没想到杨左会找来啊,不过,其实他俩配也挺好,戚涔在脑袋里幻想了下阿戚和杨左靠在一起的场景,嗯嗯嗯,挺好挺好。   “不记得了吗?”杨左听到阿戚的话先是有   些失望,随即整个人却轻松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明媚了三分,“不记得就算了,初次见面,我叫杨左,是阿七的——朋友。”   喂!你在朋友前面顿一顿做什么?为什么我听起来这么别扭?戚涔揉了揉耳朵。   “啊,初次见面,我叫……”阿戚停在这里,耳尖都憋红了,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也叫阿戚,是我的、好朋友。不过是从戊从尗的戚,你俩也甭客套了。对了,阿左怎么回来这里?”戚涔装作不知的看向阿左,其实眼睛却瞟向了窗外,不知为什么他对宫主的气比较敏感,虽然吃饭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没有感觉出来,但是走在街上的时候却是隐隐感觉有人跟踪,进了最欢楼却没了感觉戚涔还以为是错觉。却不想到了这屋里,宫主的气息越发明显,所以戚涔才用纸张跟阿戚交流。   “当然是我带他来的。我们俩可是在那鱼鲜楼门前等了好久,没想到我们俩在门外吹冷风你到是在这里与美人亲亲我我。”宫主含笑的看向戚涔的唇。   “呵!你俩在窗外偷听还有理了?在楼上做壁虎的感觉如何?”戚涔讽刺的挑起嘴角,他发现宫主就是个欠虐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的人物。   宫主没什么反应,杨左却耳尖红了,他手不自觉捏了捏衣角,偷听什么的好像确实有,他本来是想进来的,不过宫主拉住了他,他也没坚持,所以确实算是偷听。   “不做壁虎怎么能听到这么有趣的内容呢?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阿七的真名叫做戚涔啊~更不知道从来没来过玄国的阿七竟然跟这最欢楼的头牌有着关系。”宫主笑的那如刀锋般细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越发优雅,看起来就像是个笑面虎,啊,这好像是个贬义词,算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感觉,那嘴角上的痦子都快挤到眼角上了。   “阿七原本姓戚,否则也不会领了阿七这个名号,宫主大人不觉得小得跟阿戚长的很像吗?”虽然被拆穿了,戚涔却不紧张,他有阿七的大部分记忆,他甚至记得一些阿七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比如说阿七五岁以前姓戚,有个大他两岁的哥哥,两人失散多年,他是不知道阿戚是不是阿七的哥哥(真拗口),不过他可以瞎掰啊。   “哦?”宫主听闻戚涔这么一说,也就打量起来,杨左也跟着仔细对比两人的样貌,两人一看之下有些恍然。   ☆、第四十四章   原来,阿七跟阿戚的相貌乍一看是完全不同的,且不说两人一个长得艳丽一个长得清秀,就是那眼型也是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圆圆的杏眼,一个是狭长的凤眼,但是仔细一看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说下巴的轮廓,鼻子的形状,最像的应该是那一对儿耳垂,同样的圆润小巧,宫主和杨左一时间也拿不准两人真是兄弟还是他们的心理作用。   本来只是瞎掰的戚涔,看到阿戚红了的眼眶一时愣了,难道蒙对了??有这么巧的事儿自己连着附到了两兄弟身上?可是这两兄弟的分布也太南辕北辙了。不过如果是真的,让两人相认是不是可以算是弥补了一下自己犯的过错??   “这倒是本座考虑不周了,改天我回去帮你问问。”宫主摸了摸下巴,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如果真是的话,阿七,额,戚涔是要把阿戚赎出来吗?”杨左眼神颇为复杂的在两个人身上打转儿,本来变得明了的心思又复杂了起来,难道以为两人是兄弟所以自己才会迷惑吗?可是……,杨左敛起了笑容抿住了嘴角,在心底冷冷一笑,没想到他杨左也有看不清本心的时候。   “啊,这个还没想好,我也没这么多钱,这入门的一两金子已经好是我的全部财产了,不过也是巧了,要不是我好奇想要进来看看,还就遇不上哥哥了。”   咚!咚!咚!   很普通的三声敲门声,声音不大不小,这三下的频率从几乎没有变。   “啊,等一下。”阿戚一下慌了手脚,这会儿是谁敲门?他怎么解释屋里多了两个人?   咚!咚!咚!   又是三声,依然是那个音那个响。   “来了。”阿戚看到宫主和杨左都躲进了内屋,松了口气,上前开门。   “是你?”阿戚看到原夜有些紧张的手心有些冒汗,他再次忍不住的回头望向戚涔,事实上他对原夜说不出任何谎话来,甚至他非常想把戚涔才是他找的人这件事告诉他。   “你说他是你哥哥?”这是第一次原夜的眼光从阿戚的身上跃了过去,他看着戚涔的眼睛,像是能从里面看出朵花一样。   “……”你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戚涔沉默,他还没有跟阿戚通过气,所以也不肯定,他其实也是不愿意骗原夜的,别人真心对你,你自然想真心对别人,就因为不愿意欺骗,所以当年戚涔拒绝原夜的时候才拒绝的如此干脆。   “你说,他是,你哥哥?”原夜再次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字的从嘴里碰了出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心理建设已经做好了的戚涔,满脸不屑的对原夜说道,一副你管   的太宽了的表情。   “你叫什么?”不料戚涔如此表现,原夜的表情却柔软了下来,那种凌厉的目光射到戚涔四周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戚涔。”戚涔皱了下眉,这原大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觉得原夜的这一晚上的态度都相当诡异。难道他认出自己了?可是即使认出自己了又怎么样?这家伙不是有处子情节吗?怎么记也该记得阿戚吧!(夜夏:你怎么什么都往阿戚身上推啊,我万分怀疑等你真身出来,这些家伙你一个都不会承认。戚涔,迷茫状:承认什么?)   “戚国涔帝?”   噗!这蛋疼的称呼怎么还有人记得?戚涔顺着声音望去。   原夜一闪身就露出了后面那个人,那是个黑发黑眼的公子哥,黑发飘飘松散的束在了后面,肤白细嫩,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家的公子,眉眼极魅,柳叶刀眉,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嵌在下方,高挺的鼻梁,红唇白齿,一身白衣,却不是原夜那种素白,而是那种暗处绣了各种暗金色图案的白衣,在阳光下就是纯白色的,可是在这灯光下却能看到那隐藏的繁杂图案。手中拿着一把碧玉小扇,只比巴掌大一点,正把玩在那公子的手里。   “吴公子。”阿戚惊讶的喊道,这吴公子他只见过一面,还是刚清醒没多久,吴公子言语间好像与他见过,也就是前文中提到桃花眼的俊美公子,就是因为其长的颇为特色且年纪轻轻就有金牌在身,所以阿戚才对他印象深刻。   “你怎么来了?”原夜的手移到了剑柄上,他也是那天晚上才发现这人也是个高手。   “原大侠这是紧张什么?我们的事儿不是已经清了,吴某来也不过是想来坐坐,总不能让手里的金牌子浪费了。”手指轻轻从怀中一挑,一个有着黄色香穗的金色牌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原夜没有出声,冷冷的看了那公子一眼,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一进来就看到了藏在内屋的宫主杨左两人,原夜脸上没有丝毫错愕表情,甚至视若无物,走到戚涔面前顿住了脚步。   “跟我出去。”这话一出,震惊四座,好吧,我承认我夸张了。   戚涔不是很惊讶,但是却装作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而阿戚心里却觉得松了口气,宫主和杨左的表情没人看到,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两人均是皱着眉,不过一个皱眉后复笑,另一个皱眉后闭上了眼睛。而最为吃惊的当属那公子哥了,他这三个月都有派人打听原夜的消息,原大侠也算是用情至深了,放在京城就是个定时炸弹,吴公子不放心就派人监视他,虽然监视的人不敢贴近,但是些许消   息他还是知道的,这会儿原夜竟然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上了话,这不得不让他惊讶,好奇的看向戚涔。   “……好。”戚涔抿着嘴沉默了半响,那个好字轻的几乎不可闻,但是原夜却在戚涔吐出这个字后,拉着他的手向窗边走去,就那么跳了下去。   整个过程极快,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跑到窗边看是两人已经消失无踪。   “不愧是原夜原大侠!”宫主赞叹一声,也翻窗离开了,杨左瞥了眼阿戚最终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   那公子哥看大家都走了也不觉得无聊,冲阿戚一笑,做到了刚刚戚涔坐过的位置上,示意上茶。   原夜打了戚涔跳了窗,戚涔只觉得耳边几道风刮过,眼前一花,就到了护城河岸的一棵树上,原夜手一松,戚涔踉跄了两步,腿一软靠在了树干上,而站在树枝上的原夜面对有些震颤的树枝却稳如泰山。   月光打在原夜身上,使得他那身白衣有了些神秘的光彩,冰冷的面孔也显得不那么生硬,而那眼神在月光的修饰下竟然看起来分为令人心动。   戚涔靠着树干,盯着原夜的目光,有些心虚,身体不自主的向下滑,想要坐在树枝上,以期能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从而掌握主动。   可惜他这点小意图已经被原夜发现了,原夜上前一步,一手环住了戚涔的腰阻止了他的下滑,“你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原夜声音很低,即使近在耳边的戚涔也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戚涔低着头没有说话,说什么?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想要说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他说什么的资格都没有,戚涔抚上了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里面强烈的脉搏。   “跟我做一次。”原夜的语调平坦,毫无震动,就像他说的内容并不像戚涔所想的那样。   “不行。”戚涔摇头,既然知道阿七还在,总有一天这个身体会还给他,除非是他自己的意愿,戚涔又怎么好再滥用这个身体的权利呢?而且……   “不行?呵呵呵。”原夜把脸埋在了戚涔的肩膀上,低笑出声,听起来有些怪,“你也有说不行的时候。”   “传说中原大侠与兄长情比金坚伉俪情深情投意合心心相映感情深厚的不得了,怎么这会儿却看上了我这扶柳之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戚涔嘲讽的冲原夜勾起了嘴角。   “等他能露出这等笑容的时候再说吧!”原夜的手指攀上了戚涔的嘴角。   戚涔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瞬间收敛了笑容,“送我回去。”   “好。”原夜深深地看了戚涔一眼,几个起落就带戚涔回   到了阿戚的房间,看也没看屋里的原有的两个人,也没有再痴缠戚涔,直接从正门走了出去。   “戚涔,你回来了!”阿戚小跑着跑了过来。   “恩。”戚涔冲阿戚一笑,然后移向了吴公子,“吴公子这是还要做多久?这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吴公子温和的笑了笑,抿了口茶水,展开扇叶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涔帝的话咱怎么敢不听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戚涔皱了眉,“那是谁?”   “当我妄言了,戚公子莫怪。”吴公子欠了欠身,起身向外走,“对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曾。”戚涔冷硬的迸出这两个字,便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是我冒昧了。”吴公子歉意一笑,出门的时候很是知趣的带上了门。   “戚涔?你真的是幺儿吗?”等门合实,阿戚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戚涔的手,手不住的颤抖着。那毫无生机的眸子也带了几分色彩。   ☆、第四十五章   说起来阿戚和阿七的事也是挺狗血的,不外乎幼年失怙,两人奔走四散,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竟都是戚国人士,想想也是,戚是戚国大姓,这世界姓戚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戚国人。据说阿戚他们家是在戚国与凌国的交界处,兵荒马乱,常有马贼光临,但是因为家境贫困无力搬迁,戚父只好每日祈祷,只希望来的都是些求财的人,奈何那时阿戚长的已经很是漂亮了,不知为啥明明是吃不饱穿不暖但是阿戚就是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水灵的让人心动,戚父不只一次为自己这个儿子叹气,后来祸事果然来临了。   戚父戚母都死于刀口,年仅五岁的阿七紧咬着下唇躲在稻草堆里,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杀害,看到家里被洗劫一空,看到自己的从小就招人疼爱的哥哥被一群五大三粗的马贼围了进去,听到各种痛哭声惨叫声,阿七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血腥味弥漫在空中,然后就是死一片的寂静,强烈的恐惧使得的阿七不敢出去一直躲在草垛里,直到饿得头发晕才从里面爬出来,却发现那些马贼竟都已经死的精光,满地都是红褐色的鲜血,自己的父母横尸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而自己的哥哥却已经不知所踪。   后来阿戚四处流浪漂泊,从戚国辗转进了凌国,又从凌国边境走到了富裕的中部,然后就遇见了训练处出来寻人的人,就被收进了教里,带到了地处于玄国与凌国的交界处的训练处进行训练,从此改名为阿七。   而阿戚在父母死的时候就心如死灰,即使后面被人救了也是呆愣愣的,竟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躲在家中,可惜救他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看阿戚长得不错竟然转手卖了,几经波折,阿戚就被买到了玄国的最欢楼,在最欢楼里养了几个月,阿戚终于恢复了神智,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弟弟,愧疚、悔意、痛恨各种心情充斥着阿戚的内心,他不知道如果当时把弟弟叫出来是不是回比把弟弟忘在那里更好,但是自己害的自家家破人亡是事实,忘记了自己的幼弟也是事实,也许从那时起,阿戚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与其他人相提并论,现在还活着也不过是因为父亲临终前的叮嘱罢了。   现在发现戚涔竟然是自家的幺儿时,阿戚忍不住抱着对方哭了出来,声嘶力竭,阿戚从不大声哭泣的原因也是觉得自己没资格,惹来祸事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大声哭泣呢?能够默默流泪都是上天的宽容了。   戚涔默然了,他的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对方的弟弟,但是自己不是,可是这要怎么跟对方说?如果说了,就是怪力乱神,妖精附身,就算对方看在自己弟弟身体的份上不烧了他,但是被泼狗   血是免不了的,而不承认他也不忍心,算了,一切随缘。   戚涔想到了一个方法定了定神,拍了拍趴在自己怀里哭泣的阿戚的脑袋,嘴里哼起了歌谣,阿戚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着了。把阿戚放到床上,戚涔留了张字条,上书他近日有事还回来看他云云,然后就直接翻窗走了。   以戚涔的内力飞上来是有些难,但是飞下去虽然不如那群大侠们轻盈但是起码摔不断腿,顺利着陆的戚涔还没站稳,就发现自己前面出现了个黑影,抬头一看,竟不是自己想的宫主、杨左或是原夜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那个有些面善的吴公子,他竟然没走?   “真是巧了,吴某刚才出了最欢楼门,发觉这夜色迷人,就跑到这楼后河边赏月景,一时痴了忘了时间,却不想巧遇了戚公子。看戚公子行李在身,想来还没有找到住所,这天色已晚,要不戚公子到舍下小住一宿?”吴公子的眼光在戚涔背后的包裹上打了个转,想了想今日那些人的表现,在想了想今天得到的情报,也不问戚涔为何不留宿于美,直接就邀请其回家做客了,把这人邀请回去可是能勾回来不少大鱼呢!   “好,不过堂堂宰相大人邀请我这种乡间粗鄙人士回府真的没事吗?”戚涔眼眸微阖,想了几秒说道,他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你倒是看出来了。”吴公子一笑,手腕一抖扇子就打开了。   “这姓吴,俊美,带扇子的,又用得起金牌的公子这京城不多吧?”戚涔摸了摸唇角,你这啥都没掩饰,就差在外面贴张公告说自己进倌馆了,我有什么认不出来的?   “是啊,所以自然没事。”潜台词是自己逛妓院都不怕被群众知道了,只是带个人回府又怎么会有事。吴公子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了两分,收了扇子在前面带路。   戚涔嘴角一抽,喂,你既然说没事,那么进自己家还要翻墙是怎么回事啊?这真的是你的府邸吗?你确定我们不是来偷窃的?   吴公子看到戚涔变幻莫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戚公子不是不愿让人找到吗?咱们不走正门起码可以再拖两天。”   戚涔看到吴公子那认真的表情,面色一变,随即绷起了脸,“你倒是看的通透,都说新宰相如何俊美,都是群没长眼的,要不怎么看不出宰相大人最为招人眼的是那过人的心性?”   “我就当戚公子是夸奖了,我观戚公子面无睡意,不如与我小斟一杯,吃两口小菜可好?”吴公子对戚涔的明夸暗讽好不在意,笑着拉起戚涔的袖口就往庭院里带。并吩咐那些已经对自己主子各种不着调行为免疫   了的仆人们上些酒菜。   戚涔也没有不给面子的甩开,他确实有些饿了,下午的时候吃的就不多,大多数都是硬塞,其实根本没吃多少,这一晚上劳心劳力耗了大半,再加上刚刚在最欢楼喝的那半壶酒正在胃里打转,那些无根火有些烧得慌,吃点东西压压也好。   两人坐在一间小室内,这间小室也许是专门用来迎客会谈的,铺设的是有如榻榻米般的地铺,可以让主人与客人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人坐在软垫上,就着矮桌吃喝,月光可以从窗子外射进来,甚是没再。   “这是什么酒?”戚涔喝了口酒,甜甜的,带点花香,感觉浓度不是很大,喝起来却有些上瘾,就像白酒闻起来让人上瘾一般。   “腊梅花酒,我看戚公子口渴兼见发热、汗出,像是风寒的症状,这几天这边发凉,喝点腊梅花酒,可以生津理气开郁,而且这十年的腊梅花酒味道着实不错,我也有些馋了。”   今晚本就口渴怎么和都觉得差点的戚涔喝了一杯后顿觉大爽,又连干了三杯。   两人边喝边聊,历史经书,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无一不谈,这天儿聊下来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戚涔也知道了吴公子的全名,名为吴言。   “吴公纸。”戚涔喝得多了,舌头有些大,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戚涔难受的靠在了一边扶上来吴言身上。   “小戚说的什么话,叫吴大哥就好了。”这就喝多了就称兄道弟,也不知道这吴言是有心还是无意。   “吴、吴——唔……为什么我觉得好热啊!”戚涔闭着眼睛使劲把自己的头往对方怀里顶,他觉得脑袋里好热,尤其是脑瓜顶,里面仿佛有一股热气出不来,甚是难受,而身上也出现了情动的反应,只是脑袋有些发晕的戚涔还没有感觉出来。   吴言搂住戚涔,防止他把自己拱到地上,双手快速在戚涔身上摸了几下,最后拉起对方的左手搭上脉搏,脸色微微一变,“都是吴大哥不好,不知道你喝了那最欢楼的酒水,这腊梅花与那药是相辅相成,本来不是什么大的药效竟然给放大了。”   戚涔没听清吴言说的话,他只觉得自己的手也变得热了起来,循着手腕上的凉气拉起吴言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并且盖住有些燥热的眼睛,在凉意的侵袭下戚涔终于有些清醒了。“这是怎么回事?”戚涔的声音因为药效与情.欲变得很是沙哑。   吴言手指动了动却没有移开,简要的把事情解释清楚,被遮住半张脸的戚涔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吴言见他一直沉默以为他睡着了,手刚拿开,戚涔的眼睛突然睁开,   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出现在了夜空之下,随即又闭了起来,戚涔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之色。头部不住的在吴言怀中攒动,推开一层层衣衫,脑袋就在对方的胸膛上使劲的蹭了起来,不一会就把吴言的胸不错蹭红了一大片。   吴言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想到这药效如此之大,看对方的反应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蹭着蹭着终于那胸膛也不再凉快了,戚涔强撑着直起了身,翻身把旁边的吴言压在了地上,俯□子,呼出的热气使得吴言的鼻尖一耸,“吴、大、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戚涔的声音妩媚的惊人,那吴大哥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倒是带了点勾人的意味。   吴言苦笑,自己还真是故意的,但是这度没把握好,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严重啊,本是想来出坐怀不乱体贴照顾的戏码,却不想对方体制特殊,这药效竟然成倍的增长,以他的医术根本压不下去。他今天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位戚公子与原夜和魔教都关系不浅(魔教是从杨左看出来的,吴言不认识宫主),自然是不想得罪他们,可是戚涔现在的情况,要么找个人给他泻火,要么让他抓破自己的头皮。后者肯定不行,可这找人泻火是给他找个男的还是找个女的?男的是找个在上面的还是在下面的?吴言头痛不已,瞧他把这事儿弄得。   ☆、第四十六章   后面的事情吴言简直想写一部血泪史,他正拼命的跟戚涔做着斗争,戚涔正死命的扒着他的衣服,并且各种诱惑,而他不仅要压制自己的欲望还要把戚涔推开并且还要想办法帮他缓解疼痛,怎是一个惨字了得?要不是他……就是推到了也没什么。   然后更惨的事情出现了有没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吴言真是欲哭无泪,眼泪简直就想往下掉了,不料对方说是他约他来的,然后吴言更想哭了,并且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并在心里爆了粗口,还真他妈是自己让对方来的,可是……这要是让他误会了,吴言的手忍不住都抖了一抖,然后迅速的镇定下来,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误会了也没有关系,本来那心思就是不想让对方知道,所以他招呼对方让他把戚涔拉下来。   然后已经神志不清的戚涔招惹的对象就换了一个人,那人却毫无色相,只是不耐其烦的一次有一次的把戚涔拉开,然后戚涔再扒上去,再拉开,重复ing   “是个美人,丞相大人即使是做了又怎么样?何苦往外推呢?”那人挑起戚涔的脸庞,上下打量了一下,最终调笑道。   “你又来了,你自己还不是后宫空荡荡何苦调笑与我,你那些大臣天天往我这里跑,让我给你进言,现在都有人怀疑咱俩有什么了,搞得见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吴言苦笑了一下,这种玩笑开起来不知道是让他欢喜还是让他忧。   “这君臣见面还要偷偷摸摸不是你搞出来的?要我说我既然坐了这位置,那自然就不是他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那人再次推开贴过来的戚涔。   “你怎么还是这性子,唉,算了。”吴言摇了摇头,又开始考虑其戚涔的问题来了,不知道他这时候通知杨左来不来得及?不会被追杀吧?果然不能说,可是……吴言再次头疼起来,这次事情做得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嘻嘻,你看起来有些眼熟呢~不像是吴大哥。”两人沉默的时候,戚涔终于爬到了男人的身上,看到了正脸,在烛光的照耀下分外清晰,戚涔看到那轮廓莫名的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怎么就这么想……   “吴大哥?”那人本来不想提这事儿了,可是一听戚涔的话,看着吴言的眼神就变了,“原来是不想趁人之危啊,难道我们的小燕儿也动了凡心了?”   “别这么叫我!!他——”吴言抽了抽嘴角,压住了内心的悸动。   “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扇子男,嘿嘿。”戚涔呵呵的笑了起来。   “扇子??”两人同时说道,事实上那人是从不用扇子的,至今就带过两回。   “你是   怎么看出来的?”那人玩味的笑了起来,终于正视了这个一直向他身上爬的人。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让我看到就想挤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我&*@#这几年就看到过你一个,绝对是你!还有你,我也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桃花眼,叫什么来着?张三还是李四??你俩是我见到过的最不厚道的*&@。”戚涔现在舌头有些大,一些词就有些含糊。   “是原夜的那个?”那人一挑眉,再次抬起了戚涔的脸上下捏了捏,“不对啊,不长这样啊?上回不是去看过了?说是失忆了?”   “我也搞不明白,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这个,而且他身份不简单,他说他叫戚涔。”桃花眼一时也有些发懵,本来猜测来猜测去的事情,竟然就被戚涔一指头捅破了。   “戚国涔帝?被凌风语抓过去那个?听闻那戚涔可是长的祸国殃民,难道是整容了?”说完再次掐了掐戚涔的脸颊,使得绯红的脸上出现了一块白。   “你才整容了,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不厚道到一起去,怎么这会儿不会是又想一起玩吧?”戚涔现在是时糊涂时清醒,那药力只往脑袋上冲,逻辑相当混乱,不过他还记着仇呢,虽然那次是他自己招惹的,但这俩人也太不厚道了,后面连句抱歉都没说。(夜夏:其实他们后来对阿戚说了,而且那天那架势俩人也不敢提啊。)   “哟!看这张刻薄的小嘴儿,绝对是这个。”那人的手戳向戚涔的红唇,他可是也记着仇呢,这家伙那次可是处处挤兑他无视他藐视他,尤其是这家伙对吴言比对他好多了,明明两人都易容成了大众脸,可他就是被无视了!!这一区别待遇就让他记上了。   “你怎么还记着那事儿呢?上回还说要报复回去,你多大个人了。”吴言无奈的想把那人的手拿回来,却不想遇上了阻力,原来戚涔竟然是把它一口含住了,舔.弄了几下,吸允了几口,然后眉头大大的皱起,呸,一口把那指头又吐了出来。   “呸呸呸!”戚涔脸上几乎纠结成一团,像是吃了什么剧毒之物一般。   “你!”那人更生气了,这家伙绝对是天生克他的,你要是嫌弃你就别含啊?现在搞得一副欲吐无物的样子算什么?故意的啊!“正好上次没做完,这次继续,我看这回那原夜那什么要挟我!”那人动起手便想扒戚涔衣服。   “不行。”吴言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我要是想让你上上回干嘛让你进上面的那张嘴啊!他虽然从没想过跟那人有些什么,但是那人要是想在他面前上别的男人那是妄想。   “凭什么?难道你还怕那原夜?原家庄的老庄主可   是名言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那人更加不满了,他就是受不得气的那种,即使受了也要报复回来。   “他还跟魔教有关系。”吴言又找了条理由。   “魔教从来不与官府冲突,而且我就是做了又怎么样?他们还敢杀了我?”那人显然不怕,那群人虽然叫魔教但是社会责任感极强,让国家大乱的事情他们绝对不去做。   “我……我喜欢他。”吴言绝望的闭上眼出杀手锏,这搞得什么事儿啊,怎么选择对象就变成不是你就是我了?不管是咱俩中的谁都别想善了了。   “你真的喜欢他?”那人倒没说不信,可是吴言看到了那人的眸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有直觉如果说了恐怕那心思就再也没戏了。   “说不出来了?那就让予我,还是你想与我一起?”那人句句都像是在逼迫吴言,逼得吴言毫无退路。   吴言闭上了眼睛,你这是过河拆桥啊,“那就一起!”吴言猛然正看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心思通透的吴言,无不可言的吴言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好!那就一起。”戚涔大声重复道,他现在症状已经相当严重了,虽然没有去抓头皮,但是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估计在放下去就是烧坏脑袋的下场。   “看,人家都同意了,你还犹豫什么?”一听戚涔的话那人乐了,抱住戚涔的要就给了个深吻,他就不信这回还治不了对方。   同意个屁,这明显是烧糊涂了,药性上脑了。吴言在心里腹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次真是惨了。默默地从后面抱了上去,凭什么我下的药让你占便宜啊?吴言这回心里是发狠了,反正那些心思都是没戏,这仇也是注定结下,他被挑逗了那么久,怎么也不能亏了自己。简单那来说现在在吴言心里就剩下这么一个等式了,自己占便宜多=对方占便宜少。   戚涔被那人吻住了身体确实是老实了下来,不过眼泪却不停的从那大大的眼睛里往外掉,一颗接一颗,看的直叫人心疼。   “这是怎么了?”吴言帮戚涔抹了泪,这次真是做坏人了。   “我不要对着他。”刚被放开的戚涔对吴言说道,扁着嘴就像是撒娇的小孩子。   “这可由不得你。”那人哪里受过这气,掰过戚涔的脸就想再吻上去。   “你可是堂堂玄国云帝跟他计较什么?”吴言的老妈子模式再开,阻止了名为玄云的男人的动作,把戚涔抱进怀里,戚涔这要求倒是合了他的意了,他吴言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被拒绝就只会自个儿痛苦的人,他不报复你就以为他不生气了?   “你   还知道我是玄国云帝?”玄云睁大眼看着吴言的动作,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认知是不是出错了,其实吴言以前不是对自己有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二十一章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会锁,那长的h内容绝对不超过过三分之一,也没有详细描写,我咋了我,真是,岂可修   ☆、第四十七章   吴言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他发现玄云在戚涔面前智商下降的厉害。   “头热热。”戚涔的抓起吴言的冰凉的手插.进自己的发丝中,冰凉的触感触及略烫的头皮,戚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乖啊,一会儿就好。”吴言哄孩子似的某了莫他的头,刚想把自己的手掌拿开做些别的事情,却被戚涔一把拉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五根手指就是救命稻草了,怎么也不能让他跑了。   “站着干啥?过来帮忙。”吴言对着抱肩站在那里看好戏的玄云说道,那层纸既然已经捅破了,吴言也用不着在玄云面前扭捏客气,他可是一点也不惧对方的帝王身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武艺平平,虽然两人从师于一人,但是玄云主攻政治诡计权谋之术,武功只算勉强能够自保,根本打不过吴言。   “帮忙做什么啊?”玄云笑着打量着衣衫半解的两人,心里却是一万个草泥马碾过,爷被嫌弃了,竟然被嫌弃了。   “你要是不想做了就出门左转。”吴言没好气的说道,脸色因为戚涔手上的动作有些发红,喂!(#`O′)你往哪里摸啊!   “啧啧。”玄云觉得自己上去一定会被嫌弃,而且会很没脸,如果没有吴言他还能调.教调.教那小子,可是现在,玄云真想扇自己两巴掌,当时提议一起做什么?一个人做不是更爽?心里虽然已经认清了自己现在处于不被待见的地位,玄云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便向前走,边脱衣服,咱直接一杆到位,你不是不想对着我吗?不用你对着,今儿咱只用背后式了。   “啊!”双重闷哼声。   一个是被突然捅入的戚涔,还有一个是被戚涔牙齿磕到胸膛的吴言。   “你!”吴言竖起眉毛,他可不可以动手,什么同门不可以相残的祖训都是浮云。   “你在这么磨磨蹭蹭下去,他就傻了,我这样可是为他好。”玄云满嘴的为他好,但是自己的动作却分外狂野,这是他第一次上男人,怎么说呢,男人跟女人的感觉天差地别,相对于温暖的包容这种紧致的对抗感更让他着迷,尤其是现在他压着的人是在上一秒还在嫌弃他的戚涔,玄云顿觉心情大爽。   “嗯~呜——啊哈,呜——”戚涔的身体是爽了,被捅进去鲜血直流的瞬间就让戚涔的脑袋凉了几分,可是身体虽然爽但是他精神上不爽啊,他泪珠子直掉,嘴里发出细微的抽泣声。他讨厌身后那个家伙,讨厌他的长相,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的语气,甚至讨厌对方插.进自己身体里给自己带来愉悦感的□,对于现在的戚涔来说,讨厌是一种单纯的   情绪,是毫无来由的,有点像小孩子厌恶青椒一样单纯,也许是因为青椒的颜色,也许是因为青椒的味道,也许单纯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吃青椒,反正对于现在的戚涔来说,玄云就是那讨厌的青椒,“哥,我不要他,我要你。”哭腔中带着点甜腻的勾人,真是要死人命了。   不仅被叫哥的吴言整个人浑身僵硬,抱着戚涔的手直抖,下.体直接从半挺立状态进化成直冲云霄状。被嫌弃的玄云也是一震,差点因为那声‘哥’缴械了,要不是他心智坚定天生自负还真可能守不住,后来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不是自己,所谓怒从心生,下手的动作就狠了,现实狠狠的掐了对方那白嫩丰满的屁股一把,然后把嘴放到了对方的脖颈处。细细吸允,力气大的发出了咗咗的声响,最终留下了一个紫红紫红的印子。   “哥~”又是一声,似冤似怒似娇似嗔。   吴言被叫的心中一颤,反手一砍玄云捉住戚涔腰部的双手,抱住戚涔向后一退,玄云就被动脱离了令他舒爽的根源。   “哟!小燕儿这是心急了?要不我们一起进去也行,我看这小淫.娃肯定喜欢。”玄云脸上笑嘻嘻的,内心却恼怒万分,事实上吴言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以前他不管做什么吴言都是言听计从帮他出谋划策身先士卒,可现在,对此回护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竟然跟他动手了!他今天要是不让戚涔好看他就不姓玄!(夜夏:这家伙完全忘记自己今天刚刚放言甩了吴言吗?您还期待着他对你一如既往啊,美得你,不当场甩你耳光都算好的)   “他不喜欢你,要不玄师弟就算了,若实在好这口,为兄下回给你送去一个可好?”吴言这可算是拉破脸了,他有多久没称其师弟自称师兄了?   “师兄这可就说笑了,他又何曾喜欢过你?”意思是两人都是半斤八两,趁人之危罢了,“师兄是了解我的为人的,我武功虽是不及师兄,缠斗上一时半刻还是可以的。”   吴言变了脸色,玄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想让他妥协可是件难事,现在对方是给他出难题呢,要么让他上,要么两人一起,要么就让戚涔烧傻了。“是我言过了。”话毕也不去看戚涔眼泪汪汪的脸,把戚涔往玄云怀里一推,扭过头不愿再看,他总是斗不过玄云的,从小到大什么不是如了他的意。   “师兄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一起吗?我怎么忍心让师兄一个人……”玄云眼神扫过吴言的□,看着那凸起的一块,眼神及其露骨。“小涔儿也是想师兄一起的是不是?”玄云凑到已经晕乎乎的戚涔的耳边说道。   “嗯!进来,好不好。   ”已经迷糊的戚涔直接化身诱受系了,连抱着自己的讨厌的家伙都忘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吴言。   吴言头痛的捂脸,最后咬了咬牙认了,等戚涔醒后对方让他怎么赔罪他都认了,至于现在?他也认了,不就是跟自己从小的暗恋对象一起吗?不就是要跟人一起上了自己刚认的知己吗?不就是进入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对象吗?至于其他的都等醒后再说吧!   后面的事情的发展就像是任何一个正常类似情景的发展一样,进入两个绝对比进入一个的感觉差太多,两人一人从前面一人从后面,因为药效和开始的血液润滑进入的还算顺利,两人的默契是从小培养的那种,进进出出相得益彰,弄得神智不轻的戚涔甚是舒爽。   当三人都射了一次的时候,两人的内力涌入戚涔的经脉的时候,戚涔的大脑终于再次回归了自己的掌握,想起他干的荒唐事儿,戚涔除了捂脸深感对不起阿七之外没有任何后悔情绪,加上自己的药效还没解完,这家伙毫无节操的接着跟两人继续做了下去。   如果有人闯入这个房间的话,就会发现,最常见的情景,就是玄云抱着戚涔的腰,从背后拼命的进入,初尝男人滋味的玄云还在沉迷于其中,致力于完成让戚涔跟他彻底合体的大业。而戚涔却扒住吴言的脖子,两人唇齿交缠,上推还死命的向攀上对方的身。而吴言不禁嘴上没闲着,手上也没闲着,帮两人撸着管。   光看吴言和戚涔的画面你完全无法想象竟然还有一个第三人。   所以一直在攻却一直被忽视的玄云总是不满的咬上戚涔的脖颈,有时候戚涔心情好被顶的舒服了就上去亲一口,这家伙就能乐半天,真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智商下降的真快。   三人在屋子里闹得天快大亮了才结束,戚涔的头顶已经凉了下来,肚子鼓鼓的,内力也长的嗖嗖的,精神极其饱满,虽然下半身几乎因为纵欲而不得动弹。然后戚涔被那两人带去洗澡了,三人一个池子,洗了一个时辰,不得不说早晨容易冲动,所以戚涔又犯错误了,他默默的再次向阿七道歉。(戚涔:要不哥回去跟宫主做几次赔偿你??阿七:不用了,你赶快滚开我的身体,我就当被狗咬了,我要跟哥哥相亲相爱有没有。戚涔:(⊙⊙),你移情别恋了!)   戚涔睁开朦胧的双眼,猛的眨了几下才恢复了清晰的视野,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戚涔只能哀叹一声,真倒霉,他倒是不想跟那两个人追究了,他只想离开这里,但是他后.穴肿的完全不能走动,根本赶不上阿戚的天赋异禀。   他想离开这里倒不是因为害羞了,更不是怕原夜找来杀了这两人,而是这两人的态度无比诡异有没有,按照他那晚隐约听到的话来看,这两个家伙跟他那一夜就是一场命中注定的错误,纯属巧合绝对跟情啊爱啊的没关系,属于419,第二天两不相认的那种,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己伤刚养了两天,就被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换了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想来那群家伙一时半会找不过来,或者说他不是被软禁了吧?   然后这一个月里,那个什么玄国云帝每天跑过来调戏自己也就算了,被自己明嘲暗讽还乐呵呵的咱就当他傻,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咱就当他是没见过美人,后宫过于空虚饥渴了,他不停把金饰银饰送给自己戚涔就当他是赔罪了,这些戚涔都能忍,当没看见。可是吴大哥您的表现太让人毛骨悚然了,戚涔差点浑身颤抖从床上掉下去,咱真不怪你,那天晚上就是个意外,您那么做也是为了救咱,要不是您的破烂师弟搅乱也不至于如此,这真不是您的错,咱又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您不要再在言语中暗示我你会负责什么的好不好?您不要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要跟我卸甲归田的样子好不好?您不要再在我面前殴打你现任boss——玄云了好不好?不要以为那天晚上我没听见,你不是暗恋他吗?为什么现在搞得像是情敌一样?   天哪,造的什么孽啊,戚涔可以预见如果他被原夜、宫主甚至杨左抓到会怎么样,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三章,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少一章的原因是因为昨天有一章它没有评   如果不喜欢看这种内容就不要看好了,这文里一段时间就会有些这样的内容   ☆、第四十八章   戚涔没想到他想象中的那天来的那么快。   先来的是原夜,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最先找过来的,他来的时候戚涔正和吴言一起逛花园,走在一个园林湖旁的小道上。这花园相当的大,他从来没走到过头,鉴于玄云出现的频繁程度,戚涔认为这里是皇宫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因为戚涔近日伤已经大好,那个玄云来的更勤了,然后就是各种调戏占便宜,谁说这家伙功夫差的?功夫再差也比戚涔懂得多,所以戚涔虽然没失守,但是依然被那个混蛋云帝各种调戏导致脖颈上红痕永不消,所以,提着剑出现的原夜就看了两眼,冷气全开,火就上来,拔剑就向当时在戚涔旁边的吴言砍去,两人一时打的不分上下,也是这时戚涔才发现吴言真是个高手,虽然做的时候已经发现这家伙的内力不是一般的多。   那两人打的如火如荼(你又乱用成语!),戚涔倒是不怎么担心,两人的身份决定了不会发生什么生命危险,应该。所以戚涔更担心自己,所以那俩人缠斗在一起,戚涔便一步一步向后退,你说他是退到屋子里躲起来呢?还是退到屋子里躲起来呢?你们两个不要让石头乱飞啊!会打到人的好不好。   砰!   戚涔摸向自己的后脑勺,看着自己变得鲜红鲜红的手指,没有晕过去,但是后脑的疼痛让他深深的皱起眉,深吸一口气,戚涔对着依然打的忘我的两人喊道,“原夜。”   原夜不愧是忠犬系的,听到戚涔叫他面色不变,绕了个剑花打歪吴言的扇子,一个起落就来到戚涔面前,看到戚涔的一手血,原夜抿住了下唇。   “吴大哥!”戚涔冲跟过来的吴言喊道,“你们俩是想谋杀吗?”   吴言也不说话了,抬头看向了原夜,“先处理伤口。”   天大地大伤者最大,再加上这两人对那个受伤的都抱有别样心思,自然就没工夫去想别的事。可惜不对付终究是不对付,两人先是为谁清理伤口互瞪了三十秒,之后又为谁上药抓了对方的手三十秒,然后又为谁绑绷带拳脚相向了一分钟,戚涔在那边看的脑壳直疼。结果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包扎好。   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势坐在圆桌上,原夜直直的看着戚涔,保持了他原有的不说话的风格,就那么盯着,等着戚涔对他心领神会。   “是我自己离开的。”戚涔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把事儿揽到自己身上,应该不是绑架吧?虽然这几天有软禁的趋势。   “新欢?”原夜看了眼吴言然后移向了戚涔裸.露的脖颈,在判断两者之间的关   系。   “噗!”戚涔一口水喷了出来,新、新欢你妹啊!“朋友。”戚涔擦了擦嘴,最终下了这个定义。   “你到底有几个这样的朋友?”原夜也不纠结戚涔的称呼,他知道这种朋友是什么就够了。   “什么几个?”戚涔挑起眉,却拉动了脑后的伤口,痛的五官缩到了一起。   “他,那天房里的两个,还有几个?”原夜已经对戚涔表态不报什么希望了,但是多少先让他把有多少个情敌搞明白。   “原兄连我们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失礼了。”门外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声,听起来有些江湖侠客的范儿,戚涔一听就发现是那个看起来像正派大侠的宫主。   吱呀,房门打开,戚涔顺着一看,只来了两个人,杨左和宫主,他是不是该庆幸两人没有带一队帮众来?   “杨左!” 杨左抱拳向原夜行了个江湖礼。   “我姓江。”宫主同样抱拳,不过只报了个姓氏,戚涔万分怀疑这个姓氏的真实性。   “不知道杨公子、江公子还有原大侠来我玄国皇宫所谓何事?”吴言看来了这么多人,身体紧绷了起来,以他的武功也就跟原夜打个平手,这些江湖人士绝对会给玄皇宫带来可怕的损失。   “你把我们的心头肉拐走了,难道我们不该追回来吗?我现在胸口都在滴血呢~”宫主摸着自己的左胸一脸沉痛的说道。   心……心、心头肉?!!噗!戚涔默默地吐血了,心头肉你妹啊,为什么我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婚约者。”原夜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   婚……婚、婚约者?!!噗!戚涔再次吐了一口凌霄血,我什么时候答应的?什么时候答应的?原夜你黑了有没有!!   “即使是……”吴言停顿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刚刚两个人说的话都是扯淡,什么心头肉,什么婚约者,全是骗人的!!“我相信戚涔还是有出门做客的权利的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自愿的?”宫主看向戚涔的脸,转向他的有着一个紫红色吻痕的脖颈,最总停在了戚涔的腰腹上,“我可是把你给杨左了。”   “阿七是天河宫的人。”戚涔点头说道,当然他是想脱离啦,但是,这个身体可不是他的,要是阿七醒来发现自己众叛亲离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那么就跟我们回去。”宫主嘴角一撇,示意最近状态不佳的杨左把人拉上,带走。   “……好。”戚涔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而且他其实也不想呆在这里有没有,那师兄弟俩的杀伤力太大了!!至于原夜?他没看见,没看见,   谁让他说出婚约者这种大杀器的。   可惜离开并不是很顺利,虽然吴言没有意思阻止他们的迹象,但是三人一出门就被团团包围了有没有,这么多官兵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戚涔略带震撼的看着十米外的数百人,要不要这样?   “你们随随便便把朕的——爱妃带走真的好吗?”一紫衣黄冠,方脸凤眼一脸威严之相的男人,虽然这家伙的表情跟在戚涔面前相差甚远,但是戚涔还是一眼认出这个就是骚扰了他很久的玄国云帝,爱妃你妹啊!爱妃,我什么时候成这种东西的?   “第四个。”原夜瞟了那男人一眼,冷冷的说道,听不出火气。   “这个不是。”戚涔反射性的回答,可是有马上觉得有些不对,这到底是是什么?不是什么啊?   “凭什么我不是,该摸到我都摸过了,该抱的我也抱了。”一听戚涔的话,玄云智商又下降了,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抽起了嘴角,他在说什么啊?不过更气的是戚涔对他的态度,他这几天也算是赔笑脸赔的快抽筋了,为什么戚涔对他的态度还是这么冷硬,对吴言一口一个吴大哥,对他叫喂就算给面子了,凭什么啊!玄云内心不爽的同时还夹杂着些许委屈。   “陛下,让他们走吧!”吴言走了过去,一脸恭敬的向玄云进言,事实上内心已经抽打名为玄云的小人无数次了,你任性也有个度啊!国家刚安定有没有,你别败家好不好!   “宰相你这是在帮着这群私闯皇宫的人了?这要是让他们走了,我玄国国威何在?”玄云脸色一正,言辞之间毫无回转的余地。   国威早就不在了好不好,吴言内心再次打起了小人,当年真是瞎了眼,师父你差点就误我终生有木有!!   “护驾!——护驾!——”这边还没商量好,突然远处有一高声响起,然后就突然乱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十个黑衣人出现在四人周围,混战起来,戚涔被杨左护着拉来拉去。   然后,然后戚涔就悲剧了!   被拉来拉去甩的七荤八素的戚涔根本就不知道那边儿是北,头脑一片混乱,加上头上的伤只觉得晕眩无比,然后后心一阵剧痛,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一松,自己就凌空飞出,然后鼻尖一凉,巨大地压力涌向戚涔。   戚涔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坠落+入水的计划是这么实现的。   “阿七!”   “都是你的错!”   “要不是你围住我们哪有这事。”   “还不是你武功不济。”   “你敢说那群人不是你的人?”   “本来就不是我的   人。”   “够了!”房间里一静,两人顿觉失了面子,刚要还嘴,却听到吴言说。   “别吵,醒了。”   于是众人围了上去。   “宫主大人?”   瞬间宫主被四双眼睛盯得死死的。   “左护法大人。”阿七朝两人欠了欠身,他一点戚涔附身的记忆都没有,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发誓,他记得哥哥大人只是因为,因为……恩,当他是恰好醒了,对,就是这样。   “戚涔,你没事吧?”吴言有些担心,把戚涔捞上来的时候后脑勺全是血,好像在湖底又撞在石头上了。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   “失忆了??”×3   “我是谁?”   “我不认识你。”阿七嘴角抽搐,他也讨厌这个家伙。   “真失忆了?那怎么还记的那两个家伙。”玄云嘀嘀咕咕的,他不承认他心里酸的可以。   “名字。”没有理会那四个人的嘈杂,原夜盯着阿七说道。   “阿七。”   原夜听完顿了顿,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   “怎么就走了?”   “肯定是发现小涔儿不记得他了,心里落差太大,受打击了。”   本来一直发呆着的杨左在原夜转身那刻动了动脚尖,最后也跟了出去。   “你去哪?我跟你一起。”杨左面色复杂的看着原夜的背影,脸色有些白。   “你也发现了?”原夜回头,看了这个蓝衣的男人一眼,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最好不要告诉他们。”说完提气运气轻功走了。   杨左脸色更白,最终呼出了一口气,他对这个玄幻的事实有些接受不能,可是既然他发现了,那没道理放弃不是吗?   “阿左。”   听到宫主的呼喊,杨左回了神,他也会很快发现吧,至于那两个人,杨左瞥了那两个家伙一眼,哼,祝愿你们一辈子都不要发现,对这两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差的杨左默默诅咒道。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有人聪明的扑分了,咳咳,今天把昨天那张发出来   ☆、第四十九章   如果你睁开眼来第一眼看到你自己的照片,不仅是黑白色的还放在一个黑色的相框里上面还有一朵白花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戚涔的反应很剧烈,当时脚下就是一软然后就向后跌去,戚涔发誓他看到自己从黑色的物体穿过时惊讶的想要尖叫,因为他穿过去的貌似是自己的棺材,orz,棺、棺材。   他甚至跟自己kiss了,好吧,没碰上,穿过去了而已,但是……戚涔纠结的躺在棺材正下方各种打滚,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一种压抑着的抽泣声,听到这声音的戚涔眼睛整的大大的,他发誓这是他母亲的声音,这种抑制性的带有后悔还有不甘的哭声,这时候的戚涔缩在棺材底下甚至不敢探出头去看一眼。   莫名的就胆怯了,他只能看到母亲的双腿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伴随着阵阵的呜咽声。   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戚涔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依然是二十五岁那个自己,年轻艳丽,闭上眼睛躺在那里的自己的身体甚至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因为那看起来太不像个人了(这话说的),好久没有看到自己的戚涔看到的第一眼也愣怔了,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下一个想法就是,还是活着时候的自己像人(废话)。脑部好像没有任何破损,脸也没有破相,他很肯定不是传说中的死亡化妆师做的手脚。那就是他,死的一点也不惨,甚至看不出痕迹,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乖乖的在家里工作从来不出去招人的自己总不会死于非命吧!戚涔对自己死亡毫无印象这件事颇感苦恼,如果早知道开始时候就不会以为是梦了吧,那是不是自己就会更珍惜新一次的生命,即使占据的是别人的身体?   哒哒哒,哒哒哒,这是脚掌踏击地面的声音,一个声音很清晰,只有一个人,却能盖住剩下一群人组合而成的统一脚步声,戚涔缩的更紧了。   “我要带他走。”男人的声音一出,戚涔就僵硬住了,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抖动,神经质般的向后窜到了驾着棺材的木台柱子上,靠了上去,却并没有穿过去。   “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声音刚出的时候还带些哭腔后来马上就平复下来,冷静的就像他母亲平常的语调,戚涔从没想过当他母亲见到父亲竟然是这个表现,不应该是高兴的扑上去吗?盼望已久的见面。而且那个‘还’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已经是我的了。”男人的语气平淡,极能引发别人的火气。母亲马上就喊叫起来,这是戚涔第一次看到自己母亲在别人面前如此的不顾仪态,也是第二次听到母亲歇斯里地的喊叫声。母亲绝对是知道   了,戚涔想。   然后就出现了母亲单方面的争吵,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隐藏在她心底的事情都倒了出来,毫不顾忌颜面的,彻底撕破了脸。   听了母亲的那些话,戚涔忍不住失笑,紧张感恐惧感也不复而去,这就是他母亲介怀的?奢求的?盼望的?   母亲与那个男人的故事简直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要狗血,而他母亲在那电视剧里的身份甚至不如一个女三号。   戚涔还是不习惯称那个男人为父亲,所以这里讲的时候还是以那个男人代称好了(夜夏:绝不是凑字数,绝不是),那个男人十五岁的时候遇上了母亲,听母亲的话讲那个男人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京城顽主,家世背景通天,相貌优秀的让任何看到的女生心动,母亲自然也心动了,于是两人就早恋了,不过后来和平分手,真的是和平分手,据说那个男人当时恋爱分手的速度快的惊人,母亲本来也没奢求什么。   然后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可是高三那一年,母亲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惨剧,父母双双飞机失事而亡,爷爷也在不久后心脏病突发而死,家里的财产股权全都交给了叔爷手上,而本该属于母亲的遗产因为母亲未成年而交给了叔爷看管,然后就是豪门里的那些事儿,什么股权转移什么空壳公司,反正母亲成年后只能得到一些花红,原来的公司房产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母亲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所有,以前骄傲的家世财产多有她认为可以匹配上那个男人的东西都没有的时候,母亲疯魔了,母亲的爱莫名的挚烈的让戚涔心惊,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母亲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她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男人然后就从他的世界消失,也许她还妄想着留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以期有一日可以翻身,也许她当时什么也没想,只是一时年少轻狂,跑到了酒吧里,与当时在那里钓一夜情对象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然后就有了,戚涔可以想象跑到外地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母亲是多么的开心兴奋,不过等他出生母亲就没那么开心了,戚涔清楚的听见母亲控诉他的长相,对着他的棺材质问他为什么长得不像男人也不像她,这时候戚涔才明白,原来一直向别人炫耀他的长相的母亲其实是无比痛恨他的脸的。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好像是母亲回京了一趟,却断了她与男人相认的想法,自己养育孩子,然后戚涔就迎来了他充实的童年。然后就是叛逆的十五岁,戚涔从没想过母亲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的多,她在戚涔跟男人睡了一个月后就知道了,她当时就想从国外冲回来,可是却被绊住了,母亲说   当时她还不知道跟戚涔发生关系的是那个男人,否则她即使让自己辛苦经营的公司毁于一旦也要回来。   后面的事听得戚涔都快苦笑出声了,年轻的时候果然不爱动脑子,简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个男人在向戚涔摊牌之前已经跟母亲摊过牌了,母亲的那个点醒他的电话也是故意的,没有人比母亲还了解戚涔,她知道她亲自培养的儿子不可能就那么陷进去,即使陷进去也不会放弃她这个母亲,即使她知道自己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给男人添堵,却不想戚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给力。   唯一让戚涔庆幸的是母亲还不知道两人的十年之约,不知道他早就把自己卖给男人了,换取十年中男人忘掉他的可能和跟母亲在一起的十年。   不过这种庆幸并没有留存多久,当男人说出当年的约定的时候,戚涔简直想冲上去打他一拳,他听到母亲冰冷的声音说,带他走吧,戚涔觉得自己哭了,当天花板的灯光再次照耀到他的头顶,他很想就那么蜷缩着不去看任何人。   被拉拽的感觉,戚涔感觉到自己随着棺材移动的身体或者是灵魂,一直畏缩着害怕着的戚涔最终是抬起了眼,看了母亲一眼,那个略显苍老的泛着疯狂笑容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砰!门关上的声音,一直发呆晃神不停回想着母亲疯狂笑容的戚涔回过了神,他的棺材被停在了一个很豪华的房间里,这是个卧室,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棺材放到卧室里,戚涔站起了身体,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镜子,看不到,真的看不到,真的不是人了啊,戚涔想到。   为什么让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存活的自己回来,看到这一幕呢?这不是玩自己吗?戚涔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本来在那个世界已经快忘掉的那个男人再次鲜活起来。   咔嚓,听到开门声戚涔僵硬了一下,反射性的想躲到什么地方,可是这个房间竟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位置,急得手心快出汗的戚涔才想起来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   僵硬的转过身,看到那个男人手抚在棺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戚涔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那个男人竟然拿跟十年前毫无变化,反倒是自己相比于十年稚嫩的样子老了很多。   眼神粘上去就不愿意移开,也许这个男人这点有魔力,让那么多个男男女女着迷,让他母亲疯魔,甚至是他自己,可能也永远忘不掉这个家伙,其实仅仅是父亲的身份就让自己忘不掉了吧,戚涔自娱自乐的想到,脚下却忍不住跟着男人进了浴室,看着男人脱下衣服,清洗身体,擦干,走回   卧室,上床。戚涔亦步亦趋的跟着男人,也爬到了床上,床垫并没有因为多了个鬼魂有什么起伏。   盯着男人的侧脸,戚涔忍不住伸出了手指向其脸颊戳去。就在他的指尖要穿过去的瞬间。   男人猛的睁开眼睛,侧头,拿着那双有如黑夜般深邃的眸子看着他, “看够了没有!”   戚涔僵硬了。   ☆、第五十章   戚涔僵硬了。   不会是对我说的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连人都不会叫了?”男人一把把戚涔拽到,翻身压在身下。   碰,碰到了,戚涔使劲的眨巴着眼睛,骗人的吧,这个是梦吧,怎么各种不科学。   “嗅嗅……嗅嗅……”男人像只大型犬般用鼻子在戚涔的身上到处嗅,鼻尖碰过额头、睫毛、下巴、脖颈、胸口……   戚涔只觉的血气上涌,莫名的有一种燥热感,脸刷的红了起来,四肢发软,这种生理冲动是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你在那边玩的很开心啊。”男人边嗅边说道,声音低沉沙哑,有如牛奶般的丝滑,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戚涔却觉得背后发凉。   男人的鼻息喷洒在戚涔裸.露的肌肤上,使得上面出现了一个有一个的凸起,戚涔的身体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热,想要说话却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男人的唇印下来的时候,戚涔发出了一声呻.吟,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个轻吻战栗起来,声带恢复了正常,“你……啊!”戚涔的脖颈被咬了一口,一种酥麻感从心底直往皮肤表面钻。   “真的连人都不会叫了?”男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支起双臂,阴影遮住了戚涔。   “父……啊~”戚涔的耳尖被男人含在嘴里肆意玩.弄,这具身体的敏感点没有人比男人还熟悉,男人的声音顺着耳廓传了进来,“不要叫错了。”   “陵……,放开我。”戚涔花了好大的力气在压制住内心的冲动,他想如果男人再挑逗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唔——嗯啊~”戚涔紧咬着牙关,只坚持了片刻,就全面投降,这个战线不只退后了一点,完全可以用全线崩溃来形容,最后直接就是相互缠绕厮杀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啵!   唇分的时候发出的声响足以说明这次亲吻有多激烈,绝对是法式热吻型的。   “你是不是……”戚涔不明白为什么已经阔别十年,男人对他的身体还是如此的了如指掌,已经混乱的戚涔完全忘记他的身体还在外面停着的事实。   “等等,等、一下。”戚涔拉住男人下潜的双手,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做。”男人说完这句话,强硬的缚住了戚涔双手,用一只手把碍事的它们高举到了戚涔头顶,另一只手在戚涔的衣物上轻点了两下,它们就消失无踪,戚涔如白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玄、玄幻了,绝对玄幻了,这是戚涔陷入   欲.海前的唯一想法。   ————这是做了很久,终于做完了的分割线——————————   “唔——”戚涔低吟了一声,全盘接受了男人第三次的播种,身体软的不行了,精神却觉得异常清醒,甚至更加兴奋。最奇幻的是即使自己达到高.潮也没有任何精.液射出,证明了自己绝对还是非人状态,所以,我的父亲大人您是怎么射到我身体里的?   “陵!”戚涔推了推直接闭眼打算睡觉的男人,做都做了,你是不是给个答案。   “先睡觉。”男人抱着进戚涔的身体自己的物件依然埋在戚涔的体内,闭上的眼睛没有丝毫睁开的意思。   “……”为什么男人一句先睡觉,精神亢奋的他就困了啊,喂,不要这么玄幻,回归现实好不好,好不……   呼——吸————呼——吸————   戚涔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唔——”戚涔是被骚扰醒的,你下面怎么又起来了???戚涔收住□,不让男人使坏,“先说。”   “先做。”男人还是那句话。   于是,于是又做了。   喂!喂!!喂!!!戚涔在心里呐喊,你上回就这么说的好不好。   “现在,可以,说了?”戚涔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嗓子都快喊哑了。   幸好这次男人终于没有说先睡,他抱住戚涔的腰,把戚涔往自己的怀里塞了塞。“你没有守约。”   “你告诉我母亲了!”戚涔一想起这事儿就气,可惜只要男人抱着他他就全身无力,反抗无能,想打对方一拳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六个。”   “什么六个?”戚涔有些心虚的瑟缩了一下,他早就想吐槽了,没怎么神吧,这都能闻出来??   “六个男人,进入了这里,还留下了……”男人耸动了□,告诉戚涔这里是哪里。   “那个……”戚涔眼神游离了,他要好好想想,他死的时候十年之期是不是已经过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身体还在我这里。”男人沉默了一会,勾起了嘴角。   没关系的话,你为什么见面就死命的做。啪!戚涔打掉男人企图伸向下面的手,我说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死的?”   “心脏病,遗传。”男人没有缩回手,而是更加得寸进尺的握住小戚涔在那里把玩着。   “我没有心脏病。”戚涔想都没想的反驳道,他跟男人做的时候是不带套的,从小对生理健康知识极为了解的戚涔在做了第二天就跑去做检查了,顺便做了全   面体检,当时心脏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有,因为你不是养在本家的,所以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男人的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被子,游走在戚涔滑腻的肌肤之上。以后就摸不到了!   戚涔瞳孔猛地一缩,想起来男人当年说过的话,本来红润的脸色白了一分,“那你……”还跟我搞什么十年之期,玩我啊!!   “你在那边不是过的很滋润?”男人眼神暗了暗,只是一天就在那边搞了六个。   “那边是怎么回事?”戚涔望向男人的眼睛,他虽然对江陵(戚涔他爹的名字)的背景身世毫不了解,但是他俩做床伴的那半年江陵可没表现出一丝异于常人,他指的是超自然的能力之类的。   “不用管那么多,知道是我把你送过去的就够了,以后天天想着我就当是报答了,或者你更愿意现在就——?”男人□挺立起来,戚涔头一次知道人的精力可以如此旺盛,你完全可以一夜七次郎了。   “那为什么我现在,等等啊,喂!”戚涔捉住男人的肩膀,你不要不出声就开始做啊!给个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于是我是又做了的分割线——————————   “一会儿我会把身体烧给你,你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到时候生命可就只有一次。”男人终于放开了戚涔,轻点两下戚涔又穿上了衣服。男人的手指不住的在戚涔的脸上流连,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眼睛更加深邃,什么也没说。   打电话,开车去火葬场,看着自己的棺材被推进焚化炉,火蛇舔舐了棺木,火焰越演越烈,戚涔心中仿佛有一块空掉了,再也补不回来。   “你们都出去吧!”江陵对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些黑衣男子说道。   人都被江陵打发了出去,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焚烧干净,他可以趁这个时间跟戚涔聊两句,顺便给那边的一二三四五六甚至更多的人们使些绊子,他是没缘分,但是别人也不能太轻松不是。   “十年之期昨晚已经过了。”江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像当年说出我是你父亲的时候,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他昨晚的样子。   “啊?啊。”戚涔茫然的点了点头,心底空掉的那块仿佛更大了,一直压着他的,束缚着他的东西就这么没有了,以后男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世界了吧。   “这边和那边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这边一天那边一年,所以……”江陵停顿了一下,他这可不是说谎,“所以你的身体过去之后可能老的很慢,寿命可能很长。”虽然最终会被那边的世界同化,再长也不会超过   一百年。“如果一个人太寂寞的的话,就找个人陪你吧!”   “啊!”戚涔恍然的答应,不老,还长寿,被发现的话会被当成人参果吃掉吧!   “如果……”江陵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突然就住口了,罢了,何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该走了!”江陵把戚涔往火化炉那边推了一把。   “啊?”戚涔一个踉跄,鼻尖沾上了火星,却不觉得疼痛。   “难道你还想留下来一直陪我?”江陵的话让戚涔一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火化炉,随着自己的棺木一点点消失掉了。消失的瞬间还听到江陵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有礼物给你,就当是成年礼了。   风景疾驰而过,江陵坐在车上,抱着装着戚涔骨灰的小盒子。   打开骨灰盒,从怀中掏出一个笔帽大小的小玉葫芦,拧开壶嘴,往里面倒了些白色的粉末,拧上壶嘴,手指轻轻滑过,接口消失不见,把玉葫芦挂在脖间,阖上盖子,把骨灰盒交给坐在身旁的人。“把这个交给那个女人。”   江陵闭目坐在车中,仿佛听见了屋内女人的尖叫声与狂笑声,脸上毫无波澜,却在心里想,十年前如果不放手是不是会更好。   ☆、第五十一章   打河里飘来了个睡美人,王子救下了他,并把他带回了城堡拘禁在了高塔之上。   好吧,这并不是童话故事乱入。让我们切回现实世界。   哒哒哒!哒哒哒!一路军队从远方跑来,路上尘土飞扬,隐隐约约能看到黑色的亮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只要是北国子民见到了一定会惊呼一声黑铁军,然后夹道欢迎,可惜这毫无人烟的地方无人可以捧场了。   这一队人马中居于中前位置的人,挥了挥手,“休整。”   马匹们被一波一波的带到河边饮水,队中明显是领头人物的男人被恭敬的带到附近唯一的大石头上休息。   这男人高大、强健像是所有北国男子一般,甚至在这一场强壮的黑铁军中略显瘦弱,身着一件白色皮毛鞣制的无袖短袄,□是紧身的马裤,裤腿插在皮毛制成的皮靴之中。   “王爷,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一个人。”一个普通士兵大半的家伙从河边跑了过来,单膝跪在了男人身下。   “还没死?”男人有些惊讶?现在北国已经进入寒冬,虽然这河水因为过于湍急还没有结冰,但是那温度即使是他这种内力深厚的人都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在河中发现的大多都是浮尸。   “王爷,他——您要看一眼吗?”士兵舔了下干裂的下唇,回想起那个被他们初以为是艳尸的男人,他知道王爷绝对会喜欢的,但是说的太直白绝对会被拖出去砍了。   男人一抬眼便把士兵的表现尽收眼底,一下就明白了一二,这个河里发现的人他绝对会感兴趣的。   “抬过来。”男人瞧了眼人员聚集的地方。   即使是阅人无数的他看到这个昏迷中的男人的时候也忍不住感到一丝惊艳,觉得就是艳冠天下的戚国的那个亡国之君也不过如此。   昏迷中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具栩栩如生艳尸,要不是他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男人一定觉得他已经死了。惨白的脸与黑色如墨的长发成鲜明对比,弧度优美的有如柳叶般的细眉,双眼即使闭合着,但是能清晰的看到卷翘的长睫毛,明显上挑的眼角,鼻子不大不小,鼻梁不高也不矮,形状很小巧精致,看起来像是面团捏的让人想掐上一把,鼻下便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唇了,这是整张惨白的脸唯一有颜色的地方,红的有些发紫,手指放在其上能够感到点点凉气呼出,看起来有些恐怖,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艳丽。他的脸型是典型的瓜子脸,耳朵已经被冰冷的河水冻得通红。至于身体……   男人顺着那惨白的脖颈看向已经湿透了的衣衫,这衣物可不像是北国人。“把他给我,我记下   了。”男人看了刚刚上来禀报的士兵说道。   “咳咳咳!咳咳咳!”戚涔只觉得嗓子里一阵发痒,惊天的咳嗽声就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本来闷气的胸口一轻,戚涔睁开了眼睛。身下能感觉到阵阵暖意,身上盖着足有四斤的棉被,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臂,戚涔发现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   猛的坐直身体,冰冷的空气侵袭上自己的肩膀,啪!戚涔又缩回了被子里。   在温暖着棉被中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戚涔发誓这是自己原来的身体,连疤痕都还在,可是这即腰长发是怎么回事?身体里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所谓的礼物??唔——   戚涔手抚上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那个所谓的八部心经不会是江家祖传的吧,这种礼物,戚涔想起刚刚涌进自己脑袋里的轻功篇和医药篇,这种礼物他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吱呀——   门被推开,冷空气争先恐后的从门外钻了进来,给温暖的屋内带进了一匹白雾。戚涔敏感的缩进了被窝里,让自己的身体贴在温暖的床上。   “醒了?”男人走到窗前,戳了戳缩成一团的棉被。   “是你?”戚涔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说了出来。   “你认识我?”男人挑了挑眉,满意的打量着清醒后的戚涔,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人满意,这笔买卖做的不亏,不枉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戚涔摇了摇头,整个人又一次缩回了棉被里,为什么会遇见陆源?他记得陆源是北国的鹿原王,那么这里是北国?怪不得这么冷。“给我件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鹿原王上上下下打量了穿上北国特有服饰的戚涔,本来纤细的戚涔被厚厚的皮袄包裹起来,看起来有些圆润,毛茸茸衣领不断的扫过戚涔的脸颊看着鹿原王心里有些痒痒的。   “戚涔。”戚涔没有犹豫直接报了真名,不过他忘记这世界还有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很很有名的存在。   “戚国涔帝?”   这句熟悉的问句让戚涔抽了抽嘴角,“不是。”   “我想也不是,我记得凌风语那个家伙可是把那美人掳去了,当年还特意写信向我炫耀来着,可没听说跑出来了。”鹿原王也只是那么一说,他不觉得这个漂亮的玩具是那个戚国涔帝,小时候他也与其见过一面,除了同样美艳惊人之外两人毫无相似之处。   “鹿原王救小民于危难之中,小民不胜感谢。”戚涔站起身微微鞠了个躬,颇有些辞别的意思,估计下一句就是如有机会下辈子必衔草来报。   “涔儿想就这么走了?”鹿原王的本名是北域,是当今北国皇帝的亲弟弟,北国当今皇帝是有名的不务正业,大多数事情都是北域处理的,他对人情世故颇为了解,戚涔只说了半句他就感觉出对方的辞别之意。不过北域把戚涔救下来就没想过这么简单把人放走,“我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严重冻伤,昏迷不醒,后来接连七天高烧不退,我一共用了一株百年人参,一株百年雪莲,数十株十年雪莲,还有若干名贵药材,在北国最寒冷的两个月里,细心照顾了你两个月,你以为本王就要涔儿这两句感谢?”   “……”涔儿?戚涔抖了一抖,擦,鹿原王大人你不会是被陵(父亲大人)附身了吧!!只有那个男人会这么叫他,当时为这个肉麻的称呼他还炸毛了好久,不过各种抗争无效还被迫叫对方陵这个更加肉麻的称呼,戚涔一直觉叫单字或是什么儿什么的是在是太脱离现实社会了有么有!   “一般来说这种救命之恩不都是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吗?”北域抬起戚涔的下巴,指尖上下摩擦着戚涔滑嫩的脸颊。   相许你妹!你会娶我就怪了,戚涔内心吐槽,早就看出来你居心不良了。虽然心里几千个几百个的不愿意,但是他相信他表现的越抗拒对面这个人就会越兴奋,所以戚涔决定这回走顺从路线,他可是只有一条命了,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武功没武功,所以最好先在这个便宜王爷身边待一阵子,反正在哪里不是生活呢!戚涔表示他不介意暂时做个被人包养的男宠,只要不是被抛弃的那种就行。所以……   “一切听凭王爷吩咐。”戚涔低眉顺目的说道。   果然北域顿时兴趣大减,虽然这个是长的漂亮,但是漂亮的玩偶也就是尝个鲜罢了,最多就是保鲜期更久一些,“那今晚就侍寝吧!”   侍、侍寝!戚涔看着北域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忧伤了,你说他是表现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雏儿好,还是大方的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如果便宜恩人嫌弃他他不是要露宿街头?戚涔现在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尤其是这里还有一个高功率人形练功器的时候。否则以现在他的相貌和武功,出去之后还不是各种被*&……#,所以今晚到底该怎么办啊!!!!!!!戚涔更加忧郁了,他想念原夜了,各种想念。   是夜   戚涔花了一个时辰勉强把自己收拾干净,对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他有些下不去手,用尽所有内力把头发蒸的半干,反正那点儿半吊子内力根本就没什么用,戚涔□着身体躺进已经烧暖了的   被窝里,等待临幸。北国的床都是石板的,冬天会把它烧热用以取暖,简直温暖舒适的一塌糊涂,所以戚涔很快就沦陷在温暖的被窝之中,即使强撑着的支起眼皮还是再次耷拉了下来,于是实在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所以当北域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个睡美人了,戚涔的脸颊因为被窝里的干热的温度而有些红扑扑的,嘴唇因为对这种热炕的不适应而有些干裂。把手伸进去,摸到了□滑腻的肌肤,冰凉的手贴在温暖的肌肤上让北域眯起了眼睛,而戚涔因为突然伸进的冰冷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往床里面退了一个身位。   北域轻笑起来,他发现这个家伙睡着的时候要比醒来的样子可爱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吧,其实还有一段距离   ☆、第五十二章   北域也没有叫醒戚涔的意思,他觉的自己可以给对方一个惊喜,他相信那样的反应会让他更加高兴。   衣服一件件剥落,北域也没有什么不适,他是从小生长在北方的,加上他内力深厚和这屋子里烧的两个炭炉,即使赤.裸着在屋内行走也不会觉得寒冷。   不过他不觉得冷不代表身体就热,皮肤表面的大量热量被寒冷的空气吸走迅速的冰冷下来,所以当北域钻进温暖的被窝的时候,戚涔对他的感觉不亚于一个人形冰棍。   戚涔一方面贪恋于床板的温暖而不愿意醒来,一方面又本能的离开冰冷的源泉,可惜那个冰冷的物体竟然不停地往他身边移动,并且缠住了他的四肢,汲取他的热量。戚涔有一种全身的热量都要被吸走了的错觉。猛的睁开眼睛,看着与自己只有一指之差的男人,戚涔深深地吸了口气,最终平复了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心情,而是柔柔的道了句,“王爷。”   北域看着戚涔的反应觉得好笑,那种要炸毛却不得不压下去的表情实在是有趣极了,“涔儿是在给本王暖被窝吗?不错,本王很满意。”北域大笑着对戚涔说道。   这时北域的身体已经暖和起来了,甚至比戚涔身体的温度还要高上一分,即使戚涔现在紧贴着自己最喜欢的肌肉型+温暖型胸膛,他也丝毫开心不起来,暖被窝什么的,要忍耐,戚涔咬牙按捺住自己想扑上去证明自己不是弱受的冲动。戚涔不断的向自己默念,现在是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顺从路线。终于洗脑成功,扬起了温柔顺从的小白兔般的笑容,就差对北域招手说快来吃了我吧!   “涔儿……”北域念着戚涔的名字,翻身压住戚涔,手开始在戚涔的躯干上四处游走,嘴唇贴在戚涔的脸颊上,沿着下巴的弧线一直向下,舔湿了脖颈和胸膛还有两粒红彤彤的茱萸。戚涔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缠上北域的脖颈,死命的摩擦着,倒不是有多心急,而是,“好冷!!”   唾液的升华带走了戚涔皮肤上的大量热量,加上本来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已经被北域掀到了腰腹,戚涔本来温热的身体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本来有些内力垫底应该不至于这么冷,但是因为早就把戚涔把那点儿内力挥霍一空,他现在是实打实的普通人,对这种外面已经零下十度,即使是屋内也只不过是十度左右的气温完全hold不住啊!!   北域拦住了戚涔想要拉被子的手,并且把那厚重碍事的被子扔到了一边,牢牢地把已经开始哆嗦的戚涔嵌在怀里,北   域的手极具□的摸向戚涔的□,并且凑到戚涔耳边说道,“马上就会热起来的。”   所谓马上就会热起来的这个马上是多久?戚涔表示他很伤感,本来计划的事情因为寒冷这种不可抗因素完全没有实施的可能,只能用有些僵硬的四肢死命的缠上唯一温暖的源泉——北域,并且被动的等待对方让他热起来。然后等北域进来后戚涔更忧伤了,只有下面是热的好不好,为什么四肢还是很冷!!!   再往后,再往后,就真的热起来了,北域很擅长寻找枕边人的敏感点,尤其是戚涔这种已经被调.教的几乎到处都是敏感点的身体。所以很快戚涔就哼哼哈哈起来,脑门上也出了一层薄汗,然后当北域射的时候,戚涔就真的觉得热了,在寒冷的冬天,一股暖流流进你的四肢百骸,戚涔表示他有些喜欢北域了,这种有如麻辣火锅般的内力在寒冷地方真是太给力了。   北域把缠住自己的四肢一一掰开,这个晚上使得他对戚涔有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定义,长的漂亮,有过性经验,身体被开发过,不耐寒,上好的衣物却身无长物,遇到的时候狼狈到快冻死了,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让北域猜出一个合理解释,就是戚涔是他国某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禁脔,不过这么美味的宠物都能让他逃跑,北域舔了舔下唇,那他就接收了好了。   于是第二天戚涔成了鹿原王的新宠,据说鹿原王很是喜新厌旧,不过玩腻了后都会给对方一个很好的归宿,一般鹿原王府留下的宠姬不会超过四个,现在府里只有三个,戚涔决定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里,等待鹿原王玩腻的那一天。起初一个月鹿原王来的还算勤,几乎是每隔一天就能见一次,不过后来——   应该很快了吧!戚涔无聊的把茶杯中的茶水倒在桌子上,看其在上面形成各种图案。反正那个家伙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了。   “哇!——哇!——”   戚涔不耐的揉了揉耳朵,虽然现在已经往春天发展了,甚至有些早熟的树木已经开始抽枝发芽,但是戚涔依然觉得外面寒冷不愿外出,不过这有如歇斯里地的哭喊声实在是闹得他心烦,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叹了口气,披了层上回北域临幸他的时候送的黑貂皮毛,推开屋门,脚踩在绵软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也是他不愿意出来的原因,昨晚下的雪,天更冷了有没有!,   “别哭了。”戚涔走到哭泣的团子面前,是个小孩,戚涔看不出男女来,只觉得的长的粉嘟嘟的,眼睛不仅大而且相当水灵,粉雕玉琢估计说的就是这种,他身上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皮袄,就像是一个球   一般,绝对是摔到了就爬不起来的那种,比如想在。小孩奋力的滑动着四肢却无法接触到地面,真像是个被翻了壳的乌龟。   “扑哧!”戚涔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弯下腰把这个大大的肉团子抱到怀里,外面还是太冷了,还是先回屋的好。   “哥哥。要水水。”小孩的声音很清脆,是那种很招人的童音,听得戚涔心里痒痒的,真心也想找个人生一个。   “马上好。”戚涔柔柔的笑了,对待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戚涔收起了身上的利刺,温柔如水,戚涔的温柔是一种比他的外表更容易让人沉迷的东西,不过可惜没人有福分享受到。   戚涔把滚烫的热水倒进壶中冲刷了一下,到了半壶,然后倒到杯子里,两个杯子来回倒,在寒冷的北国,只是七八个来回就让杯中的水温可以入口,甚至戚涔喝起来还会嫌它不够热,不过,戚涔瞥了眼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孩子,小孩子的舌头应该更脆弱些吧。于是又倒了两倒。抿了一口,感觉略有些凉,便把被子递到一直伸手要水水的孩子手里。并且打开壶盖,让里面的水也凉了下来。   因为北域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来过了,所以这边没什么仆人来,所以这孩子一时半会儿可能走不了,而且自己现在连块像样的糕点都拿不出手,也只能给他备上一壶水消磨时间了。   当水喝的七七八八,小孩的肚子已经被水撑的鼓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屋内的炉碳脱掉大半的时候终于有人找过来了。   “诚儿。”   “爹爹。”   看着一大一小抱在一起,戚涔捂住了自己有些嫉妒的发红的眼睛,真是,没想到连北域都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诚儿又乱跑了。”北域刮了刮诚儿红扑扑的小鼻尖,摸了摸他鼓鼓的小肚子,“看着肚子鼓的,你都吃了些什么啊?”   诚儿蹭了蹭自己爹爹的大手,把手中空空的杯子在北域面前倒了倒,“我在哥哥这里喝水水。”   那认真的小表情让表面平静的戚涔想要上去掐一把。   “哦~难道是涔儿这里的水特别好喝?”北域转过头看向戚涔。   戚涔一副羞愧万分的样子,低下了头,掩饰住了他不断抽搐的眼角,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诚儿涔儿什么的是一个辈分的!!!“王爷说笑了,涔儿这里简陋,也只有些热水可以用作招待了。”这话说完戚涔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旁人看来就像是一般怕被责罚的宠姬一般,但只有在戚涔自己知道他在抖鸡皮疙瘩,以涔儿自称什么的杀伤力太强了有没有。   r>  北域是什么人,一听戚涔的话,眼光再在这厅里一打量就明白又是那群奴才在这里捧高踩低了,嘴角挂上冷笑。   之后就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戚涔也没有那些多余的同情心,要是再不管管他赖以生存的炭炉都快给断了,然后,然后——   戚涔听到北域的话,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全吐出去,怎么就搬家了?怎么就跟你儿子住一起了?明明已经快边缘透明化的自己怎么就又被拉回去了??   ☆、第五十三章   看孩子什么的真是够了,即使你长相萌声音萌性格萌也够了,不要拉我出去,我不要出去,不要不要不要。戚涔面上还是笑的温柔如水,心里已经狂暴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地位下降了?本来是一个被好吃好喝供着的宠姬,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对王爷撒娇甩脸色什么的,可是现在呢!!现在呢!!!!!!为什么他变成带小孩儿的,你让他怎么给个小孩撒娇甩脸色,嘤嘤嘤,咬手帕,你不要用你那张卖萌脸诱惑我。   “诚儿,你又不乖了。”北域有如神样的降临了,戚涔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里面充满了晶莹的泪光,王爷,你快把你家儿子带走,我快忍不住猥亵幼童了!!   北域被戚涔渴望(雾)的眼光看得内心一动,本来妩媚勾人的眼眸被那水润的光泽一修饰更显诱惑十足,随心所欲的鹿原王顿时心痒痒了起来。   “诚儿才没有不乖,爹爹不疼诚儿了。”诚儿的眼睛瞬时积满了泪水,拉住北域的手,控诉的看着他?   “怎么会,爹爹最疼诚儿了。”北域收回了看向戚涔的露骨的眼光,转而对诚儿温和笑,伸手把诚儿从地上抱了起来。   “真的?那爹爹让哥哥陪诚儿去打雪仗好不好?”诚儿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   打雪仗?北域挑眉,一想到戚涔是如何的怕冷,顿时笑了起来,“那就打雪仗好了。”   打雪仗,戚涔会告诉你他从没打过雪仗吗?小时候是忙着学各种东西没时间,初中以后,他那张脸摆在那里根本没有人下的去手,谁下手谁被围殴,所以戚涔就不玩这种又冷又无趣的游戏了。至于现在,戚涔的脸还是那张脸,可惜那一大一小都完全下的去手,大的那个是看到戚涔的头发越湿漉漉的脸颊被冻的越通红嘴唇的颜色越艳丽越高兴,小的那个纯粹没想那么多,抓住地上的雪就往两个大人身上撒,也许在他心里那些雪等于他心里满满的爱也说不定。   初始的那一阵子,戚涔处于被围攻的绝对劣势,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雪就缩了回去,先机以失,身上中弹一枚,咬咬牙,攥住一把雪,可惜太松软,失败,脸上中散弹若干,然后戚涔终于在头部又中了一弹,脖子里进了好多雪后爆发了!   冰冷到达一定程度就会让人麻木,戚涔快速的捏好一个实成的雪球扔了过去,砸小孩他是舍不得,可是这不还有个大靶子吗?啪!扔到了对方的腰上。本来懒懒散散偶尔扔一个雪球的北域眼神一敛,还没等有什么表示,一个天女散花洒到了他和诚儿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狼狈的一大一小戚涔开怀的笑   了起来,笑的腿都软了。“哈哈哈哈哈……呵呵额呵呵……”倒不是戚涔笑的收不住口,而是诚儿扑上来挠戚涔的痒痒,本来不怎么怕痒的戚涔,也许是因为刚刚笑的太开怀了,完全抵挡不住诚儿的袭击,整个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够了哈哈,诚哈哈儿,我可要是反击呵呵的~”说完戚涔的手伸向了诚儿的脖颈,他才不承认他是故意占便宜呢。   “哈哈,额呵呵……”于是一个人的笑声变成两个人的,诚儿很快就抵挡不住戚涔的反击,全面投降,整个人都钻进了戚涔的怀里,以期躲避戚涔的魔手,这孩子完全没想过应该往外跑吗??   “啊!”本来跟诚儿笑闹在一起的戚涔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周围,好吧,他承认他把北域忘掉了,所以当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戚涔惊呼了一声,被后面的人袭击自己的腰侧肩窝脖颈这些有痒痒肉的地方的时候,因为完全没有准备而笑了出来,之后就是全面溃败。重复了诚儿刚刚的一些列动作,求饶加往对方怀里钻,倒不是他不想往外跑,而是怀里的这个小恶魔完全跟他爹里应外合了有没有。   “啊呵呵……不哈……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哈哈——”戚涔笑的脸都僵硬了,笑声一抽一抽的却因为诡异的惯性而停不下来,为什么本来是不怕痒的他竟然……“啊哈哈,真的不行了,好……好诚儿,放过我吧!”戚涔不管怎么扭动也挡不住在自己怀里自出作乱的小手,只好开口求饶。   “哥哥亲诚儿一下诚儿就放手。”诚儿看着面色通红眼角带泪的哥哥突然脸红了。   “好……哈……好!”戚涔完全没想过自己被小孩子占便宜的可能,爽快的答应了,于是胸前一松,可是为什么还这么痒??   “涔儿把本王忘了吗?”火热的呼气钻进戚涔的脖子,这事儿要是搁到平常戚涔只会汗毛竖一竖,可是现在,完全是雪上加霜,怎么办,好想笑,“王……爷哈哈哈,哈王爷……放过涔儿好不好。”戚涔为了摆脱现在的窘境真是什么也不顾了,什么王爷啊,什么涔儿啊,什么求饶啊,不管怎么样先让他从这个诡异的感觉中摆脱出来。   “那涔儿晚上……”   “我,我答应了,快放手,真的不行了。”戚涔已经快被奇异的痒痒感折腾疯了也没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招盘全收,终于对方的手不在乱动,箍在了他的腰间,喘息了几秒,戚涔觉得他又活过来了。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了,再也不玩了!!   北域看着戚涔因为笑的合不拢嘴而沿着嘴角流下的晶莹唾液,还有那绯红的脸颊湿润的眼角,眼睛一暗,手指掐住对方   的精致的下巴上,一抬,唇欺了上去。   “唔……”体力还没完全恢复的戚涔只能睁大眼睛被迫承受着,心里却想,你儿子在我怀里呢,在我怀里呢!!不要教坏小孩子啊!没下限如我都知道要照顾幼崽,你的节操呢!!   爬过去,奋力分开两人,诚儿的整张小脸都因为愤怒通红了起来,“哥哥是我的,爹爹也是我的。哥哥不能跟诚儿抢爹爹,爹爹也不能抢诚儿的哥哥。”   北域摸了摸嘴角,舔了下下唇,对于诚儿的这种逻辑他应付起来是轻车熟路,所以手掐上诚儿的小脸蛋,捏了捏,“爹爹是诚儿的,那诚儿是不是爹爹的?”   “诚儿当然是爹爹的!”by一脸自豪的诚儿。   “那哥哥是不是诚儿的?”by——诱导中的某王爷。   “哥哥是诚儿的。”by——不明所以却直觉有些不对的诚儿。   “既然哥哥是诚儿的,诚儿是爹爹的,那么哥哥自然就是爹爹的,对不对?”   “恩……是,哥哥是爹爹的。”诚儿突然没精打采起来,这个事实让他感到很桑心,怎么本来只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也变成爹爹的了?可是爹爹说的好像也没错。   “真聪明。”腹黑的某王爷满意的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头,不愧是我儿子,领悟力就是强((#‵′)凸)。   “当然,诚儿是最聪明的。”by——突然恢复活力的诚儿。   戚涔听得嘴角直颤,身体也忍不住发抖起来,突然觉得好冷,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耳边的碎发也湿哒哒的,被小风一吹可真要命。“好——好冷,回去吧!”戚涔伸手打断了正在交流父子感情的家伙。   “是有些冷了。”身强力壮的某王爷一用力,把大的抱到了怀里,小的放到了肩上,直接大步回房。   戚涔:……,我有脚,也不是你那个爱撒娇卖萌的儿子,所以放下我吧。   “陈妈!给诚儿洗个热水澡,再给他煮碗姜汤别受寒了。”北域对诚儿的奶妈说道,诚儿出生母亲就去了,一直是陈妈照顾着。   “哥哥!”被奶妈抱走的诚儿扁起了嘴,他要跟哥哥一起洗,哥哥还没有亲亲呢~   “爹爹会帮诚儿照顾诚儿的哥哥的。”一句帮诚儿,一句诚儿的,单纯的诚儿马上被顺毛了,乐滋滋的跟奶妈去洗澡了。   “放我下来。”戚涔发现男人要再次走出门,他不要出去吹风,快放他下来。   “我可是要帮涔儿洗澡呢~”北域没听戚涔的话,步伐迈的更大,步速更快了,他也觉得有些冷了(夜夏:骗鬼,你会冷就怪了),一起   洗个热水澡吧!   ☆、第五十四章   “啊!”一声似痛苦似舒服的呻.吟声,戚涔勾起了脚尖,双手死死的扒住了池边的石头。   “放手!”戚涔恼怒的向后踹了一脚,想要把那个一直把自己往热水里拉的家伙踹开。   “涔儿,乖,一会儿就不烫了哦~”北域看着那趴在池边的雪白背影,还有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大腿,突然觉得这水是有点热。   “你——你先放开我,我自己下去。”戚涔对现在这个姿势相当不满,踹过去的脚被对方牢牢的抓住,下半身几乎是悬空着。   “好。”北域眯了眯眼睛,放开了手,结果那条线条诱人的大腿刚刚沾上水面,就砰的弹了起来,全身一缩,戚涔就顺利的爬上了岸,有时候内力还蛮有用的,身手瞬间敏捷了有没有,戚涔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口,刚刚差点以为整个人要熟掉了。   “涔儿!”北域看着那个不停用脚尖轻点着水面的男人,他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在勾引自己呢?从今天见面开始,就一次又一次……(夜夏:你真的想多了!)   “唔!”戚涔为这高热的水温眯了眼,实在是太舒服了有么有,看着雪白的小腿瞬间变红,只是把小腿放进去就觉得全身暖起来了,虽然刚下去的时候真想大喊一声。   “涔儿……”北域走到坐在池边的戚涔身前,手从对方放在水中的小腿往大腿上摸去。   “嗯……”戚涔感觉到一股热流滑上自己的大腿,想要更多却畏惧于高温度池水。   “涔儿下来陪本王好不好。”男人的声音更加沙哑了,手顺着大腿摸上了腰侧,眼睛却看向了近在咫尺的某人的私密部位。   “啊!”戚涔只觉得有什么在把他往下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滑入了池中。“唔!”戚涔的手四处挥舞着,想要找到可以受力的地方,高热的水温使得他睁不开眼。   北域一把捞起已经落入怀中的戚涔,钳住他的腰把他托出水边,欺上唇,手从腰间滑落到股缝,直接顺着水流伸进了小.穴,他可是已经忍了很久了。   “嗯——”戚涔从喉咙中哼出了一个音,背部狠狠的撞到了池壁上,下.身被人粗鲁的进入,然后就是疯狂的耸动。   “涔儿是不是很想我。”北域放开了戚涔的唇,看着他有些迷蒙的眼睛,手伸向了对方微微挺立的分.身。   “唔——”他是回答想好还是不想好,戚涔犹豫了,如果说想,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跑不掉了,如果说不想,你觉得他回信吗?   “涔儿!”北域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凑到对方脸颊的嘴一口叼住了那圆润的耳垂。“你是不是很想   本王?”在水中的手肆意挑逗着戚涔的分.身,下.身挺动的速度却慢了起来。   “啊哈——涔儿的……身体很想……王爷呢~”说完戚涔的身体像是故意诱惑般扭动了起来,掀起了一层层水波。涔儿的身体很想王爷呢,所以跟他戚涔无关,跟你北域也无关。   北域是没听出戚涔着拐了几百道弯儿的潜台词,他很是满意从涔儿最终听到的话,动作开始剧烈起来,一下子浴室中想起了让人脸红心跳、浮想联翩的呻.吟声和水声。   就当北域□的差不多了,打算把自己的东西射进去的时候……   “爹爹!爹爹!诚儿洗完澡澡了,也把姜汤喝光光了哦~”人未到而声先至,他是不是该感谢自己孩子的这个习惯。北域黑着脸拉起戚涔的腿,一使劲,就把对方翻了个身,压着他的背部继续抽.插起来,怎么着也不能萎了。   “诚儿可是来了呢~你可不能让诚儿觉得我没照顾好你。”北域身下剧烈运动着,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凑到戚涔的耳边说道。   “唔……”戚涔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放荡的叫出来。xx你个oo,你要是不想你儿子知道你就别做了啊!你现在这么用力做什么!!   “爹爹,哥哥,诚儿来了哦~”诚儿小小的身影已经朦胧的出现在了门口,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十万分不敢闯进来的,当然也拦不住这个小恶魔。   “嗯额……啊!”戚涔一个没忍住因为双方的高.潮和涌入的火热内力叫了出来。这时候诚儿已经小跑到了池边。   “哥哥,你怎么了?爹爹你干嘛压在诚儿的哥哥身上。”诚儿好奇的看着莫名觉得可口的哥哥。   “爹爹在给诚儿的哥哥擦背呢!诚儿有没有洗干净啊,要不要让爹爹也给诚儿擦背。”北域笑了笑从戚涔的身后离开,走到了诚儿面前,用那湿漉漉的手掐上了诚儿粉白的小脸。   擦!戚涔感觉到某些液体和水流在自己□合不上的某张小口里进进出出,整个人被吸收别人内力时得到的持续快感弄得四肢无力,口不能言,他怕一张口呻.吟声就泄出来了。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诚儿发现哥哥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体还有往下滑的趋势。   “……”让我掉下去吧!戚涔努力扒着池边的石头,却还是无法阻止身体的下滑。   “涔儿是不是泡太久腿软了?”温柔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戚涔直接瘫软在了北域的怀里。   “嗯~”还在快感中的身体不被触碰还好,一碰戚涔就忍不住了,呻.吟声从唇缝里泄了出来,不过戚涔马上就把后面的声音   咽了回去,听起来就是在回应男人的话一般。   “哥哥真是太柔弱了。”   太柔弱了?太柔弱了?太柔弱了!!!擦,柔弱你妹!!!!!!!!!   一个月后   “哇哇——我不要离开爹爹,哇哇——我不要离开哥哥。”诚儿抱着戚涔的腿大哭起来,小脸因为奋力的哭喊而憋得通红。   “陈妈!”北域的一声呼喊,在旁边不知所措的陈妈马上跑了过来想要抱起小王爷。   “爹爹坏,爹爹不要我了,哇哇——”诚儿的手死死的扒住戚涔的衣角,爹爹是坏银,爹爹不仅抢诚儿的哥哥,现在连诚儿都不要了。   “诚儿。”北域的声音柔和下来了,随着北域声音的放缓诚儿的嚎啕大哭也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我不跟坏爹爹说话。”诚儿扭过脸不去看自己爹爹的那张脸,他知道坏爹爹一定不会改变主意的。   “诚儿,皇伯伯一个人在北都,又不像爹爹这样有诚儿这么可爱的孩子陪着,是不是很可怜?”北域又一次用他糊弄孩子的那一套了。   “恩……好像是。”诚儿虽然心里喊了一百个切~~(﹁﹁)~~~ ,但是这孩子天生腹黑,知道这就是个台阶,顺着下就得了。   “所以诚儿去陪陪皇伯伯吧,听说皇宫里有很多好吃的点心,还听说这时候皇宫里的蝴蝶最是多了。”诚儿的那些小心思北域一眼就看出来,所以这大棒打过了自然要给甜枣。   “好吧,那诚儿就去陪皇伯伯了,爹爹一定要接诚儿回来啊,那诚儿的哥哥就交给爹爹照顾了,等诚儿回来爹爹要还给诚儿的。”诚儿嘟着嘴,拽下奶妈拉着他的手,不舍得看了身后一眼,转身上车,皇伯伯是大坏蛋!!   戚涔在诚儿放开他的腿的时候就转身回府看,本来两父子的事他一个外人在场就已经很不合适了,要是一直厚脸皮呆在那里就等着被灭口吧!不过果然是皇家的那些事儿,这诚儿此去怎么看怎么像是做人质去了,看来所谓的北国现任帝王软弱昏庸什么的也不可尽信。   “涔儿。”   戚涔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紧,于是他僵硬了,你这是闹哪样!你要求安慰可以找另外三个人啊,他们会很乐意的,你跑来找我我会以为你终于打算杀人灭口了。   “我是不是不是个好父亲?”男人的头颅抵在戚涔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如果这人不是北域,那么戚涔可能认为他脆弱了他哭了,可是!!!!!!   “不,你很好。”戚涔参照对方和自己的父亲比较了一下,发   现北域是个不错的父亲,亲和温柔宽容严厉并且有耐心。   “那为什么诚儿好像更喜欢你?”   “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还不是些小孩子的手段,戚涔撇了撇嘴,表现的更喜欢他这个所谓的哥哥还不是为了引起你这个爹爹的注意!这么小的小孩就如此有心计果然是你的种。   “呵呵……”北域笑了,声音虽然闷闷的,却是连续不断,笑了好久,笑道戚涔以为他快要岔气了才停下来。   “陪我喝酒吧!”北域放开了戚涔,脸上是常见的那种笑容。   于是喝酒、于是宿醉、于是酒后乱性、于是他戚涔就成为了王府里最受人嫉妒的宠姬,其他宠姬都快成摆设了。   所以他根本没时间离开啊!口胡,你能不每天都召唤我吗??   ☆、第五十五章   男人白衣似雪,腰束宝蓝腰带,头戴蓝色发箍,衣摆在柔和的春风下翩翩飞舞,他抬头看着门上的鹿原王府四个大字,嘴角微微勾起。   “你怎么来了?”北域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惊讶,自从对面这个人登基后两人就没有见过了,算起来也是有五六年了。   “难道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凌风语瞥了更加健壮的北域一眼。   “一个人来,不怕我把你吃了?”北域轻佻的眯起了眼,手虚放到对方的下巴下。   “不要炫耀你那发达的四肢。”凌风语向后一仰,闪过了那个调戏的手,自十岁起自己就打不过这个家伙了,然后就是各种被调戏,要不是两人关系实在是不错,他一定跟对方翻脸。   “呵,这怎么叫炫耀,你比不过我是事实。”北域无所谓的收回了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两人从小相识,关系相当好,不过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要不是一个善文一个善武,专长的领域岔开了,再加上北凌两国之间并不接壤,没有利益冲突,甚至因为中间共同夹了个恒国而结为同盟,两人估计会成为水火不容的宿敌。   “别提这个,我要在你这呆几天。”凌风语不善的瞥了北域一眼,要不是一冲动之下跑出国,却发现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投奔他才不来找气受呢。   “哦,你那个谋士林向,哦,现在是宰相了,他竟然舍得放你出来?”北域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他直觉这次可以从凌风语那里听到有趣的事了。   “他?只要不是他亲自来就没事,而且……”那家伙半年之内根本就不敢来见他。这次凌风语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烂摊子都留给林向了,谁让那家伙……   “我知道了,阿来,准备酒菜,我要给凌爷接风,对了,去把涔儿叫来。”北域也不指望凌风语这么简单说出来,不过只要随便灌几杯酒凌风语这个一喝酒就爱不停说话的家伙一定会把事情吐出来。至于为什么把戚涔叫过来,北域也不清楚,也许是想让凌风语看看,自己这里也是有媲美涔帝的美人的,让那家伙两年前写信气自己。   戚涔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喝上吃上了,事实上,当戚涔接到所谓的传召的时候真心不想来,所以各种磨蹭,在那里假装不停换衣服,最后随便找了身白衣。   “怎么样?涔儿是不是不亚于你的那个亡了国的涔帝?”北域一把把站在旁边的戚涔拉下来,动作娴熟的抱在怀里,从桌上端起一杯酒递到戚涔口边,戚涔顺从的喝了进去。   “已经不是我的了。”看着戚涔相似的白衣还有同样令人   惊叹的容貌,喝了些酒的凌风语终于开始往外面吐话了。   “哦?”北域惊讶的挑了挑眉,他记得凌风语是很中意那个涔帝的,信里的言辞之间连他都能看出些不对来,他一直以为总有一天凌风语会陷在那个涔帝手里。   “两个月前,我把他赐给林向了。”凌风语这话一出震惊四座。   “咳咳!咳咳……”戚涔止不住的咳起来,刚听到凌风语说那话的时候吐沫呛进了嗓子眼,咳得戚涔眼泪都出来了。   “涔儿?”北域马上放下手中的杯子筷子,一只手轻柔的在戚涔的身后拍打着,另一只手帮戚涔捋着胸口。   看到北域着急的样子,凌风语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两人从小就是好友,北域能从凌风语的信件中看出一二,凌风语自然也能从北域的动作神情中看出一二,并且他还发现自己这位知己好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感情受挫甚至是被人挖了墙角的语帝现在最是看不得别人甜蜜,打定主意要给自己的好友使绊子。   “涔儿也太不小心了,还是你听到我说的话太吃惊了?”凌风语温和的一笑,声音听不出喜怒来,不过没人会认为一个帝王对别人知道自己的伤心事会感到高兴。   “凌爷言过了。”戚涔冲对方柔柔一笑,并且把仍然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拍打着的手拿下来,他最近发现北域越来越喜欢瞎紧张了。   “凌风语。”北域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听出的怒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凌风语叫戚涔涔儿就觉得刺耳,再加上对方明显带有威胁性的话语使得北域发出了警告。   “好啦,我开玩笑的,生什么气啊?”凌风语笑眯眯的抿了口酒,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一想到一会儿北域可能有的表情,心情大好的凌风语对自己被挖了墙角这事说起来也就不是那么不爽了,“那两人情投意合,我自然不好拆散人家,所以就把涔帝赐过去了,成人之美罢了。”   “哦?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个涔帝,写的信我都能看到粉红色了。”北域不相信对方会把自己中意的对象拱手让人,即使让的是自己的得力手下也一样。所以北域这就是赤.裸裸的揭别人伤疤,不过这两人一看就是互为损友,都喜欢看对方露短。   凌风语瞪了北域一眼,这家伙还是那么讨厌,那一会儿别怪他下狠手,“你也知道是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变了,对涔帝也就冷淡了,不过好歹那人救了我一命,我就派林向照顾着,谁知道这两人就看对眼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凌风语的话有些酸酸的,即使现在的涔帝已经不再让他心跳加快但是还是觉得不爽,所以特   意在宣布把涔赐给宰相后连夜离开国都,报复式的把所有国事都留给了林向,自己跑出来玩,散散心也好,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昏庸的事情。   北域诧异的看了凌风语一眼,他了解凌风语就像了解他自己一般,向他们这种人一般看上了就不会改,所以才不会轻易交出心。这事有些奇怪。“那你打算呆几天?”   “十天半个月的吧,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回去。半年内没事儿。”凌风语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拿起筷子开始吃菜,这北国的口味就是跟凌国的不一样,下酒刚刚好。   酒过三巡,时过午后,三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时间过得飞快,不过还是没有人醉,这酒局也就没有散。   “涔儿长的真是国色天香,绝对不输于涔帝,甚至还略胜一筹。”不知怎的话题就引到了戚涔身上,凌风语开口夸赞道。   “这还用你说?”只要凌风语一提涔儿北域就不高兴,他总觉得凌风语要说些什么他不爱听的。   “我在这府里的几天,你让涔儿陪我可好?”凌风语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你什么意思?”北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怎么?难道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舍得?”凌风语也不怕对方翻脸,如果那涔儿只是一个普通宠姬的话,他这么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宠姬本来就是可以随时陪客甚至赠予客人的。   “我府中还有三个也是貌美的很,我派遣他们来陪你可好?”北域不知怎的就是不乐意,心里觉得别扭,虽然他知道这样是很没道理的,凌风语的要求无可厚非,不过是个宠姬罢了。   “得,看来北兄是不愿意,看来是舍不得。”凌风语的语气很是暧昧,眼神也充满了暗示性,北域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可能!!他鹿原王——北域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宠姬!!   “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总是要问问涔儿的意见。涔儿,可愿陪凌兄几日?”北域文搞不过凌风语是有原因的,他总是更容易被激将。或者说这家伙更别扭,凌风语可以坦然承认的事情这家伙得折腾个三四回,有他折腾的时间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   “全凭王爷吩咐。”走神中的戚涔根本不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只听到了那句可愿陪凌兄几日。   “你!好,可不要怠慢了凌兄!”北域看到戚涔顺从的低头,一股无名火气,甩了袖子走了。只要戚涔说声不愿自然他就可以拒绝了,只是他没想到,好好好,我不想让你去陪你到是不介意,那就去好了。   搞什么?戚涔有些惊讶的张开嘴,难道他会错意了?真是这家伙   越来越难懂了,戚涔鼓起腮帮子暗暗负气,最近几天都快把他拴在裤腰上了,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他要去南方!!!!!!   看到北域的表现凌风语忍不住幸灾乐祸,在转头一看戚涔的表情,诧异带着点哀怨看着北域消失的地方都快痴了,得,看起来还是郎情妾意,凌风语又不爽了,凭啥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他北域就可以美人在怀,而且还是这么个漂亮的美人,凌风语带些小孩子心性的伸出手戳向戚涔鼓起的腮帮子。   戚涔看到有东西伸到自己嘴边,反射性的张口去咬,就把那东西含在了嘴里,舌尖轻扫,有些发咸,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戚涔没好气的瞪了凌风语一眼,把手指吐了出来。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把那沾满自己唾液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动作相当轻柔。   “呵,刚刚还有些像,现在倒是不像了。”凌风语看着戚涔的侧脸喃喃念道,他刚刚有一瞬间真觉得对方是曾今那个让他心跳的涔帝,“他可从没对我这么温柔过,不过我倒是有些知道北域为什么喜欢你了。”   “王爷是不会喜欢涔儿的。”戚涔的声音很冷淡,许是面对的是熟人忍不住本性流露,冲对方一挑嘴角,“凌爷需要侍寝吗?”   ☆、第五十六章   凌风语看到那嘴角的弧度心跳不知为什么开始变快,就像当年看到涔帝的那个笑容一样,有什么东西开始脱离掌控。戚涔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漫不经心,虽然在笑,虽然嘴里说着需要侍寝吗这样的话,凌风语却能感觉到对方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带我回房间。”这种不被放在眼里的感觉,这种心跳得感觉,让凌风语一时有些错乱,仿佛那个让他心动让他无法控制的人又回来了,没有回答要不要侍寝这个问题,并没有一定要做什么,凌风语只是想要跟这个叫涔儿的家伙再多呆一会儿。   房间?戚涔身体一僵,这个,他根本不知道那种地方在哪里好不好,戚涔有些茫然的环绕了下四周,客房在哪边?随即戚涔勾起嘴角,微微屈身,“请跟我来。”   于是,戚涔把语帝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也就是原来小王爷诚儿住的地方,要是让北域知道了一定会抓狂的。   诚儿住的地方本来就大,原来有诚儿那个闹人精的时候倒不显得空旷,诚儿走后北域几乎每晚都来戚涔也不觉得这房间大。可是现在,戚涔像是主人一样给凌风语准备茶水安排床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真的有些大,大到他烧个水拿个茶壶都要跑好远。   “凌爷,喝点茶水解解酒吧!”戚涔又恢复了乖巧的本性(?),前前后后把一切打理好,再次坐到了凌风语的对面。   “叫风语就好,凌爷什么的听得真有些不习惯。”凌风语看着戚涔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对着热水,那种熟悉感又淡了下去,反而升起了另外一种感觉,暖暖的热热的很是妥贴的感觉。   “……风语。”戚涔嘴唇蠕动了半天,终于把这两个字吐了出来,开始时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过只要把风语当成一个完整的名字,戚涔顿时就没压力了。   “涔儿,你说心动是种什么感觉呢?”凌风语接过戚涔递来的茶杯,轻轻地摇了摇,茶水从杯沿上溢了出来,洒在指侧,并不烫。   “我不知道。”戚涔是真不知道,不过那种感觉他应该是有过的吧,当那个男人说要带他走的时候,当原夜说要与他成亲的时候,当看到杨左矗立在大殿的身影的时候,那时候内心的微微悸动就应该是心动了吧!   “那你说会不会有人第一次见到另外一个人就心动了,之后就丢了心,却在已经确认丢到了对方身上的时候,在某一天恍然发现那心竟然不在了。”凌风语灌下茶水,压了压上涌的醉意,他其实是不善喝酒的,一喝酒就话多的毛病他是知道的。   “嗯?”戚涔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他无法理解一见面就心动这   种事,更无法理解丢了心是什么感觉,更更无法理解当那颗心不再在对方身上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回来。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说给你听了,也许是因为你总让我想起他。”凌风语笑的有些痴傻,话语也有些颠三倒四的,戚涔觉得他兴许是醉了。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十二岁,他那时候还小,可能只有五岁,小小的那么一团儿,很是可爱,当时同去的人少有不喜欢他的。后来见面就是十八岁那年,他作为属国皇帝登基了,他那时候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虽然长的更加美艳了,可是小脸儿总是冰着,你可能不相信,我当时是相当看不上他的,我觉得他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地方,要不是……怎么会轮得到他。再后来他就已经是我的人了,第一次得到他的时候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当时甚至觉得很是无趣,吹灯后做起来竟然还不如宫里的侍从来的有趣。可是三个月后见面就全变了,仅仅是一个笑容就让我失了方寸,现在想来从我说出那句不许笑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了……”说到这凌风语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幸好他是低着头否则他一定会看到戚涔讽刺的嘴角。后面他又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戚涔对这些记忆根本已经模糊不清了,即使凌风语提起他也想不起来,可是那家伙却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再后来直到他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才敢承认我是真的把心弄丢了,可是没想到那家伙醒来后竟然失忆了!!呵呵呵……”说道这凌风语几乎压抑不住自己从喉咙中发出来的笑声,戚涔再次确定这家伙醉了。   “然后呢?”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戚涔不得不打断了对方的笑声,那种被别人在当事人面前说情感经历的感觉很是奇怪,凌风语说的很诚恳,感情听起来也很真实,连戚涔自己都觉得他对涔帝身上的自己的感情就是心动就是情爱了。   “失忆了也没什么,真爱难道不是不管怎么样都爱那个人吗?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照顾了他两个月,他会哭会笑会撒娇会生气什么都会,可是不对不对都不对,那里都不对,然后我就迷惑了,再后来见到他的脸就忍不住想起原来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他,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割裂了,再后来我面对着他就开始暴躁、疯狂,我怕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杀掉他然后把我要的那个他还回来。”凌风语说道后面的时候真的有些疯了,那语气充满了疯狂和杀意,戚涔相信他是真的想这么干过,所以戚涔恍然了,迷茫了,甚至心动了。   不过很快戚涔就清醒了,也许凌风语这么做还有别的原因,不一定是   那个想想就让戚涔心动的理由。   “心跳加速?”戚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露出了了一个极其诱惑的表情,眼睛微阖,红唇轻启,嘴角微挑,香舌在洁白的牙齿间若隐若现。   许是戚涔的语气过于不屑甚至挑衅,凌风语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抬头看向戚涔,呼吸一窒,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般。声音大的戚涔都能清晰的听到。   “呵,这样又如何?”戚涔走了过去,眼睛里波光流转,爬上对方的身体。   心跳的声音更大了,戚涔都能感到凌风语心口的震动。   “那这样呢。”戚涔压了上去,轻轻的呼了口气,然后本来魅惑的表情骤然冷淡了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八月天泼下了一盆凉水。“我看凌爷是被色所惑吧,还是多去青楼楚馆里逛逛,省的误了他人性命。”   “被色所惑?”凌风语被气乐了,手虽然掐上了戚涔的脖颈,却使不上力,明明心里恨的想要掐死对方,手指却像是不听使唤般只能轻柔的贴在皮肤表面。   “男人嘛~”戚涔嘴角勾起,没有管喉咙上的威胁,手摸向了凌风语的□的要害,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已经微微抬头的物件,慢慢的撸动了一下,“这难道还不是被色所惑?”   “是吗?”掐在喉咙上的手滑到了脖后,向下一压,迫使那张一直吐露出令他心烦话语的小嘴压向自己。戚涔顺从的张开嘴,接纳了那入侵性极强的舌,两相缠绕。   啪!北域捏碎了门框,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找了半天才找来这里,刚来就看到戚涔露出了一抹勾人的微笑,然后就是放荡的爬到了别的男人身上。虽然决定过来的时候已经承认自己栽了,但却从没有像现在那样清晰认识到,自己竟然栽得这么惨,惨到看到让自己心动的人压在别的男人身上与其亲吻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连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唯一的想法竟然是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心里笑惨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犹如腊月的寒冬冰冷的让人刺骨,北域进来后虽然没出声,但是进来时的响动已经足以惊动任何人了,可是那两个搂在一起的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亲吻着。   “涔儿!”北域的声音略显低沉,像是明显在克制着什么,“本王突然想起来没有给凌兄安置房间,找了很久可算找到你们了,让凌兄住在这里可真是失礼,还是换个地方吧!”   北域话音落下,亲吻的两人终于分开,分开的唇间拉出了一条细长的银丝,凌风语伸手抹掉戚涔嘴边的银丝,手指绕着丝线绕了几   卷最后贴上了自己的唇。把戚涔从自己的怀中放下来,起身,站定到北域面前,看着那张分外难看的脸说道,“北域,你当他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收藏满佰了,抹把泪,真开心啊   ☆、第五十七章   “北域,你当他是什么?”   “我当他是什么?哈,这跟你有关系吗?”北域脸色更加冷了,本来他可以等,等到戚涔有些在意他的时候,再正视自己的心思。可是他凌风语一来就把所有的都打乱了,现在竟然还敢来质问我?我当他是什么?你又当他是什么?还是说你凌风语一定要跟我北域抢?当年的甜儿是这样,现在的涔儿还是这样?   “为什么没关系?如果你不在意就把他给我吧,不要像当年一样,只是为了一口气就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凌风语说着也想起了当年的事,当时两人都年轻,也是那次的事让两人有了一条无法弥补的隔阂。本来打算这辈子都避而不谈的事情现在倒是为了一个刚见过一面的男人硬生生的摊了开来。   “害了一生?难道当年她跟了你就幸福了?不要忘了你们凌国早就对戚国打了多少年的主意,你让她戚国长公主如何自处?还不如跟了我。”北域不屑的撇嘴,他承认他是不爱甜儿,可是那又怎么样,总比夹在你和自己的国家之间难以自处的好。   “跟了你之后就是做一个连正妻名分都没有的妾吗?然后为你生孩子难产而死之后你竟然都没有给她提名分,要不是看你之后都没有再娶,我……”   “你什么?你不也是不爱她,你不也是有了喜欢的人,你不也是在她死后不久就攻下了她的国家上了她的弟弟!你凌风语还有脸说我?现在竟然敢在我面前提起甜儿?”还敢对我的涔儿打主意!凌风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的身份和关系已经不同了。   “够了!”在那里越听越皱眉的戚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胃里搅动,恶心到想吐,这两个人的事情他都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王爷、凌爷要是没事涔儿就告退了。”虽然是请辞的话,但是戚涔没有等任何一个人回答,直接大步向外走去,微凉的空气打在脸上,却不能让戚涔暴躁的心情平复下来,他要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这样强烈的情绪让戚涔的所有理智都消失了,什么顾虑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多想,没想自己身无分文,没想自己离开之后能去哪里,没想那两个人会不会来找自己,更没有想自己隐藏已久的武功暴露了又怎样,什么都没想,戚涔只想离开这个王府,离开那两个男人,他现在内心涌动的东西让他心慌让他难受让他无错。   越走越快,如脚下生风,轻功法诀不自主的运行,戚涔飞过了围墙,随便朝着一个方向闷头跑去。   当戚涔跑出去的时候,两人就都愣了,随即才反应过来两人刚刚都说了什么,当时互相揭对方短揭的   舒爽,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再听,忘记了两人的话让别人听了是什么感觉,尤其是那个别人还是两人刚刚献了殷勤的对象。他会怎么想他们?   慌了,北域慌了,比刚刚看到戚涔勾引凌风语还要慌。   慌了,凌风语慌了,比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只见过一次的对方有感觉的时候还要慌。   两人都追了上去,却惊讶的发现被他们认为娇弱的人内力是如此的深厚,轻功是如此的高绝,深厚到两人的内力都快耗尽了对方也没有丝毫疲惫之态,高绝到武功一流的北域怎么追也追不上。   两人对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相视苦笑,针锋相对的感觉没了,意气之争的想法也没了,他们现在才发现两人都想得太简单,把戚涔看的太简单,以为不管如何对方都只是关在笼里的鸟,总有一天会被驯服,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禁锢对方的资格。而且发现的太晚了!   “北域,我很抱歉。”凌风语道了歉,他为甜儿的事情道歉也为涔儿的事情道歉,他知道甜儿跟了北域是最好的选择,也知道没有他的插手北域跟涔儿的结果可能不同。不过,他只是抱歉,然后就没有了,即使抱歉他也会去做,他已经错失了一次了,所以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抓住。   “凌风语,就这样吧!”北域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不管凌风语听没有听懂。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从没有认识过凌风语该有多好,那么好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不过,呵,也许凌风语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认识他北域该有多好。他们俩当年就不该选择做朋友,如果是宿敌的话他现在就可以一掌拍死他。   戚涔内功深厚?轻功高绝?哈,如果只是练了几个月就能当得起这个评价那所有学武的人都可以去死了。戚涔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不外乎是因为心里的那口气和第一心法卓绝的恢复能力,再加上这几个月北域的不断努力让他的内功小有所成。而轻功高绝?戚涔只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特别轻,只是点一下脚尖就能飘出去好远。   所以当戚涔甩开那两个人,一个人已经跑到了深山老林里面的时候,戚涔斜靠在大树上,剧烈的喘着气,手握成拳头不住的捶打着闷气的胸口。   这种难受的感觉戚涔曾经是有过的,虽然从没有人告诉他那是什么情绪,但是戚涔对此有一个自己的定义他认为那很可能就是吃醋,当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是对着那个男人,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很糟糕,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在他面前跟另外一个人多说了几句话这种情绪就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戚涔觉   得他也许就是那种很霸道的人,可是他知道他不可能霸占男人,所以他很快就把这种情绪删的一干二净,并且再也没有让它出现过。   可是,这次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吃醋?为什么在他已经下意识的管好自己的心的现在还会冒出这种情绪?   戚涔害怕了,他不知道那种情绪是为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就这样把这份刚冒头的感情扼杀掉还是该去看着它茁壮成长。   如果他还是原来世界的戚涔如果他的母亲还在身边,那么他可以毫不留恋的扼杀这点苗头,他有母亲就够了,母亲一个人就足以填满他整颗心。   可是现在呢?他现在独自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里,可能还要活很久,一个人会很累吧,很累很累吧,所以要不要找个人陪自己?   要不要找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会给自己钱花,自己饿的时候会去找吃的,自己冷的时候会给自己披上衣服,生病的时候会照顾自己,会满足自己的要求,会忍受自己的无理取闹,会永远站在自己身边,会……   戚涔是渴望这样一个人的,当小时候一个人面对整栋房子的时候就开始渴望,不过他把这份渴望藏得很好,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渴望放弃母亲,可是现在呢?   他明明早就可以离开王府却依然住在那里的原因是什么?他明明厌烦着北域的瞎紧张却又依然隐隐欣喜的原因是什么?他明明不不相信凌风语的话却忍不住心跳的原因是什么?他明明鄙视凌风语那么容易就心动却暗暗高兴的原因又是什么?   最最明显的是,当他听到两个人在讨论曾经有过的女人的时候,那种能让整个人都虚弱起来的感觉又是为了什么?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戚涔再次对别人有了期待,他竟然再次开始期待别人?   “呵,呵呵,呵呵呵……”戚涔捂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靠着树干的身体向下滑落,戚涔蜷缩在树脚下,放声的笑了起来,从低沉到放肆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森林中分外响亮。   嘎吱,嘎吱,脚踩在湿软的泥土上的声音,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特意放重了脚步。   “鹿原王府怎么走?”声音很淡,让着初春的空气都带上了几分寒冷,戚涔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抖动起来,却低着头不敢抬起,更是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鹿原王府怎么走?”那声音又说了一次,语调依然平静,听不出一丝急躁。   戚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抬起头看向那个熟悉的面孔,明明长着张年轻的脸却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明明只是露水情缘却说要与自己成亲的男人,明明自   己的身体不停的再换,却能马上认出自己的男人。   “我带阁下去吧!”戚涔站了起来,语气温和,就像是一个乐于助人的路人。戚涔虽然是闷着头瞎跑,但是却记得鹿原王府的位置,也许他内心深处就是想回去的也说不定。   戚涔走在前面,原夜落后半步,这种队形让戚涔相当不舒服,他无法安心的让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他更喜欢站在别人的身后,或者身侧。   “不知阁下去鹿原王府有什么事吗?”   “找人。”   “……”戚涔忍住了想要问找的是谁的欲望,原夜啊,不知道这次你还能不能认出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知道你们有人把凌风语忘了,我就知道!!   至于q嘛,有人想加可以加我哦,我的q,2504810615,验证写夜夏的名字,就可以了   ☆、第五十八章   月明星稀,小风吹呀吹,荡漾的波浪划呀划,两人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走到了城门口,走到城门口你看见什么了呢?   擦!这不是真的吧!——by吃惊的戚涔。   —-—。——by面无表情的原夜。   戚涔看着这个高八米的城墙,很纳闷自己刚刚是怎么从这个墙里翻出来的,这不科学啊,他不记得他跑出来的时候有翻墙啊,更不记得翻了这么高的墙。   “阁下,在等一个时辰吧!到时候城门就开了。”戚涔观察了下月亮的方位结合了那本八部心法——地理篇的内容,掐指一算,得,才凌晨四点钟,凌晨六点才开门,他俩得在外面吹两个小时冷风。   “恩。”原夜应了一声,抱臂靠在了城门旁边,闭目养神起来。   “……”你高手风范还挺足啊,戚涔心里有些不爽,忍不住去想如果原夜认出他是不是就会对他好点,或者是不是就不这么目中无人了。戚涔一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这想法真是太……太少女了。   北域飞奔着回到王府,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在追他一样。   北域并没有闹大声势的让别人出去找戚涔,他知道离开这个城市徒步走两天以内是碰不到任何城镇的,戚涔这次出去没有任何预谋,身无分文、衣着单薄,北域肯定戚涔一定会再次回到这个城市,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阿来,给本王派三个人到东城门等着,看到涔儿了就一个回来汇报,另外两个继续跟着。还有让他们把嘴看紧点,我不想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对了,找几个功夫好点的。”北域把事情吩咐了下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他还没想好,找到涔儿后他该做什么?   把涔儿抓起来,追问他问什么不告诉他他会武功的事?还是解释甜儿的事情?还是坦诚的跟涔儿谈一谈?又或者就那么放他走?   放他走?凭什么,自己救了他,看护了两个月,他也答应了要以身相报,那只要他一天不放弃,涔儿就应该是他北域的。至于凌风语……   北域的拳头又一次握了起来,能听到手骨的呻.吟声,凌风语并没有跟着他回来,不过如果凌风语跟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下手。   如果要想涔儿解释清楚,没有凌风语做佐证是不行?难道还要让他去找凌风语?可是如果不解释清楚了,涔儿误会了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北域发现了一个足以让他痛苦无比的事实,就是戚涔很可能在他面前的时候没有一分是真的,这可真是个可怕的事实,他鹿原王北域竟然可能爱上一   个假象,并且再发现真相后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各种不舍。   他知道戚涔对他的柔顺是假的,他知道戚涔对他的温柔是假的,他知道戚涔对他的忍耐也是假的,他也知道对方并不愿意以身相报,可是他当做不知道、看不见,他喜欢看着小猫挣扎的露出尖锐的爪子却又在下一秒收回,他喜欢看戚涔负气的鼓起腮帮子暗暗嘟囔,他喜欢看对方吃瘪的扁起嘴,他喜欢对放柔顺的称他为王爷,他喜欢每次回首的时候都能看到对方在他身后。   可是全没有了,现在全没有了,他记得戚涔说够了的时候冰冷的面孔,他记得戚涔自称涔儿的时候嘲讽的嘴角,他记得戚涔离开时毫不犹豫的背影,他还记得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却狠狠的看了凌风语一眼。   这算什么?凭什么?难道他还不如只见过一面的凌风语,他戚涔负气离开竟然不是为了他北域?越想越魔障,北域的手勾成兽爪状狠狠的扒在了把手上,木屑细细碎碎的往下掉。   咚咚咚!外面的人小心的敲了敲门,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身子,以怕惊扰到飞鸟的声音低声禀报道,“王爷,看到涔公子了。”   “知道了。”北域的声音不咸不淡,有些低靡,如果门外的人能够进来抬头看上一眼,就会发现永远精神奕奕的王爷眼睛下面竟然黑了一片   “王爷。”来人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多一句嘴的好。   “说。”北域皱了皱眉,手指轻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他这半夜都在想些有的没的,这样的优柔寡断真不像他,思维的混乱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   “涔公子他应该是在往王府这边走。”来人的话说的有些断断续续,要是以前这样夹杂着推测的回报王爷一定会赏一个茶杯过来,可是这次。   “哦?”声音微扬,随即又低沉了下来,北域想到自己脑海里的诸多念头竟有一种现在还是不要见面为好的感觉,“还有事吗?”   “涔公子,他……”来人很不识趣的停顿了一下,其实不是他不识趣,谁不知道那个涔公子其实是王爷的禁脔,这次跑出去了,知道的众人都是被下了封口令的。即使那公子如此不识抬举王爷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所以这闲话说起来自然就多了诸般顾虑。   “有屁快放!”北域的好脾气宣告耗尽。   “涔公子他后面还跟了个武功高强面容俊美的男子,看起来是要一路来王府。”来人像是倒豆子般一下子全倒了出来,在他说道武功高强面容俊美的时候就被吃干醋的王爷赏了一个茶杯,他也不敢停顿,一口气把后面的   话全说了出来。   “滚。”   来人捂着头滚了。   戚涔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了,当然原夜发现的可能比戚涔更早,但是两人都没有多加在意,原夜只是看了戚涔一眼便安静的跟在后面,而戚涔,也许他潜意识就是故意想要他们知道,所以对这些来跟着的人乐见其成。   果然,两人刚到王府门前,就有人出来迎接,顺顺利利就进了内院大堂。   “涔儿,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你手怎么这么凉。”北域就像是昨晚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比以往更加热切的迎了上去,抱住了戚涔的身体,嘴上不停的嘘寒问暖这,发现戚涔的手很是冰凉就把用自己的手握住,并加持内力,让戚涔的手能够尽快温暖起来。   戚涔也没阻止北域的过分热情,更加没有给他使脸色,当然,好脸色也是没有。顺着北域的力道就坐到了对方身上,软软的靠了上去,他是累了,狂奔了十几公里,歇斯里地的笑了好久,又走十几公里的路回来,并且在城墙外站了两个时辰,他现在是又饿又累,“我饿了,想吃红豆糕。”   听到红豆糕三个字,原夜忍不住看了戚涔一眼,最终还是把注意力转会了北域身上,这个他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北国鹿原王。   “啊?好,阿来,去拿两盘红豆糕。” 北域听到戚涔的要求有些恍然,他甚至以为戚涔一天两天是不打算与他说话了,却不想还是那般,心情大好的北域也就没有在忽视原夜下去。   “啊,原大侠请坐,怠慢了真是抱歉,不知原大侠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啊?”北域没想到跟戚涔来的是原夜,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原夜的消息了,当年谋取玄国失败是因为原夜,但是他成功逃出也是因为原夜,所以对于这个名满江湖的原大侠北域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当然如果他没有跟着涔儿一起来北域的态度会更好。看到原夜北域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个小倌,相貌已经全都记不得了,现在想起来总觉得那性格有些像涔儿,他可真是有些中毒太深。   “听说王府有一名宠姬叫戚涔。”原夜开门见山,一点想要掩藏的想法都没有,当然他这么做的大部分原因是他的信息有些过时,原来只是得到消息说是鹿原王救了一个貌美的名叫戚涔的男子回府,两人日久生情,鹿原王就把对方收做宠姬,那人不算太得宠。这就是原夜得到的信息,所以原夜跑过来相问的时候也就没想过堂堂王爷会跟他藏着掖着,甚至出言相骗。所以说信息的实时性是多么的重要。   “啊,不知道原大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府上是有个叫戚涔的。   ”北域听到原夜提到戚涔的名字,眼睛中闪过一抹惊讶,忍住去看怀中人的冲动,只是抱着涔儿的手不自主的紧了紧,这原夜难道不是钟情那小倌吗?现在跑来窥觑他的宠姬又算什么?   出于直觉,北域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告诉对方在自己怀里的涔儿就是他口中的戚涔。明明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但是北域就是下意识的认为如果他说了,一定会出现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造成的后果可能比凌风语的出现更甚。   “既然有,不知道能否见上一见。”原夜懒得废话,这种话他说了不下数十遍,都是先礼后兵,直到见到为止,至于见到后?自然是败兴而回。   “原大侠这是什么意思?”北域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没有人会给这种想要见自己的宠姬的人好脸色。   “能还是不能?”原夜不动声色,手却摸上了剑柄。   “哈!”北域脸色转怒为笑,“既然原大侠那么想见一面,那本王也不好阻止,阿来,去吧戚涔戚公子叫来。”   阿来低头领命,但是眼角却不自主的瞥向自家主子怀里的人,这戚公子在怀里呢,主子让老奴从哪里再找一个如此绝色的戚公子出来。   ☆、第五十九章   一刻钟过后   “王爷。”来人一身红衣,纤腰翘臀,黑发即腰,皮肤白皙,杏眼朱唇,算得上是美人,加上那有如糖心的声音,若说国色也勉强可以。   “戚儿,起来吧,来让我们的原大侠看看。”北域对这个戚美人笑的一脸温和。他轻柔的把戚涔从自己的怀里抱到了椅子上,自己上前把这个戚美人拉到原夜面前,让他看个够。   “戚涔?”原夜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戚美人,眼睛中毫无焦点,就像是看一个毫无吸引力的物件一样。   “是。”戚美人轻轻一勾唇,就妩媚的不行了,柔柔的应了一声。   “戚涔?”还是那句,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声调,甚至连表情都是一样的。   “是。”戚美人依然应了是,只是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戚美人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从戊从尗的戚?”依然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是…”戚美人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开始抖了,要不是王爷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一定会软倒下去。   “从水的涔?”原夜说道这里手已经摸上了了剑把。   “咕咚。”戚美人咽了口口水,声音颤的更厉害了,“是。”   锵——   一声轻鸣,长剑出鞘,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搭到了戚美人的脖颈上,还没等北域反应过来,戚美人已经跪倒在地。   “戚涔?”语调还是那个语调,表情还是那个表情,眼神还是那个眼神。但是戚美人崩溃了。   “不是,我不是,他……”话音还没出,就被反应过来的北域打晕了过去。   “原夜你什么意思?”北域抱住那晕倒的娇弱美人,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大有如果原夜不给个解释,他就让人把他逮起来的趋势。   “鹿原王,北域,域王爷,你在怕什么?”说到最后,大堂里的人都能听出原夜最后的嘲讽语气。   北域的手抖了起来,把那戚美人扔到了阿来身上。   戚涔叼着第一盘红豆糕里面的最后一块红豆糕,看戏看的很嗨皮,什么冷气啊,什么杀意啊,什么偷瞄啊,他都没看到,他什么都没看到。唔,有些噎得慌,喝口茶。   “我困了。”戚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已经有些许初阳照射进来,戚涔更觉得困乏了,他不会承认他内心深处并不想看这两个人打起来。   就这一句话让暴怒的北域冷静下来了,握紧的拳头又松了回去,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原大侠说的是什么话?你要见戚涔本王给让你见了,你要问话本王让你问了,你持   剑恐吓本王的宠姬,本王问一句又有什么错?”   “……”原夜沉默了,眼光在王爷和戚美人之间游离了一下,最终定在了坐在椅子上一脸慵懒的戚涔身上,所谓倾国之色,这个倒是比较靠谱,而且涔儿这个称呼,原夜眼神暗了暗,感觉着莫名悸动的心脏,他是不是应该对这次抱有一些希望。   “王爷,可否让原某借住几日?”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那语气就好像没有人会拒绝他一般,就像是他住几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好。”这个好字耗尽了北域的所有忍耐力,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宁愿让凌风语住回来也不想看到这个本应该心有所属的原大侠。   “阿来,带原大侠去客房。”北域对阿来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这个令人闹心的原大侠带走,既然你要住就住好了,你就是发现了又怎么样?北域冷笑,这是他鹿原王的地盘,难道还能让你东南原大侠翻出花来?   原夜再次看着眼睛已经快要阖上的戚涔一眼,抿了抿唇,跟着来总管走了。   “涔儿?”北域没再去看那伤人眼的原夜一眼,轻轻地抱起已经迷迷糊糊的戚涔,轻声呼唤着,他总觉的这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现在实在是太不真实了,不真实到,只有现在捏断了戚涔的腿他才能踏实起来,可是当手摸到戚涔的膝窝的时候,又手软了,当时真想就那么捏下去,这样不管对方轻功再好也飞不出去了吧,这样不管对方对他再假也逃不了了吧,这样不管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找来,他都可以好好的把涔儿像珍宝一样藏起来。   可是他下不去手,呵,太好笑了,传说中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军中战神的鹿原王竟然会有心软手软的一天,竟然也会有那种让自己痛苦而让别人欢笑的想法,算了,北域想,真的算了,涔儿,我给你次机会好不好,否则我可能不能一直这么心软下去了。   北域抱起戚涔走回诚儿原来住的屋子,脱衣服,搂住,睡觉。   涔儿啊,你既然自己跑回来了,北域紧了紧怀抱,在戚涔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个大大的紫红色的吻痕,你既然自己跑回来……那就……那就,北域阖上了眼睛,他也是一夜未睡,所以明天再说吧!   推!   没反应。   再推!   还是没反应。   使劲推!   动了,结果搂的更紧了。   “北域。”戚涔的声音柔和的有如一股春风,呼吸也是湿湿热热的打在了北域□的胸膛上,于是这个装睡的家伙醒了。   “你叫我什么?”北域的声音带着些惊讶   ,其实他发现这次回来涔儿还是有些变了的,比如说不称他为王爷,不称自己为涔儿。   “北域,我渴了。”戚涔再次推搡了这个家伙一下,你智商要不要降的这么快!   “哦,涔儿,既然渴了,本王给你水喝啊。”北域笑的眯起了眼睛,凑了上去,咬住了那有些干涩的唇,把舌头伸进去,挑逗着戚涔口腔里的敏感点,让其分泌出一堆止渴(?)的唾液。   唔……戚涔推搡着北域结实的胸膛,“够、唔,够了!”   北域现在可能也走的是顺从路线,当戚涔说够了的时候他就顺从的退了出来,只是反反复复把那有些干涩的嘴唇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两瓣红唇变得水光十色起来才放开。   “我帮涔儿更衣可好?”   “北域,凌风语呢?”就这一句话,本来温柔似水,还想改邪归正从良了的王爷大人顿时凶相毕露,面目狰狞了起来,握着戚涔的手也用上了力气。   “你就这么关心他?你只见过他一面而已。”那语气酸的,兔子的大门牙也快掉了。   “不止一面。”戚涔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他没打算跟任何人解释他穿来穿去这件事,但是他又忍不住告诉这些人更多关于自己的事,也许他真的在给自己机会也说不定。   “所以?”北域的脸色好看了些,但是目光仍然危险,手上的力度没有一点放松,现在凌风语这三个字快成为他的雷区了。   “北域,你不要管的太多了。”戚涔的目光清冷了下来,虽然他想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是这不代表他妥协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被欲所欲求,他还是戚涔,除非你能让他那颗自己也摸不到的心陷下去,否则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期待太多。   “你,戚涔,我……”北域你我了半响,终究没舍得下去手,不过是个凌风语,起码这是个好的开始,已经有些妻奴倾向的鹿原王自我安慰道,他觉得自己根本就狠不下心去实行二号方案,他这时候无比希望自己像凌风语一样有个贴心无比的手下,这样帮他把事情办了,虽然他会心疼一阵子,但是这人不就是自己的啦!摔桌,为什么他没有如此会揣测上意的手下,口胡!   “好了,起来,穿衣服。”戚涔再次推了这个依然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的人,如果这家伙还不知好歹的话,他会试试从没用过的拳脚功夫里面的掌法,听说威力不错。   “涔儿,我帮你吧!”已经进化到没皮没脸的北域。   吃晚餐中(睡得时候是早上,所以醒来是晚上)   戚涔看着碗里不断堆高的食物   ,沉默了,乖乖的吃下去,反正夹得都是他爱吃的菜。吃掉一颗翠绿翠绿的芥兰,再吃掉一块百叶结,扒拉两口米饭,抿一口茶,戚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戚涔?”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调。   这种语气戚涔今天听了四遍,可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声“恩?”   ☆、第六十章   北国国都   白纱帐后面是一个模糊的土黄色身影,那人头发上好像有着诸多繁杂的饰品,却并没有随着他的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而是安稳的挂在他的头上。在他身侧还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依偎在他身旁,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小孩子的眼睛早就已经阖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北苑吹了吹手中茶杯里面的热茶,面容冷峻异常全不见在诚儿面前的嬉皮笑脸。   “陛下,原夜去了域王爷那里,回报的时候已经呆了三天了。”   北苑没有作声,只是眼角瞥向了跪在帐后的人,轻轻哼出了一个“嗯”字。   “魔教的左护法也去了。”禀报的人的脸上开始不自主的流汗,却不敢伸手去擦,只能让那有些咸的液体流过眼睛和嘴角。   “还有呢?”北苑开了口,声音威严中带着一丝冷漠,你一定无法想象他平时油腔滑调的样子,虽然那样才是他大多数时候的表现。   “最新的消息说,手下的人好像还看到了玄国丞相。”禀报的人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让有些不利索的舌头重新利落起来。   “什么时候?”北苑终于有了些反应,许是半拉身子被诚儿压麻了,现在动起来有些不爽利,再加上诚儿那个觉轻的小鬼就在他身侧,这动作的幅度也没有太大,甚至有些扭曲,当然没人敢抬头看就是了。   “这消息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应该是一天前。”禀报的人喉咙忍不住咕隆了一下,玄国与北国可不是什么友好相交的友邦。   “我知道了。”北苑放下茶杯,赶人的意图相当明显。   “陛下!”禀报的人有些急躁,声音大了些,顿时觉得全身有如万箭穿身,马上又小了下来,手掐自己的大腿掐的更狠了。   “唔!皇伯伯?”诚儿翻动了□体,眯着眼睛顺着北苑一侧的胳膊爬到了北苑的胸前,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地方,窝了进去,又打起了轻鼾。还是胸口舒服,虽然没有哥哥的软,但是比爹爹那硬邦邦的感觉好多了。   “说。”北苑皱了皱眉,调整了怀里人儿的位置,声音又降了一个分贝。   “夜二回报说原夜、魔教左护法、玄国宰相甚至凌国语帝聚集在域王爷那里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哦?你下去吧!”   北苑摸了摸诚儿的头顶的软毛,眼神幽暗,“小诚儿,你这个哥哥可真是个祸水。”   “域儿,没想到当年那个戚甜儿还没有让你长记性。罢了,哥哥知道你心软,这回帮你一帮。”北苑捏了捏诚儿的小脸颊,就当是你把诚儿送过来的回礼好了。   >  “夜一,给凌国宰相和玄国云帝各发一封密函,就说……”   “唔——”戚涔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关节都错了开来,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猛的起身,棉被自然滑落,露出了里面细腻的肌肤,戚涔两眼无神的瞪视着前方,还没有从无尽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感觉着异常宽敞的床板,戚涔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竟然也开始习惯身边睡一个人了,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也会有一天对这种可怕的习惯感不再害怕。   这种一层套一层的衣服他也穿的很是习惯了,母亲的容貌已经忘了十之八.九,至于那个男人,好吧,其实他还记得他,只是当年的那种压迫感已经没有了,现在竟然想到对方还会带着点莫名的歉疚。   吱呀——推开房门   看到了一张脸,两张脸,三张脸,四张脸,五张脸,六张脸。戚涔在每张脸上都扫了一眼,又关上了门。   这已经是第三天一开门就看到一堆人了,他有些无措,戚涔想要的不多,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罢,一堆人也无所谓,只要能把他想要的一直提供给他就好了,可是这么多人,又真的有几个可以给他他想要的呢?   那天戚涔应了原夜后,原夜就问了一句话,“多久?”意思是这次呆多久,原夜这句话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是听不明白的,如果不是戚涔更加听不明白,而戚涔听后只是一愣就明白了,是啊,多久?   “会很久。”   然后原夜就理所当然的留下来了,只要戚涔没有对他说什么的想法他就什么都不去问,有时候戚涔甚至会忘记他的存在,却在恍然回头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自己后面。原夜什么也不说,戚涔自然也就开不了口。   当三人和平共处?了两天之后,消失了好几天的凌风语出现了,凌风语的表情很奇怪,他进来之后现实盯着原夜猛看了很久,然后又移向了戚涔,他对自己得到的消息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当然,这是林向给他的,他对这个情报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他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灵魂转移什么的,这种论定真的可能存在吗?   于是凌风语也住了回来,并且比原夜还要沉默。   之后来的是杨左,他得到消息原夜在那个地方呆了超过两天,他马上就跟着出发了,他一出发宫主自然就发现了,与他前后脚一起到的。   这俩人一到,初见的时候很开心,但是马上就发现气氛不对,也就先潜伏下来了。   这边鹿原王府聚集了这么多人玄国能不知道?当然不能。   玄国那两个是什么时候知道阿七不是戚涔   的?真要说这两人是一个都没发现,整天缠着阿七,缠到阿七想要跟哥哥亲近都会遭到阻拦的时候,阿七爆发了,话直接就摊开了说了,把他还有他哥的例子往两人面前一摆,两人也不是傻的,只是从没把事情往这么玄幻的地方想过,都以为是什么易容术之类的,却没想竟然是换了芯儿,这一发现,两人就萎了,世界之大找一个人实在是难如登天。   这谁没了谁不能过活呢?没了戚涔,该是玄国云帝的还是云帝,该是玄国宰相的还是宰相,只是吴言不死心派人盯住了原夜,这次明显有了准信儿,吴言是一定要来,玄云当然也想来,可他一国之君跑到敌国的地地盘来这不是找死吗?只能郁卒的在皇宫里画圈圈。   本来吴言也是不能去的,可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狠,直接就辞职走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云帝眼睛都绿了,这事情也没敢外传,直说宰相称病修养。   吴言一来这人就齐了(玄云:我呢?我呢?),六个人互相一照面,潜意识里就给对方打了个大红戳子——情敌,再一衡量敌我情况,马上就有了第二项任务——结盟,在看戚涔的态度,于是就有了第三项任务——等。   这一等就是三天。戚涔在自己的屋子里宅了三天,对于没见到玄云这件事,他了然中带着点失望,不过这种失望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也不过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罢了。对于剩下的六个人,戚涔深思熟虑了好久,这六个人除了北域都知道他换身体的事情了,看他们没有降妖除魔的打算,那么这第一关也就算是过了,剩下的只不过是个人态度的问题。   戚涔也不打算拖下去了,直接就在今天了结了,戚涔在屋里洗漱了一遍,对着镜子认真地梳理了头发,看着自己那张越发妖艳的脸,戚涔的手忍不住抚摸上自己的脸庞,自己倒是不用怕红颜易逝,戚涔轻笑,他不怕难道别人就不怕吗?   吱呀——推开门,六张脸一张不少,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进来吧,我们谈谈。”   ☆、第六十一章   七个人围着圆桌坐了一圈,戚涔左手边是原夜,右手边是吴言,左斜对面是宫主和杨左,有些对面是凌风语和北域,戚涔给每人倒了杯茶,自己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是一起聊还是单独聊?”戚涔在每个人的脸上巡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什么,戚涔总觉得这群人在一起之后他就很难读懂他们了,每个人都像是藏了一堆事,又像是对他完全坦诚一般,真是让他头疼不已,戚涔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跑过来找他。   “一起。”原夜第一个吱声,像是定律一般。   “有什么需要藏着吗?”宫主嘴角一挑,眼睛却是挑衅的看向了吴言。   “那就一起。”杨左点了点头。   “一起聊,本王还怕你们?”北域邪笑着歪了歪头,却不知道这一句话就露怯了,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很失眠。   “咳!”凌风语拉了北域一下,为什么他觉得他找了个笨盟友?   “有什么就说吧!”吴言对宫主的挑衅视而不见,眼睛一直盯着戚涔。   “那从原夜开始好了。”戚涔说完环绕一周,没人反对。   “本来你要是说带我走,我就跟你走了。”戚涔对着原夜,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其他人都消失了一般,没有管自己的话给别人的脸色带来了多大的变化。   原夜眼神一动,最终复杂了起来,抿起的唇依然紧闭着,什么话也没说。   “你能为我付出多少?”戚涔没有因为原夜的没反应而气恼,直接就问出了问题。   “所有。”原夜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到。   “我要是变心了呢?”戚涔紧接着问到。   “……我接受。”原夜沉默了片刻,但是答案仍然是坚定不移。   “我要是有很多个男人你也不介意?”戚涔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有些生气了,从说出第一句话没得到原夜的答案的时候他就开始生气了。   “不介意。”原夜这次回答的很快,快到戚涔想一巴掌打上去。   “我说要离开,你也会同意?”   “……”原夜沉默了,墨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戚涔的瞳孔,   “好了,我明白了,下一个。”戚涔不再去看原夜,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宫主。   “你为什么会来?”不同于问原夜的那几个问题,其实戚涔觉得有些人连接受那几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天然条件注定了戚涔不会去考虑他们,除非他们能解决所有问题。   “我说过了我们是天生一对,随着功力的加深难道你没有感   觉?”宫主的表情依然轻松如初,并没有为戚涔问原夜的那几个问题而吓到。   “……阿戚和阿七都会这部心法。”戚涔对宫主的说法嗤之以鼻,难道这就是对方纠缠自己的理由吗?差不多两年了,难道就是因为所谓的天生一对?   “他们俩在一起了!”宫主耸了耸肩,表现的相当无奈的样子。   “你要是喜欢谁我都可以把这部心法教给他。”戚涔毫不犹豫的说道,反正那心法的就写在杨左怀中的手绢上。   “……”轻松悠闲的感觉变了,有一种突然威严起来的感觉,“可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不仅是因为你会那部功法,那只是让我们在一起更方便罢了,而且那部心法阿戚他们一年前已经不能用了。”   “哦?那姑且算是你喜欢我,可是我不会同意的。”戚涔看了眼宫主的表情,拿不准真假,他总是分不清这家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为什么?”宫主眉头挑了起来,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到他就直接是不会同意。   “阿八喜欢你,我是不会跟阿八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戚涔瞥了眼被一句话秒杀的宫主,眼光移向了下一位。   宫主的脸瞬间变成了包子,为什么别人喜欢他他要承担责任?他已经好久没见过那个阿八了好不好,“等等,如果阿八喜欢上了别人呢?”   “嗯?让阿八自己跟我说,我相信了再说。”戚涔留下纠结的宫主大人转向了阿左。   “阿左不是喜欢阿戚吗?”戚涔看着阿左,有些奇怪,好吧,他只是不明白明明拒绝了他的阿左为什么想法变了?   “我……”阿左脸色一白,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没有跨过去的,即使现在了解了他喜欢的阿戚恋慕的阿七其实都是戚涔,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当时的优柔寡断,尤其是跟原夜对比了之后,他总是潜意识的有些自卑。   “不,那次是我错了,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喜欢跳舞的你,喜欢向我要栗子吃的你,喜欢煮东西的你,喜欢宿醉的你,很多很多,我如果说我爱你,你可能不理解。”阿左脸色恢复了过来,有些话说出去后就会好很多。   “原夜可以的我也可以。如果你要离开,我也可以放手。”说道最后的时候阿左的脸色已经冷冽下来,这两年他被这件事折磨的够呛已经有些不像他了,但是现在他说开了,本性也就回归了。不过放手?呵,难道他魔教左护法看上的人还会生出想要离开的心思吗?原夜有时候还是不够主动,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   “哦,我知道了。”戚涔眼皮一阖,遮住了里面的神色   ,转向了北域。   “你……”戚涔看着北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是不会呆在北国的,所以如果你不能离开北国舍弃自己的国家、放下诚儿,那么,我想我们还是算了,我觉得你留不下我。”   “我!”北域很想说自己可以,但是他很清楚的明白他不行,如果那天他打断了戚涔的腿,把他藏起来后,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凭域王爷您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何必执着于戚涔这样的扶柳之姿,而且我想域王爷不会也想跟戚涔说,您爱上我了吧?”戚涔嘴角微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他现在开始贪恋所有的温暖,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接受所有的热度,尤其是在某些温暖可能瞬间变成冰块的时候。   “我,那还可以做情人吗?”北域不死心,他是放不下北国,也不可能说出我爱你,但是让他就这么把戚涔放走了拱手让给了别人他也不甘心。   戚涔瞥了被北域一眼,没有答话,直接转向了下一个。   “凌风语,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戚涔上下打量了明显两颊凹陷、有些瘦了的凌风语两眼,本来凌风语那天的话对戚涔来说很是诱人,可是现在,戚涔肯定能做到如此的不止他一个,而且也不会像凌风语一样有那么多麻烦,凌风语对戚涔的吸引力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戚涔,戚国涔帝,你可是忘了是谁在孤的身下承欢了三个多月?又是谁为了救孤而扑上来?又忘了是谁在那天晚上诱惑我的?你说我们不熟?我那天晚上说的很清楚了,你骗了我的心之后,一句不熟就算了?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结果你现在跟我装糊涂!”凌风语都快气乐了,他纠结了半天、犹豫了半天,咬牙承认后,发现感觉却没了,结果好不容易又把感觉找回来了,当年的原因也弄明白了,结果那个人竟然只说了一句跟你不熟。   “即使如此我们也不可能,你可是有后宫佳丽一堆,孩子也有了吧,你能放弃他们吗?而且你也不可能放弃你的国家,最重要的是你堂堂凌国语帝会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我告诉你,我戚涔注定了不会只喜欢一个人,要是受不了早点放弃最好。”戚涔虽然是对着凌风语说的,其实何尝不是在暗示吴言,他对吴言的感情跟其他人不一样,跟阿左有些类似,大部分是当朋友的,吴言更是知己,他不想跟吴言闹得不欢而撒。   “我要是可以呢?”凌风语这次是下狠心了。   “还不明白吗?如果你愿意等,我可以偶尔去看你,但也仅限于此了,你有自己的国家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妾,何必再   执着于我?又或者你认为我戚涔会愿意做一个祸及别人家庭的人?你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凌风语你好好想想你心动的对象真的是我吗?”戚涔抿了口茶,润了润因为话多而干渴的喉咙。   “不行啦!”宫主猛的着站了起来,本来还想听听有没有比自己更惨的,后来发现一点借鉴价值都没有,他不能再等了,“阿左,我先回天河宫了。”说完就从大门出去了,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就离开了王府。与其坐在这里耽误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去把阿八解决掉。   戚涔把因为风而带起的头发捋了回来,并没有因为这件变故而色变。   ☆、第六十二章   “戚……戚涔,我……”吴言看了看戚涔欲言又止,说他俩有多深的感情纯属扯淡,两人一共也就相处了一个月,虽然兴趣相投,虽然曾经有过那么混乱的一夜,他当时也确实想负责来着,可是现在看来想负责的并不缺他一个,他又何必再纠结于对方,难道就是为了那丝心动为了那句预言吗?他为师父的一句话花了半辈子在玄云身上后来还不是发现搞错了,他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应运而爱还是真的爱了。其实他吴言还不如玄云那个混蛋明白,现在如果来的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吧。   “吴大哥如果愿意的话我们还是朋友。”他这话对别人是提也没提过,这一区别待遇让其他人不知道该嫉妒还是该欢喜。   “我不只是想做朋友。”这话脱口而出,吴言脑袋便从混乱中清明了起来,话说的很明白,不管是什么,起码不仅仅是做朋友。   “吴大哥,我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而且玄国离不开你吧!你还是……”   “我已经隐退还乡了!”吴言打断道,当他冲动的放弃了玄国的所有的时候他就该明白自己早就不需要再去分清自己的心了。   吴言的话引来其余四人的侧目,没有人能想到吴言做的这么绝,即使是原夜看着吴言的表情都软了软。   “玄国云帝是你师弟,你要回去他怎么也不会拒了你。”戚涔却没有为这句话所动容,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吴言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其实这么多人里他只相信原夜愿意陪着他,他也愿意把原夜绑在自己的身边,至于其他人,戚涔的本来想法就是都打发走。   “我不会后悔的!”吴言绝对是聪明人,只不过这些聪明人碰上戚涔都有些不知所措,这次吴言终于聪明了一回,从众多迷雾之中找到了隐藏在背后的真正理由,他终于听明白了。其实戚涔明里暗里说了那么多话,提了那么多要求最终企图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对方没有退路,只有对方没有任何退路了他才愿意迈出一步,想明白这点的吴言苦笑了起来,斩断所有的退路吗?   这不后悔三个字刚落,就有一个黑影从门外闯了进来,戚涔按住了原夜把剑的手,只见那黑衣人叫了声吴相,然后在吴言耳边说了两句,吴言顿时脸色大变,眼神游离的看向戚涔,最终惨淡的一笑,起身跟黑衣人走了,他没想到话刚说完就出了这事,这让他连解释的想法都生不出来,实在是过于苍白无力了。   一下子屋里七去其二,剩下四个人除了原夜都无端的紧张起来了,他们的身体紧绷着,总觉得下一秒也会有人冲进来,把他们所有的努力   化为泡影。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又进来一个黑衣短打扮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个跟上一个有什么区别,进来就单膝跪下了,闷声说了句“君上。”   这话一出北域笑了,笑的相当幸灾乐祸,说什么可以放弃所有,结果还不是剪不断理还乱,北域顿时对自己的放不下不那么纠结了。   “什么事?”凌风语脸色很是难看,他是没有想好,他是还在犹豫,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希望用这种方式结束。   “林相希望您回去,南边起兵了。”   “起兵了?林向他自己解决不了吗?还需要孤回去?”凌风语绝不会相信只是一个区区南边的起兵就会让林向来找他。   “君上,这里是北国。”那暗卫倒是不觉得自己说的话直接,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把话传到就够了,剩下的他们不需要去考虑。   “孤不回去。”凌风语的语气很坚持,他不是吴言,他是凌风语,他是语帝,他十九岁登基,杀掉的大臣可以累出一座塔,他怕过什么?而且他相信林向。孩子他留下了,又有林向在,即使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凌国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君上……”   “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是。”   那暗卫的身影消失,凌风语舒了一口气,眼神不住的瞟向戚涔。   “如果不能解决自己问题,不能接受我的要求的就出去吧!”戚涔看也没看凌风语一眼,只是耷拉着眼皮对着剩下的四个人说道。   没人动弹。   “北域,你来找我我不介意,如果我来北国的话我会来找你,只要他们不介意,做情人我也可以。”戚涔很是郑重的跟北域说道,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天知道所谓你来找我怎么找?那个如果我来北国的如果又是什么时候?还有那句他们不介意的他们指的是谁。   “好。”北域的表情说不上欢喜还是失望,直接就推门离开了,他要再想想,其实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他其实很冲动,又爱跟人争,也许他真应该自己冷静冷静。   戚涔环视了眼剩下的有如屁股上钉钉的三个人,原夜,杨左还有凌风语。   “凌风语,我是不会接受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的,如果你一定要跟着我,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与其让别人说我戚涔祸国殃民,还不如让他们说我弑君,这样的名头反而好听点。”当戚涔说道弑君的时候原夜直接就拔剑了,光亮的剑身露出了些许,寒光反射在天花板上,让凌风语莫名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根本不是抛妻弃子好不好,她们根本不是妻,我走了她们更高兴   才是真的,而且孩子什么的我也没有扔啊,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把放到跟他们同等的位置上。”凌风语站起了身,手拍在桌子上,血气不断上涌,为什么不停的拒绝,为什么连相信一下也不愿意,难道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就被全盘否决了吗?他的待遇甚至不如北域。   “……”戚涔盯着凌风语的眼睛看了半响,两人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戚涔只能从凌风语的眸子中看出满满的认真来,戚涔的眼神暗了暗,舌头舔了下唇角,“你把凌国交出去再来找我吧!”   “真的?”凌风语的眸子突然亮了,他盘算着孩子已经两岁了,让林向摄政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搞定回来了,不行,好像还要传位,啊呀呀,那不是还要起码那等六七年?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可以支撑个一两年的?(夜夏:你的节操呢?凌风语,你好意思称明君!   “真的,你把那些事安顿好了可以来找我,至于怎么样算好……”戚涔看向了原夜。   “我会评判的。”原夜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那个我有事先走了。”凌风语看戚涔没有后悔的样子,傻笑着退了出去,他还得把刚刚那个暗卫找回来,该死的南方乱党凑什么热闹!   “你们两个还有事吗?”戚涔把眼前的人送走了大半,呼出了一口气,有些像叹气,又有些像放松。   “阿戚的意思是——”阿左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戚涔,加上他头上的蓝宝石,真是有点像三只眼,闪的戚涔有些想要流泪。   “如果你不后悔的话,明天我就可以跟你们走。”戚涔也不矫情,直接说了,他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他总有一种迟则生变的预感。   “那,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走。”阿左一脸兴奋的离开房间,出门之后脸上的夸张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他知道那两个人有话要讲,所以特地给他们留出了空间。他是真心感谢原夜的,他知道原夜没有提出带戚涔走到原因就是在等他。他也很佩服原夜,他是他们中最为敏锐最为体贴最为细心的一个,在他们还为各种各样的问题犹豫烦恼的时候,原夜早就把自己从这个浊世中干干净净的摘了出来,随时都可以把自己交给(?)戚涔。   “有话要说吗?”戚涔抬眼看了眼原夜,手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其实你七个人都想要吧?”原夜的声音依然平静,可是他话中的内容却是让人惊讶。   “啊?”戚涔的眸子从虚无变得清澈起来然后又变为了浑浊。   “戚涔对他们一个都不想放掉吧!”原夜的干脆把那淡淡的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戚涔掩饰性的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没有水了。   原夜自然的接过杯子,给戚涔添了杯水。“如果你都想要的话,我会帮你的。”   戚涔准备拿杯子的手一僵。“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把你的所有顾虑跟每一个人说了,难道不是暗示他们抛弃一切来迎合你的喜好吗?”原夜放下手中的杯子。   “是吗?”戚涔拿起杯子,来回摇晃,任由里面的水面起起伏伏,他潜意识里真的是都想要吗?他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总觉得一个不够,想要很多很多,这种贪心的想法真是相当诱人。   “我可以帮你,任何时候,不问缘由,孤注一掷的,帮你。”原夜说着抱住了戚涔,紧紧地收拢了双臂,“只要你说你要我。”   ☆、第六十三章   “只要你说你要我。”   “要了之后呢?”戚涔直接从自己的椅子上移到了对方的腿上,靠了过去,让两人的姿势更加舒服些。   “就不可以再扔掉我。”原夜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着颇具萌点的台词,真是有些反差萌的赶脚。   “我要你,毫无疑问。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辈子都是,如果你背叛的话……”还没等戚涔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原夜的唇就欺了上来,狠狠的含住戚涔的唇瓣,吸允舔舐,用牙尖在唇瓣上细细磨蹭,当整张嘴都充血般的肿起来后原夜才算满意,放过了对唇瓣的折磨。   舌头长驱直入,四处扫荡,最终卷过戚涔的红舌,拉到自己的口腔内,狠命的吸允,像是在从中汲取些什么一样。   戚涔被吸得舌根发麻,一种快要断掉的感觉,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对方有如发泄般的亲吻,这个发泄的时间有些久,久到戚涔以为自己的舌头已经断掉的时候才重新获得了口腔的控制权。   并没有过分缺氧的感觉,舌头却软麻的用不上力,戚涔多次企图张嘴出声都失败了。   原夜放开戚涔的唇之后,直接把对方打横抱起,向床上走去。   “大而哈(等一下)!”戚涔因为瞬间离地身体失去了重心而搂住了原夜的脖颈。   砰!戚涔被摔倒了床板上,发出了巨大地声响,原夜的手直接摸向戚涔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把戚涔脱光光,原夜自己更快,只是一眨眼睛的功夫两人就赤.裸的滚在了床单之上。   “嫩很急摸?(你很急吗)”戚涔对自己发出地声音狠狠的皱了下眉,闭上嘴搅动了了两下那条酸软的舌头。   原夜没有回话,他的动作第一次如此粗鲁,好吧,戚涔承认他从那个摔床板就看出来了。   他做的每个动作都很慢,但是很重,像是在一点一点的打下标记。   每一个吻都很细致,从落下到触碰到舔舐到吸允到最后的离开,每一步的感觉都很清楚,慢到戚涔都像催他快点。   明明开始的动作那么急切现在却又慢的可以,吻从额头沿着眼角鼻梁到唇,再到脖颈、锁骨、胸膛到腹部,然后沿着大腿内侧一路下去,一遍又一遍几乎把戚涔全身吻了个遍,耗时整整两个小时。   “你够了没有?”戚涔别扭的扭动了□体,他对这样的原夜各种不习惯,明明已经应了,明明已经承诺了,为什么感觉对方更加没有安全感了呢?   “你不会再突然离开了?”原夜压住戚涔的身体,整个人紧紧地与戚涔贴在一起,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戚涔胸膛里心脏的律动。   >  “不会。”戚涔沉默,他一直在企图回避这个问题。上一秒还抱在怀里的人儿,下一秒你却发现那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原夜又怎么可能有安全感呢?“这是我的身体。”   “是吗?”原夜的眼神暗了下来,手一寸一寸抚摸着身下的这具身体,摸过自己刚刚留下的那些吻痕,摸过肌肉的纹理,摸过腹部的沟壑,摸到挺翘的臀部,摸到股缝之间的穴口。   那手指有着淡淡的剥茧,滑过戚涔细嫩的肌肤的时候总能给戚涔带来战栗的感觉,当那有些微凉的指尖滑过穴口的时候,戚涔的身体忍不住一顿,冰凉的手指接触到温热的穴口的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从尾椎直冲而上,酥麻到了心窝。   然后戚涔僵硬了,他感觉到有某种湿软的东西正在□他的臀瓣,舔进了股缝,钻进了菊.穴,正在企图展开菊花的每一丝褶皱。   “不要,退出去!”戚涔皱着眉喊出了声,他很不习惯这种感觉。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舔那里,几乎他所有的第一次都贡献给了那个男人,包括这种事情那个男人做起来也毫无压力,但是戚涔对这种感觉颇为排斥,在他的大力阻拦下男人也就做过一次。这种身体最薄弱的地方被人掌控的感觉,他莫名的害怕,他总觉得那样的快感会让他迷失自己,整个人变得软弱起来,然后再也不能在性事中保持最后的清醒。   同舔那里同样让他接受不能的还有被舔舐眼球,同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人肆意玩弄的感觉,不仅能够给人带来压力还能带来无上的快感,这种快感强烈的让戚涔去适应它的勇气都没有。   原夜头一次没有那么听话,双手抵住了那两条乱动的大腿,把戚涔臀部更加贴近的压向自己,舌头伸的更深舔的更加用力,用力到让戚涔再也吐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语,只能双手攥住床单,牙齿咬住下唇,忍耐住想要更多的话语。   “乖,含一下。”原夜把自己挺立的物件递到戚涔的嘴边,声音已经沙哑的不行了,语气也有些软,即使是原夜舌头利用过度也是会觉得累的。   “哼!”戚涔偏过头,不去看那个大家伙,刚刚他怎么说原夜都不同意停下来。   “我不想你疼。”原夜的语气更加软了,那物件又向前挺了挺。   “都被你舔成那样了,还会疼?”戚涔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现在下面都快泛滥了,还疼个屁,要插就快插。   原夜看向戚涔□那个正在不断吐出莫名液体的穴口,总感觉那一张一合的小口是在朝他招手。炙热的物件又涨大了一圈,蹭到了戚涔的脸颊上,尖端戳到了   戚涔的唇瓣上。那火热的温度比戚涔因为快感而升高温度的脸颊还要热上两分。   “唔……你就那么想让我含一下?”戚涔向后缩了一下,避过那个张口可含的物件。   “我可是禁欲两年了,你确定要让我直接进去?”原夜的语调没有变,却让戚涔莫明的感觉到了原夜压抑的巨大欲.望。听到两年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戚涔有些高兴,心中高兴嘴上却没有服软。   “不过是两年罢了!”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却还是向前移了移乖乖的把那物件含进了嘴里,努力的含的更深一些,做出各种能够取悦对方的动作。   “啊~……”   “啊哈——”   “唔……”   “快一点……”   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各种淫.荡声音的北域脸上红白交错。   “白日宣淫,什么原大侠也不过是个色急的混蛋。”北域嘟嘟囔囔的不停骂着,手一次次举起再放下,为什么当他想好了要放下一切的时候,过来会听到这种声音,现在还是白天好不好,他们刚走没多久就忍不住进去一起滚床单了吗?然后滚到现在连午饭都忘了吃!!   “啊~不行了……”   里面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传出来终于激发了北域的怒火,想想戚涔在他身下时候发出的声音再对比下现在,是个男人就得有火,北域提起内力一掌就打向了门缝。   碰!啪!砰!   北域的八成掌力的一掌被人施以巧劲当了下来,来人顺势一推,北域被迫后退了一步,变掌为拳打向对方面门,却被人一掌握住。   “你干什么?”北域看着面前这个蓝衣的男子,怒火直接就朝着他发了出来,这个家伙好像是叫什么杨左的是吧,难道里面两个狗男男(已经气得的口不择言了)在那里白日宣淫,你就在外面把风吗?   “不能进去。”杨左的看都不屑去看面前的人一眼,可以说这么多人里他最瞧不上的就是北域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什么也放不下,又什么都想要。   “你帮他们看门?!”北域震惊的看着杨左,原来想说的话都忘了。   “为什么不可以?”杨左眼皮一合,漠然的看着北域的袍角,典型的目中无人。   “你到真是什么都可以,真是……”北域找不出形容词,他有些理解不能,即使愿意与其他人分享,又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在外面守门这种事……   “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不明白?哈,你们一个个都明白的很,什么戚国涔帝,什么阿戚,什么以前现在,我是不知   道以前是怎样,也不明白你们都经历了什么,可是那又如何,难道我爱上的是这个戚涔,没有经历过错认失去再相认就没有你们爱了吗?”北域几乎吼了出来,本来永远也说不出口的爱就这么轻易的吐了出来。谁知道他听完上午的谈话后是什么感觉?谁又知道他把事情从凌风语口中完完整整的知道后又是什么感觉?谁知道他纠结了多少妥协了多少放弃了多少?谁能明白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去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几乎对自己毫无感觉的人,并且愿意放弃一切去试试。谁又能理解他鼓起莫大勇气站到戚涔门前听到的是这种声音的时候他有多想把他们人道毁灭。   杨左看着北域的表情有些诧异,却还是摇了摇头,身体笔直的站在门口,不去听房内的动静,也不去看北域在他面前扭曲的表情。   北域咬了咬牙,紧了紧拳头,一甩衣袖离开了。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吱呀——   原夜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杨左没有任何表情,冲对方点了点头,   “我去打水”破天荒的原夜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杨左有些惊讶的睁开了眼睛,旋即笑了,他杨左看不起北域,原夜又何曾看的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人?“我帮你,两个人要快一些。”   杨左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原夜帮戚涔擦洗着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平静,没有嫉妒没有怒火没有不甘也没有自卑,他甚至觉得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坐在这里看着就够了,竟然这样就够了?杨左都想要惊讶的问自己。当他在折返回来听墙角之前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平静的看着喜欢的人在别人的怀里,平静如斯。   最初听到房里的声音他也是愤怒嫉妒的吧?就像北域一样,也许比他还要不甘一些,自己可是还从来没有碰过呢,而别人却可以肆意的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拥抱他,而他一想到当年拒绝了要陪床的戚涔就忍不住苦涩的笑,然后这种感觉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想到以后他也可以这样用他入怀他也可以如此肆意的拥抱他的开心,杨左终于发现自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在纠结了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那么久之后,在反复确认自己的心思之后,在思考了良久决定绝不放弃之后,能有现在这个起点他觉得很好。   “我们连夜离开。”原夜帮迷迷糊糊的戚涔把最后一件衣服套上之后对杨左说到。   “嗯?”杨左还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后东城门外集合。你买上两匹马还有足够的干粮到东城门外一百里处等着,我们换着带戚涔,连夜离开北国。”原夜详细的说了一遍,对于戚涔的事情上他总是不吝啬于更多的口舌。   “好。”杨左脑袋一转,也明白了,北国确实不太安全,这里离边境不远,连夜赶路就应该能够进入恒国境内。   鞥额,马匹打了个响鼻,两条前腿不住的在地上来回磨蹭。   杨左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因为并没有约定确切的时间,他仍然在这里耐心等待这,心里却止不住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吧,你带着。”原夜从远处奔来,把依然睡眼朦胧的戚涔塞到了杨左怀里,自己上前解开马缰,翻身上马。   “怎么这么久?”马匹开始时是小跑,连夜离开城市已经很奇怪了,如果还要策马狂奔一定会被人侧目,等到里城墙足够远了就可以加速起来。   “我去解决了些尾巴。   ”原夜夹了下马腹,让马快一些,马儿都是有些惧黑的,尤其是没有经过特训的马,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多走几步路才是真的。   “咳咳。”杨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记得他好像也有派人跟着原夜过。   一路无言,马儿到后面越跑越快,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这晚是个满月天,月亮明亮的高挂在天空上,即使太阳已经彻底落了下来,能见度对于他们这些武林高手来说跟昼日也差不了多少。   突然原夜猛的一打马屁股向前狂奔起来,杨左在后面一愣,也迅速跟上,马儿被迫激发潜能的跑了一刻钟,原夜猛的一拉缰绳,双脚用力夹住马夫,身体后仰,突然停了下来。   杨左开始没有停住,又跑了十几米才猛然停下,不解的看向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走过来的原夜。   “听。”原夜就说了一个字。   杨左瞬间脸色就变了,他也听到了,马蹄声,不只一个,很多非常多。马蹄的声音很沉但是很有规律,这是……   “下来。”原夜直接把还在睡的戚涔抱了下来。对着自己的马屁股拍了一掌,受惊的马儿闷头想前路跑去。   杨左有样学样的把马儿赶跑,“你确定后面那些是……”追赶我们的?不至于吧,听那声音起码是数百人,他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宰相皇帝的怎么就这么多人围追堵截?   “开始时我们小跑,他们也在后面小跑跟着,后来我突然加速,他们也突然加速,而且你仔细听这马蹄声。”原夜吸了口气,不再与杨左多说,直接扛着戚涔就往旁边的森林里窜去。   再仔细一听,杨左又发现了些不对,马蹄声不够响脆,带着些闷声,这马蹄明显是包了布料的,要不是他们人多现在离的又近,他可能根本就听不出来,即使听出来了人数判断也会出现错误。这些人不像是无组织的,到像是军队,难道是鹿原王的人?   杨左来不及细想,追着原夜身影也跟了过去。   戚涔是被颠醒的,他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有些苦涩酸杂的东西正在不断上涌,于是轻咳两声,他便醒了。一睁眼便是时近时远的地面,眼睛顿觉晕眩再加上大脑充血的感觉让戚涔再次闭上了眼睛。   再一睁开,戚涔马上就发现不对了,周遭静悄悄的,但是扛着他的原夜和在旁边奔走的杨左都没有停歇,仍然在不断的奔跑着,戚涔的眉毛打了个结,为什么这个桥段非常像逃亡?难道这两个家伙趁他睡着的时候对别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而且不是说明天走?这连夜赶路又是闹哪样?   还没等他开口   去问,周遭突然嘈杂起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呼喊声、搜索声,还有那一支支亮起的火把,   然后事情就发展的有些狗血,不,应该用很狗血来形容。   为什么跑着跑着会跑到悬崖这种问题你不要问了,这肯定是作者那个混蛋的手笔。为什么两个武林高手为啥跑了那么久还没跑出这几百个人包围这种问题,你也不要问了,这肯定还是作者那个混蛋做的,最后为什么刚跑到悬崖,本来距离他们还有几百米的人为什么突然就把他们围住了这种问题更不要问了,除了是作者,还有谁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没有!!绝对没有!!!   迎着月光,三人的影子相对于百来号人的身影来说真是相当势单力薄,总觉的那些穿着黑色玄甲的人只要一人吹口气就能让三个人飘出地面,跌落到悬崖之下。   “黑铁军?”那群黑影举着火把越逼越近,终于杨左清晰的看到了围追堵截他们的是什么人,黑色的铁制盔甲几乎包裹了全身,每个人的身形都将近两米,一些人举着火把,一些人拉着弓箭,还有一些人抽出粗重的铁剑指向了三人。   “上面命令把戚涔戚公子带回去,不知道是三人中的哪位,跟我们走一趟吧,这里地势凶险,万一起了冲突,恐怕会造成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后果。”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一脸和气的对三人说道,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句句都透着威胁。   “北域的人?”杨左想到今天下午鹿原王的表情,再加上黑铁军一直是归鹿原王所管辖,自然而然就认为这些人是北域派来的。“他竟然出这种手段!”   “您也别废话了,天色已经晚了,再耽误下去可能就赶不上早饭了。”那领头的倒是有几分冷幽默,也许在他看来已经胜券在握了,即使功夫再高,轻功再好,也抵不过人多不是。   原夜看向了戚涔,他一向是对这些人没有话好说的,回不回去不过是戚涔的一句话罢了,他说回那他原夜就跟着他回去,他说不回,那就打出去,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戚涔脑袋还不清醒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发懵,被军队包围什么的,只是为了带他回去什么的,后面是悬崖什么的,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总觉得有些穿越,莫名的绝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就是这一犹一豫之间,事情又发生了变故,更为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轻装打扮的人,跑步到了领头的人身侧,在对方耳边小声叨咕了几句,那领头的脸色变了变,本来笑面虎的样子阴冷了下来,手一抬,说道:“放箭。”   黑铁军不愧是北国最为精锐的部队,即使这命令   下的毫无来由,即使这命令下的非常突然,即使他们的首领之前吩咐过不能击伤任何人,只要命令一下,这群人就没有任何犹豫,几十只箭就那么朝着三人射了过去,从四面八方抛射过去。   原夜三人一时间竟然避无可避,箭从天上飞射而下,速度虽慢但是架不住距离短,瞬间已经到了头顶,这时他们可以躲避的方向只有两个,一个是向前冲出去,另一个就是向后跳下去。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三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戚涔傻傻的站在原地,好吧他对这种无法解决的事情习惯性的等待结果而不是去做抗争,当然也不排除他信任原夜和杨左的可能。(不过本作私下里认为戚涔根本就一直没醒过来!!)   而原夜反应干净利落,直接就选择了两条出路中的一条,抱住戚涔的腰就转身跳下去了!!没错就是跳下去了,从中文名为悬崖,英文名为cliff的地方跳了下去   然后杨左在愣了一秒钟之后,转身也跟着跳了下去!!!   ☆、第六十五章   刷刷刷!刷刷刷!   三波箭雨精准的射到了三人曾经站的位置,密密麻麻的箭矢插在地上,进去了半寸有余。   领头看到三人跳下去的时候眉毛一挑,对旁边的一个黑铁骑招了招手,让他过去看一眼。   “首领,没有人。”   “哦?这下面是哪里?”首领问身边那个轻装打扮的人。   “应该是个低谷,没听说有人下去过,这附近也没有路通向下面,看这高度……”那人上前走了几步,望了一眼黑不见底的悬崖,“岩壁有很多凹槽,攀爬应该很容易,不过这高度从上面爬下去起码需要两个小时,只是这时间……”   领头的皱了皱眉头,犹豫的走上前看了眼悬崖,一股冷风从下面扑面而来,领头呼了一口气,“马上回城,急行军。”   如果杨左跟着跳下来的时候还以为原夜有什么后招的话,现在他已经完全不会这么想了,下坠带起的强风刮过脸颊,衣服噼里啪啦的作响,只比他早跳下去一秒钟的原夜和戚涔已经只剩下一个小点,杨左用尽所有的力气转过身面向崖壁,看到崖壁上长着各种细径植物,虽然到处都是,但是轻轻一拉就会把那纤细的藤蔓拉离崖面,然后你就会身体失衡,陷入更不利的境地。再往下看,并没有啥传说中的平台,黑乎乎的,哦,擦!   他终于知道原夜为啥往下跳的时候背冲着崖面了!   这个悬崖竟然是个坡!   你没看错,就是坡!知道什么叫坡吗?就是倾斜的地方,知道什么是倾斜吗?这意味着这不是个垂直的平面。想当然果真要不得,不要以为所有的悬崖都笔直的跟脊梁一样,那是不可能的,看看这个!   当向下的坠的脚尖触碰到坚硬的崖壁的时候,当整个身体不自主的向下滑的时候,当胸口被各种天然按摩石子磨得□的时候,当脸颊被坚硬的石子划出一道口子的时候,杨左终于再次翻转了身体,上自己的背部承受所有山体的爱抚。   如果杨左坐过过山车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这比坐过山车要爽十几倍。不仅是速度快的令人发指,还加上背后有如被刮肉馅的感觉,还有各种各样的藤蔓热情的挽留你,拉住你的手脚,亲切的帮你改变方向!!   几近八十度的大斜坡,慢慢地过度,变成七十度,然后是六十度,最后是四十五度,全程竟然花了几分钟之久,噗通!最终滑入水中!!   擦,竟然还是水上乐园的滑梯!!   几乎像是有人拖着自己的脚踝冲下来的杨左根本就不知道下面是个水潭,入水的瞬间,大批大批的水   涌入口中,身体还因着惯性在不住的向下冲去,周围的水就像是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杨左的脑袋还有胸口,一种什么东西要被挤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幸亏杨左熟悉水性,事实上天河宫的高层水性都不错,谁让第一代宫主蛋疼的把所有秘密基地建的通道都建在水底呢,虽然杨左以前对这种脑残的做法各种骂,现在却很是感谢,否则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杨左运起内力扒住身后的山体,阻拦自己继续下滑的趋势,加上越往深处水压越强阻力越大,杨左终于在三十米的地方顺利停下,强迫着睁开眼睛,眼中突然火辣辣的一阵疼,杨左也顾不上是不是血管爆裂了,后踹了脚山体,向水面游去。   上浮的速度很快,即使是深悉水性的杨左也觉得胸腔一痛,当脑袋浮出水面的时候,有些热热的暖流从鼻腔耳腔中涌出,就连脏腑也有些血气翻涌。   杨左勉强辨别了下岸边的方向,闷头朝那边游去。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当杨左犹如死狗般躺在地上几乎起不来的时候,当月亮婆婆都忍不住西下而去的时候。   戳戳,戳戳。   “阿左,你还好吧!”戚涔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帮杨左擦了擦流血的七窍,怀中放手帕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种习惯。   “只是有些伤了肺器,咳咳,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杨左借着戚涔的力做了起来,看到全身干爽甚至连脏乱都欠奉的戚涔,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怪异,这种奇怪的感觉直接反应在了脸上,望向了正在脱衣服的原夜。   原夜看起来有些狼狈,尤其是他的背部,跟杨左一样背部的衣物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背部的肌肤上有着各种伤口,上面还有这灰色的灰尘和镶嵌的小石子,原夜正准备下水去清洗下后背。   没湿,没有湿!杨左终于恍然的明白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原夜虽然看起来狼狈却比自己好的多,连头发都没乱上几分,身体上更是干爽的不得了,干爽,这两人的落点不是水潭!!   “阿左?阿左?”戚涔推了把愣神的阿左一下,拉起他,也把他搀扶到了水边,扒掉湿漉漉的衣服,一并清晰了起来。   “嗯~”有些低烧的杨左被一阵刺痛惊醒,正要扭头却被戚涔按住了。   “别动,上药呢,原夜去找吃的了,一会儿你吃些东西应该就不这么难受了。”戚涔伸出手蹭了蹭对方有些烫的额头,一起这丝冰凉能给对方带来些舒适的感觉。   “唔~”杨左的额头紧贴着戚涔冰凉的手,这种感觉舒服的他想昏睡过去,“等等!你们的包   裹还在?”杨左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旁边摊开的包裹,那是原夜和戚涔的包裹,里面有着两人的换洗衣物还有各种常备药品、燧石、干粮、盐巴等等,他还在里面看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恩,还在,原夜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你可以换上。好了,等一会儿布条干了我给你绑上,我去拾些柴火。”戚涔拍了拍杨左的肩膀,转身走向了树林。   背对着他的杨左并没有看到戚涔的表情,他还在想包裹的事情,他的包裹在下滑的过程中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而原夜带着戚涔不禁安全的抵达了谷底,并且包裹完好,而他包裹丢了不说还差点淹死,这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大到杨左不得不怀疑原夜来过这里,或者说对这里有着一定了解。   “没找到出路?”杨左惊讶的看着原夜,刚刚吃了条烤鱼的他已经恢复了精神,练武之人恢复能力就是快。   “恩,刚刚打猎的时候我看过了,四面环山,都是这种坡体,大概都在上千米高。”原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也顺便看了眼,这里不大,确实没有明显的出口。”相比于杨左流露出的惊讶,戚涔表现的淡然的多,好像并不介意出不出的去一般。   “没有出口?”杨左面色古怪的看向原夜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有个疑问,明知道问出来不是很合适,却又忍不住,“你来过这里吗?”   “……”原夜在一个诡异的停顿之后摇了摇头。   “那你还……”跳下来!杨左只觉得头有些发晕,他有些不明白,要么原夜是在说谎,要么原夜就是想拉着戚涔去死,明显不是后者,那么原夜为什么要说谎?原夜怎么会说谎??   “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虽然原夜说的理直气壮,眼神却不自主的游离到戚涔身上、   “……”还可以往外冲啊,冲进里面他们就不敢放箭了,那群家伙还不够咱来一次推的呢。杨左想了想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最终保持了缄默,却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戚涔。   “嗯?怎么没吃饱吗?”戚涔给两人一人递了半只兔子,自己默默地继续吃鱼。   “你怪我吗?”原夜直接说了出来。   “不是没有办法嘛,反正现在没事,明天再看一下有没有出路,如果还没有的话就开始想办法生活吧!”戚涔冲原夜笑了笑,像是完全没有发现里面的猫腻一般,而事实上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明白了多少个,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   第二天三人一起找了整整一天,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翻了个遍,可是没有还是没有,只有向   上攀爬这一条道路可以选,虽然这坡度爬起来不难,但是路程相当的长,没有人知道当爬到一半的时候是否还有体力,现今之计只有先安顿下来。   幸而找出路的过程中戚涔发现了一个山洞,安顿下来倒是变得简单了起来。   十天后   “你真的不知道出路?”杨左抽了一个戚涔不在的空挡跑过来问到。   “……”原夜抬眼看了杨左一眼,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杨左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快突出来了。   “就我们三个难道不好吗?”原夜动了动眼皮,终于说话了。   杨左皱起了眉头,紧紧地盯着原夜看了半响,最终叹了口气,其实是挺好。可是,他总觉得……   ☆、第六十六章   其实日子在哪里过不是过呢?反正对于戚涔来说,以前在家里一直陪着母亲也好,在皇宫里做内侍也好,在青楼里做小倌也好,在天河宫里做个鼎炉也好,在王府里做宠姬也好,不过是个生活罢了,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平平淡淡也罢,轰轰烈烈也罢,都不重要了,即使他会觉得无聊,即使他会觉得烦闷,即使他会觉得受欺骗?   戚涔眼神复杂的看着原夜,随即晃了晃脑袋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不高兴起来,也许说不上是不高兴,就是欢喜不起来,情绪低迷,两眼无神,有时候会看着天空无意识的发呆,戚涔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他甚至根本没有察觉自己有什么不妥,可是他这种有如低气压的情绪明显到其他两人相当做没看见都没可能。   当杨左故意踮起脚尖走到戚涔身后猛然搂住他纤腰的时候,戚涔只是顺从的靠向身后,接受这个人肉垫子的帮助,然后就是平静如水。如果是正常的戚涔他一定会装作不经意的扭动自己的臀部,然后把样杨左的胸部当成树皮,让背部在上面上下摩擦。他总会乐于看到在别人面前一派淡然的样子的杨左在他面前窘迫的红起脸来。   当原夜抱住他,擒住他的唇的时候,他也只是顺从的张开嘴软下腰肢,甚至眼神都没有聚焦在其身上。如果是正常的戚涔他一定会环住原夜的脖颈,热情的贴上胸膛,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眸,把自己的大腿贴上对方,他总是喜欢更紧密的贴近对方,那样能使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当吃饭的时候,不得不说这是最能体现戚涔心不在焉的一项活动,本来喜欢坐享其成的戚涔变得喜欢动手烤制起来,手无意识的翻动着手中的树枝,看似是在让食物均匀受热,实际上一边已经焦的不成样子,即使如此,他烤制的东西也绝不准丢掉当然更不会给那两个人吃,他只是把东西递到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解决掉它,当那苦涩的焦渣触碰到戚涔的味蕾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的皱了下鼻,完全看不出以前挑剔的样子。   最后是洗澡,戚涔开始越发喜欢把头浸在冰冷的水中,这时候到他感觉自己是那样清醒,然后烦躁起来的心绪就稳定下来了,但是当他离开水下的时候那种烦躁感有卷土重来。戚涔现在还不明白那种烦躁感是什么,从掉下来的第一天起,那种闷闷的抑郁的感觉就越发明显,戚涔习惯性的去解剖自己的每一种情绪,找到它们不正常的源头,然后细细剥开,最后回复原有的澄澈,就像是对付当年那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一样。可是这次不行。他怎么也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难道是因为他们被黑铁军包围吗?不,明显不是,戚涔摇了摇头,即使杨左认为那是北域派来的,他却清楚地知道不是,北域这个人有时候骄傲到让人哭笑不得,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这种明显是承认自己失败而作出的类似不择手段气急败坏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原夜抱着他跳下了悬崖吗?不,也不是,戚涔再次摇了摇头,事实上原夜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就带着他跳了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跟高兴,因为原夜相信自己,戚涔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相信原夜,所以他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下来。   那么是因为在坠落的过程中自己的毫无作为吗?只能被别人抱在怀中,让对方承受所有的伤痛,而他自己竟然连药物都摸不均匀。更加不是,他戚涔岂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纠结的人?   那么难道是因为原夜的谎话吗?戚涔点着自己的下巴,不确定的想着,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过问的。他清楚地知道原夜来过这里,他也清楚的知道原夜肯定知道出路在哪里,他还清楚地知道原夜对着他不说话的时候十有□是不想对他说谎。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这件事阿左也有所察觉,但他却从没有想过要跟他讲。难道是因为这些吗?可是这难道不是自己默认的吗?戚涔疑惑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他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他不是并不在意这些,他不是相信不管如何原夜绝对是不会害他的吗?他不是知道杨左不告诉他是因为他自己毫不在意的表现吗?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会纠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啊——————————————唔!啊呜——”   哗啦!噗通!噗通!咚!——   崖壁上落石滚滚而下,有一个物体快速的向下滑动,在戚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坠入水中,溅起大大的浪花。   大面积的涟漪从事发地散播过来,戚涔只是愣了一秒,内心说不上什么感觉,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下潜了下去,幽黑的水波在正午的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绚丽色彩,   很快他便发下了那个正在不断坠落的物体,从水下看他坠落的貌似很慢,如果不是实在是看的不真切,你也许会以为他是在漫步走向天堂?或者地狱,谁知道呢!   戚涔拍打着双腿,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中畅游,水是万物之源,大部分人都是有天生的亲水性的,戚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那种第一次沾水就可以明白踩水要觉的人,在水里他觉得亲切温暖舒适自如,总之如果不是物种问题也许他会愿意生活在水里。   随着下潜的深度水压逐渐升高,戚涔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到了那个坠入的物体,那是个头冲的人,真可怜,啧啧,竟然是头冲下坠落下来的。   戚涔绕道他的背后,从后面卡住他的腋窝,灵活的避过对方沉重的四肢,要不一个扭动便从头脚倒立的窘状中恢复了过来,双脚用力下瞪,他的气力已经开始不足了。   上浮的很顺利,但是却犹如寒冬的夜晚般漫长,浮出水面的戚涔大口呼吸着空气,使得那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家伙仰躺在自己胸前,他慢慢地朝岸边游去,他相信那两个不知道在哪里窃窃私语的家伙已经发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   戚涔有如拖着死狗一般把那人拖了上来,湿衣服加上昏迷的人真是沉的不得了。   呼哧!呼哧!呼哧!戚涔双腿叉开□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微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体上,体力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恢复。   率先赶过来的原夜面无表情的看向地面上的‘挺尸’,手拿起剑柄,用带着剑鞘的剑挑开对方凌乱的长发,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随后剑尖点向了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最后原夜下的结论是——还活着。   “凌风语!”赶过来的杨左吃惊的看着躺在地面,脸白的跟鬼一样的男人,迅速跪到其身边捶击对方的胸口并按压对方的腹部。   “咳咳!咳咳!”凌风语的嘴边流出几行水渍,空气再次涌入他的肺中,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大大的蓝宝石让他眉头一皱。然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惊讶的长大了嘴,连带着模糊的视野也清洗了几分,“戚……咳咳,呕——”   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戚涔把他拉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腹,使劲的勒住,向后用力。   大量的水从凌风语的口中吐出还夹杂着草根泥沙。终于把腹内积水全部呕出的凌风语再次平躺在了地上,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从小怕水的凌风语对刚刚恐怖的水中记忆被这个身影冲刷干净,激动着的凌风语眼一闭晕了过去。   “你们谁把他搬回山洞,生个火堆给他烤一烤。”戚涔交代完走回谭中,把身体上的泥沙冲洗了一下,再次回到岸上,一件一件的套着衣服。   “你看起来很高兴?”原夜让杨左把凌风语搬了回去,自己却留在了这里。   “嗯?”戚涔不解的看向原夜,把最后一只袖子套了上去。   “其实你这几天都不高兴吧。”   “啊。”戚涔无意识的吱了一声,他也不知道那是否是不高兴,只是觉得不痛快,   现在倒真的好很多,刚刚纠结的抑郁的事情在看到凌风语的瞬间好像开解了大半,戚涔疑惑的摸了摸胸口,这又是为什么呢?   “很快你就会开心起来的,很快。”原夜眯了眯眼睛,抱住戚涔运起内力,脚下一发力,就像他们暂住的地方疾驰而去。   ☆、第六十七章   凌风语伤得很重,看起来。   戚涔熟练地涂抹着对方防胸前的各种划痕,不轻不重,不薄不厚,药已经不多了,这是他琢磨出来的用最少的药量达到最大的药效。   这已经是第三次上药了,浅浅的划痕已经结了疤,再过一天便可以下水了。   戚涔犹新记得那天凌风语醒来后说的话,说实在的他很高兴,打心底里发散出的一种喜悦之感,只是想想就忍不住眯起眼睛,于是对凌风语就放纵了两分。   那天凌风语醒来就讲了他的事儿,话说十天前戚涔他们离开了鹿原王府,凌风语醒来发现人去屋空,当时那叫个气,直接就摔桌子走了,也没跟北域道别,走的匆匆忙忙,倒不是去追戚涔他们,他虽然想但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无从追起,当时凌风语就决定先回国把事情处理好了,在去找戚涔。   这一走是六天,虽然不算是快马加鞭但也算是急行,只是六天他们已经跨越了北国和恒国的边界,越过了小半个恒国,这时候凌风语收到了北域的紧急传信。   说道这个传信的时候,凌风语的表情突地古怪起来,看起来有些别扭。“北域说他被软禁在北都皇宫了,还说黑铁军的李晨是他哥哥的人,他说你们出了事,让我去找李晨问清楚。”   软禁?戚涔眨巴眨巴了眼睛,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挺高兴的,真奇怪,为什么听到北域被软禁了他还高兴呢?   “于是我又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北国。咳,正好我身边有十个一流高手,我们就潜进了军营,趁夜拷问了李晨,结果他说……”凌风语的本来有些红润的脸色又白了下来,那对他真不是什么好回忆,不过,幸好他也不太笨,“后来我就找到了你们出事的地方,想要下来看看,结果那群该死的……咳,反正我最后是下来了。”说道这里凌风语采用了及其简略的说法,比他描写前面的日夜兼程要简略的多,他偏过头不去看那三人,耳尖有些微微的发红。“我就知道涔儿肯定会没事的。”刷的凌风语又转了回来,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戚涔,甚是真诚,可惜三个人都知道他这只是在转移话题罢了。   “你下来前什么都没跟那群人交代?”杨左摸了摸眼下,开口说道。   “没有,我这不是下来的急嘛!”凌风语的语速突然变得很快,心虚之感油然而生。   “你是白痴吗?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下来了?”杨左眉头一皱,骂人的话就说了出去,为什么他觉得这群当皇帝王爷宰相的智商都不够瞧呢?   “应该。。知道吧!”凌风语的眼神有些游   离,他这次做的时冲动了些。   “应该?”这两个字吐出来,杨左都有些抖了,真是,杨左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山洞。   然后凌风语也就跟着住了下来。有对比才有差距。   凌风语相较于原夜杨左来说真是什么也不会,戚涔摸着额角表示压力山大,凌风语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那种,凌国根本就他一个继承人,从小到大谁都当他像是块宝给护着,对于衣食住行等细碎小事语帝表示他一概不会。你让他批阅奏章他可以,可是你要是让他铺稻草床铺,请问是一层一层不断的向上堆积吗;你让他治理洪水可以,可是你要让他下水捉鱼,很抱歉凌风语自五岁以后除了洗澡绝不下水;你让他整治贪官可以,可是你要让他处理下动物内脏,真可惜请问什么部位是能吃的?对于凌风语来说一只兔子能吃的也许只有他那两条腿罢了。   铺床凌风语不会,洗衣服凌风语更不会。   亲,做饭呢?   哦这个,还在学习中——凌风语别扭的扭过头。   那么采蘑菇呢?   这个可以有——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的凌风语。   你这怎么是毒蘑菇——戚涔挑出一个雪白雪白的菌菇,扔向凌风语。   啊?怎么会?它不是长的很朴素?——凌风语脸色变幻莫测的看着蘑菇。   要不晚上把它煮给你吃,你试试?——戚涔挑眉。   不,不用。——凌风语落荒而逃。   不过鉴于凌风语有着某种不可说的娱乐作用,即使他各种废,戚涔也没有嫌弃他,当然杨左已经是□裸的鄙视对方了,至于原夜?很抱歉原大侠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不过戚涔没想到凌风语竟然废到这个地步,戚涔面无表情向下扒着某个缠住自己的物体。   “我,我不要下水。”凌风语看着那浅浅的可见岸边卵石的睡眠,不知为啥腿就是忍不住的发软,死命的扒住戚涔的腰,防止自己脚下一滑跌进水中。   “你不是说要洗澡?”戚涔挑眉看着这个身高比自己高的男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命的拽着自己,我说你不是故意的吧?这还没下水呢!   “我,可是……”凌风语不说话了,眼巴巴的看着戚涔,眼睛一眨一眨的做卖萌状。   “那怎么办?”戚涔叹了口气,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发,怕水神马的真是太惨了。   “那个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那你先放开我。”   “好。”凌风语乖乖的松手看着戚涔脱掉衣服,率先下了水,心理的小凌风语挥舞了下拳头,按捺   住自己想要勾起的嘴角,脱衣服,下水,下水,下水……   “你倒是下来呀”戚涔不难烦的朝在岸边表演似下水非下水的凌风语泼水。   “马上。”凌风语尴尬的笑笑,该死的,他怎么总觉得如果把腿伸下去就会被水里的怪兽拖走呢??   凌风语苦大仇深的看着水面,冰凉的触感卷上脚踝,凌风语打了个哆嗦,明明是正午时分却觉得莫明的冷,心下不禁有些胆怯,可是涔儿已经下去了,如果他这时候要是退了可真是面子和里子都没了。(夜夏:你早就里外全没了,怕水的白痴)   终于水面没过了凌风语的胸膛,他也走到了戚涔的身边,他的四肢在这略温的水中显得特别凉,四肢都紧张的有些僵硬,别说洗澡了,在水里站立对他现在来说都是一个勇气。   “怎么了?”戚涔无聊的搓着身体,他几乎每天都要下来泡一泡,根本就不用太认真,至于凌风语,戚涔看着对方那白皙的皮肤,貌似很干净的样子,但是戚涔知道这家伙起码三天没有下过水了。   “那个……”凌风语尴尬的说不出话,最终一咬牙,彻底豁出去了,直接抱住戚涔,“你帮我洗吧!”   “……”戚涔上下打量着这个貌似很用力抱着自己的男人,感觉到对方细微的颤抖,“你不会是害怕吧!”   “咳咳!咳咳!怎么会,我只是胸前有伤,胳膊一动就可能拉扯到伤口,亲爱的涔儿也不想让我在浪费药吧!”凌风语脸皮彻底厚了下来,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你先蹲下把头发打湿。”   “这个不用了吧?”   “你不洗头了?”   “怎么会?”凌风语双手紧紧地抓住戚涔的双臂,蹲□体,冰凉的水面没过他的头顶,那些可怕的记忆扑面而来。   “洗好啦?”   “恩。”   “洗好了就放开。”   “可是……”用力,蹭。   “你不怕水了?”戚涔眉眼一抬,向从背后抱住他的凌风语瞥了一眼,凌风语顿时骨头就酥了一半,小心脏开始砰砰挑了起来,已经微微立起的阳.物有向上翘了翘,说实在的他真的好久没做了,凌风语舌头忍不住舔了下下唇。   戚涔见凌风语不回话,也不理他,直接就像岸上走,陷入幻想中的凌风语被带的一个踉跄,呛了一口水。   “涔儿,宝贝儿,宝贝涔儿,给我好不好!”近似于无赖的甜腻语气。   戚涔猛的打了个哆嗦,心下却软了,宝贝什么的,宝贝啊,戚涔也是羡慕别人家的母亲喊出宝贝的时候,虽然听起来很幼   稚,可是,那就是小时候的野望吧,也许真的听到可能只会不屑的切一声,甚至浑身不自在的起鸡皮疙瘩,可是,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戚涔不禁就心软了,算了,反正自己也好久没做了,戚涔撇了撇嘴。   “在水里?”   “在那块石头上好不好?”凌风语听出戚涔的语气有所软化,语气更加谄媚起来。   “你以为这山谷里没别人了?”   “涔儿!涔儿最好了,人家的伤口在水里泡久了会裂的。”   “……”裂你妹,你那伤口裂了就裂了,人家杨左伤的比你重,第二天就可以下水抓鱼了。戚涔虽然心里不住的吐槽,可是,怎么说呢,会撒娇的人总是有糖吃的,这就是为什么杨左同学一次都没吃到过的原因了,大师兄这种性格特征真是太容易被忽视了有么有!   趴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石头上,戚涔撇了撇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如果让他来评判,凌风语的技术跟两年前简直没有任何进步!   啪啪!   “两位好兴致啊!”一人鼓着掌从潭水的另一面走了过来。   ☆、第六十八章   逆着阳光走出来的人影一袭白衣,剑眉凤眼,轮廓清晰,在阳光下真有点闪亮亮的大Boss的意味。   凌风语努力耕耘着,毫不忌讳有一个人在旁边死死的盯着他看,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从小到大就是活在无数人的眼光当中的,上到洗澡下到出恭,能够享有单独时间的情况实在是太少太少,他已经对着中注视免疫了,即使这次的注视者的眼神更加放肆更加犀利也一样。   戚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因哈欠产生的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睛,眨巴眨巴,泪水就掉了出来,这块石头每天从太阳升起到落下都能得到足够的照射,吸取足够的热量,这个已经吸收了半天热度的石块垫在戚涔的身下,让他舒服的昏昏欲睡。   “小涔儿,这家伙技术这么差你怎么受得了?如果小涔儿实在是想要的话,可以换我啊,本座保证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昏昏欲睡。”男人走到大石头旁,绕着戚涔二人转了两圈,不停的摇着头,惹得一直无视他的凌风语也忍不住眉角直跳。   “你?”戚涔抬眼望了对方一眼,扭了扭腰,舔了舔嘴角,“难道阿八已经移情别恋了?”   “咳咳。”戚涔一提到阿八宫主就尴尬起来了,本来雄起的气势顿时一萎,“我已经跟阿八说开了,他在上面等着呢,小涔儿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问他。”   “上面?”戚涔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衣服干净整洁,头型完好,相当于他们几个下来的狼狈,这家伙绝对算的上潇洒,难道他找到另一条下来的路了?还是……   “涔儿~”凌风语气鼓鼓的盯着戚涔的光滑的背肌,真想扑上去咬一口,他技术真的有那么差吗?涔儿完全走神了吧!气息竟然没有丝毫不稳,还有心情跟那个混蛋谈笑风生(谈笑风生神马的真没有啊)!被忽视的凌风语内心大受打击,整个人都哀怨了起来,在这暖洋洋的午后散发着一种冰凉的怨气。   “嗯?”戚涔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没有察觉凌风语的情绪一般,眯着眼睛狠狠的收缩了下小.穴,雪白的脖颈向后扭去,露出了个漂亮的弧度,“你快点。”   你快点?你快点!你快点!!啊啊啊啊啊!凌风语内心抓狂了。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前   杨左郁闷的走在山谷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看他的行为很难有人想到他是出来找吃的。啪!杨左随手折断了身旁树木的一截树枝。   他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倒不是因为被困在着山谷里的原因,这山谷困人一时还成,真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也不是因为凌风   语那个白痴什么也不会只会消耗食物和盐巴,不就是点吃的,不就是啥也不会吗?这只能给杨左鄙视他增加理由而已。   当然也不是因为戚涔把注意力都移到了那个白痴身上,好吧,可能有一点不舒服,本来闷闷不乐的戚涔,就因为这个白痴心情莫名愉悦起来了,这让杨左觉得挫败,虽然早就知道那群家伙总有一天会追过来,虽然知道就他们三个的可能性很低,虽然更加知道戚涔现在对凌风语不错不代表不把他杨左放在心上,可是他还是有些不高兴。   最重要的原因是,杨左黑着脸,虽然他知道他这个想法很不纯洁,但是你也要想想他啊,从他搞明白自己的心意到现在已经多久了?从他表白被接纳之后都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本来有原夜在他已经很不好下手了,现在又来一个,难道他们在下面一天他就永远别想吃到了?   想着想着,杨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忍不住朝潭水那边走去,他知道戚涔每天中午都会在这里洗澡的,当然他不是有啥企图,就是想捉点鱼吃也不错,对,戚涔不是很喜欢吃烤鱼吗?所以他只是去捉鱼,顺便看看戚涔。所以他才不是饥渴到要去看心动之人身体才能聊以慰藉的家伙呢,才不是!(夜夏:左左,为什么我觉得这段内心独白之后,你的形象全毁了?杨左:滚!!!!!!!)   结果他看到了神马?xxoo,杨左心里脏话就骂起来了,天知道他杨左是从来不说粗话的,好吧现在他也没说,可是他真忍不住,凌风语,凌风语,凌风语,擦!心里唯一一丝理智阻止了他冲过去,把凌风语那个混蛋扔进水里,看他在里面挣扎的冲动。   对于戚涔他倒是没什么想法,他知道如果自己求欢戚涔也多半不会拒绝,可是,杨左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头一次怨自己脸皮不够厚,要是他也能像凌风语那样死不要脸恬不知耻可能早就得偿所愿了,可是……,轻轻的两声脆响,手中的树枝断成了三节。   杨左转身离开了,脸上表情一派淡然,刚刚的阴沉已经消失不见。没人知道这孩子已经下定决心,下次一有机会就就地扑倒,绝对不再犹豫了,不知道戚涔如果知道这件事是笑呢还是哭笑不得呢?   嗤嗤!嗤嗤!   凌风语、宫主、戚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原夜坐在草堆上往火堆里添着柴火,而杨左正在磨刀,磨得那把刀赫然就是戚涔从北域那里带出来的镶满宝石的那一把。   嗤嗤的磨刀声在山洞里发出了尖锐的回响,凌风语不知怎的觉得身上一凉,他猛的看向正把磨好的刀□手中肥硕兔子咽喉里的杨左,正巧杨左也看这他   ,杨左的手相当稳,手法也很是熟练,即使眼睛看的是别的方向,但是手下扒皮的活计仍然不慌不慢,刀锋顺着皮肉的间的缝隙割开,杨左用力拉扯着兔子的皮毛,使得兔肉能够最大程度的留在骨头上。   凌风语看的有些出神,其实他很是羡慕原夜和杨左的生存技能,平时看的也是津津有味,想要从中学上几手,可是这次越看凌风语越觉得全身不得劲,总觉得那被扒皮的是自己呢?凌风语马上摇了摇脑袋,把这讨厌的想法晃出脑海。极其殷勤的跑到洞里面搬了两堆稻草过来,仔细的铺好拉着戚涔坐下。值得庆贺的是凌风语终于学会铺稻草了,不至于人一坐上去稻草堆就塌下来。   宫主打量了下四周,凌风语就拿了两堆草,自己一堆,戚涔一堆,自然是没他的分的,宫主一看凌风语的表情就知道那家伙是故意的,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走到戚涔身旁,轻轻地推了一直扒在戚涔身上的凌风语一下,凌风语莫明的觉得肩颈一软,滑倒到了另一面,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发现那个该死的家伙正抱着戚涔坐在他刚刚铺好的稻草堆上笑眯眯的冲自己点头,他甚至能开出对方的口型是多谢两个字。   呸!多谢你妹,凌风语是想过去把宫主拉下来的,可惜他武力值欠佳,跟对方明显不是一个层级的,而这洞里杨左还是跟对方是一伙的,他肯定寡不敌众,凌风语咬了咬牙,决定不与对方计较,坐在自己的草对上狠狠的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你怎么下来的。”凌风语话一出就像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题挑的太差了,不过看其余几人都没有反应,悄悄松了口气。   “当然是走下来的。”宫主蹭了蹭自己怀中人的头发,心情大好。   “不可能!”凌风语睁大眼睛,他本来是想要爬下来的,结果,咳,不小心就失足掉了下来,即使对方比他武功高些,运气好些,也不可能如此一尘不染。   “有什么不可能的。”宫主轻蔑的看了凌风语一眼,像是在说你武功差别把所有人都当成跟你一样,“这悬崖除了最初了的两百米是垂直的,后面的路都是斜坡型的,我相信你们一定深有体会,只要轻功高一些,内力绵长一些,下来时间很容易的事情。”   “哦,那你还能凭轻功飞上去?”凌风语眼睛一亮,他也知道着谷内无出路。   “怎么可能!”宫主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上去难度可是大得多,即使我能勉强上去,可是你……”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那你下来有什么用!”凌风语想到几天前杨左对他说的话了。   “红衣在上面呢,对了,阿   左啊,这次可是拜托你了呢,上去后红衣可能有些话跟你说,你可不要拆穿我了!”宫主一脸不坏好意的看向杨左,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帮他摆脱阿八出一把力,阿左你这回可是得抗住啊!而且如果他不这么说,红衣一定不会罢休的,你也讨不了好,所以阿左啊,为了咱俩的幸福你稍微牺牲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说什么?!”杨左看着宫主那种熟悉的坏笑,心下一凉,这家伙到底跟红衣说了什么啊!!!   “等等,你不是说上不去吗?”凌风语没听到别的,就听见上去后三个字了。   “我是没办法啊,但是原大侠有啊!”宫主再去管凌风语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转头看向了正在烤鱼的原夜。“是不是啊,原大侠?”   ☆、第六十九章   “咳咳咳!,咳咳咳,呕~——”凌风语手紧抓着树皮,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侧,水珠不住的向下坠落,根本咳不出任何东西的凌风语仍然在不住的干呕着,当他被带着从通道穿出的那一刻,他当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巨大地水压简直要压爆他的脑袋肺腑胸腔,本就不熟水性的凌风语当即嘴边就冒起了泡泡,大口大口的水涌进他的喉咙,要不是抓住他的人当机立断拍了他后胸一掌,他可能就要在水中被水噎死了,凌风语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要靠近任何一条河流湖泊!绝不!   不止凌风语看起来狼狈万分,除了原夜当然还有深谙水性的戚涔,戚涔绝对算是水之子了,突如其来的水压变化竟然没给他造成一点不适,他只是稍微摇摆了□体,就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向水面滑去。而宫主和杨左虽然这两人水性也是相当不错,但是当水压铺面而来如波涛般打到脸上的时候,两人还是手忙脚乱了一番,何况当时两人还带了一个名为凌风语的拖油瓶。   宫主脱下外衣,把它对折对折再对折,拿住两头,用力拧,一次,两次,三次,一用内力,一件干净舒爽的外衣就闪亮登差了,然后依次对内衣,里裤都做了一遍属下的动作,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如果不去看他□的脚下的水坑,和脚边已经湿透了的鞋子,还真有些看不出这家伙是刚从水潭里钻出来的。   “一会儿进城休整一下,我会通知红衣他们来找我们的,原大侠,这里……”宫主搞好自己后转头去看原夜,发现这家伙并没有管自己身上的狼狈,而是先想办法帮戚涔把身上的衣服还有头发弄干,看到这一幕的宫主眼神暗了暗,笑着走过去接手了烘衣服的活计。   “这里离北郊城不远,杨左应该还有印象。”原夜看着宫主的笑脸,手顿了顿,把手中的衣服交给了宫主,自己脱下外衣,拧干,拿着它擦拭起戚涔湿漉漉的头发。   “嗯!”终于恢复过来的杨左看了看这个直径只有四米的小水潭,他还有印象,他们那天从城里离开,让马儿喝水的第一个停留点就是这里,他还在这里灌满了两个水囊。这个地方离北郊城步行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休息过来却还是不想说话的杨左终于开始整理起自己,湿哒哒的衣服,湿哒哒的头发,太阳已经不是很给力了,他的内力虽然不够做出烘衣服这种奢侈的事情但是拧干它们让自己舒服些他还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当把手伸进怀里的时候,杨左变了脸色,然后有摸索了两下,本来就被水泡的有些发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快速的脱下衣服,用力的抖了抖,什么也没有掉出,杨左的眉头在脸   上打了个结,一脸苦大仇深的看向水潭,忍不住向那边迈了两步。   “怎么了?”享受着原夜宫主两人双重优质服务的戚涔第一个注意到了杨左的异常,本来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什么东西掉了吗?”   “额……”杨左不死心的狠狠瞪了眼水潭,最终打消了跳下去翻找这个打算,这个水潭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其深度绝对是在四十米以上,而且越往下水面越大,如果不是原夜带路他们根本就找不出来,真不知道原夜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   杨左抿着嘴离开了水潭,本来就狼狈的身影更显沉重,他走到戚涔三人所在的位置,开始拧干自己的衣服,眼睛却不自主的瞟向戚涔,然后脸色就差一分,再瞟,脸色再差,明显到宫主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如此幽怨是闹哪样?   “阿左,你怎么了?”宫主弄干最后一件衣服,把它们叠好塞到了戚涔的怀里。估摸了下自己的内力,拿走杨左手中的内衣,打算帮他烘干。   “我……”杨左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眼神闪了闪,“没事。”   当这边三人搞好一切,戚涔同学很投桃报李的亲了原夜一口之后,宫主童鞋索吻失败之后,凌风语终于从潭边的那颗树下爬了起来,他双肩耷拉着,衣服魂不守舍的样子,对自己浑身滴水的衣服毫不在意,说真的,他现在就想抱住戚涔,然后大喊求安慰,不过最终咬了咬牙什么也没做,整个人沉闷的有些异常,他现在还没有从那种被黑水包围的恐怖感觉中脱离出来。有时候童年阴影并不是那么好克服的,即使那个人在别的方面表现的多勇敢多坚强也一样,有些东西可能已经成为注定的软弱了。   戚涔看着这样的凌风语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出言安慰一句,太像也许凌风语需要的不是这些,他并不是在黑夜中瑟瑟发抖需要一个温暖怀抱的小女生,不是吗?   所以戚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这个魂不守舍的家伙把自己的衣服拧干。   然后四人就踏上了进程之路,说真的湿哒哒的鞋子穿起来真是糟糕透了,所以戚涔根本就没穿,直接就缩在了原大侠的怀里,他是不介意自己被人们用什么眼光注视的,所以,当城门守卫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趴在原夜怀里并且长的分外漂亮的戚涔的时候,戚涔只是淡定的打了个哈欠,并且忍不住阖了阖眼皮。   反而是已经有些活过来的凌风语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他现在是有气没处发,四处发射辐射死光,谁赶上谁倒霉。   睡梦中的戚涔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按理说   睡得如此深沉的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吵醒的,可是隔壁实在是太吵了,吵到戚涔忍不住想要冲旁边大声吼叫,然后扔个枕头过去。之后闹了一会儿,隔壁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迷迷糊糊的戚涔又闭上了眼睛,这一睡再醒来就是日上三竿。   戚涔朦胧着眼睛坐在餐桌旁,看着依然红艳妩媚的小美人红衣,看着有些怯生生的阿八,看着不知为啥明显没睡好有着两个黑眼圈的阿左,看着笑吟吟却明显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宫主,看着已经完全从昨天的水中阴影中恢复过来的凌风语,最后把视线转向了自己身旁的原夜,把筷子中的鱼肉加到了对方的碗里,冲其一笑,自己反而从面前的盘子中夹了一筷子绿叶菜,这几天不吃青菜,戚涔可是甚为想念它们,反倒是鱼肉在夹到碗里前的瞬间突然没了胃口。   餐桌上的气氛分外诡异,这期间红衣总是不住的打量着杨左和宫主,眼神在他俩之间游移,而每当红衣游移一次,杨左的手就紧一回,然后忍不住瞪坐在自己旁边假笑的某人一眼,然后憋气,然后闷声塞饭。   而阿八同学在整个饭局中只是偷偷的瞟了宫主一眼,然后眼光就一直停留在传说中天河宫中人气最高的左护法身上,越看眼睛越亮,嘴角不禁大大的弯起,然后吃的很开心。   而宫主?他很没心没肺的吃着饭,对各种眼光视而不见,对于杨左幽怨的眼光他表示无可奈何,如果不这么说红衣怎么会答应帮他看管教务呢?红衣的男人就更不会答应了,所以嘛,阿左啊,我一直知道你是我身边最有担当的人。   桌子的那半边气氛诡异,而戚涔的这般边却吃得分外开心,当午饭过后,就迎来了别离!   别离?   红衣同学就这么走了!!带着阿八。   他们把红衣送出城门,在红衣的强烈要求下,按他的话说,难道宫主和左左不打算送送他这个将来为他们分担教务的人吗?于是两人就去了,而戚涔三人怀着不可知的目的也跟着去了。   所以他们就看到了牵着三匹马的男人,男人长得很憨厚,身材很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绝对的练家子,他那双乌黑的眼睛时不时的闪过精光,戚涔判断这是个绝对是个表面憨实实质狡诈的货色。   “衣衣,我可没有进城哦~”男人微微的冲宫主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招呼,然后看向红衣双手举起,一副投降的样子,语气憨直无辜到了极点,如果是路人听了一定会暗骂那个漂亮的红衣小姑娘狠心,竟然把如此纯良好欺的汉子扔在门外,真是啧啧。   “闭嘴!谁允许你那么叫我了!”红衣的脸色一红,别再腰间   的皮鞭就像抽过去,最终却没舍得下手,只是狠狠用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剜了对方一眼。   “我跟阿左有些话说,你不许跟过来。”红衣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一手直接拉过了满脸阴沉的阿左就像另一边走去,距离倒不是很远,事实上内力高强的人用心听还是能听到的,甚至就连戚涔也听到了几句只言片语。不过那憨直的汉子眼睛瞟都没有向那边瞟一眼,而是笑呵呵的跟阿八说着话。   最后红衣他们还是走了,当红衣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之后,他们就听到了杨左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江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是快要完结了,明天就完了   ☆、第七十章   哗啦啦,哗啦啦,车轮碾过土路上的石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马车外驾车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马夫,皮肤黝黑,肩膀略宽,肌肉发达,他驾车的双手稳健而灵活,马车随着他双手的一个抖动拉伸绕过一个又一个的陡坡洼地,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个驾车老手。   马车从外面看不大,但其实里面空间相当富余,车厢里坐上九个人也略显富余,更别说这里面其实只坐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正是戚涔原夜宫主还有杨左,他们这正是向原家庄驶去。   杨左独自坐在一边眼睛看着一个人几乎占了半个车厢的戚涔,戚涔闭着眼睛蜷缩在车厢的正座上,这个车厢的正座长宽相等,半个人体横躺在上面没有问题,而现在戚涔就躺在上面,脑袋枕在原夜的腿上,细碎的长发垂落在耳际,轻柔的呼吸让其丝丝摆动。   杨左越看越入神,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勾起,看起来煞是温润柔和。   “别笑了,你现在的笑容让任何一个曾经仰慕左护法的人都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审美。”宫主抬起脚轻轻踢了脚坐在他的杨左,那一脸花痴淫.荡的笑容让他火大(夜夏:哪有花痴淫.荡?你能别瞎说吗?)。   “(*^__^*)”杨左转过头冲宫主眯眼笑,全然不见昨天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的样子,心情简直是好的一塌糊涂。   “切~~(﹁﹁)~~~ ,不就是吃了一回吗?我都吃了好几回了,也没像你如此这般小人得志。”宫主语气偏酸的嘀咕着,他对于杨左利用小涔儿同情心的手段颇为不齿,他是不会承认他鄙视对方的原因是自己求欢失败,他可是将近两个多月没做过了,这要是搁以前完全是不可思议,他都这么委屈自己了,小涔儿也不会到心疼他一下,杨左那点儿心伤算什么?他这可是有可能走火入魔呢!!   昨天红衣走后,杨左暴怒而回,在城外直接就对宫主进行了千里追杀,据说他俩绕着整个北郊城跑了两圈,有好多人都说白天见鬼了,看到一道白影和一道蓝影从眼前划过,并且间或能够听到惨叫声传来,不看到和听到的人吓得一哆嗦,有的人甚至因此病了,养了几天才好,并且总是跟旁人说看到了有白色影子在眼前晃动。   而这边戚涔三人并没有管那两人的打打闹闹,反正一两人的武功程度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不过这三人还没走到城门口,就有被人拦下来了,这回倒不是黑衣人,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穿黑衣不是找不自在吗?所以不过是几个衣着朴素的普通人大半的家伙拦住了他们,这几人一近身原夜就上前走了半步,侧身挡   在了戚涔的面前,视线却没有看向那几个卑躬屈膝的家伙而是望向了凌风语。   头一次被原夜如此盯着的凌风语有些不自在,随即反应过来他可是凌国语帝凭什么要怕一个江湖大侠?腰板直了直,语帝风貌尽复,威严之感油然而生。   “君上,您没事就好。”   “既然知道我没事了,你们还来做什么?”凌风语心虚的侧了侧脸,他这次做的是有点冲动,不过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   “林相说希望您赶紧回去,上回您执意回来已经耽搁好几天。”那人低着头,语气一派恭敬,贴在腿边的手却向后面做了两个微不可见的手势。   “……”凌风语绞着眉头看着那屈身的人,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事情会重要到让他非回去不可,只不过是林向阻拦他的手段罢了,只要他回去,一时不搞定林向便别想再出来,他想他那个聪明的幕僚已经开始做最后的努力了,那么他现在的选择应该是什么?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最终斩断退路吗?还是直接向对方表示自己的决心?凌风语一时犹豫了,事实上他当然是爱自己的国家的,他也知道有比自己更适合的人,可是那条路他真的可以去走吗?   “君上!很抱歉。”   “什……”凌风语觉得肩颈一痛,眼前一黑,最后的想法是,林向,你好大的胆子,等我回去我一定要……   那人接过自己国家的帝王,轻柔的放到臂弯里,把其交给身后的人,让他们把语帝带到马车上,那人僵硬的回过头冲原夜笑了笑,像是感谢对方的旁观。转身上马车离开,下手劈晕语帝的人紧随在那人身后,挺直着腰板却垂着首。   等那群人远去,这里的小冲突并没有给来往的路人带来一丝骚动,他们仍然安静的进出着,没有任何人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戚涔和原夜一时陷入了默然之中。   戚涔看着远去的马车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半睁着,虽然看起来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但是这样子其实是戚涔沉思的标准表情,他又陷入了自己莫明的思绪中,不知道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会回来的。”原夜沉稳的声音响起,有如当初般安定可靠,戚涔回了回神,眼中恢复了神采,眼角下弯,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我们成亲吧!”戚涔转过头看向原夜少有的错愕表情,笑的越发放肆起来,   “难道你不想了吗?”戚涔的声音很干净,听不出有什么特意在里面,可是一个如此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在原夜面前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能,即使淡定如原夜,敏感如原夜,也一时无   法理解戚涔的意图。   “他们不会同意的。”原夜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所措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他虽然从家里回来的那次就开始对戚涔要跟他成亲,他也一直是认真的,但是他从没想过戚涔有一天会答应,   “那就不要他们了,就我跟你不好吗?”戚涔的眼睛很淡,清澈见底,足以见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不要开玩笑。”原夜的手有些抖,连带着他的发音一起。   “其实我并没有都想要呢,”戚涔转过身握住了原夜有些凉的指尖,仰起头看向对方的脸,“其实我需要的不是很多,只是不太相信罢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万一他背弃了我,我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人多点是不是就会好一些呢?我总是这么想着,总想着如果开始的时候抓住的多一点,即使后来被放弃了,那也可以留住点什么吧!其实我很清楚这种想法很可笑,但是却忍不住这么想。可是我愿意相信你了呢,我相信……”还没等戚涔把话完,他被原夜搂住了,仅仅的扣在了怀里,有力的双臂锁住了他的腰肢,   “我相信如果是原夜的话,是不会放弃我的。”戚涔这话说的很轻,轻的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他真的相信了吗?他也说不上,但是他愿意给自己一个相信的机会。他很讨厌看到摇摆,那几个人的摇摆不定、诸事缠身已经让他厌烦了,他从不认为一个人会成为最重要的,因为总有比所谓的爱情更重要的东西,诸如信仰、责任、亲情,甚至还有什么迫不得已这种东西,他不想被这些打到,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与它们去比较。   “不要冲动。”原夜的声音已经平稳下来了,他的眼睛再次恢复了以前的平静,自从他发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自从发现自己已经心动的时候,自从发现自己已经非他不可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了,不再做原家庄的原夜而做戚涔的原夜。   “我没有冲动。”原夜口中的冲动在很久之前就被戚涔抛弃了,在他看来他的每个冲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要不后悔就不是冲动。(夜夏:歪理!)   “戚涔,你可以要更多。”原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迷人,像是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般。“而我会一直陪着你。”   之后两人回到了旅馆,成亲这个话题就被搁置了,几人是分房睡的,、每人都有一间房,几间房顺次相连。戚涔被原夜的话搞得有些迷茫,辞别了原夜自己回到屋里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屋外。   为什么那几个人已经开始付出了,他这时候就不能收手   了呢?为什么原夜要让他对那几个家伙负责呢?为什么那几个人中有的人明明还在摇摆不定,原夜却说他们已经把心交给他了呢?如果已经交给他了,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收到呢?最后什么叫做他可以对杨左好一点?难道他对阿左不好吗?要如何才是好呢?   戚涔皱着眉回忆着每个人的记忆,他还是分不清,闹不明,也许他应该甩掉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原夜,既然有人愿意一直站在他这边,其他人就不那么重要了,顺其自然便好,如果他们愿意他戚涔就坦然接受,如果不愿意他也不做那种奢求。   戚涔终于把自己从这堆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中摘了出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这些问题。却没发现自己的这种想法其实相当的不负责任。   哗啦!   一道白色身影从窗外一闪而入。   戚涔抬头就发现对面的凳子上多了个人,赫然就是正被杨左追杀的满街跑的宫主大人。   ☆、第七十一章   “小涔儿我可是把一切都搞定了呢,你是不是愿意接受我了呢?”宫主坐在凳子上,双手托住下巴,眼睛微眯着看着对面的人。   “我不明白。”戚涔忍不住蹙了蹙眉,“你不是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为什么要是我呢,怎么会是我呢?”   “啊?”宫主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然后勾起了嘴角,他没想到对方还记的他那天说的话,他一直以为戚涔是把他那天的话当笑话听的。   “你不用明白。”宫主的声音煞是柔和,带着笑意与莫名的愉悦。“你只要知道我愿意并且不后悔就够了。”   戚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嘴唇紧紧的抿住,深深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派写意的男人,算啦,戚涔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那就是说,我是……”说到这,宫主的眉角翘了翘,他有些找不到名词,不过没关系,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说出来不是吗?所以宫主大人把他的手伸向了戚涔,覆盖住了对方的,然后……   然后他桌子下的脚被戚涔狠狠的踩了一脚,“你难道就不能想点别的?”   “我……”宫主鼓起了脸,这是他的错吗?他都打算为戚涔守身如玉了,难道就不应该补偿补偿他吗?他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哗啦!   一道蓝色身影从窗外一闪而入。   “江小花,你不是忘记答应了红衣什么了吧,现在给我把手放开。”杨左冷笑一声,也不介意在戚涔面前露短,   “那个只是权宜之计,阿左干什么这么生气嘛,我又没有真做些什么。”宫主干笑的收回手,好吧他其实是亲了一口,至于嘛,以前不还一起练习过吗?不拿出点真招来红衣怎么会信嘛!   杨左眉毛一竖,眼一瞪,你还想做什么!!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脑海里一直被那根伸进来的舌头纠缠着,你演就演呗,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他以前知道宫主没节操,但是没想到如此没节操。   “好啦,是我的错还不行?我投降,你说怎么办吧,划下个道道来,阿左总不会想一直追杀我到死吧?”宫主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哼!不管怎样先请宫主大人把手放开,起来,直走,开门,然后把门关上。”杨左眯了眯眼睛说道,其实除了那条伸进来的舌头他也没吃什么亏,用这种方法把红衣拉下水也算值得,只是……   于是宫主走了,沮丧着脸,两肩耷拉着走了,看背影就像只被遗弃的小狗,那叫个萧瑟。   于是杨左本来冷着的脸突然忧愁起来了,整个人散发着我不想活了的气息,这气息迫的戚涔不得   不张嘴问对方怎么了。   “我把手绢弄丢了。”杨左可怜兮兮的看着戚涔,这个表情他对着水面练了好久。   “什么?”手绢??戚涔一时反应不过来,不就是个手绢吗?丢了再买一条就是了。   “你送我的那条。”杨左幽怨的瞟了戚涔一眼,难道这家伙完全把这件事情忘了?   “哦,没事,我再送你一条好了。”那种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亲自绣的?”杨左眼睛一亮。   “亲自绣的。”   “阿戚最好了。”杨左一把抱住戚涔,学着凌风语总用地语气说道,语调很是自然,耳尖却在戚涔看不见的地方红了。这种语气真是,他突然有些佩服凌风语,他无敌了。   “还怎么了?”戚涔敏感的发现杨左在雀跃了瞬间之后又低沉了下去。   “江小花他……”杨左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倒是一点装的成分都没有。   “江小花是宫主的名字吗?”戚涔有些好奇,他一直不知道宫主叫什么,那家伙好像又一次提到自己姓江,可是他的名字是小花?还是这是外号,因为宫主特别喜欢花所以叫小花??(夜夏:你脑补过多了)   “是,他一直叫这个,不过自从老宫主死了之后就没有人叫他小花了,一般来说别人一叫他这个名字,他是一定会报复回去的。”杨左还记得当年红衣还小,脑袋不够灵光的时候,叫宫主一次小花,就被宫主整进水里一次,红衣那神一般的水性就是这么来的。   “哦?”戚涔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杨左。   “他跟红衣说我跟他在一起了,阿戚不会嫌弃我吧?”杨左一咬牙把话说出来了,然后迅速可怜兮兮的看向戚涔,一副怕被嫌弃的样子。   “啊?”戚涔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杨左,他一开始就怀疑宫主对杨左有企图,所以说那家伙莫名其妙的要跟着自己是因为想要把杨左追回去??传说中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不是!”杨左一眼就看出戚涔的想法,马上否定道,他是不介意对方怀疑宫主的意图,但还是不要拉自己下水的好,而且宫主人虽然没节操了些,但是杨左知道他是那种认真起来不是人的人。   “哦。”虽然当事人否认了戚涔还是持保留意见。   “……”得,说不清了,本来还想用强吻事件赚取同情心呢,可那不是火上浇油吗?杨左脑筋一动,决定换策略。“阿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啊?没有啊!”戚涔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他不明白杨左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难道他真的对杨左太差了??   “那你是怀   疑我对你的感情?”杨左尽量做出一副苦情的样子,事实上他还真觉得有些悲苦。   “没有。”戚涔回答道,分不清真假。   “那你……”还没等杨左说完,戚涔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杨左会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难道他真的无法给人安全感吗?   “我喜欢你,阿左,有你在身边我很高兴。”也许人们总是需要那么一个肯定的答案吧,所以即使戚涔自己不明白却还是给了,他相信自己说出去的就是真实。   “真的?”杨左眼睛越来越亮,这真是意外之喜,他抱起戚涔,原地转了两圈,带着戚涔来到了床边,把戚涔放到铺好的被褥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他认真地看着戚涔的眼睛。   “真的。”戚涔点了点头,再次肯定了自己说的话,也许原夜是对的,他已经习惯于压抑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了,原夜说只要有他在,他就可以在放开手脚上的所有束缚,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我可以亲你吗?”杨左的没有脸红,但天知道他竟然感觉到了紧张。   “可以。”戚涔直接抬头亲了对方一口,唇贴唇的那种,前文说过戚涔比较懒,他最喜欢的亲吻方法其实是这种细细的浅吻。   “那我可以抱你吗?”杨左眼角像是飞扬了起来,头上的宝石好像都更加明亮了三分。   “你不是已经抱了吗?”戚涔的手攀上对方环保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那我可以……”   “都可以。”戚涔眼皮半阖不去看杨左的表情,花掉所有的勇气来说下面的话,“我曾经对原夜说我要你,而现在我对你说你是我的。”天知道说出这句话花了戚涔多大的勇气,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给别人,却不敢开口占有任何一个人。   “那我……”杨左还待问下去,戚涔却不耐烦了,他仰起头,睁大眼睛,让对方的脸庞全部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身为主人应该满足宠物的合理要求的。”戚涔这句话来的突兀,宠物主人这样的形容词如果是旁人怕是觉得受辱了,尤其是戚涔的语气还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呵呵,哈哈……”笑声不断地从杨左嘴里发出,连带着温热的呼气不住的打在戚涔的眼睑上,杨左对于戚涔的这种语气最为熟悉了,当他们还在天河宫总坛的时候,当戚涔还是阿七的时候,当两人的相处还是朋友的时候,他们的谈话间就是这种感觉。可当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感觉就变了,两人相识有什么看不见的隔阂,到了现在,终有又回来了,杨左表示他很高兴,他要奖励戚涔,他把自己奖励给对方   好不好?   于是想到就去做,加上杨左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他今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把戚涔吃掉。   所以杨左手身下了戚涔的衣襟,于是刺啦——   竟然把衣服撕坏了,杨左顿了顿,却没有停手,竟然已经坏了再坏一点也没有关系,不是吗?所以他干净利落的把那些残片从戚涔身上撤了下来,脱衣服,脱裤子,还有头箍,杨左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把它拆了下来,放到了枕边,黑发散下,披散着头发的杨左有着惊人的吸引力,看起来有些飘飘欲仙的仙人的样子。   “发质真好。”戚涔摸上杨左的头发,凉凉的滑滑的,乌黑浓郁的像是吸饱了墨汁的狼毫,不禁看上去漂亮,摸着也让人爱不释手。   杨左任由戚涔捉着自己的发尾,他的头发够长,其实被戚涔拿着发尾也不会影响他的动作。他的手轻轻的触摸上戚涔的胸膛,像是触电一样指尖迅速的抽离,心跳想疯了一般迅速加快,血管暴涨,一时间心潮澎湃。   杨左颤抖的手慢慢平复了,他的指尖虚滑过戚涔的每一寸皮肤,最终恢复了镇定,他把唇印上了戚涔的脖颈,温热的触感席上他的唇,手掌抚上戚涔的腰肢,在他的腰侧上来回徘徊。他的嘴唇像是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抚上,轻轻地划过,像是怕弄伤什么易碎的珍宝。   左手握上戚涔的右手,手心贴手心,轻轻地搭在一起,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杨左的动作不慌不忙,温柔小心,没做一个动作都下意识的去瞟一眼戚涔的脸,他喜欢对方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漂亮的表情来。   杨左张嘴含住了戚涔的挺立,那东西不小,白皙细长,形状很漂亮,标准的圆柱型,含在嘴里的口感不错,没有任何异味,杨左甚至觉得味道不错。他看着戚涔的每一个表情小心的调整着位置与速度。他其实对这方面不是很擅长,甚至没什么经验,不过身为天河宫的人要是说没有经验那就是个笑话,只不过杨左实在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所以经验一手可数,而以他这种地位根本就没给别人做过前戏,这些事还是他……,不提也罢,杨左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先吐掉已经挺立起来的小可爱,托起下面两个囊带,露出了那一抹羞涩的粉红,好吧,让我们无视这些文艺的修辞,杨左看着那浅粉色的小口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他总觉得那个穴.口太小了,他有些下不了手。不过幸好他的勇气已经积累已久,把自己半根食指塞进嘴里,仔细的涂抹上口水。试探性的伸了进去,那小.穴的密集的褶皱微微变宽,半截手指顺利的伸了进去,毫无阻碍   ,就像是那小口自发的吞吃掉了一样。   感觉到戚涔体内的温度,还有那柔软的包裹,杨左觉得有些干,舔了舔下唇,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   湿哒哒的口水涂抹满了右手上的三根指头,那三根指头正在进出变得晶莹的小.穴,一些透明的液体从穴口滴滴答答的流出,并且发出啪啪的声音,   戚涔的眼睛眯了起来,又长又弯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他的唇已经变得红润起来,脸颊也染上了绯色,明显已是情动,握住杨左左手的手忍不住的收紧,随着五指的合拢,小.穴也随之收缩,杨左的手指明显的感觉到了戚涔体内的变化,还有那些微不耐的情绪。   杨左收回了双手,扶上戚涔的两条大腿,轻轻的向前一推,戚涔的身体就折了过来,一张一合有如呼吸的小.穴暴露在杨左的面前,他轻轻的呼了口气,扶住自己的物件,对准那个穴口,看着它一寸一寸的吞掉自己的分.身,杨左的心情不住的雀跃起来,随着物件的齐根没入杨左愉快的心情到达了顶点,他抱住戚涔的上身,胸膛与对方仅仅相贴着,下.身轻微的耸动着,幅度微弱速度也不快,杨左喜欢让自己的一部分进入对方体内,分享对方的体温,摩擦带来的快感反而成了其次。   这是场温柔缓慢的性.爱,有如春雨般细微而又绵长,伴随着时不时的拥抱与亲吻,不激烈也不狂热,整场下俩两人都有着清醒的意识,能够明确的感受到对方。   这种缓慢的□有如温水煮青蛙一般,不知不觉在两人都没察觉到情况下竟然持续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杨左的腰有些酸痛,而戚涔根本就是醒不过来了,所以但几人上了马车之后,杨左虽然有心让戚涔躺在他的腿上,但是他自己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去原家庄。”原夜对着车上的另外俩人说道,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跟这两人多说些什么的,但是现在立场又不一样了,既然他们都跟戚涔有关系,那么就代表他们就有关系。至于去原家庄做什么原夜却没有告诉他们。   ☆、第七十二章   “你听说了吗?西南的那个原大侠要成亲了。”一人挤眉弄眼的冲对面的人说道。   “哪个呀?”对面的人一脸茫然,他是个老实人,只喜欢埋头干活对这种八卦的事情毫无兴趣,不过他发小正好相反。   “这你都不知道?”另一人突然听到,走了过来,一脸鄙夷的看着老实人,“听说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让那十几年没动过心的原大侠都开窍了。”   “可不是嘛?他们说每个见过她的人都为她的美貌所倾倒,还据说那姑娘的娘家是魔教,她是魔教圣女,魔教的左护法怕其吃亏特意跑过去给他撑腰呢!”又是一个路人围观过来。   “呸!不懂别乱说,魔教哪有女人啊?还圣女,你小说看多了吧!”老实人的发小啐了那两人一口,老实人他寒碜一下还行,别人想都别想,一群不懂装懂的白痴。   “要我说那姑娘是某国的王妃,几年前原大侠游离到当地的时候与其一见钟情,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原大侠没有把对方带回来,结果别当地的王爷占了去,这次原大侠终于把人抢回来了,我还听说那边军队都出动了。”街边听到这边谈话的人对自己的伙伴说道。   “什么王妃,你没发烧吧,这几个国家的一共就十五个王爷,其中三个老掉牙了,四个牙齿还没长齐,五个喜欢男人,还有三个王妃役了之后就没再娶过的情种,你说哪个是你口中的王爷?再说能调遣军队的王爷又有几个,我说没知识就不要瞎发言,小心被捉了去。”路人乙听到前人的话,觉得比自己那个圣女还不靠谱。   “我怎么听说原大侠要娶的是个男的呢?”   “男的?哈,我还听说是奉子成婚呢,据说原大侠其实不愿意去对方,你们也是知道的,原大侠这方面的名声一向是清清白白,怎么会突然多出了爱人,一看就是被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所要挟。”   “呸!竟然清清白白哪里来的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宁愿相信是个男的,起码几年前还出过原大侠喜欢男人的传闻呢!”   “什么传闻,那种无稽之谈你也信,要我说……”   一时间街上热闹极了,因为最近几个国家风平浪静,一直没什么谈资的民众们就像是被拉开水闸的满水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北国北都   “陛下召见臣下有何要事?”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不妥,语气是毕恭毕敬,用词也是规规矩矩,可是要事两个字就让人看出说话人的不满了。   “域儿怎么还跟哥哥闹脾气呢?”北苑唤人把睡在他怀里的诚儿抱走,一脸无奈的冲着北域说道,像是对   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闹脾气?陛下多心了,臣下一心为了社稷为重,怎么会闹脾气呢?”北域嘴一歪,乐了,他足足被软禁了两个月,期间一点消息的都收不到,他有什么好闹脾气的??   “域儿,若不是我派人把你引来,你莫不是就跟着跳下去了?”北苑脸色不变,对自己弟弟的讽刺像是一点也没听出来一般。   “怎么会?”北域眉毛一挑,简直觉得自己幻听了。   “难道不是,域儿在情感方面最为冲动,当年一个你不是特别喜欢的甜儿,你都能为了对方让两国兵戎相见,为对方的一个请求背上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骂名,难道这次你就不会为了这个更喜欢的涔儿跳下去?要是让我说,如果当时域儿在场,一定是想都不想就跟着纵身跳下去了吧!”   “我……我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掉下去了,我又怎么会跟着向下跳!”北域一时间无法反驳,他设想了一下情景,那真的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你是不会跟着跳下去,但你一定会把那两百多黑铁骑杀个一干二净,然后自己冲动的下去打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又怎样?”北域无话可说,他唯一的兄长也许是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人。   “怎样?你倒是忘了你是鹿原王了,黑铁骑的哪一个不是出重金打造的?你对于边防有多重要难道自己不知道?而且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热血的时候做的很多事情并不是真心想做?比如说当年娶了戚甜儿?你有多喜欢那个女人,等你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那不过是当时气氛下造成的错觉。”北苑语气越说越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到了北域的心里。   “我承认对于甜儿的事情是我年少的一时冲动,可这次不一样,已经快两个月了,再冲动的热血也该冷却下来了,我肯定我现在的心情是我真实的心情。”北域的脑子很清醒,他在感情上容易冲动,简单来说就是喜新厌旧,喜欢的时候各种宠爱,厌了之后冷淡的自己都有些惊讶,可他这次想的很清楚。   “我当然知道那是你真实的心情,当域儿在那种情况下还给凌风语写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当年喜欢的东西可是宁可毁掉也不愿意给凌风语呢,你们俩总喜欢上一样的东西,为此可毁了不少珍品。”北苑笑了,想起了域儿小时候的事,当时北国和凌国的关系因为上一代的原因好的出奇,两国的皇子经常相互居住,尤其是凌国那边只有凌风语一个,怕其孤僻寂寞,每年都会送过来住一两个月。北苑擦掉了那些美好的回忆,收敛的嘴角,面容冷冽了下来,“我当然知道你是真被那个男人迷   了心智,你要只是喜欢也就罢了,抢过来就是,即使是像以前一样毁了,我也能替域儿承担的起,可是域儿,你可是想为了他离开这里吗?”   “……”北域语塞了,当时冲动的说要放弃一切也是他老毛病又犯了的后果,真要他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说放弃这些他是说不出口的,不过他知道北国其实有他没他都一样,表面上是他控制了整个国家把持了自己的傀儡哥哥,可是他做的每个决策他哥哥都会再做一遍,否则这个国家早就被他玩惨了。   “不过是个男人,域儿真的想好了吗?他不只有你一个,还有那原夜,魔宫的左护法,凌风语,甚至玄国的那两个,你喜欢的容貌不过是过眼云烟,等几年之后年华不再,域儿真的不会后悔吗?如果你放弃了一切去找他,他却对你弃之如履,域儿真的会甘心吗?为了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域儿放弃了权利离开了诚儿离开了哥哥,真的值得吗?”北苑的几句话并不带任何逼迫性,平缓而温和,像是细雨打在北域的心间。   “不是姿色问题,也不是因为凌风语喜欢他,更不是因为我想离开这里。”北域没有移开目光,刚刚那些话没有引起他的丝毫动摇,这两个月足够他想很多东西,“虽然我喜欢涔儿的外貌,虽然我喜欢跟凌风语争,虽然我讨厌被束缚在北国做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但是我这次想离开并不只是为了这些。我已经很累了,我在边境驻扎了十五年,因为哥哥的问题,我跟甜儿生了诚儿,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去培养他,难道我付出的这些还不够吗?多少人说我欺压兄长暗地里把控朝政,多少人说我野心勃勃,多少人说我冷血没人性?我的名声都给了北国,我的青春也都留在了这里,我的孩子也留在了这里,哥,还想要我留下什么?”   “我知道,现在国内稳定,局势明了,边疆安定,后继有人,我是没有理由再把你留下,我知道你从小就向往外出闯荡,我知道你天生就不喜欢女人,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我知道你一直心有不甘,所以我这次并没有打算阻拦你,我的弟弟,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不要再做一次后悔的决定,就像当年你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辅助我一样。”   “我并没有后悔,相比于……我知道哥哥更合适。”北域眼睛微闭,内心的复杂只有自己知道,他装了二十年,他不想再装二十年,他在每个人面前表现的都不是他,甚至在诚儿面前的那个也不是,只有在戚涔面前他才觉得自己又回来了,那种感觉没有人会明白,没有人会明白当他发现自己的变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毛骨悚然,呵呵,他觉得只有在戚   涔身边他才能脱掉这披了二十年的皮,没有人明白一个真正的自己对他意味着什么,这并不简简单单用爱这个字能形容的。所以这才是他愿意放弃一切宁愿跟别人分享戚涔的真正原因,对他来说他喜欢的不是戚涔或者不只是,他更迷恋那种在一起的感觉,那种作用在自身身上的感觉。   “我这次并不打算阻止域儿,相反这次是想要告诉域儿两个消息呢~”北苑听到自家弟弟的话满意的笑了,“一个是关于凌国的一个是关于原家庄的,不知道域儿想先听哪一个?”   “凌国。”北域硬邦邦的吐出这两个字,北苑一副不出他所料的样子。   “凌国语帝退位了!”这句话就像个炸弹。   “什么?”   “继位的是他姐姐。”   “这不可能!”刷的一下,北域站了起来,双手激动的不停抖动。   “他那个姐姐没死难道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吗?倒是凌风语真做了这等事情,我倒是小看他了。”北苑毫不介意自己弟弟的失态,他对凌风语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对他姐姐的那点事儿也心知肚明,女人继位这种事在大国甚至大多数小国都是千难万阻,比如说戚国的戚甜儿,女人啊太优秀实在是一种罪。   “没想到,凌风语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北域喃喃的念叨着,那家伙……,呼,北域呼了口气,忍不住为对方感到高兴,他都以为凌风语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啊!   “得了,别傻笑了,我一直怀疑你跟凌风语是不是有什么!”北苑看着北域嘴角的傻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哪有傻笑?”北域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那里正在不自主的勾起,掩饰性的移了移眼睛,“关于原家庄的呢?”   “没有就没有吧,原家庄的庄主要成亲了。”北苑也不介意自家弟弟那蹩脚的转移话题。   “哦,啊?原夜?”北域眉头一蹙,“跟谁?”   “谁知道,主流的有四种说法,一是倾国倾城的民女,二是美丽的王妃,三是魔教的圣女,四是倌馆的小倌。”   北域抽了抽嘴角,回忆了下那个原大侠的面貌,分别跟这几个人配一下,他就觉得自己想要抖一抖,传言什么的真是不靠谱。不过……“时间,地点。”   “一个月后,原家庄,听说没请帖的不让进呢,不过还没听说有人收到请帖。”北苑毫不意外他弟弟的反应,这家伙跟小时候几乎没变,还以为这二十年伪装让对方进步了点呢?不过算了,他弟弟这样子最可爱了,北苑眯上了眼睛。   玄国玄都   衣着华贵的人坐在桌   子后面,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听着手下报上来的消息,眼睛看向远方,有些心绪不宁,指尖越点越快,啪!男人拍了下桌子,把跪在下面的人赶了出去。   吱呀!门缓缓推开,来人毫无恭敬之色,甚至嘴角还挑衅的挑起,与他整个人的儒雅气息甚是不符,不过倒是凭白为他的俊俏添了几分。女孩子一定想要尖叫了。   “怎么?我们云帝又发什么脾气?”   “我这也叫发脾气?你倒是越来越淡定了,是谁当初哭着喊着要离开还以性命想要挟来着?是谁当时说要要跟我断绝师兄弟情谊打算一刀砍了我的?我这也算闹脾气?跟师兄比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玄云心情极差,把人轰走后双腿放肆的交叠在桌子上,后背靠在椅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极其欠扁,要是那几个动不动就战战兢兢的臣下看到他们的帝王其实是这个样子一定会把眼睛哭瞎,实在是太毁人理想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吴言眼睛一瞪,对自己这个师弟的胡言乱语无可奈何。“说吧,叫我来做什么?不会又是量河水患吧?”这就是玄云把吴言骗回来的那个借口,量河水患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动辄就会死十几万人,导致几十甚至上百万人都流离失所,并且影响春耕秋收的可怕灾难,玄国也是以内这三五年一次的水灾强大不起来,吴言之所以被玄云力邀够来做宰相也不过是因为他治水方面颇有心得罢了。   “真小气。”云帝小声咕哝着,这么久的事情还天天念着不忘,你要是真担心黎民生死,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草率的留书出走。“那个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走呗,还有谁能拦得住你?”吴言对这句话毫无敏感度,以为对方只是想要出宫走走。   “别跟我装傻,难道你没得到消息?我又没封锁你的耳目,还是说你真就放弃了?”玄云把腿拿了下来,一个燕子打滚来到了吴言面前。   “放弃?为什么不放弃?我们撑死就认识一个月,感情虽是有,但也没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对方也不需要我,而且难道你就能让我离了玄国?”吴言想到那天戚涔的表情,有些悻悻,对方根本就是不信吧。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他自己是怎样都能活的,就像当初他以为自己的真爱是玄云的时候,愿意在旁边做幕僚做一辈子一样,在不在一起,得不得到,其实他不是特别在意。   “你真的要放弃了?”玄云睁大眼睛,像是从新认识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他一直以为吴言虽然看起来随和但是是那种坚持的人。除非打断他所有的妄想否则对方是   不会放弃的,这也是当年他如此逼迫喜欢他的吴言的原因。   吴言点点头,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纠结与不愉。   “连再去看一眼也不想?”   吴言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原夜娶得是别人?你就不想确认一下他真的过的如你说的那么好?”   “即使原夜娶了别人又如何?不是还有凌风语吗?那家伙可算是震惊各国了。”吴言有些动摇,但是想起凌国最近的消息又摇了摇头。   “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吧,反正我要去看看!”玄云看吴言真没有去的意思,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对于那个戚涔他是有些印象的吧,好吧,其实是很有印象,他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就那么几个人,师父、吴言、还有早就去世了的亲生母亲,然后就是戚涔了,虽然只认识了一个月,却还像昨日那般清晰。他的人生简单单调,师父云游去了之后,就只剩下吴言了,所以当他发觉吴言喜欢他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很高兴,虽然他没有相同的感情,但是能把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师兄绑在身边也不错,可是后来又发现那种感情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想要快速的斩断他,重新回到他欣悦的关系上来,然后就是那次他遇到了戚涔,那应该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后来那个阿七所说的灵魂附体他无法确切理解,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反而是吴言每次都能跟师傅聊得尽兴,然后吧,戚涔这个还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家伙就彻底在他心里鲜活起来了,如果当初直接把戚涔收入后宫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上心,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也许只是个执念,但是不管怎么样总得让他去看看,去摸摸,去问问不是?他玄云从不委屈自己。他跟吴言不一样,如果是换他喜欢吴言他就会直接把人推到拿下,什么偷偷喜欢、默默注视根本就是个屁!   “你可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师傅说你是命定的玄国帝王。”吴言脸色一变,他对玄云的去看看表示相当大的担忧。   “你还信那个老糊涂的话?他还不是说你跟……”玄云看吴言脸色相当难看,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他的武力值可比不上吴言,虽然对方不会打脸,但是打屁股也是很惨烈的好不好。   “哼!是不准,但是你当真想把自己赔进去?”吴言不信的上下打量着玄云。   “什么赔不赔进去,我就是去看看,”   “是吗?那你就去吧……”   ☆、第七十三章   外界成亲的消息传得火热,但是原家庄内还是一如既往,根本就没有任何要成亲的迹象,难道那个所谓原大侠要成亲的事根本就是个谎言?   “我说那两人成亲你就没感觉?”杨左看着高兴的嗑着瓜子的宫主表示很不理解。   “难道你有感觉?”宫主瞟了杨左一眼,这家伙最近红光满面,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打击的样子。   “这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成亲这种东西图个什么?还不是昭告天下,宣告所有权吗?你说我能玩这个吗?我昭告天下告诉谁去?谁认识我啊,还是你让我告诉天河宫的宫众?我还不想重组一个天河宫,这样说来也就是弄个形式玩玩,何必呢?”宫主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又扔了一把进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一堆瓜子皮又吐了出来。   “额。”杨左一想是这样,他们的身份跟原夜还真不太一样,光明正大搞这个确实没必要,但是……“你就不想搞个形式?”   “我看是你想吧,难道我还需要个名分?”宫主眼角轻佻,一副不屑的做派,他的心情转变不可为外人道之,由当年想要一世一双人必须成亲到现在什么都无所谓,可算是天差地别,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家伙的想法。   “我也不需要,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杨左扭了扭身体,眉毛却结在了一起,他对宫主的转变感到很不安。   “而且还不一定结的成呢,你看这庄子里一点布置都没有,咱们就看好戏吧!”宫主喝了口茶,刚说到好戏,外面就热闹起来了,当然热闹这个词是相对的,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这诺大个院子静的令人心惊,一点陌生的动静都算的是热闹。   杨左站起身,从门缝里向外瞟了一眼,摇了摇头,“又是些进来打探的,就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好奇心。”   “还不是这里不伤人嘛,是个人都想进来瞧瞧。”宫主继续嗑瓜子,瓜子是好物啊,怎么他那边就没有呢?   “你真的没事?”杨左怀疑的看向宫主,忍不住再次问道。   “为什么我一定要有事呢?”宫主奇怪的回望杨左,表情何其无辜。   “……”杨左不语,他也不知道那种不安之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他多心了。   哒哒哒,哒哒哒,硬底的靴子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特别明显,这边的人穿的都是软底布鞋,即使是不会武功的人脚下也是静悄悄的。靴子这种东西也就是北边的人喜欢穿,不出所料。   一道目光直射过来,杨左眨了眨眼睛,确定对方是那个北域,呼了口气   ,坐回椅子上,趴倒在了圆桌上,唉!好心情又开始郁卒起来,来一个他就要习惯一次,真讨厌!   然后,然后北域就留下来了,北域的留下没有惊起一丝浪花,很平静,四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五个人的生活,除了晚上分配的时候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其他冲突发生,其实是不待见对方的杨左也表现得足够友好(?)。   再然后,有一天突然戚涔就不见了!!倒不是说在原家庄里不见的,而是戚涔自己上街买红豆糕,结果太阳落山了也没回来。   你怎么不跟着他?   四人互相望着对方,眼神里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可是戚涔又不是没长牙的孩子,一定要让人别再裤兜里,所以一个人出去这种事是在正常不过了,可是没想到在原家庄的地盘上也会出事,好吧,那家伙长的那么招人出事也是应该的。   其余三人齐刷刷的望向了这块地盘的主人——原夜。   “原伯,有消息吗?”原夜面色不变,从表面看不出任何担忧的表情。   “少爷,南街的小娃儿说……”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戚涔被几个人挡住了四方的路,几乎是被逼迫着走进了一个包间,一进房他就淡定下来了,压下了淡淡的恼怒,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的状况,普通的酒楼包间,几个强壮的护卫,几个随身的小厮,还有一个方脸凤眼的公子,气势很是逼人。   戚涔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对方的对面,放下了手中的红豆糕,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腕,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马上面色不善了起来,本来审视中带着些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恼怒所代替,这家伙不是故意气自己吧?   “啊?哦。”戚涔仔细看了对方亮眼,恍然大悟,“呀,你是那个方脸男啊!”(夜夏:小涔涔,你啥时候给玄云起的新外号?戚涔:难道不是因为你一直这么叫他吗?夜夏:咳咳)   啪!玄云手中的瓷杯出现了密密麻麻细缝,方脸男?这是谁?如果戚涔把他错认成别人了,他想杀人,如果是戚涔认为他是方脸,他更想杀人,有么有搞错,这比那个扇子男的外号更不靠谱!   “戚涔?我是玄云。”玄云平复了心情,放下手中的杯子,换了个自然微笑的表情。   “哦,我知道。”戚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还记得对方叫玄云。   #!!知道你还叫我方脸男?玄云觉得自己又开始暴躁起来了,他确定对方是戚涔了,他还没见过有一个人跟他属性相克到这地步,随便几句话就能撩起他的怒火,或者说让他的情绪   产生变化。   “好久不见,你有什么事吗?”戚涔满嘴的外交辞令般的虚伪客套,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吗?明显没有。   “没什么事,顺路过来看看。”玄云勾了勾嘴角,心情终于回归了正常线,他打量着对面传说中的(?)真正版戚涔,越看越满意,年轻(其实已经不小了),貌美(这蛋疼的形容词),有吸引力(嗯?),与众不同(??),超出预期(???),玄云突然有一种物超所值的奇怪赶脚。   “看完了?我还赶着回家吃饭。”戚涔挑眉,拢了拢发尾,咬了下下唇,好像有些饿了。   “小涔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呢?那多失礼,吃完饭再回去也来得及,我一定会把小涔儿喂得饱饱的。”玄云故意把‘饿’、‘喂’、‘饱’这几个字咬的很重,并且用眼神示意那几人高马大的护卫站在门前。   “你确定?”戚涔面色不变,对于自己好像被堵在房间内的事实毫不上心。   “当然!”玄云惊讶于戚涔的处变不惊(夜夏:你怎么又乱用成语),不过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想做什么,不就是请老朋友吃个饭嘛,放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我要吃,麻辣鸡心,爆炒腰花,双色肚丝,还要一道毛血旺。”戚涔舔舔粉唇,口水有些分泌,他被禁吃内脏了,刚到原家庄那天吃了一道酱爆鸡心,戚涔突然惦记上吃动物内脏了,连吃了三天的各种心脏肠胃之后,被原大侠禁口了,原夜还警告方圆百里内的店不准卖给戚涔内脏。包子脸,真不明白,吃内脏怎么了?戚涔表示他到不至于为这种事情做抗争,但是……戚涔带点渴望的看着对面的款爷,他现在突然又想吃了。   被戚涔的眼神看的有些轻飘飘的玄云,马上就把菜谱吩咐了下去,他倒是不介意吃内脏,他可是打小儿就住在山上,什么都吃呢!   “小涔儿,听说……”   “叫我阿涔吧!”戚涔眉眼一弯,笑眯眯的对对方说道,他现在心情大好。   “阿涔,菜马上好,还有什么想吃的吗?”玄云属于给根杆就能往上爬的主,马上就顺杆上了,他现在心情比戚涔还好,有种冒泡泡的奇异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馋了好久的糖终于吃到嘴里的感觉。(夜夏:鄙视,这就吃到嘴了?)   “不用了,谢谢。”戚涔很懂礼貌,尤其是在他高兴地时候。   “咳,阿涔,那个我听吴言说,额,你跟……他们在一起了?”玄云纠结了好久,最终用他们指代了一下。   “啊,是,在一起了。”捧着碗等饭菜的戚涔,认真的点了点头表   示赞同。   于是门外偷听的几人顿时心花怒放,有些喜形于色,有些偷偷暗喜,总之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戚涔在别人面前承认他跟他们在一起了,值得庆贺啊,他们突然觉得玄云可爱些了,那待会儿揍一顿就好就不打断对方的腿了!   “那个,我要是说我喜欢你……”玄云有些尴尬,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这只是假设嘛,假设而已,死吴言你不要用你那张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啊!混蛋。   “哦!”戚涔一副说就说呗还能怎么样的表情。   门外的某人快要冲进来了,不过被身边的人死死的拉住了。   “那个我要是想带你走呢?”玄云看到戚涔一副我跟你很熟吗的样子抓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鄙视我?   “那个方,额,玄公子,我饿了。”戚涔眨了眨他那双妩媚的眼睛,里面有着可疑的水汽(其实是困了),他双手抱着碗,嘴里不停的分泌着唾液,可怜巴巴的看着玄云,满脸写着,为什么还不上菜?为什么还不上菜?   “我做你情人怎么样?”玄云又打发走了一个侍从让他去催菜,自己仍旧继续不死心的追问着戚涔,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啥心理了,不是假设吗?   “不要。”戚涔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你不是有那么多个爱人了吗?加一个情人又怎么样?”玄云绝不承认自己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难道我不够好吗?口胡,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他玄云是什么人!   哐当,咚!旁边的人终究是没拦住,让北域闯了进来,直接把站在门口护卫甲给撞倒在地,护卫甲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着,看来是断了肋骨。   “我不缺男人。”戚涔瞥了玄云一眼,淡淡的答道,可是看向门口的时候有些心虚,这几个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呜~他的内脏大餐!!   “戚涔,回家了。”会叫戚涔戚涔,并且只叫他戚涔的人只有原夜了,同样戚涔也直叫原夜原夜,普通的叫法愣让两人叫出点不一样的感觉出来了。   “我饿了。”戚涔表情上没啥变化,可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撒娇的感觉,戚涔这家伙可是很少在性事意外的事情上撒娇的,这点变化听得对面四人眼睛一亮。   “那就留下来吃饭。”原夜最后拍板定论,直到这是戚涔才知道久久不上菜的原因,感情这四个家伙把第一个出去报菜名的小厮给打晕扔到一边了,后来催菜的也同样处理了。   于是吃饭中   再于是,当戚涔心满意足的把自己点的菜每盘都夹了一筷子之后,他终于想起一件事了,“   玄公子,吴大哥最近过的怎么样?”   “啊?挺好的。”玄云撇了撇嘴,那个家伙,玄云的眼睛里幽暗起来,脑袋转着不为人知的念头。   几人在和平?友好?的氛围下顺利解决了晚餐,于是玄云很绅士?温和?平淡的告了别,就那么潇洒的带着人走了!真可谓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像他真的只是顺路来看看,就像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假设一般。玄云走到痛快的让其余几人都诧异了,除了戚涔。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回家啦!”戚涔横了那几人一眼,率先向原家庄走去,家啊,这个称呼真好。   “你今天吃了二两鸡心,三两猪肝,四两猪肚,还有二两鸭血。”   “……”戚涔顿住了,原夜你这是闹哪样啊?你自己不也吃了吗?   “今晚跟我睡。”原夜继续说道。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戚涔好纠结,他真的想问问为什么,但是原夜这种闭口不谈不指责的冷处理,真是让他摸不到头脑,算了以后不吃就是了,反正也吃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脸?为什麽叫我方脸男──玄云,死死的拽著夜夏的衣领。   你你,放手!你就是方脸嘛,叫叫怎麽了?我没让小涔涔叫你吴言的师弟就不错了!!──夜夏拼命挣扎,嘤嘤嘤,谁来救救我。   你说什麽样的是方脸?──玄云   当然是有棱有角的啦──夜夏一脸理所当然。   有棱有角你妹!你这个没文化的死作者,我这是标准的美男脸型甲字脸好不好,这棱角分明的是下巴好不好!!──玄云抓狂,自己从第一次出场就是路人甲的脸,第二次没描写脸,第三次是方脸凤眼,第四次还是方脸凤眼!方脸凤眼你妹啊!你不觉得这样的配对很奇怪吗?   咳咳,要死了──夜夏眼角不住的分泌泪水,你混蛋,我要让小涔涔甩了你,你这个死方脸   ☆、第七十四章   成亲了!   真的成亲了!   披红挂彩,红福倒挂。彩槛雕楹,华木珍果,列植于庭下;几案茵褥,帘帏肴膳,陈设于庭上。总的来说,冷冷清清的原家庄终于有点要办婚礼的样子了。   不过这种装扮仅限于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人都装扮‘朴素’换句话说与平常无异,相对于这厅堂的大小,厅堂里的五个人也显得有些稀少,这五个人就是戚涔、杨左、原夜、宫主还有北域,竟然一个宾客都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司仪也没有,就连所谓的高堂也没有。   戚涔和原夜站在案台前面,相对而立,案台上摆着红烛两支,陈设简单的不得了,其余三人环绕着两人稀稀疏疏的站着。   然后,如果你以为是相对而拜你就错了,这里的成婚礼仪相对简单,注意是成婚,但是婚前准备多到如果只有一个人忙活可能要忙活一年,不过对于原夜和戚涔来说,一切从简,连衣服两人都没有换,衣服还是那普通的衣服,头饰还是那普通的头饰。   “我说原夜,这就开始了?”你高堂呢?北域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室内,他知道原夜的高堂绝对健在,但是他又不好提,尤其是戚涔在的时候,他们普遍默认戚涔的父母早已亡故,怕提了伤到对方。   “嗯。”原夜发出了个肯定的声音,身形微动,眼睛看向了杨左,想来是拜托对方做证婚人了,话说原夜确实是跟杨左关系最好,没有长辈的情况下杨左做证婚人确实最合适。   “那个,咳。直接交换信物吧!”杨左尴尬的顿了半响,发觉前面的好多礼仪都无法做成,与其弄个空荡荡的形式还不如直接过掉,反正这两人既没有拉手也没有牵线。   交换信物可以说是成亲礼仪上的浓缩的精华了,有这个就够了,信物还在对方的手里一天,情谊便还在一天,这个规定是大陆通用,不分国界的,用在他们身上最好。   而信物这种东西其实是有范本的,一般男方送什么女方送什么代表什么都是有着约定俗成的规定的,当然,如果你有更珍贵更有新意的东西拿来送也行。   原夜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递给戚涔。   啪嗒!盖子与盒体的衔接处非常结实,以现在戚涔的握力打开还是有些费力。里面是一串手链!!,手链是由多个小小的米色珠子穿成,相当于戚涔手腕这么粗的手链竟然密密麻麻有着一百多颗珠子。远看就像是一条略粗的白线。戚涔一愣,把那放在软布上的手链拿在手里,细腻润滑的质感让戚涔眯了眼睛,这是什么??   屋子里的人看到   这白线手链都是一愣,心想送手镯的有,送这种东西的真没见过,倒是北域看着这东西皱起了眉,想到了些什么,上前一步,仔细观看,“这是鱼珠?!”   “鱼珠?”另两人一听这名字也是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很是惊讶的看向原夜。   “是。”原夜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看来是不想解释这东西的来历与用途了,其余三人各自古怪的沉思也没有人想把这东西的来历告诉戚涔,戚涔也不在意,反正知道是个不错的东西就是了,把手伸向原夜,让对方帮他把这东西带上。   就在原夜帮戚涔带手链的同时,戚涔把空闲的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个手编的挂饰,主体是鹌鹑蛋大小的球状编织物,用的编织原料是戚涔的头发。这小小的普通挂饰实在是让在场的四人吃惊,即使是原夜都有些惊喜。   倒不是这玩意多珍贵,更不是它多难见,当然戚涔头发作原料这点也不是什么新意,这玩意的原料本来就是送礼人的头发,这东西叫‘永结’,如果你愿意理解为永结同心的永结也行,这是每个国家男女互送信物时最常见的信物,女方送给男方的!!   戚涔竟然送给原夜这个做信物!!以女方的身份。说实话,这件事有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在剩下三人的头上。本来觉得不就是成个亲吗?能代表什么的三人石化了。看着原夜勾起嘴角接过那‘永结’挂在腰间,三人不蛋定了。   宫主最先解冻,上前迈了一步,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戚涔。   “??”戚涔惊讶的看向宫主,他手中这东西是个翠手镯,说实在的用料说不上好,但是很润,一看就是人养过的。   “我娘说以后送给儿媳妇的。”宫主把那镯子塞到了戚涔手中,“你收着吧,以后好传给咱儿子。”   “啊?”儿子?你疯了吧,哪里来的儿子!!戚涔嘴角抽了抽,却还是把那东西塞到了怀里,并且从里面取了个发带递给对面一脸求糖吃表情的宫主。   “为什么上面都是花啊?”宫主接过那发带先是一喜,然后脸就塌了下来,那发带使用米黄色的绸子缝制而成,上面用黑线或者说黑发??绣满了芍药花,宫主只是因为上面的花感到抑郁,他要是知道芍药花在玄国是送给美女的估计会更郁闷三分,   “你不是叫江小花吗?”戚涔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不喜欢的话就还我。”   宫主摸了摸嘴角的黑痣,他要是还回去那就是真傻了,按习俗来说要是把信物换回去两人百分百玩完,没余地。   “好了,你拿到东西了   就别挡道,难道真像把东西换回去?”杨左的声音淡淡的从后面响起,然后宫主就顺从的被这家伙拖拽到了后面,杨左清了清嗓子,脸色有些红,攥在手里的东西有些不敢给对方。   “给。”   “啊?”杨左还在纠结的时候,戚涔已经把手上的东西地给他了,是一方手帕,与杨左丢失的那方一模一样,只是质感差了很多,并且本来没有字的另一面也绣上了一行小字,杨左一愣,高兴的收到怀中,也不纠结自己要送的东西是多么的……了。   “有些眼熟。”戚涔拿着手上的青木簪喃喃的说道,当然眼熟,这就是他还在阿戚身上的时候丢的那个,本来的粗制兰花被人精雕了一番,簪身也经过了细细的打磨,上面刻了一些花纹还刻了两个人的名字!!整个簪子像是过了塑一般,摸着完全感觉不到木质感,而是滑滑的胶质。   “咳咳!”杨左相当尴尬,他当年鬼使神差的做了回小偷,并且偷了个极其不起眼的簪子,几年后又把这簪子改头换面送还给了‘原主’,杨左的脸皮实在是不够厚,尴尬的退了两步,半个身子藏在了宫主的后面。   看着那两个家伙都有所准备,北域眼红了,擦!他那边其实不太兴这个,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太记得这习俗,而那两个家伙的东西一看就是准备多时早有预谋,这不等于这几个都交换了信物,都成亲了!!北域黑着脸摸索着身上的东西,啥也没有,身上除了钱财,没有任何纪念意义的挂饰,什么有价值的都没有!!要不要这样!!   “你的。”就在北域低头抓狂的时候,戚涔却走到了他的身旁把东西递给了他。   “我也有?!”北域有些惊喜(夜夏:孩子,你露怯了,一看胆气就不足嘛),他接过那薄薄的书册,一共就八页,上面全是他和诚儿,线条简单,但是却把动作神韵表情勾勒的惟妙惟肖,这回是真的惊喜了,没想到戚涔竟然知道他想念诚儿这件事,随即有些尴尬,“我也没带什么东西,下回……”   “你不是送了匕首了吗?”   “啊,啊!”北域睁大了眼睛,随即明白了戚涔的意思,戚涔这是承认他俩的关系了!!承认他的匕首是信物。那把匕首是北域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上战场,砍下一个小队长的首级后父皇赐给他的,那是荣誉的象征,对他极具纪念价值,当时只是因为戚涔有些喜欢的眼神就把这个送给对方了,现在想来,他那时就陷得不浅了。真感动着北域却不知道他那把精贵的匕首曾在杨左的手里杀过鸡屠过鱼,还被嫌弃把手上镶的宝石太重。   “礼成!   送入洞房。”虽然其实除了个交换信物什么礼都没做,杨左还是说了礼成,送入洞房,这个洞房真的有,里面的布置绝对正规。目送着那两人进了内间,外面的三人面面相觑,好吧,我承认这个形容有些不恰当,北域一直看着那本小册子傻笑,根本没有看另外俩人。   “我们就在这等着?”杨左有些茫然的看向宫主。   “回房睡觉。”宫主的声音极具睡意,打着哈欠走了。   杨左看了看通往内间的门,又看了看还在傻笑的北域,叹了口气,拉着那个打算在这里当一晚上电灯泡的家伙走了。迈出门的时候杨左有如灵光一闪的眯起了眼睛,回头望了眼这个喜庆意味十足的院子,他决定了——他要来蹲点。   ☆、第七十五章   杨左果然来蹲点了,于是他顺利地从原夜那里拿到了院子的下一个使用权,于是这家伙就顺利地成为了第二个跟戚涔一起睡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对于这件事江小花和北域都对其表示分外鄙视,但是又都分别跑过去想要跟原夜借院子,奈何,天不遂人愿,因为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程咬金的真名叫凌风语!没错,你没看错,就是那个最近风靡各国退位让给自己姐姐的那个凌国语帝凌风语!!   这孩子被他姐赶出?皇宫的时候身无分文,他从凌国来到这里的路程简直可以写出一部血泪史,耗时足足两个多月,这期间,长途跋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给自足,自作自受?,终于凭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来到了原家庄这个势力范围,耗时两个多月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曾今不小心迷路去了次玄国!!(原家庄所在的地方时玄国的属国)   不管过程如何艰辛,他,凌风语,终于到了,结果一道雷差点没把他劈死!什么叫婚礼已经结束了??好吧,婚礼什么的结束就结束了,不就是成个亲嘛,这有什么?能不能让我先见见戚涔,什么叫没时间!我说你不是蓄意报复吧!凌风语瞪着面前的蓝衣左护法,江湖中人最讨厌了,所谓侠以武犯忌,这家伙一点规矩都不守(夜夏: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然后,过程简略,大概就是扯皮撒娇耍赖神马的,最后凌风语成功加入后宫!?之后宫主江小花内心大暴走!!这家伙黑暗内心在看到凌风语的时候彻底压不住了,打算暴走,把戚涔打晕带到山里去过二人世界(原家庄背后是深山老林),可惜还没等实行就被杨左发现了。于是乎出现了下面的对话。   “宫主。”   “我已经不是宫主了。”   “江……,阿江,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哦,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挑眉。   “我们一起长大,阿江不要做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我告诉原夜了。”咬牙。   “……”宫主的本来严肃的脸突然展开了一个笑容,“那我回去睡觉了!”   一年后   当这六个人相亲相爱?和谐相处的生活了一年后,吴言和玄云相携而来,当然不是告诉戚涔他们在一起了,而是跑过来说……   “你们要加入他们?”戚涔挑眉,看着面前两张已经有些陌生了的脸,对对方的要求不知可否。   “嗯!”两人点头。   “每人轮流在这里呆半年?”戚涔再挑眉。   “对,就是这样。”两人再点头,犹如小   鸡啄米。   “希望我同意?”戚涔的声音有些尖,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桥段即使出现啊也应该出现在一年前吧!这都过了一年多了,跑过来做什么深情到难以割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表现啊!多奇怪!   “没错!”玄云答道。   “难道今天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节日吗?专门以作弄人为趣的节日?”戚涔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平淡的温馨的偶尔带点意外的日子了,已经开始迷恋上几个人生活在一起的感觉,开始沉迷于被很多人在意陪伴的日子了,这时候却生了变故,竟然又冒出两个人说要加入!就像是一个已经平衡和谐的复杂体系一样,一颗小石子就能掀起惊涛骇浪,何况是两个这么大的人,戚涔真想让人把这两人赶出去,但又狠不下心如此对吴言,至于玄云?戚涔觉得这家伙纯粹是来捣乱的!   “当然不是!”玄云忍不住火起,他们来如此认真地跑过来跟他说这些话,不感动的痛哭流涕(永远不可能)也就算了,竟然还觉得他俩是在开玩笑?谁会特意跑到这种穷乡僻壤(夜夏:玄云啊,说话要对的起良心)来开玩笑啊,难道他俩闲吗?如果闲就不会弄了一年,更不会还要搞什么半年轮换制度了!   “哦。”戚涔悻悻的应了一声,头更痛了。   “戚涔,我们是认真地,我考虑了很久挣扎了很久,想过你需不需要我,想过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想过是不是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开心,所以当时我放弃了,我连过来再看你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吴言语气的平淡的叙述着他当时的心情与挣扎,平淡到让人一点都听不出挣扎的意味。“本来我已经放弃了,不过有一个人让我改变了主意。”   戚涔的目光移向玄云,玄云忙摆手撇嘴,“才不是我,我当时可是劝了好久都没用,谁会知道这家伙竟然只是听了……”   “是凌风语。”吴言接嘴道,那是玄云刚走没多久,他晃神的走在街上,就遇到了当时有些落魄的凌风语,说真的,他当时使劲擦了三遍眼睛,才确定这家伙确实是那个凌风语,而不是什么相像的人,他把对方带回了府,给其准备了食物和衣物并资助了路费,于是凌风语跟他说了句话,‘戚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其实想要的比谁都多,如果你不主动,永远也不会等到他来找你。’   “如果你能让那六个人都同意的话,我没意见。”戚涔皱着眉想不出其中的源头,他是不厌恶两人的,甚至有些喜欢这两人,吴言像哥哥一样能够让他安心,而玄云是绝好的消遣对象(?),多   两个人一起生活对戚涔并没有影响。(夜夏:真的?你的性生活会不会太性福了些?戚涔瞥了一眼:你不是给我开挂了?那个什么第一心法第二段,越练越要不够什么的,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夜夏:咳咳,你可以不练嘛,父上大人不久转修第一段了吗?)   两人大喜,直接告诉戚涔他们俩已经征得那五人同意了!除了去找北域的时候被打了三掌,其他人几乎是顺利过关,就连难伺候的宫主,也在两人给他跑了四十次腿后点头了。   于是两人顺利加入后宫。叮叮叮咚!当当当当!完美8p结局,唯一隐藏结局成功通关!   然后现在正好是秋冬交界之时,按约定,玄云回国,吴言留下。   然后几人就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咳咳咳咳,正文就这么完了,真的,不要向我扔水果,我会生气的!   本来嘛!宫主是应该有一次大暴走的黑化过程,他打晕戚涔带其躲到了深山里面,跟戚涔住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入口被宫主用巨石挡住了,除了内力达到宫主这种程度才能推得动,戚涔毫无办法。当时众攻久搜未果,眼看冬季就要到了,不得已跑到玄国求援,被吴玄二人组连手要挟了,于是这两人在戚涔不知道的情况下加入后宫,派了大概三千多人到林子里搜索,主要是找打猎的痕迹,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找到了踪迹。   于是包抄、跟踪,终于找到了山洞,一番对话之后,才发现宫主早就发现有人跟踪,是特意把他们引来的,不过不是为了把这些跟他抢受的家伙一起干掉,而是因为宫主童鞋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这次把戚涔偷偷带出来就是想过会儿两人世界。   然后各种折腾之后,宫主同学武功暂时被废,安全活下来了,然后happy ending。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宫主如此,所以结局就是你们上面看到的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结束了,谢谢这多天来一直在看的人的支持,鞠躬,谢谢yiyi和lin几乎每章都留评,抹眼泪   至于其他某些章出现后面就没出现的人我们就不说了,我猜想你么有看到这里   本来这文是有番外的,番外涉及生子和爸爸桑,不过我最近不打算写文了,期末压力大啊,大家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否则会被老师抽打小屁股的哟~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w.org/